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記者尖叫,“有人猜測克魯姆的新情人是麻瓜,他的穿衣方式並不屬於巫師世界,您能透露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嗎?”    “斯圖魯鬆先生!”    “斯圖魯鬆先生……”    “斯圖魯鬆先生。”    海姆達爾在聲浪的席卷中與滿臉僵硬的德拉科對視一眼。    “我沒有與克魯姆先生分手。”    海姆達爾說完,四周安靜了一瞬,一秒後喧嘩再起,聽到這樣的消息記者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越發鬥誌昂揚。    “您今天出行是為了報複克魯姆嗎?”這個問題出自一位女性記者之口,瞬間把話題帶向另一個高度。    “當然不是。”每當海姆達爾開口,記者們都不約而同屏息靜氣等他發言完畢,唯獨在這點上這些無孔不入的巫師們能夠獲得一聲讚揚。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海姆達爾麵對相機鏡頭麵無表情。“我不是來報複,我們倆一直安安分分的走在大街上,請不要給我的家人造成困擾。”    德拉科適時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請你們行行好,讓我表兄一個人靜靜,不要纏著他不放,你們應該去糾纏克魯姆!”    八卦記者若是把采訪對象的話當真,那就不是八卦記者了。    大家對著德拉科猛按快門,馬爾福少爺看上去十分惱火,心裏祈禱父親不會突然心血來潮。    “我可以告訴你們,我不會和威克多分手,我和他的感情不是你們任何人三言兩語就能解讀清楚的,你們不必費這個心思了。我們倆的相處亦是有目共睹。謝謝。”海姆達爾說完轉身要走。    “那位新情人您真的毫不知情?還是您在自欺欺人?”又是那位犀利的女記者。    別的記者雖然暗恨不如她嘴快,但她的問題卻是在場每位記者都想問的,大家夥頓時手握相機全神貫注。    德拉科拉住海姆達爾,沒有壓低聲音,“別理會那女人,危言聳聽!”    海姆達爾還是回過頭來,看向眼巴巴的記者們,“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他,不管發生什麽……即便真的像你們揣測的那樣,”斯圖魯鬆室長黯然神傷地垂下眼簾,“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為了威克多,一切都是值得的。你們根本不明白我們!”    貌似失控地嚎完以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德拉科快步跟上,任那些沒來得及回神的記者們持續腦補。    等他們轉到下一條街,德拉科還在哈哈大笑。    海姆達爾眉飛色舞的問,“怎麽樣?演的不錯吧?”    德拉科搖頭,“最後那句不好,你應該說我不後悔,暗示性更強。”    “那就過了,我說的那句暗示性也很強,還帶點無怨無悔的含義。”    德拉科聳聳肩,“威克多那邊不要緊吧?”    斯圖魯鬆室長自信的回答,“他說了隨便我。”    大半年不見,楚格竄了不少個頭,現在已達海姆達爾肩膀。小家夥抓著室長興奮的嘰嘰喳喳,訴說半年來在德姆斯特朗的所見所聞。    海姆達爾為表弟和楚格二人做介紹。    三人在一家巫師咖啡吧裏落座。    “到底怎麽回事?你在信裏寫的含含糊糊。”海姆達爾問。    “我本來以為隻是單純的個人挑戰。”楚格小臉兒苦逼。    “難道不是?”    “您還記得凱恩嗎?”楚格遲疑道。    海姆達爾喝了一口南瓜汁,“我想忘都忘不了。”    “凱恩?”德拉科說。    海姆達爾回答,“實驗研究室原來的室員,後因行事不夠謹慎,追求與實驗室宗旨不符被我開除了。”    德拉科點點頭。    楚格說:“事情因他而起。”    “這麽說你們還有聯係?”海姆達爾說。    楚格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您也知道,我原來很崇拜他,後來看他有點……怎麽說呢,落魄,沒人搭理他,還是有點不舒服。”楚格馬上強調,“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從來沒跟他說過實驗研究室的動向,也沒有給過他研究室的東西,更沒讓他進過研究室的大門。我們倆談話的機會也有限,我們不是一個年級。”    海姆達爾放下杯子,“我明白了,不用解釋了,說說那場比試吧。你在信上說有人找你挑戰。”    “其實那是一場後續,凱恩和人家比試輸了,就把實驗研究室拿出來說,對方以為他是大名鼎鼎的德姆斯特朗實驗研究室的成員,後來就找上我了。”楚格憤憤不平。“我以後再也不和凱恩說話了,他是壞人。”    他的孩子氣讓海姆達爾忍俊不禁,“也就是說你還是去比了?”    “為了實驗研究室的名譽,我怎麽都要應戰。”楚格一臉的臨危不懼。    “結果呢?”    “各有輸贏。”楚格立馬變成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比試的內容是什麽?”    “比了兩場,我贏了魔杖檢測,魔藥檢測輸了。”    “不奇怪。”海姆達爾厚臉皮的說。“如果你魔藥檢測能贏,說明對方不過是隻三腳貓。”    德拉科不由得看了海姆達爾一眼,後者貌似渾然不覺。    “我們決定再比一場定勝負。”楚格的心情有些複雜,室長剛才那話是在安慰他?!    “內容?”    “飛天掃帚。”    楚格拿出一張縮小的海報,上麵畫著形形色色的魔法用具,盤踞在海報正當中的是一行閃光的彩虹色大字:魔法用品趣味錦標賽。主辦方之一是荷蘭一家專門生產趣味魔法用品的公司。    錦標賽意味著有獎品,斯圖魯鬆室長有些小激動,隨即想到什麽,又淡定了。    “用這場比賽定輸贏?”海姆達爾拿過海報打量。“看上去不像單一賽事,綜合比賽?”    “我們隻比拆掃帚這一項。”楚格摸摸頭。“隻要能贏他就行了,拿不拿名次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為什麽不考慮?有獎品!”斯圖魯鬆室長到底沒憋住。“第一名的獎品是什麽?”    “好像是100個金加隆。”    “不少啊……”室長出神了,轉眼對楚格下達命令。“反正去都去了,給我往前衝!”    “不行啊室長,我不行。”楚格淚流滿麵,感到壓力山大。    “誰說我不行?!是男人就別說自己不行!哭什麽!又不是讓你爭第一!”    楚格抹抹眼角,乖巧的點頭,“知道了。”    嗯,孺子可教。    斯圖魯鬆室長提出,“等會兒給你補習一下,別抱怨。”    “不抱怨,謝謝室長。”楚格傻笑。    魔法用品趣味錦標賽的舉辦場地被安排在一個街心公園內,公園外掛著公園整修的巨大告示牌,四周豎起纏繞藤蔓和鮮花的圍欄,既不會給城市景觀造成破壞,亦能避免麻瓜誤打誤撞上演一出“愛麗絲夢遊仙境”。    巫師世界同每個國家的麻瓜元首均保持友好的關係,大家心知肚明,互不幹涉,並在必要時候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荷蘭首相為一個規模算不上龐大的巫師錦標賽開啟一扇小公園的方便之門,並不會給麻瓜世界帶來不良的影響。    他們抵達賽場時,瞬間被滿園的鮮花所征服。    “瞧那些鬱金香,太美了……”讓娜無比陶醉。    “你喜歡嗎?我給你買一支。”小拉卡裏尼竭力討好願意作為女伴隨他前來的哈蘭教授。    “不,我更喜歡它們待在泥巴裏。”哈蘭教授素來對情調至上嗤之以鼻。“但是,還是很感謝你,你有心了。”    小拉卡裏尼一落千丈的情緒陡然翻轉。    “我很喜歡。”讓娜兩眼放光。“我不在乎它們是在地裏還是花瓶裏。”    “假花不錯,麻瓜怎麽說來著,我剛剛在報紙上看到……”耶爾沉思。“對了,節省資源,絹花洗幹淨了還能用。”    “我給你買兩支假花?”蘭格莞爾一笑,對讓娜說。    “好啊。”讓娜大方的點頭。    耶爾忍不住道,“教授,也給我買兩支唄,反正您都要破費。”    “你怎麽這樣!”讓娜瞪眼。    “這星期的魔藥學我考了全年級第一,教授應該給我點獎勵。”    “難道每個第一蘭格教授都要發獎品?!”    “那就太好了!”耶爾興高采烈。    讓娜頓時泄氣,有些啼笑皆非。    德拉科和托多爾拿著一份從進口處的保安那裏獲得的園區地區,在上麵指指點點。    海姆達爾默默轉頭,看見楚格一副小學生春遊的開心表情,隻好壓下回頭質問這群非要一塊兒跟來的人的念頭,就當春遊吧。    “裏格。”威克多把一束春意盎然的花送到海姆達爾眼前,海姆達爾笑吟吟的收下。    “克魯姆教授,您不能這樣。”讓娜佯裝不滿。“二位女士在您麵前您都沒瞧見嗎?怎麽可以當著女士的麵先給男人送花?”    “你們不歸我考慮。”威克多一臉的冷酷無情。    讓娜大笑,“你的新情人呢?總要為他考慮吧?快點再買一束,讓裏格幫忙拿著。”    大家聽了都笑了起來,紛紛出言調侃二人。    “楚格還要去報到呢,別瞎耽誤功夫。”海姆達爾在眾人的戲謔目光中,抱著花,朝老爺使了個眼色,帶著楚格往裏走。    一個與楚格差不多大的男孩站在報到處,一見他們過來,便大聲說:“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    “就是他,斯特瓦特。”楚格與室長嘀咕完,才正麵迎向斯特瓦特的挑釁。“當初可沒有約定幾點到,你自己願意等是你的事。”口舌之爭無法避免,尤其在小孩之間。    斯特瓦特是一個模樣清秀的男孩,如果他的體重能再輕點,相信模樣會比現在更好,如今的他就像一隻肉包子,而且是全麥皮的,比白嫩的瓊斯先生當年還要肥上一圈。不過沒有卡羅的粉絲,德校另一個小胖墩圓,斯圖魯鬆室長私心認為,還是卡羅的粉絲更可愛。    斯特瓦特哼了一聲,別開眼,隨後又馬上看回來,嘲笑道,“你自己不敢來啊?!”    楚格正要反駁,被海姆達爾摁住肩膀。    海姆達爾說:“我們來為楚格加油鼓勁。”    斯特瓦特癟癟嘴,走開了。    一位黑袍男士快步走來,把走到半道的斯特瓦特攔住,不甘不願的小胖子被提溜了回來。    “那是斯特瓦特的教授。”楚格小聲說。    “什麽教授?”海姆達爾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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