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前麵那人道。    海姆達爾感覺他的聲音有點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那是您找人的態度?”目光直指對方的魔杖,暗示他的不禮貌行為。    “因為你總是不肯乖乖合作。”那人道。    海姆達爾盯著他的鹿皮手套,總感覺什麽東西在腦中一晃而過,卻又抓不住。    “聽口氣,我們認識?”海姆達爾嚐試與對方周旋。    “你的魔杖應該認識我。”    “……是你!”海姆達爾一詞一頓,貼身隱藏的楓木癭與主人心靈相通,開始騷動。    那人嗬嗬一笑,“多麽生動的表情,想必對我恨之入骨。”    “多謝你我的魔杖才能更上一層樓,有些人注定就是絆腳石,通過惡心別人來成全別人。”海姆達爾說完以後特想抽自己一嘴巴,讓你嘴欠,敵我形勢不明,現在是逞口舌之能的時候嗎?沒看到地上還趴著一個嗎?!    “小鴿子,今天可沒人來救你。”他的語氣讓海姆達爾想到他當初燒了自己魔杖時的悠然。    麻痹的鴿子,不分大小啊,有那麽大鴿子嗎!裏小格·黑舉著叉子在心底咆哮,裏小格·白忍不住摸了摸頭上的光環,最終背過身去假裝沒聽見。    “你們的目的是什麽?”海姆達爾說。    “警告你,希望你別壞了我們的大事。”    “這又是你們聖徒的什麽儀式?為了什麽?”說實話,海姆達爾以前一直確信燒了他魔杖的混蛋是聖徒,聽了威克多的分析,又麵對眼前的突發情況後不由得開始動搖。和聖徒一個打扮的人就是聖徒?耗子插了翅膀也不是蝙蝠。    “卡雷爾·迪呂波是我們要清理的叛徒,你不要多管閑事。”對方舉著魔杖走近了一步。    “迪呂波先生是你們殺的?”    “他是自殺,難道你不知道?”    “出於你們的逼迫?”    “他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這說法從你嘴裏講出來非常搞笑。”    台麵上的水瓶應聲炸開,水花飛濺,碎片四射,劃傷了海姆達爾的手背,他用手擋了下臉。    “小鴿子,你想讓我再燒一次你的魔杖——”    話音未落,激烈的劈啪聲乍然響起,手持魔杖的鹿皮手套男還未反應過來,一根金色的繩索從身邊飛射而出,如一條靈活的蛇倏然纏上海姆達爾的腳踝,硬生生的把他從幻影移形魔法中拉了回來,並狼狽的跌倒在地。    幻影移形阻止咒。    鹿皮手套男僵硬片刻,暗惱於心,他根本沒發覺對方要幻影移形,要不是……他抬手就給地上的海姆達爾一個鑽心剜骨,作為讓他丟了臉麵的懲罰,聽到咬緊牙關的海姆達爾壓抑且急促的呼吸後才滿意的收手,恭敬的回身,並退開一步。    他身後的黑鬥篷撤掉金色繩索,走向海姆達爾,一腳踩在海姆達爾仍在抽搐的小腿上,海姆達爾悶哼一聲。    黑鬥篷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奉勸你老實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把戲,想把我們從屋子裏引開,再回來救地上那個?你以為我們會被你迷惑,忘了可以用那人牽製你?我不是那個燒了你魔杖的傻瓜。”    某傻瓜不是滋味的清了清嗓子。    黑鬥篷收回腳,蹲下身,與地上的海姆達爾麵對麵,並伸掌摸上海姆達爾的臉。    海姆達爾礙於對方的魔杖,沒敢躲開。    “多麽年輕,隻要我用點勁,可能就留下什麽也說不定。”黑鬥篷的手勁隨他的話一緊,掐的海姆達爾感覺頭快要被拔掉了,對方突然收手。“留你條小命,就當給你點教訓,別和我們作對,後果不是你能擔負得起的。”    直到二人離去,海姆達爾才抬起頭來,消去臉上的恐怖之色。他深吸幾口氣,逼迫自己快速消化劫後餘生的顫抖,之後,他甩甩手腳花了點功夫爬起來,苦中作樂的想,鑽心剜骨也不咋樣嘛,多來幾次好像也能有點免疫力。    站直以後急忙跑向仍趴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探子,小心試探對方的鼻息,而後鬆了口氣。    4號的臉色比想象的還要難看,之前他也遭到了一場神不知鬼不覺的包圍,當他以為命不久矣,那些人卻如煙霧般驟然散去。    “這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事!”探子清醒以後顯得有些激動,或許誰遇到剛才那樣的事都不會平靜。“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應該盡快把這件事匯報魔法部,那些家夥是聖徒,卡雷爾·迪呂波是聖徒?!格林德沃的追隨者?!哦,天哪,怎麽會這樣……”說到這裏開始用海姆達爾聽不懂的法語嘀咕起來。    “你冷靜點!”經此一事,率先平靜下來的是4號,難怪人家能入編高級秘密警察。    探子羞愧的低下頭。    “他說的對,”一直沒怎麽吭聲的海姆達爾突然說。“這件事應該盡快匯報上去,假如真和聖徒有關,你們法國魔法部無法一力承擔。三十年前歐洲巫師國家曾簽署過一項協議,凡是和格林德沃有關的事,都要交由國際巫師聯合會歐洲國家合作組織共議。”    “對!斯圖魯鬆先生說的很有道理!”探子使勁點頭。        4號幾次想開口,都選擇了放棄。        “頭兒,我想立刻趕回去匯報。”說著眼睛掃向一旁昏迷不醒的傑拉德·迪呂波。    海姆達爾也在看傑拉德,那些人顯然放過了他,是因為他不值得他們動手嗎?千萬個問號在頭腦中擠壓,那些問號在今天悉數分裂成更多的問號,他卻理不出一點頭緒。    “我把他帶回去。”探子自告奮勇。    “不!”海姆達爾搶在4號前說。“你應該盡快回去匯報情況,這人就留給我們安排,不宜拖延。”    探子看向上司,用眼神征求對方的同意。    4號不著痕跡的瞄了眼麵不改色的海姆達爾,最終點頭,目送下屬離去。    4號想問海姆達爾什麽,誰知道海姆達爾先開口,“附近還有您別的下屬嗎?”    “沒,為了今天,我讓其他人暫時撤離了。”4號說到這裏懊悔的搖頭。“你覺得有問題?”    “很抱歉我這麽說,我不相信他。”海姆達爾說。        4號詫異,立馬說:“我可以保證,我的人都很……”        “在事情未水落石出前,誰都有嫌疑,我現在也懷疑您。”海姆達爾平靜的說。“因為以我為判斷,事發時您在另一個地方,您說的那些事也僅是您的一麵之詞,具體情況誰都不知道。”        4號沉默下來,海姆達爾說的沒錯。        “而對您來說,我也有嫌疑。”海姆達爾說。    4號依舊沉默,過了一會兒,他說:“很抱歉把你卷了進來。”    海姆達爾笑了一笑,“老實說我依然認為他們的聖徒身份很可疑。”    “那你剛才……”    “我說了,我不相信您的下屬,因為他有嫌疑,包括您的其他下屬,在沒有證明他們無辜之前,所有人都很可疑。”接著,海姆達爾喃喃道,“下麵我要做的就是先洗脫我自己的嫌疑,向法國魔法部乃至整個歐洲巫師國家證明我的清白。”    威克多晚上被輕輕的哼唧弄醒了,他睜開眼睛,在黑暗中翻身,發現哼唧是從身邊傳出來的。床頭的燈亮了,威克多撐起上半身靠過去,哼唧停了,緊接著海姆達爾略帶模糊的說話聲響起。    “怎麽了?”老爺即便起夜也是不開燈的。    “你不舒服嗎?”威克多將信將疑的探手摸海姆達爾的額頭。    “我不舒服?沒有啊。”海姆達爾搖頭,想躲開威克多的手,但威克多的動作比他快。    威克多摸到一手冷汗,更不相信了。他拿起擱在枕頭下的魔杖,壁爐內幾乎快要熄滅的火苗陡然竄高。他掀開被子檢查,沒有發現異樣,於是放下心來。    “說實話!”即便眼見為實了,威克多也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海姆達爾翻過身來麵對他,“我今天和4號去了西班牙找迪呂波先生的麻瓜親人。”    “我知道,昨晚你對我說過。”    “在那裏碰到了燒我魔杖的家夥,以前我堅定的認為是聖徒。”    威克多臉色一變,“你受傷了?”說著就要再重新檢查一遍,海姆達爾握住他的手。    “沒事,中了鑽心剜骨。”    “鑽心剜骨叫沒事?!”威克多陡然拔高嗓門,咬牙切齒的恐嚇,“早晚有一天把你綁在身上!即使上廁所也要經過我同意!”    “他們沒有殺我。”    威克多狠狠白了他一眼,“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他們?”    海姆達爾委屈的癟嘴,“又不是我讓他們來的。”    威克多臉色發黑,“因為我現在找不到罪魁禍首,隻能暫時遷怒到你身上。”    斯圖魯鬆室長不要臉的在床上打滾,“我受傷了,你還這麽凶,我怎麽這麽倒黴……”    “你不是說沒事嗎?!”盡管口吻不善,老爺還是小心翼翼的替他按摩僵硬的肌肉,鑽心剜骨的後遺症之一就是渾身肌肉痙攣般疼痛。    海姆達爾舒舒服服的享受了一會兒,而後看著老爺的臉說:“我準備找機會聯係一下格林德沃,在迪呂波的事上他一定有所隱瞞,雖然他從未否定過這點。”    威克多“嗯”了一聲,情緒不明。    海姆達爾刷地坐起來,捧住威克多的臉,看著他的眼睛,“你要一起來嗎?”        第663章 野莓村        “雖然你平時挺主動的,無論我在某一時刻突發奇想到什麽,你也願意配合,但是你很少真的主動,像今天這樣的更是少之又少。”說到這裏老爺用力親吻海姆達爾的嘴唇,厚實的舌頭強有力的攪動,唇瓣膠著了好一會兒,直到把海姆達爾親得意亂情迷,他才又道,“當然親愛的,我們當然要一起,一個人多沒意思。”說罷又狠狠啃了兩口。    這兩下是下了力氣的,斯圖魯鬆室長嗷的清醒過來,更迷糊了。    “你在說什麽?”    威克多翻身壓到他身上,兩條腿貼著他的身軀兩側一左一右的分開,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威克多脫去上衣,光著上半身。海姆達爾的目光幾乎粘在了上麵,比例完美的健壯身軀,在燈光與爐火交織的光暈中起伏,蘊含著力量,仿佛隨時都能爆發出驚人的速度抓住金色飛賊,球場邊觀眾們尖叫的畫麵在眼前一閃而過。    威克多脫去長褲,被內褲包裹的膨脹勃起的下身一覽無遺,雖然帳篷支的不是很明顯,也足夠讓海姆達爾明白,他家男人半夜三更發情了。    海姆達爾表情貌似不肯合作的說:“你心態轉換的也太利索了。”手裏卻沒閑著,趁老爺俯身的幾個瞬間用力磨蹭人家的腰部肌肉,硬邦邦的特有手感。又扯扯自個兒腰上的一圈軟肉,危機感叢生。    “習慣了。”老爺開始解海姆達爾睡衣上的扣子,沒發覺室長正“自卑”地痛並快樂看。“如果每一次說到格林德沃都跟鬥雞似的,我早就被自個兒氣死了。你這衣服在哪兒買的?怎麽這麽多扣子?”    海姆達爾剛想得意的大聲宣布打折價換取成就感,解的不耐煩的老爺兩臂肌肉一鼓,讓海姆達爾肉痛的撕扯聲結束,他的睡衣扣子跳豆似的歡快的脫離組織劃拋物線去了。    “等等。”海姆達爾強忍住敵人的誘惑,推開老爺,企圖抓回點清明。    威克多見他一臉便秘表情,自個兒都脫成這樣了,他居然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兒,自信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你不脫嗎?”威克多問。    “我要去洗洗。”海姆達爾答非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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