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魔法部有什麽反應?”    “在被食死徒利用之前康奈利·福吉已經為爭權奪利絞盡腦汁,結果隻是把一切弄的更糟。他企圖從我身上尋找突破口,他渴望回到大權在握、呼風喚雨的當初,福吉先生從來不知道低調為何物,在公開場合多次高調宣揚他正對那些走回正軌的前食死徒的行刑逼供——其中就包括我,因此當他沒有從我身上得到任何能夠幫助他加官進爵的好處以後,馬上投身到新的戰鬥中去了。不知疲倦是他的優點,我們應該正視這一點。”    海姆達爾噗哧一笑,“福吉部長還沒退休嗎?”    斯內普冷著臉提醒:“下回若遇見他,千萬別當他的麵這麽說。”    海姆達爾煞有介事的點頭,“也就是說福吉部長的急於求成反而成了伏地魔決定重新相信你的重要憑證?”    “可以這麽說。”    “可憐的福吉部長,如果他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    “他根本不會想明白這一點,因為他身邊沒有能把他一棒子敲醒的人才。”斯內普斬釘截鐵。“從英國的巫師報回饋給大眾的消息來看,福吉失去了一部分巫師的支持,但不乏堅定的追隨者。法國有句名言,再蠢笨的人永遠都有更蠢的人為他喝彩。”    二人就英國的局勢聊了起來,直到斯內普吃完似乎忘記加鹽的蔬菜糊。    “布萊克先生怎麽樣?還有哈利,羅恩,他們都還好嗎?”海姆達爾把餐巾拿起來,斯內普推開他的手,拿過餐巾堅決自己擦嘴。    “布萊克不知道,波特和韋斯萊在霍格沃茨,他們非常安全。”斯內普說完以後又補充道,“別擔心布萊克,這家夥命硬得很,我估計他已經過了輕易找死的年齡。”    海姆達爾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麵對最後半句話,於是微微一笑,“三天前我見到了查理和盧平先生。”    “可以想象,既然iw介入了,想必他們已經安全的轉移了。”斯內普冷靜的說。    “您當初有下一步接應計劃吧?”斯內普選擇第二撥抵達,事先肯定做了部署,可惜被他們打亂了。“希望沒有幹擾到您的其他計劃。”    “我有計劃,但那是不得已而為之。你不用擔心,我反而要感謝你,讓我節省了一次挑戰黑魔王脾氣與智商的機會,把它放到更有用的時機去發揮。”    “要不要再喝點水?”海姆達爾問。    “給我來杯火焰威士忌。”    “恐怕不行。黃油啤酒倒是可以考慮。”    斯內普嫌棄的揮揮手,海姆達爾把杯子放在托盤內,笑嘻嘻的起身。    走出門前,他聽到斯內普說:“謝謝你為鳳凰社分部做的一切。”    “雖然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不過我記住了,我打算下次跟鄧布利多教授討點好處。”    斯內普嘴角輕翹,臉部肌肉更加放鬆,“希望沒有給你們添麻煩。”    “這個我不太清楚,等威克多回來以後我問問他。”    “威克多?”    “鳳凰社境外分部這次擺脫食死徒的追捕,全靠業餘魁地奇組織挺身而出,他們是看在威克多的麵子上,他在東歐和南歐部分地區比較有影響力。”    “……替我多謝他。”    斯圖魯鬆室長在這邊烘托男朋友光輝形象的同時,歐洲東南部業餘魁地奇比賽的舉辦地的氣氛卻有些詭異。    紅鸛火車隊是一支來自保加利亞的業餘魁地奇球隊,球隊組建者從前是專業球員,退役後找了幾個誌同道合的夥伴拉起一支自娛自樂的業餘球隊。幾個大叔也沒什麽追求,大風大浪都見識過了,所以也不準備喊什麽“世界第一”的口號。球隊大多時候在國內玩玩城區比賽,偶爾出國門曆練實則組團旅遊,基本沒離開過巴爾幹半島,這次也不例外。    所以大叔們偶然在巫師酒吧遇見威克多·克魯姆,對方居然同意了他們的玩笑話,作為臨時教練陪同紅鸛火車出國參加比賽時,大叔們第二天酒醒之後還是很恍惚,沒想到當天下午克魯姆自己找上他們的訓練場,這對於一支玩票性質的隊伍來說無疑於天上掉餡餅。    與此同時他們亦感受到了將近十五年未體會到壓力。    “我知道你們的宗旨,熱愛魁地奇,但不為它賣命。”自行融會貫通了他們糾結神情的老爺給他們打強心針。“我不會像對待專業球隊那樣要求紅鸛火車。順其自然吧。”    大叔們到底經曆過風浪,很快把糾結點拋到了腦後,開始討論黑山的美女。    本屆歐洲東南部巫師業餘魁地奇比賽的舉辦國家為黑山共和國,位於亞得裏亞海東岸上的一個風光迷人的多山小國。    黑山巫師界的治安差強人意,至少不會有當街械鬥的情況發生。為了迎接業餘魁地奇比賽,黑山魔法部在通往科托爾的各條要道上增派人力,也就是查理和盧平他們碰上的盤查。    帶他們進旅館的胖子沒有糊弄他們,與他們接頭的人很快出現,可帶來的消息不太妙,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新的據點被盯上了,接頭巫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沒打草驚蛇,安然無恙的與查理二人順利對上暗號,其間的艱辛難以言表。    換句話說他們要在這家旅館待下去了。    鳳凰社分部的一夥人這下連房門都不敢出,生怕讓旅館內部人員或者其他住客起疑。    第二天一大早,為了領略亞得裏亞海風光坐船走夜路的紅鸛火車隊順利抵達科托爾,稍作休息後在威克多的帶領下興衝衝的趕往賽場,熟悉場地。    又過了一天,鳳凰社分部的人在焦慮中等來了黎明,他們仍然沒有接到新的消息,在房間內困獸般來回走動。    同一天中午,一群身穿黑山魔法部警察部隊巡邏員長袍的巫師旁若無人的走進旅館大堂,蠻橫的拍下一張搜查令,懷疑旅館涉嫌窩藏通緝犯,要求進行突擊檢查。    臉色難看的前台與他們周旋了幾句,打頭的巡邏員不耐煩的推開他,舉步就往後闖,對前台焦急的高呼充耳不聞。巡邏員們緊隨其後,爭相恐後的朝後方與樓上湧去,仿佛想要一鼓作氣衝進犯罪窩點人贓並獲。    害怕的縮在大門邊的家養小精靈看見因騷動聚集在門外看熱鬧的人群裏有幾張熟悉的麵孔,家養小精靈露出一個跟他主人異曲同工的猥瑣笑容,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門邊。    家養小精靈再出現時,位於一扇雕花大門的門口,它徑直走進門內,來到主人身旁,帶著點小興奮的微喘著把它剛才的所見所聞描述了一遍。    “做的好。”胖子從盒子裏摸出一撮煙絲。    家養小精靈感恩戴德的雙手接過,卑微的彎腰退了出去。    “什麽消息?”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的女人懶洋洋的問。    “毛氈說它在巡邏員抵達的同一時刻發現門外有幾個熟人,其中兩個不是我的熟人,應該是克魯姆的。”胖子閑適的翹起二郎腿。    抱胸站在落地窗旁的威克多說:“是誰?”    “一個是快樂花冠隊隊長——總是把紅鸛火車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自我感覺良好患者;另一個跟你一樣是魁地奇明星。”胖子故意賣關子。    威克多像什麽都沒聽見一樣端起五鬥櫥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然後轉過身,欣賞與他們所在建築僅一個中庭花園之隔的隔壁旅店,清楚的看見黑山魔法部的巡邏員們氣急敗壞的在走廊上來回奔波,並在房客們的怒罵聲中狼狽退去。    他們的消息是準確的,可惜晚了一步。通過這件事,可以看出以下幾點:一,食死徒的消息來源比預想的還要豐富,他們是有備而來;二,敵人很可能已經滲透到了黑山魔法部內部,至於是不是食死徒他們自己人,或者隻是相互利用,如今還不得而知;三,愈加之罪何患無辭,窩藏通緝犯就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克魯姆?威克多?親愛的?”胖子叫了好幾聲人家不搭理,關子賣不下去,改而賣萌了。“我是裏格,親愛的,你為什麽不理人家……”    坐在沙發上抽煙的女人聽了猛烈咳嗽起來,又見他那張煤炭似的麵團臉擠眉弄眼的擺柔弱款,真想把手裏的煙鬥甩在那張肉臉上。    老爺差點崩潰。    “親愛的,你不想知道嗎?”胖子cos的還挺哈皮,嘟著厚嘴收不住了。    威克多冷眼看著,臉都青了,胖子一見壞了,連忙眼觀鼻鼻觀心的正襟危坐。    “我說我說,另一個人是維力·丹勒。”    沙發上的女人放聲大笑,“沒想到我們隊的王牌這麽惹人恨,明知道是某王牌的地盤,還想借勢惹是生非。”突然收笑,板起臉。“幸好當初打消了把他挖角到火神隊的念頭,看來我還是很英明神武的。”    這有點自戀的女人就是火神隊的新老板,總把開叉露大腿的長款禮服當巫師袍穿的勃蘭特小姐。上個月,勃蘭特先生對外宣布退休,巴斯泰托火神隊正式交到了侄女手中。火神隊迎來創辦以來的第一位女性掌門人。    “你當初打消念頭是因為丹勒的長相沒入了你的眼。”威克多直截了當的拆穿她。    “那是事實嘛,怪不得有句話叫醜人多作怪,那樣的醜八怪就該躲在家裏天天吞美容魔藥。”一直乖順的依偎在勃蘭特小姐身旁的美少年接過煙鬥,裝好並點燃後再恭敬的交還過去,做完這一切又像道具似的歸於安靜。    胖子已經對這女人的囂張做派習以為常,“丹勒那樣的叫醜八怪,那麽我呢?”    “你已經不用美醜界定了。”勃蘭特小姐毫不掩飾她外貌協會終身腦殘會員的內在本質。    胖子一臉苦逼,勃蘭特小姐眼眸一轉,“克魯姆,這次的事要不是我,不可能這麽順利,這你得承認。”    開什麽玩笑?!念在勃蘭特先生對自己有知遇之恩,假如這女人不是老板,老爺都不想搭理她。    “不承認,”老爺毫不客氣。“根本就沒你什麽事,你自己跑來的。”    勃蘭特小姐對他的態度不以為然,隻道,“請我吃飯算作報答我,對了,把你的寶貝也帶來。別忘了……嗯,忘了也沒關係,我提醒你。”    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老爺咬牙切齒。    斯圖魯鬆室長直到現在都對深v領和高開叉耿耿於懷,然而沒必要,要胸悶的應該是老爺。勃蘭特小姐是個顏控,她的嗜好和火神隊的女隊長殊途同歸。區別在於女隊長注重精神享受,保持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宗旨,遠遠的yy,崇尚距離就是美。勃蘭特小姐偏重麵對麵的實體接觸,亦是標準的行動派,看上就一定要身體力行,整一個不帶把的色中餓鬼。    勃蘭特小姐自那回探病以後便對海姆達爾念念不忘,要不是再三確定海姆達爾不喜歡女人,她早就丟手套和威克多正麵pk了。她不怕隆梅爾,在勃蘭特小姐看來,隆梅爾·斯圖魯鬆那樣的人肯定更關注兒子的喜好,隻要兒子喜歡,他不在乎對方是男是女。    勃蘭特小姐時常邀約女隊長出去喝酒,可惜應邀次數有限,女隊長有家室了,終於和追了六年的某支三線隊伍的找球手喜結連理。勃蘭特小姐覺得女隊長太委屈自己,那個找球手樣貌隻能算清秀,眼光太掉價。盡管如此,她還是送上最真誠的祝福。    沒了女隊長的陪同,無所事事的勃蘭特小姐便天天在球隊裏轉悠,她的長相再加上那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身材多好的性感穿衣方式——老爺曾評價傷風敗俗,一些三流雜誌開始不安好心的“挖掘”所謂的不為人知的肮髒內幕,在敵對球隊的推波助瀾之下,勃蘭特小姐的名字經常出現在魁地奇和八卦雜誌上,內容無一例外都是和球隊中的誰誰誰有染,暗指她濫交等等。    這些報道基本沒有老爺的身影,被緋聞迫害過不止一次的威克多早已練就一身躲避鏡頭的功夫,無論相機何時舉起,鏡頭這邊的記者都會發現他與老板間的距離至少相隔五十米。    人非聖賢,失誤難免。一次被一個沒什麽發行量的小報拍到了,威克多怒不可遏,發了好大的火,勃蘭特小姐根本不在乎,還嘲笑他小題大做,結果威克多怒目而視:“我不想讓裏格傷心,雖然他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但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欺人太甚!”    勃蘭特小姐一愣,當天下午,歐洲各大巫師報亭就看不到這份報道了。    打那以後,勃蘭特小姐每回想到威克多當天的表情眼神,又想到探病那天海姆達爾的臉,她就忍不住琢磨,這是真愛吧,應該是愛吧……    關於這個,她始終報以懷疑態度,就像她也不相信女隊長能和她老公恩愛到永遠,歸根結底勃蘭特小姐不相信愛情,信奉及時行樂,所以她在等那對男男情人分手……可等啊等啊等啊,老爺戴上了海姆達爾的求婚戒指,一臉天下我有的表情實則悶騷著甜蜜的在她眼前貌似無意的使勁晃手指。    勃蘭特小姐臉色鐵青,發誓再也不相信愛情了,雖然她本來就沒信過。    威克多來到斯內普暫住的旅館時,海姆達爾扶著大病初愈的斯內普下到一樓。見到風塵仆仆的男朋友大步走來,臉上的笑容立馬升溫。    “我又不是斷腿斷手。”斯內普怎麽會不明白,收回被他扶住的胳膊,走到一旁的椅子邊坐下。    威克多把鬥篷等物交給家養小精靈,轉身抱住海姆達爾,“你好,親愛的。”在他嘴唇上落下幾個吻。    海姆達爾順從的任老爺親了一會兒,然後拿過主動權,抱著人家的臉啃了又啃,直到走下樓梯的某舅舅用力咳嗽了幾下,才意猶未盡的分開。    “克魯姆。”盧修斯朝威克多伸出手。    “您好。”威克多與他一握,他轉向斯內普。“斯內普教授,您好。”    斯內普點點頭,握住他的手晃了晃,“你好,克魯姆。”    “辛苦你了。”盧修斯知道他此行的目的,親昵的拍拍威克多的肩膀。    威克多莞爾一笑,麵容有些靦腆,目光帶著幾許拘謹,在除了隆梅爾之外的長輩們麵前他都是這樣的狀態,潛移默化於無形間獲得長輩們的好感。海姆達爾時常會想,他肯定是故意的。    三人坐下後,威克多對斯內普說:“有些波折,總體還是順利的,他們已經和接頭的人聯係上,昨天深夜離開了科托爾。”    斯內普的表情稱不上輕鬆,但懸起來的心放下去了一些,在黑魔王沒有徹底垮台前絕不能鬆懈。    “在第一場的遭遇戰中,鳳凰社境外分部損失了兩名年輕的社員。”海姆達爾轉達了彼得回饋來的消息,“還有一名重傷,仍在治療中,能否痊愈尚不好說。”    聽到傷亡的消息,盧修斯和斯內普的情緒不免有些低落,好端端的生命驟然斷送,誰聽了都不好受,何況還是兩個年輕人,他們原本有光明遠大的前程。    “裏格,你給我買的牛肉呢?放哪兒去了?廚房裏沒找到。”彼得的聲音傳來,接著滿嘴鮮血的出現在飯廳的那一頭,手裏還抓著一小塊紅呼呼的大約是鮮肉的玩意兒。    這倒黴孩子!海姆達爾趁背對著他的盧修斯和斯內普沒反應過來,跳起來衝過去擋住二人的目光,三步並作兩步把彼得推回廚房。    “我來找找,我記得就擺在爐子旁邊……”    不是海姆達爾不信任盧修斯和斯內普,iw的警察部隊規模不大,不成文的規矩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似的,比國際警察部隊還累贅,倆外人若沒有得到許可撞見了iw警察部隊的小秘密,接下來的隔離以及後續審核絕對能讓一大活人掉十斤肉。    彼得又是個藏不住話的,海姆達爾根本不指望他。    作者有話要說:  周六那天魔都的空氣質量達到了重度汙染,好在下午風一吹就散了,但上午有事出門,走在路上總想咳嗽,身邊的人也隔三差五的咳嗽幾聲,就像有東西塞在鼻腔裏,十分難受。    空氣中的粉塵吸入肺部以後是沒辦法排出的,目前為止沒有辦法。除了減少外出活動,我們隻能通過飲食調節,加強呼吸道的抵抗力,經常吃一些潤肺清潤的東西。    有一個茶飲像我一樣有類似需要的朋友可以嚐試,就是用羅漢果煮水喝。    很多人嗓子不舒服喜歡衝泡胖大海飲用,胖大海這東西非常寒涼,並不適合長期飲用,尤其是體質虛寒或者腸胃虛寒的人,而且胖大海有微毒。嗓子不舒服,或者想清肺潤肺羅漢果就是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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