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我?”埃羅一頭霧水。 “您的話讓我下定了決心,不是百分之百,但也起到了作用。”海姆達爾微笑。“我感謝您推了我一把。” 埃羅不知道他具體指的什麽。 海姆達爾又說:“盡管您的初衷可能是絆我一跤。” 埃羅說:“請擴展一下您的話。” “我想我願意幫助貴魔法部的調查員,看在您做了這一切卻歪打正著的份上。”海姆達爾微笑。 “你確定不是在挖苦我?” “哦,那一定是您產生了錯覺。” 埃羅:“……” 海姆達爾突然想到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我的手絹呢?您打算什麽時候還給我?” 埃羅老爺繼續:“……” 作者有話要說: 前麵說過蜂蜜,想到還有別的蜂製品,比如蜂王漿、蜂膠等等,這些東西現在也都是商家宣傳的強勢補品。 今天說蜂王漿,神馬是蜂王漿,蜂王漿說白了就是牛初乳,是幼蜂出生三天內的口糧,三天後它就改吃蜂蜜花粉之類的東西了。神奇的是三天後改吃蜂蜜花粉的幼蜂全都會變成沒有生育能力的工蜂,一直吃“牛初乳”的就會變成蜂王。 話句話說蜂王漿含有激素。 我們身體會自己產生激素,如果激素補充過多,會生瘤,說不定還是惡性的。所以激素是一把雙刃劍。假如你是一個健康人,基本上不需要吃蜂王漿。尤其是小孩子,不能吃含激素類的東西,不然會造成生長發育紊亂。小孩子蜂蜜都該盡量少吃。 一般五種人可以補充蜂王漿:一是長期失眠的人,蜂王漿可以改善睡眠質量;二是動過手術的人,幫助恢複;三是有慢性病的人,比如慢性肝炎,蜂王漿可以調節肝功能;四是精神長期緊張的人,比如因為工作而焦慮,蜂王漿可以幫助安神;五是體質虛弱和擁有慢性病的老年人,比如冠心病、嚴重的高血壓等。 即使吃,每天也不能超過幾克。單位原來有個財物,四十來歲,聽了外麵推銷忽悠,認為吃蜂王漿能美容,結果吃了半年,第二年身體檢查查出了子宮肌瘤,前一年還好好的。所以,假如本身激素並不少,外源激素補充過多對身體就造成負擔了。 女性若是出於美容目的想補充激素,比較安全的是植物性激素,還有個叫法“類雌激素”,對於身體來說是安全的。豆類一般都含有類雌激素,黃豆、扁豆、黑豆等等,另外玉米、紅薯也含有類雌激素,可以適當吃一些。愛啃玉米棒子和紅薯的姑娘皮膚都很好,這是經過我觀察發現的,可惜咱不愛吃。 上章說的是補腎,平肝的方法也有很多,其實我們平時吃的清涼解毒的蔬菜都是平肝的。上章說的馬齒莧,就是平肝解毒的好東西。還有血豆腐,就是豬羊牛鴨的血,每一種血豆腐都有平肝的功效,其中以鴨血效果最好。不過現在的血八成都是拿不知道神馬東西勾兌的——若是用豬血冒充鴨血那還是客氣的,髒得很,外麵的我都不敢買。如果你能買到來源安全的血豆腐,可以進場吃一些,不僅平肝,還能去除我們體內的“垃圾”,是人體清道夫。 平肝有個最簡單實惠的法子,喝菊花茶,菊花解毒平肝,保眼護眼。視力模糊或者視力下降的人應該常喝些菊花茶,尤其是電腦族,泡一杯菊花綠茶,不僅護眼平肝還防輻射。 幹菊花應該什麽地方都能買到吧,感覺這東西很普遍,所以住校的朋友也可以喝到,不用開火煮啥的比較麻煩。按藥效來說杭白菊平肝火效果更好,貢菊平肺火較好,但杭白菊味道重,實在喝不慣可以買貢菊。 至於枸杞、紅棗之類的,可以加,注入沸水後建議加蓋悶15分鍾後再喝,如果還要加桂圓,那就要悶30分鍾了。另外,幹桂圓洗幹淨後整個衝泡,別把殼剝掉,桂圓殼是補腎的。 明天早上要六點爬起來趕火車,去南京掃墓,咱家的太太、外公外婆都葬在南京邊上。 很想念南京的雞鴨血湯,還有湖南路的美食>_< 第654章 3月1日 “是的爸爸,我打算三月五日或六日回學校,希娜已經開始替我打包行李了,是的,一切都好。”海姆達爾把話筒換到另一個耳朵,而後笑了起來。“……我知道,您當然記得我的生日,您肯定不會忘記,是,我從來不認為您會忘了,所以進入二月中旬以後我就天天琢磨您會送我什麽……” 海姆達爾不經意間朝邊上看去,在沙發上休息的一名餐廳客人匆匆別開眼,隻是一次簡單的視線相交,對方卻像偷窺被人發覺般慌慌張張的逃開,融入到四周的男男女女之中。 海姆達爾沒有放在心上,專注於電話那一頭。 “生日宴?不用,真的不用,一家人圍在一起吃個飯就行了。威克多?我打算先請他吃一頓……對,如果您非要那麽說的話,沒錯,甜蜜的二人燭光晚餐。假如您不介意,我也可以和您燭光晚餐,到時候您別覺得掃興就行,畢竟我不是您那些時髦靚麗的女朋友……” 說到這裏臉上出現“糟糕”的懊惱神情,嘴裏說:“報紙上看到的,某些小報會報道一些政界名人的風流韻事,一不當心就看到您的,嗯,八卦……不不不!我當然不是那些報紙的忠實讀者,打發時間而已,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了有助於平複情緒,這法子挺管用,您也可以試試,說不定還能捕捉到政敵的動向,掌握平時掌握不到的資料,哈哈,是,八卦有它的存在價值。” 餐廳經理帶著得體的笑容,向海姆達爾遞上一杯飲料,海姆達爾聞到那個味抱歉地搖頭。餐廳經理就像變戲法似的,轉手端上另一杯,麵不改色地遞了過去,並用唇形說了“水”。海姆達爾感激地點頭,接過喝了一口。經理悄悄退開。 “現在在哪兒?我在比利時的一家巫師餐館的服務台邊給您打電話。” 經理迅捷離去的腳步略一頓,不著痕跡地站在剛好能聽見海姆達爾說話卻又不會被對方發覺的角度,貌似全神貫注地翻看手裏的進貨單,豎直兩隻耳朵。 經理忽略了他們餐館裝修上的一個小細節。海姆達爾通過服務台後方光可鑒人的仿金屬質地背景牆看見了經理的一舉一動,他沒有轉回身去確認,嘴角翹了起來。 隆梅爾在電話那頭又說了什麽,海姆達爾急忙道,“真的不……好吧,如果您堅持,咱們可以請一些朋友來……幹脆弄大點?可那些人我都不認識……您說得對,那就借機會認識認識。對巫師來說17歲的確是個大日子。您打算怎麽辦?在祖宅?那不是家族禁地麽?像博物館那樣禁止喧嘩,除了特定人員以外,不提供餐飲,禁止留宿。好吧,既然大長老拍板,嗯,我明白,我怎麽會反對,我是受寵若驚。嗯,好,明白了,嗯,您多注意身體,再見。” 海姆達爾掛上電話,電話就像蜘蛛那樣攀爬在一根線上,倒吊著返回天花板一角。如果抬頭搜尋,會看見那裏盤踞了至少五台蜘蛛電話機。 餐館經理假裝繼續關注手裏的單子,再假裝突然意識到說話聲消失,轉頭看過來,然後笑容滿麵地把單子擱在它原本的地方,快步走來。 “我父親喜歡你們的金酒,還盛讚你們的巧克力和乳酪海鮮湯。”海姆達爾說。 經理的笑容直達眼底,“我當班的時候曾招待過斯圖魯鬆主席兩次,非常榮幸。您的父親在我們這兒存有一瓶荷蘭產的金酒和一瓶伏特加,您需要查看嗎?” “不,普通的氣泡酒就可以了,那天我不想弄的醉醺醺。”海姆達爾婉拒了經理的建議。“實話跟您說吧,我之所以來‘金翅雀’而沒有選擇‘辣椒天鵝’是因為聽了熟人推薦,我知道‘金翅雀’以口碑著稱,你們的價格也很公道。” “是!我們不搞那些浮華的東西,我們隻需要讓每一位進入‘金翅雀’的客人滿意而歸就足夠了!”留著一嘴小胡子的經理挺了挺將軍肚,鏗鏘有力的說。 金翅雀餐館是一家規模很小的餐廳,隻能同時容納下四張桌子,門麵占鋪子總麵積的二分之一,招牌也是和租賃了另一半麵積的鞋匠鋪子合用。可以說毫不起眼。因而知道的人不多,並不像別的餐館那樣一到吃飯的點就人聲鼎沸、摩肩擦踵。 金翅雀十分歡迎以家庭為單位的客人,經營理念就是讓客人們享受賓至如歸的氣氛。這裏看不到雕梁畫棟的裝飾,也沒有精美如畫的菜肴,不過他們不反對客人提要求,也願意積極響應客人的號召,好比海姆達爾昨天提的和今天將要提出的。 經理是比利時本地巫師,說一口流利的法語和荷蘭語,英語會講但不常用,操著一口典型的歐陸式英語,一說到激動處法語和荷蘭語就情不自禁地往外冒。海姆達爾隻能通過夾雜的英文單詞判斷他在說什麽,所幸這樣的情況不多。 “3月3日是我的生日。”海姆達爾說。 “請允許我現在就為您送上祝福。”經理微一點頭。 “非常感謝,3月1日那天晚上,我將和我的男朋友一起過來用餐。” “很榮幸。”經理立馬顯得很激動,不管是真是假,威克多·克魯姆的大名卻是無人不知。 “我們昨天討論的那些,您看金翅雀……” “完全沒有問題,”經理毫不猶豫的說。“您的要求合情合理。不過,您確定不需要金翅雀為二位提供更為隱蔽的用餐環境?”金翅雀沒有包廂,但他們可以想法子。 “那些大人物都是在你們的大廳內用餐,我和我的男朋友當然也可以。” 經理馬上說了些稱讚他平易近人的奉承話。 “我想了一下,就是關於您昨天介紹的擺放在餐桌上的鮮花。”海姆達爾拿出昨天從這兒領到的鮮花卡片,上麵描繪的各色鮮花逼真得仿佛能聞到花香。 “哦,對,這個非常重要。”經理是個有追求的人,聽到海姆達爾把大多數客人全不在意的細節特地拿出來同他討論,又激動的往外冒荷蘭語了。 “您建議我選擇小朵的粉色珍珠。” “是,這種玫瑰花能營造出浪漫的氛圍,適合二人聚餐時擺放,為餐桌增色的同時不會喧賓奪主。” “但是我喜歡大個兒又豔麗的。”斯圖魯鬆室長感覺那神馬粉色珍珠個頭跟雛菊似的,模樣實在寒酸。 “大衛奧斯汀玫瑰?斯圖魯鬆先生!”經理突然澎湃起來,把海姆達爾嚇一跳。 “那麽糟糕?”斯圖魯鬆室長清楚自個兒的審美觀,說好聽點是眼光“親切”,直白點就是沒有品位。審美這東西就跟性格一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通過後天培養熏陶,確實能擁有長足的進步,但本身要有這個底子。 “不不不!太妙了!”經理激情四射,嘴唇上的八字胡不斷顫動。“濃密的綠色,芥末黃苔蘚,清新的鵝黃色,搭配白色棉布,還有原木,木紋清晰……點綴滿天星?non……太俗氣了,鬆柏枝,對,還有大衛奧斯汀玫瑰,妙極了!斯圖魯鬆先生,您的點子真是太妙了!” 實際上他隻說了個大衛奧斯汀玫瑰,別的都是經理自個兒嘀咕出來的。盡管如此,斯圖魯鬆室長仍然心安理得的接下了對方的盛讚,厚臉皮的想,咱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咱的品位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滴。 至於斯圖魯鬆室長為什麽認為這種叫大衛奧斯汀的玫瑰比那個價格不菲的粉珍珠好呢?一是因為它個大,多重瓣,顏色多變;二是它夠紅,怒放時有中國牡丹的感覺,花頭碩大而絢爛。僅僅這兩點就足夠斯圖魯鬆室長不假思索地勾選它了,在他心中,牡丹是真國色,神馬都比不上的花開富貴。 沒有真國色,弄個山寨國色也一樣,那麽紅那麽豔,多喜慶,過生日本來就該紅紅火火。 餐廳經理自然不曉得他的內在本質,恨不得把他引為知己,心裏認定了斯圖魯鬆室長乃時尚達人——從他的穿戴便能看出端倪。然而外人都不知道“時尚達人”的穿著打扮都是老爺在出謀劃策,偶爾還有其他人參與,“時尚達人”本人隻管拿過衣服往身上套,另外就是能不能穿下。 下午一點左右,緊閉的雕花大門被推開,霍林沃斯的聲音從門縫中傳出。 “斯圖魯鬆,進來吧。” 海姆達爾拉直衣襟,抱著手裏的記事本走進門內,並輕手輕腳地合攏房門。 房間內,吉倫特坐在辦公桌後,埃羅大法官隔著桌子坐在對麵,吉倫特身旁站著霍林沃斯。 三位成年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海姆達爾鬧不清怎麽回事,隻能幹巴巴的扯高嘴角。 “埃羅法官,下麵是評分環節,假如滿分是10,您給我們這位見習審判員打幾分?”霍林沃斯板著臉說。 海姆達爾驚訝的張大眼,“評分?” “你不知道?”霍林沃斯卻反過來問他。 “我應該知道什麽?” “你們這些參加了法官述職周活動的見習審判員和審判員們,這三天的表現會被記錄在案,作為將來升職的參考。評論主要分為你所接待的大法官對你評價;你的直屬上司,也就是我,三天來對你的觀察;另外就是其他法官們的印象或看法。” “……我不知道。” “不管你是否知道,評分這事本身跟你沒什麽幹係。” 海姆達爾認為他肯定是故意,更肯定大多數見習審判員和審判員知道這點,所以他們才會表現得那麽賣力,與平時判若兩人,唯獨自個兒被蒙在鼓裏。忽然想到昨天早上他還讓埃羅老爺自個兒閑逛……裏小格失意體前屈。 “我覺得他很不錯。”埃羅貌似悠閑地靠在柔軟的椅背上,笑吟吟的說。 海姆達爾喜笑顏開,被上司輕描淡寫地一瞥,立馬佯裝冷豔。 “我很高興你們願意理解並接納我上次提出的要求,為我安排了一個男孩。”埃羅又道。 吉倫特大法官神色如常。 霍林沃斯卻變了臉色,“埃羅法官,我們的見習審判員不是尋歡作樂的道具,假如您來這裏是為了找樂子,我們iw絕不——” “埃羅法官不過是在開玩笑,”吉倫特轉向埃羅。“看來您的幽默方式並非所有人都懂得欣賞。” 埃羅大方一笑,表示不在意。 霍林沃斯訕訕抿直嘴角。 斯圖魯鬆室長心裏感動壞了,這樣的老板夫複何求,並在心裏暗暗發誓:boss,咱一定全力支持您當大法官,無論什麽樣的手段都不在話下……等吉倫特大法官卸任以後。 “9.5分吧。”埃羅看著海姆達爾的臉,直言道,“他怎麽都不肯去我的房間,扣0.5分作為懲罰。” 霍林沃斯老愧疚地看了眼海姆達爾——經過了不少生動的腦補,斯圖魯鬆室長忙著應付埃羅的眉來眼去,沒有覺察出他很有可能“因禍得福”了。 海姆達爾跟著埃羅離開吉倫特大法官的辦公室。 “我打算一小時後離開比利時。”埃羅說。 “我去送您。” “舍不得我?” “為了9.5。” 埃羅哈哈大笑,“你很實在。” “也許是因為您即將離開,而我的分數已經打好了,所以我不想再捧著您說話了。” “你捧過我嗎?”埃羅笑眯眯的說。 “當然。”海姆達爾臉不紅氣不喘。 “你看我們的4號什麽時候去找你比較合適?”埃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