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正對一張馬臉。    與此同時,小八刷刷刷地後退了三米。    沒想到這四不像的移動速度快得讓它防不勝防,它已經很久沒有受過如此大的威脅了。小八心有餘悸地又後撤了一米。它原本打算趁對方不備試圖逃跑,但見識了對方的速度後遲疑了,一時間進退不得。    所幸四不像貌似沒什麽攻擊能力,唯一的疑似“武器”,可能就是那根發育不全的角——如果那能稱之為角。    小八的底氣又足了起來。    對小八的糾結渾然不覺的米奧尼爾沒心沒肺地掏出幾顆巧克力,伸長手臂,作勢要請對方一起品嚐。小八真想把這娃丟給四不像,自己跑路算了。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跟某室長混了那麽多年,越來越人性化的小八默默吐槽之。    四不像沒有拒絕。    小八欣慰的想,好吧,如果對方也是“豬”,那就沒事了。    米奧尼爾剝了顆能讓頭發燒起來的巧克力,丟進四不像大張的嘴裏,三秒鍾後,對方的鬃毛和尾巴“燒”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一匹天馬從天而降,迅速擋在四不像身前,撩了兩下蹄子做出攻擊的姿態。    這匹天馬顯然被四不像滿地打滾、鬃毛著火的狀態驚嚇到了,以為它受到了攻擊。等它定睛一瞧,發現不是它以為的遭到了巫師的攻擊。那隻大蜘蛛確實讓它頗為忌憚,但蜘蛛背上的小娃娃顯然沒到施法的年齡。    魔法效果褪去,四不像站了起來,對著那匹漂亮的白色成年天馬輕輕嘶鳴,成年天馬見它安然無恙,放棄了攻擊,轉身舔了舔四不像,四不像又嘶鳴了幾聲,似乎顯得很愉快,看來它挺喜歡吃那種魔法巧克力。成年天馬在和四不像的互動中逐步降低了對小八的防範。    淪為布景板的一人一蜘蛛無語良久。    米奧尼爾困惑的說:“它朋友嗎?”    小八又觀察了會兒,遲疑道:“……那是它媽媽。”    四不像的父親和母親八成不是一種天馬。    四、    威克多剛在辦公桌前坐下,布倫特夫人就興衝衝地推門而入,她迅速找到威克多。    “克魯姆,到我辦公室來一下!”說完便退了出去。    “發生了什麽好事嗎?您看上去心情不錯。”威克多走進布倫特夫人的房間後說道。    “肯定是好事,尤其對你而言。”布倫特夫人眉角飛揚。“你的銀星裁判資格下來了,月底就能領到新的裁判證!”    威克多怔了一下。    “你不高興?”正處於興奮狀態的布倫特夫人對他的反饋情緒格外敏感,這是一種極度渴望共鳴的心情。    “不,我當然高興。”    布倫特夫人的笑容又燦爛了起來。    “我就說他們不會對你置之不理,你的測試成績十分優秀,沒有道理把你丟在一旁,搞那什麽烏七八糟的殺雞儆猴。”    這位女士顯然高興過了頭,她平時說話絕不會如此“不謹慎”。    威克多感激一笑,“您知道上麵為什麽又改了主意嗎?”    老實說威克多不認為他這次能得償所願,他在魁地奇界還算有些成就,但裁判理事會跟比賽組織完全是兩碼事。那些人見人愛的評價不過是球迷和媒體追捧他的玩笑話,不能當真。    “有三位理事聯名寫了推薦信,你的名字也在那封推薦信上。”布倫特夫人說到這裏口吻不免帶上幾許羨慕。“年輕人,你要知道,運氣來的時候真是擋也擋不住。”    “三位理事?”    “對,三位分管魁地奇裁判的理事,其中一位還是我們的理事長。”    裁判理事會一共有10位理事,包括理事長在內。10位理事中的三位專管魁地奇比賽的仲裁——理事長涉及所有領域,另外七位分別是其它巫師運動項目的仲裁監督管理。這等於是關於魁地奇的三位理事全部出動了。    威克多大惑不解,他與那些理事素無瓜葛,他們選擇推薦自己,莫非自個兒真有什麽過人之處?平靜下來以後,威克多想到了那位理事長,聯係他的出身背景,逐漸摸索出了門道。    裁判理事會的最高領導人曾擔任魔法部的體育運動司司長,他是一名芬蘭巫師。    威克多認為自己找到了答案。    他彎起嘴角,對布倫特夫人說:“我的榮幸。”    那之後,他利用午休時間走了趟巫師壁爐監控中心,在熟人的幫助下來到一個安靜的小間,房間內隻有一座壁爐和一把椅子。房門合上後,他抓了把飛路粉,接通了那一頭。    五、    隆梅爾放下羽毛筆,拿起擱在一旁的煙鬥。    “真突然,有什麽事嗎?”他看著出現在壁爐內的人頭。    “沒事就不能和你聯係了?”威克多沒有讓自己看起來很熱絡,他知道,這套對隆梅爾不管用。    “裏格還好嗎?”    “……”老爺沉默片刻。“我的銀星裁判資格已經通過了,謝謝你。”    隆梅爾好整以暇的說:“我聽不太明白。”    威克多不加理會,徑直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幫我,想必裏格在裏麵起了不小的作用,所以我想你不需要我的感謝,剛才那話你就當我沒說。”    這小子……    隆梅爾哭笑不得。    “本周末你們有什麽安排?”隆梅爾很快轉移了話題。    威克多見他不願意多談,便順水推舟的說:“周六去我父親那兒,他一直想讓米奧尼爾培養出釣魚的愛好,長此以往,他就有理由時常來看望米奧尼爾。周日我們打算帶孩子去夏日邊境交易會。”    “嗯,聽上去不錯。”隆梅爾沒什麽情緒的說。    威克多倒是聽出點言下之意了。    “如果周末你不忙,歡迎你來家裏做客。”威克多邀請道。    “我看看安排吧,不一定有空。”斯圖魯鬆主席裝模作樣的矜持道。    “裏格知道了會很高興的,他最近在學習下廚,打算在周末大顯身手。如果你不來就太可惜了,你也知道,裏格的工作和學習都十分繁忙,難得他有心折騰這些。”    “我周五晚上抵達騎士樓。”隆梅爾不假思索的說。    威克多莞爾一笑,“把斯諾也叫來吧。”    隆梅爾說:“這個我就不敢保證了,聽說他最近交了女朋友,也許正忙於談戀愛。”    “斯諾交女朋友了?!”威克多吃驚道。    之前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他敢打賭,裏格同樣被蒙在鼓裏。    “你連兒子都有了,我弟弟就不能談個戀愛?!”斯圖魯鬆主席又故意神展開了。    威克多無言以對。    他雖然不是個能言善辯的人,和睦相處卻是不在話下,偏偏跟隆梅爾總是越說越“錯”……    六、    威克多與老律師約在一處公園內,他們坐在塗刷成長頸鹿圖案的長條凳上,凳子位於一座滑滑梯後,位置相對隱蔽。不遠處是悠閑漫步的麻瓜,以及不時歡笑著跑過去的孩童。    菲利普·盧克希奇在他身旁坐下,開門見山的說:“存放在埃及蘇伊士的那筆金加隆預計在月底會有動靜。”    “怎麽說?”威克多問。    “月底到期。”    “也就是說月底就會知道那筆錢的最終去向?”    “不見得。”盧克希奇搖頭。    假如它們被取出來後又轉到別的古靈閣銀行了呢?    “眼下最關鍵的就是不知道那筆錢到底準備用來做什麽!”盧克希奇皺緊眉頭。“我不相信您的祖母打算用它們來測試各家古靈閣的信用度差別。”    “您為什麽肯定這一切出於我奶奶的指使?”威克多問的很直接。    盧克希奇看了他一眼,“您的祖母在世期間,克魯姆家除了她以外,沒有人可以輕而易舉地挪動這麽大一筆資金。”    “或許她被欺騙了,被人蒙蔽了。”    盧克希奇慢條斯理的說:“如果這麽想能令你好受些。”    威克多沉默不語。    片刻後,他說:“我去參觀了保加利亞古靈閣金庫的最新布置,見到了爺爺留給我的私房錢。”    “那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塞爾蓋伊總想在有生之年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他總是有這樣那樣層出不窮的計劃,雷厲風行但又天馬行空。”    “對於爺爺的私人律師來說,他一定不是個討人喜歡的雇主。”    “不,你猜錯了,”盧克希奇古板的臉上泛出一絲笑意。“我們相處得很愉快,雖然很多時候我更想把他一腳踹出門去——因為他的到訪時間總是不合時宜——但大多數情況下他是個招人喜歡的家夥。”    “唯獨有一點,”盧克希奇忽然表情一變。“他去世的前幾年突然變得比以往更迫切。”    “更迫切什麽?”    “更迫切的安排家裏的事物,他結束了很多可以賺大錢的買賣,他給我的理由是那些買賣在為克魯姆家積累財富前所消耗掉的資金會先把他拖垮,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所有的評估師都看好那些生意,但他對這些勸阻一概不理,一意孤行地結束了它們。另外還有很多類似的例子,我想,假如那些生意還在運作,克魯姆家的資產總額會比今天更加壯觀。”    說到這裏,盧克希奇微微一歎,“他就是為賺錢出生的。”    威克多想了想,問道,“你說爺爺在去世前幾年就迫不及待地安排家裏的事。”    “對,當時因為跟在他身後忙得團團轉,再加上他本身就喜歡出其不意,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如今想來有些奇怪,那時候的塞爾蓋伊似乎表現得十分急切,就好像……就好像他知道會發生什麽——”盧克希奇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這當然都是我的胡思亂想。”    “確實很奇怪,”威克多沉吟道。“爺爺是怎麽知道我和貝爾尼克的?”    盧克希奇不解,“什麽意思?”    “他的遺囑寫的很清楚,私房錢留給兩個孫子。”    “這沒什麽好奇怪的,普洛夫和維丁總是要結婚生子的,他看不見不代表這些事不會發生。”    “您不記得了嗎?”威克多眯了下眼睛。“遺囑上寫,大兒子普洛夫的長子和小兒子維丁的長子。”    塞爾蓋伊·克魯姆驟然離世的那一年,大兒子普洛夫剛過了兩歲生日,小兒子維丁尚在妻子腹中。他是如何得知大兒子與大兒媳的第一個孩子是男孩;又是如何得知二兒子與二兒媳生的第一個也是兒子?!    盧克希奇想了想,道,“這沒什麽好奇怪的,純血統家族都有把錢留給男孩的傳統,也許塞爾蓋伊希望兩個兒子都能生下孫子。”    傳宗接代對於巫師家庭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環節。    威克多點點頭,心裏卻沒有完全接受這個解釋。        第714章 奧爾刻撕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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