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裏格。” 說話者是蘭格教授年輕的女朋友讓娜,站在她身旁的正是安德魯·蘭格本人。 “我以為你眼裏隻看得見男朋友,早把我忘到腦後去了。”海姆達爾開玩笑的說。 “這話由我來說更合適。”讓娜不甘示弱。 二人相視而笑。 “你好,安德魯。”海姆達爾對蘭格報以微笑。 蘭格莞爾,“聽說你上個星期的魔藥學隨堂測驗得了8分。” 海姆達爾沒精打采的說:“別提那個,太掃興了。”馬上後頸子一寒,耳聰目明的洛朗教授又對他投來“愛的注視”。 海姆達爾滿臉苦逼的說:“可以換個話題嗎?” 讓娜阻止了蘭格繼續逗弄海姆達爾的念頭,她推推海姆達爾,“我們好久沒見了。” 二人挪到窗邊的空位。 “你和安德魯怎麽樣?我看你們發展得不錯。”海姆達爾說。 讓娜抓住飄到桌旁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淡茶。 “偶爾鬧些矛盾,大多時候安德魯願意遷就我,總體來說還不錯。”讓娜捧著杯子。 “你的家人……” “我父母已經知道了。” “他們不反對嗎?”蘭格的年齡和讓娜的父母差不多。 “我爸爸反對聲不小。我媽媽問我是否打算和安德魯結婚?我說暫時不考慮。她好像還鬆了口氣,因為她不準備借錢供我打離婚官司,她很誇張的說那將花掉她的積蓄。” “……你媽媽不想你結婚?” “她希望我慎重考慮,她總是背著我父親抱怨當初不該聽信他的甜言蜜語,草率地和他結了婚。我爸爸嫌安德魯年紀太大,擔心我被拋棄,他對我說安德魯引誘年輕的我根本就是動機不良,直到我大聲糾正是我絞盡腦汁引誘安德魯,他才傷心欲絕地閉上嘴。” “你爸爸很愛你。” 讓娜做了個鬼臉,“我第一次發現他竟然那麽嘮叨。” 海姆達爾微笑。 “你和托多爾還有聯係嗎?”讓娜問。(ps:如果不記得這個人,請回顧六年級。) “最近聯係少了,不知道在忙些什麽。”海姆達爾說。 “托多爾愛上掃帚旅行了,準備畢業之後向掃帚旅行家這個行業發展,順便探訪世界各地富有傳奇色彩的魔法聖地和尋找傳說中的神奇動物。” 海姆達爾敬佩的說:“這可是個苦差事,別看雜誌上刊登的內容生動有趣,執筆人的實地考察過程十分艱辛。” “我提醒過他,但他十分堅定。”讓娜說。 “祝他好運。”海姆達爾真誠道。 “你有耶爾·拉維拉的聯係方式嗎?”讓娜苦惱的說。“我嚐試了各種方式都找不到他,對他的近況一無所知,他還好嗎?” “很好,”海姆達爾謹慎的說。“我想那樣的人不會讓自己的日子難過。” “斯圖魯鬆。”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海姆達爾默了一下,不情不願地站起來。 “萊西教授。” 帕特裏克·萊西麵帶微笑地看向讓娜,“這位是?” 讓娜連忙站起來。 “她是我的朋友讓娜·奧維爾;讓娜,這位是德姆斯特朗的保護神奇生物課的教授帕特裏克·萊西。”海姆達爾簡單地為他們做介紹。 “您好,萊西教授。”讓娜矜持地道好。 萊西笑眯眯的點頭,“你好。” 海姆達爾不願讓布朗這個危險人物與朋友交往過密,連忙問道,“您怎麽也來了?馬特維延科教授呢?她舍得讓您形單影隻?” 布朗的從容出現了裂縫,機警的說:“為什麽提馬特維延科教授?” “她不是打算一起來青木棉嗎?洛朗教授這麽告訴我的。”海姆達爾臉不紅氣不喘地睜著眼睛說瞎話。 布朗忽然發現這裏並非他想象得安全牢靠。 海姆達爾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隨布朗來的倆跟班身上,倆人他都不陌生,可這倆人湊到一起,著實有些詭異。一個是“轉校生”安東尼奧·布蘭科;另一個是實驗研究室的“老朋友”凱恩。(ps:就是那個自作聰明的前室員。)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海姆達爾會對讓娜說,瞧,耶爾就在這裏。 “二位同學有什麽事嗎?”海姆達爾問。 “我們和教授一起來的。”布蘭科目不轉睛,仿佛沒看見讓娜。 海姆達爾開玩笑的對布朗說:“您的得意門生?” 沒想到布朗沒有反駁這個說法,“他們對神奇動物培育十分感興趣,來之前應他們的要求在溫室進行了課外輔導。”言辭間對二人的踴躍頗為滿意。 安東尼奧·布蘭科求表現並不讓他意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凱恩怎麽也對神奇動物感興趣了?海姆達爾一直以為他對魔法製品研究製造,也就是在煉金術上花費的時間更多,也更有鑽研精神。 “一起喝杯茶?”海姆達爾問。 “不喝,你明明巴不得我們立刻從你眼前消失。”布蘭科突然開口。 讓娜張口結舌。 海姆達爾對耶爾的入戲暗讚於心。 另二人誤會了海姆達爾的反應,以為布蘭科的“直言不諱”使他當眾難堪了。 布朗若無其事地告辭;倆學生跟在他身後離開青木棉,推門而出的瞬間,麵無表情的凱恩終於忍不住竊笑起來。 讓娜瞪著窗戶外的布蘭科,忿忿的說:“那人真討厭!” 海姆達爾含糊地應了聲。 二、 夫夫二人擺脫大部隊後,回到學校,來到了從前的晨間約會地點鬆湖湖畔。 威克多麵對湖泊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偶爾做夢會夢到這裏。” 海姆達爾坐在長凳上,翻閱從木棉古鎮上帶回來的報紙,“夢裏有什麽?人魚?” 威克多在他身旁坐下,對他的耳朵吹口氣,“夢到在這裏和你做愛,現實裏我們還沒試過,今天試試?”說著就要把海姆達爾抱起來。 “大白天又是在外麵,你瘋啦!”海姆達爾手中的報紙滑到地上,好笑地和企圖把自己吃幹抹淨的邪惡勢力作鬥爭。 “附近沒人,你別害羞。”威克多繼續胡攪蠻纏,把海姆達爾壓在椅背上。 “你說的不是重點!注意形象,克魯姆教授!”海姆達爾幹脆環住他的肩膀,借此壓製他接二連三的不軌。 威克多含住他的嘴唇,“對你還需要什麽形象?!” 海姆達爾猛地把頭往後撤,“你在暗示我不要臉?” 威克多托住他的後腦勺往前一推,“別在這種時候故意曲解我的話。”然後順利吻上海姆達爾的嘴巴,二人的唇瓣動情地膠著在一起。 說話和腳步近在咫尺的聲音驚動了二人,他們的頭迅速分開,那些學生尷尬地麵麵相覷,然後手忙腳亂地掉頭跑走,留下室長和老爺在椅子上麵麵相覷。 老爺的意思是再接再厲,室長果斷推開他,撫順衣襟。 “親愛的,你對勝利者未免太吝嗇了。”威克多抱怨。 海姆達爾摸摸他的小臉蛋,並在上麵落下一吻。 “這是我們當初說好的。” 威克多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後者彎腰拾起掉在地上的報紙。 “那報紙比我還吸引你?”威克多悶悶的說。 “你越來越像米奧尼爾了。”海姆達爾暗示。 老爺大驚失色,隨即迅速平穩下來,滿不在乎的說:“兒子像我是應該的。” 海姆達爾露出一個拿他沒辦法的表情,成功逗樂老爺。 二人靜靜依偎在一起,過了一會兒,威克多說:“那邊又給我寫信了。” 海姆達爾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夢想煉金術研究所的大衛·戈麥斯?” 威克多點頭,“他似乎沒有發覺我們已經察覺到他的可疑動機。” “你是說他依然認為我們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信的內容給我的感覺是這樣。” “他在信裏寫了什麽?” “通篇掩飾真實目的的廢話,其實在透露他猜測出的一部分碎片的去向。” “在哪兒?” “一家巫師二手貨交換商店,地點在比利時的香檳大橋。” “如果這個消息確實可靠,他為什麽告訴我們?” “我猜測他已經去過了,但一無所獲,所以寄希望於我們。” 海姆達爾想了想,“本周末?順道去看看我和彼得合開的雜貨店。” “把兒子也帶上。”老爺提議。 “不會有危險吧?”海姆達爾遲疑道。 “大衛·戈麥斯在拿到我手裏的碎片前,隻會擔心我們的周圍不夠安全。” 三、 兩天後的清晨,海姆達爾把在球場上揮汗如雨的方塔那叫了下來,開門見山的對他說:“你們準備一下,新教練可能過幾天就抵達學校。” 方塔那擦汗的動作頓住了:“新教練?法伊曼教授呢?” “法伊曼教授認為他拿不出更多的精力提高校隊的成績,昨天已辭去校隊教練的職務。” “我怎麽不知道?”方塔那臉色難看的說。 “校長批準了。”海姆達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