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可以考慮往魁地奇評論員那行轉型,非主流評論員通常比被排擠的球員受歡迎。”    帕爾梅坐回椅子上,看著海姆達爾說:“你一定很招人恨,我不奇怪索爾傑爾為什麽討厭你。”    “事實上我即使成了變態,依舊有一群人哭著喊著要喜歡我。”海姆達爾回敬道。“如果索爾傑爾在我朋友麵前這麽講,他們肯定也會說出同樣的話,不過我不認為索爾傑爾能像我這麽理直氣壯的反駁。”    帕爾梅別開臉,“我知道很多人都覺得他不討人喜歡,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不意外,生活改變人。你們原來就認識?”    “住的很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那時候很快活,什麽煩惱都沒有。”    “隻有生活不如意的人,才總是靠挖掘過去的美好來寬慰自己。”    帕爾梅歎氣,“我現在很肯定的告訴你,你絕對是全天下最討厭的人。”    “你就當做替索爾傑爾承受我的尖酸刻薄。”海姆達爾從容一笑。“我不在乎成為全世界最討厭的人,隻要那個人堅持相信我愛我。”    帕爾梅沉默片刻,“我羨慕你們。”    “隨便你怎麽瞎扯。”    “我說真的,我相信魁地奇界的很多球員都是這麽想的,你們的感情有目共睹。”    海姆達爾摸摸鼻子,“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會對索爾傑爾有所改觀。”    帕爾梅翻了個白眼。    “嘿,帕爾梅,接著,你的藥水!”有人叫了帕爾梅的名字,緊接著,那人利用魔法漂浮過來一支玻璃瓶。    帕爾梅道了謝,那人沒有逗留,轉身走了。    “那是什麽藥?”海姆達爾問。    帕爾梅沒有回答,站起來走向觀眾通道的入口,那裏種著一排漂亮的觀葉植物。帕爾梅左右看看,然後把藥水倒在了第一棵植物下。    帕爾梅發現海姆達爾的表情十分微妙,“別這麽看我,沒人要害我,這是迪呂波先生給大家配置的健康藥水,據說吃了對身體有好處。”    “為什麽倒掉?”    “沒什麽,不想吃。”帕爾梅塞回木塞子。“這藥水不能幫助我當上首發,因為隊上其他人也在吃,吃不吃對我來說意味不大,而且我不喜歡吃藥。”    “我同意。”海姆達爾點頭,吃藥神馬的最討厭了。    “丹勒也不吃。”帕爾梅嘀咕一聲。    海姆達爾心想這才是關鍵吧,盲目的攀比較勁。他俯身觀察那些植物,“吃”了藥水的植物與其他並無二致。    “你倒了幾次?”    “連這次三次。”    “都倒在同一個地方?”    “對。”    “至少可以說明迪呂波先生的藥水沒毒。”海姆達爾對他微微一笑。    帕爾梅貌似恍惚了一下,“有沒有人說過你們有點像?”    “誰?索爾傑爾?”    帕爾梅點點頭。    海姆達爾連忙擺出退避三舍的樣子,“你別愛上我,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們永遠不可能。”    帕爾梅臉都綠了,咬牙切齒的說:“就算你和索爾傑爾長的一模一樣,就算他再怎麽厭煩我,再怎麽希望我從他眼前消失,我都不會改變心意!”    “真令人感動。”海姆達爾抹了抹眼角。    “馬蒂?”    索爾傑爾笑吟吟的走過來,帕爾梅的全部注意力立刻被拉了過去,他有些激動的說:“古爾……”    索爾傑爾臉一沉,帕爾梅急忙改口,“對不起,索爾傑爾。”    索爾傑爾強迫自己做出毫不在意的樣子,和顏悅色的說:“教練找你,正選們要訓練,你能當丹勒的陪練嗎?”    即便再不願意,帕爾梅也無法拒絕索爾傑爾的要求。    帕爾梅失望的說:“當然,如果這是你希望的。”他回頭看向海姆達爾,笑了笑,“抱歉,我要去當苦力了。”    海姆達爾表示沒關係,並祝他好運。    “謝謝,我很需要好運氣。”帕爾梅走下觀眾通道。    索爾傑爾對海姆達爾冷冷一笑,一副自鳴得意的樣子,似乎在說就算那是我不要的,也不容許你接近。    海姆達爾注視著他,然後用“你的鞋子真難看”那樣的語氣說:“你真是個人渣。”    第二天中午,海姆達爾和威克多在綠油油的草地上野餐,說是野餐,東西其實並不豐盛,屁股底下也沒有墊著漂亮的毯子,和電影裏令人向往的優美畫麵有些差距。    一團鳥屎從天而降,落在離開海姆達爾大約一米外開的右前方,他皺著眉頭瞪著那片草地,而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嘴裏塞吃的,這才是生活,不是嗎?    “你祖母身體還好嗎?”海姆達爾飛快吃完了東西,生怕又有一隻不長眼睛的鳥隨地大小便。    “精神不太好。”威克多顯得有些消沉。    “那孩子一直陪著他?”    “祖母說如果不是他陪著自己,她都不知道和誰說話。”    “你可以經常回去看她,年紀大的人喜歡熱鬧。”    威克多點點頭,“我已經給貝爾尼克寫了信,我父親倒是時常回去看祖母,不過每次待的時間不長。”    “他是怕待長了會忍不住對那孩子付出點什麽?”    海姆達爾這話略顯尖刻,不過威克多沒有否認。    海姆達爾嚐試轉移話題,“貝爾尼克最近在做什麽?”    “他們一家一直住在號角屋,維丁和貝爾尼克在西亞尋找新的魔法植物,聽說那邊的巫師種出了幾種新鮮玩意兒。”    “他和盧娜還好嗎?”    “經常通信,不過最近寄送時間拉長了,英國那邊的信件時常出現遺失。”    海姆達爾說:“那裏越來越緊張了,貝爾尼克打算怎麽辦?”    “他說目前還在猶豫中,也許會勸盧娜出國,也或許他會親自去英國保護他的心上人。”    “令人尊敬的勇敢,如果是缺乏深思熟慮的衝動那就不值得提倡了。”    威克多撫摸海姆達爾的臉頰,“你呢?昨天的行程還順利嗎?我昨晚回來的時候接到你的口信,聽證會取消了?”    “對,後來碰上了迪呂波先生,和他一起去了鋼鐵鸚鵡的訓練基地。”    “怎麽樣?”威克多貌似很感興趣。    “很可惜,他們本來要開始訓練了,但是有個人讓我情緒不穩,我提前走了。”    “讓我猜猜,”威克多說。“索爾傑爾?”    “別提那名字。”海姆達爾拿起個蘋果啃了一口。“我和帕爾梅說了一會話。”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有了索爾傑爾少爺,再討厭的人都變得可愛了。”    威克多驚訝的說:“聽上去你對那位少爺的評價更差了。”    “也許是同情心使然。”海姆達爾說。“維力·丹勒和你們隊上的守門員相比哪個更強?”    威克多想了想,“丹勒吧。”    海姆達爾有些失望。    “我們隊上的守門員是新人,丹勒最寶貴的不是他的球技,而是他的場上經驗。”    “看不出來那樣的人會是一名優秀的守門員,丹勒讓我想到了梅克倫教授。”海姆達爾笑了起來。    威克多遲疑道,“你覺得他像梅克倫教授?”    “我不是說那種手忙腳亂的粗率性格,就是感覺他們都是相對單純的人。丹勒挺討人喜歡的。”    “我以為他的工作就是討人喜歡。”威克多突然傾身,就著海姆達爾的手咬了他的蘋果。        第625章 室長參加考核        吃早飯的時候,大家都在埋頭幹活,寫信、寫作業,或者預習功課,德拉科寫完一封寄往英國的信,喝下杯子裏最後一口南瓜汁,猶豫著是不是幹脆不搭理潘西的問候,轉眼發現海姆達爾翻看一疊羊皮紙,有些羊皮紙的邊角有破損,貌似不是某科目的複習資料,不由得好奇的靠過去。    “你在看什麽?”    “國際威森加摩的複習資料。”海姆達爾奮筆疾書。    “什麽時候考試?”對麵的托多爾問。    “下個星期。”    “有把握嗎?”讓娜看到那堆羊皮紙就覺得暈。    “盡量吧。”海姆達爾放下羽毛筆,甩了甩手。“我現在就是有些擔心操作方麵的考試。”    耶爾驚訝的問,“國際威森加摩也要考操作?魔藥製作還是繪製天體軌跡?”    “不是魔藥也不是天文學,更不用給花花草草澆水施肥,我指的是審問環節。”海姆達爾說。“據說前幾屆都有類似的考試,每一屆細節方麵有些出入,大致差不多。”    “不是說現在警察部隊裏專門設立了負責審問的部門嗎?”耶爾有些納悶。    “你倒是挺了解的,的確有那麽回事,不過還在起步階段,有些國家的魔法部還沒有開設。”海姆達爾看向德拉科。“就拿英國來說,黑巫師的審理主要還是靠法官或者針對黑巫師審判的特設部門,我記得傲羅指揮部下曾經有過這麽一個部門,後來事情過去以後就撤銷了。”也許不久的將來它還會出現。    “審犯人要怎麽審?一般都問些什麽?”耶爾貌似糾結,在這類型的問題上他很有求知欲。    海姆達爾喝了一口南瓜汁,“你完全不必為此憂心忡忡,因為那是我要擔心的問題。”    大家笑了起來。    “最近有什麽大事件?我看你一直在關注報紙。”海姆達爾看向耶爾麵前的報紙,它們的數量不比海姆達爾手中的羊皮紙少。    耶爾說:“克魯姆教授上星期不是布置了關於魁地奇規則變更的題目麽,我從學校圖書館借了些舊報紙,目前看下來感覺收獲頗豐。魁地奇運動從古至今都很受歡迎,每次規則變更各國都會大張旗鼓的宣傳,生怕普通巫師遺漏了什麽。”    “我想克魯姆教授會很高興的。”海姆達爾說。    耶爾嘿嘿一笑,“還要勞駕您多美言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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