片刻後,重振旗鼓的土豪金向自個兒的包間走去,主教練還在等著他的球員一手資料呢。        第868章 土豪金吃老薑        一、    克魯姆老爺近些天越來越空虛寂寞冷了,讓同行們羨慕嫉妒恨的2000萬身價沒讓他品嚐到飄飄然,相反身價倍增帶來的關注升溫讓老爺的生活不堪其擾。    首先在媒體一遍又一遍組團刷2000萬的活動中,為了不激起民憤,他被迫停止打醬油,回歸到國家隊主力的行列,逢賽必上供人參觀;其次一家門告別德校,搬回原有住處,本以為終於可以無人打擾和裏格醬醬釀釀,轉眼卻背井離鄉隨隊閉關集訓,就連魔法鏡子小電話都被主教練以“四大皆空、突破極限”為目標沒收了;再次就是讓老爺無比暴躁的土豪金,不時冒出來炫耀錢包的容量……    老爺時常因表現良好從教練手裏暫時拿回小鏡子,可十次有七、八次對方不在服務區內的提示讓老爺的悲傷逆流成河。    欲求不滿,抱歉,悲憤交加的威克多隻有通過抖s才找回一點平衡又發泄了過剩的體力,在戰友們橫七豎八哀嚎一片中,教練團隊感動得熱淚盈眶,不愧是魔法部長都豎大拇哥的一流找球手,保加利亞的驕傲,國家隊的希望!    再一次第一個結束了基礎訓練的威克多迅速飛回場邊,坐在椅子上麻利地埋頭擺弄魔法鏡子,一旁更換器具或休息的隊員們對他的“愛家控”屬性已經提不起勁吐槽了。    今天鏡子還算爭氣,接通後卻不是朝思暮想的伴侶,不過兒子的臉出現在鏡中的那一刻還是讓老爺倍感慰藉。    常規問候結束,老爺很自然地把話題引向小粑粑。    【裏格去廁……】奶娃的話沒完,鏡子裏的畫麵一陣晃動,老爺心裏咯噔一下,剛要張口呼喚,斯諾的臉出現在鏡中。【你好,克魯姆。】“……你好。”    【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    威克多摸摸鼻子,“有點。”    【米奧尼爾在我這裏,別擔心,我們一切都好。】    “希望不會給你的工作帶去不便。”    【米奧尼爾乖得很,有他做伴我很開心。你們還在閉關集訓?】“是的。”    【你們主教練製定了什麽計劃?我是說針對下一場對手。】“抱歉,我不能說。”    【冰島沒能出線。】    “不是這個意思,教練對我們所有人下了封口令,任何人都不能說。”    【好吧,為了保持我的好形象,當我沒問。】    二人又說了幾句,威克多心情愉悅地“掛斷”,然後在隊員們揶揄目光的調戲中微微變了臉色,低頭瞪著黑屏鏡麵:不!對!我好不容易爭取到“電話時間”不是為了和斯諾·斯圖魯鬆打!情!罵!俏!    尖銳的哨音響起,威克多急忙抬頭,主教練騎著飛天掃帚居高臨下地對他皺眉頭……    同一時間,與此地相隔十萬八千裏的另一地點。    解決完生理需求的海姆達爾回到斯諾的看台包間,得知老爺曾對自個兒發出愛的呼喚,便拿回鏡子積極響應,回饋他的是一片漆黑——暫時無人接聽。海姆達爾琢磨八成又投入緊張的訓練了,考慮再三還是把鏡子留給米奧尼爾,他怕一激動露餡。    與斯諾交換個心知肚明的眼神,海姆達爾等兒子有了困意並在小爺爺和小粑粑的陪伴中閉上眼睛,直到小小的呼嚕聲響起,海姆達爾起身換裝並在斯諾好笑又驚異的注視中再一次離開包間。    推門而出,走進人們視野的是冰脊克朗的老板土豪肯尼。    二、    場上的魁地奇好手在觀眾們賣力的呐喊聲中拚搏廝殺,場邊某看台包間裏卻不受場內熱烈氣氛影響。約阿希姆帶領新組建的教練班底手持資料爭論不下,受邀一並前來觀賽的冰脊克朗轉會部門經理享受著被老板重視的得意,就差對主席高唱: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    查賬時第一個跳出來“配合工作”是他有生以來最明智的決定,沒有之一——轉會經理誌得意滿地腦補。    約阿希姆暫時擺脫七嘴八舌的團隊來到貌似閉目養神的肯尼主席處,肯尼並沒有睡著,當主教練躊躇不前時,靠在椅背上的肯尼挺直了身板。    “托本?”    約阿希姆立刻在他身旁坐下,“有件事我猶豫了很久……”    “你不是要告訴我你又改主意打算回丹麥了吧?”    “9999萬加隆的違約金,我暫時還沒找到願意幫我承擔的下家。”    與肯尼主席接觸久了,老於世故的約阿希姆主教練摸索出了拉近距離的方式,他的新老板不是個腦子裏塞滿了金加隆的蠢貨——那些堅持不懈中傷老板的媒體早晚有一天會付出代價,當約阿希姆第一次嚐試開玩笑並成效卓著後,他在肯尼麵前更敢說話了。    “你在猶豫什麽?”主席問。    “我想向你推薦一位找球手。”    “這事應該和轉會經理說。”    二人不約而同看向某處。    渴望在主席麵前露一手的轉會經理在突如其來的關注中揚起大大的笑容,可不等他自我推薦,二人又轉開了目光。    約阿希姆沒有回應主席的建議,而是說:“那是我比較看好的魁地奇運動員,可惜沒有機會執教他。”    “不是丹麥國家隊的?”    “丹麥國家隊的就不向你推薦了,他們不會同意。”    “你的誠實刺痛了我。”    “……我很抱歉。”    肯尼主席剝開一顆硬糖扔進嘴裏,約阿希姆認識這糖,當初與2000萬先生簽下6年代言合同的新聞被炒得沸沸揚揚。    肯尼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手裏的糖紙,於是從口袋裏抓了一把薄荷糖塞給對方。    約阿希姆看著手裏的糖,慢條斯理地說:“可以肯定的是我向你推薦的找球手不需要2000萬。”    “那人叫什麽?”肯尼問。    “亞科·埃裏克森,目前效力於冰島的赫努克古樹隊。”    肯尼默了一下,“亞科·埃裏克森?”    約阿希姆研究對方的遲疑,“你知道?”    “我對魁地奇確實了解有限,亞科·埃裏克森恰好是‘有限’中的一部分。”    曾經的世界排名前十的找球手——最好成績是世界第八,以讓人神經錯亂的飄忽風格著稱,被譽為北歐魁地奇的崛起象征,後來……    “後來他去哪兒了?”主席先生的記憶裏找不到這人的下文。    約阿希姆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實話:“他有藥癮。”    肯尼主席隨之而來的沉默讓主教練有些七上八下。    巫師世界的藥癮與麻瓜的毒癮酒癮一樣叫人忌諱,仿佛說多了會成詛咒,巫師吃藥超過一定的劑量身體會對該種魔藥產生依賴,製作成本和工序越大的魔藥上癮以後戒掉的幾率越小。專業機構研究顯示,魁地奇運動員是最容易感染上藥癮的職業之一,感染的原因多種多樣,可能是壓力造成的,也可能是傷病造成的,或者被蒙古大夫害得吃藥過度等等……    “你知道的托本,我不是慈善家,冰脊克朗也不是康複治療中心。”肯尼主席的口吻相當不近人情。    “我知道,”約阿希姆沒有退縮,語帶真誠:“他已經開始強製戒藥癮了,而且成果不錯。我既然加盟了冰脊克朗,對魁地奇隊抱有不下於你的期望,我無意把事情搞砸,從頭開始的冰脊克朗需要一位有經驗的開拓者,亞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不是年少無知的衝動小夥,他知道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揮霍光陰的本錢,他迫切想要抓住重新證明自己的機會。您可以試著相信我,不是讓您現在就把人簽下,但是請給他一次機會。”    肯尼主席彈了彈搓成一條的糖紙,“亞科·埃裏克森是你的相好?”    多麽簡單粗暴。    “見鬼的當然不是!”主教練的否認也很粗暴。    肯尼哈哈大笑,拍拍主教練的肩,“別介意別介意,看你那麽認真忍不住想活躍下氣氛。”    頭發半白的主教練差點給他跪了。    主席的腦回路終於轉到正題,“如果我記得沒錯,埃裏克森是芬蘭人。”    “他是四分之一的冰島人,他的祖母出生於冰島。”    “埃裏克森在……”    “赫努克古樹隊。”    “他在這什麽古樹隊前景如何?你在這裏說得頭頭是道,萬一他不肯來就太傷害我的情感了。”    您不是已經被2000萬先生虐成抖m了嗎?    “……他會來的。”    “還說你們不是相好?”肯尼主席笑得飛揚跋扈。    主教練一口老血梗在喉嚨口,“我和埃裏克森的祖母是校友。”    哦,是他祖母的相好……    主教練不用看就知道主席又猥瑣上了,為了自己的心髒著想,在主席再度語出驚人前,主教練率先開口,“亞科在古樹隊並不順心。”    “因為藥癮?”    “一部分原因,不是全部,古樹隊的股東不喜歡亞科,亞科在隊裏不受重視,幾乎撈不到上場機會,不上場就無法展現實力,也無法向世人宣布他已做好腳踏實地重頭來過的準備。”    肯尼想了想,說:“古樹隊的主力找球手我記得叫略夫?相當年輕。”    “吉米·略夫,今年4月滿18歲,瑞典人,略夫和股東阿納爾·斯圖魯鬆有交情,深受這位年輕股東的賞識。”    肯尼主席搓糖紙的動作一頓,阿納爾·斯圖魯鬆?    他摸摸下巴說:“斯圖魯鬆家在冰島魁地奇領域很有影響?”    主教練搖頭,“這倒不是,他們家不太摻和魁地奇的事,平時也較為低調。斯圖魯鬆家最有名的魁地奇癡是魔法體育運動司的掌舵人斯諾·斯圖魯鬆,後者從沒有利用職權試圖在魁地奇領域呼風喚雨。”    “你的意思是阿納爾·斯圖魯鬆對吉米·略夫的追捧是他的個人行為?”    主教練點頭,不解地問,“有什麽問題嗎?”    肯尼主席笑了笑,“聯係埃裏克森的經紀人吧。”    主教練眉飛色舞。    主席又道,“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見一見他,希望能看見他在場上的英姿。”    三、    赫努克古樹隊創建時間不長,比公認的冰島最爛冰脊克朗的創辦時間短了半世紀,不過創建以來的卓越成績卻是全冰島首屈一指的——這裏的卓越是以北歐魁地奇的整體水準而言。    與冰脊克朗窮得揭不開鍋的前赤貧現被扶貧的狀態相比,處於冰島領頭羊地位的古樹隊那是大大滴有錢,俱樂部的經濟來源豐富得讓老冰脊克朗的大股東抬不起頭。除了主場門票幾乎場場售空,還有什麽廣告費,電台、媒體的占位播報費,古樹隊周邊產品銷售等等,全麵撒網全麵捕撈,沒有最撈隻有更撈。    雖然冰脊克朗在土豪肯尼的加隆加持下脫離了赤字街頭,卻依然難以撼動赫努克古樹冰島第一撈金隊的江湖地位。隻有等克朗隊在未來的征程上有所建樹,打出名氣,確立自己的江湖排名,才能與古樹一別苗頭。    赫努克古樹對冰脊克朗後來居上神馬的壓根沒有遠慮過,一支隻有主教練的魁地奇隊什麽時候重歸賽場還是個未知數——可憐見的擊球手候補被無視了,作為一家以掙錢為目的的職業俱樂部,對待手下隊員絕不會心慈手軟。那種為了俱樂部不惜一切拋頭顱灑熱血,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魁地奇運動員在商業運作極其成功的隊伍裏幾乎不可能存在。    所以當冰脊克朗的主教練直接聯係俱樂部,請求他們的主教練在周二的比賽裏安排亞科·埃裏克森上場之前,冰脊克朗俱樂部的轉會經理剛與赫努克古樹取得聯係,赫努克的高層們這才拍著腦門想到他們隊裏還有這麽一位占著茅坑不拉翔的偽王牌。    董事會上所有管理者對冰脊克朗的動作心中有數。    “別折騰了,讓冰脊克朗報價吧!”有的董事不耐煩兜圈子,恨不得把手直接伸進冰脊克朗的金庫裏。    大多數董事同意這項提議,有種過了這村就沒這店的緊迫感。    自認齊聚了全冰島乃至整個北歐年少有為魁地奇好手的赫努克,現如今對那些因各種不受重用退居二線的“老胳膊老腿”格外缺乏耐心,俱樂部上層迫不接待想把他們掃地出門——從他們身上榨出最後一絲油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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