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練習?決鬥?        “哈斯勒·克勞斯?他去找你了?”威克多從書中抬起頭,他已經好幾天沒去上課了,每次貝爾尼克來都會把課堂上說的重點以及課後作業帶給他,躺校醫院裏沒事幹正好可以用學習打發時間。    “嗯,大概是不好意思進來找你,就找我當傳話筒了。”海姆達爾從床頭櫃旁的架子上撿出一包巧克力,拆開吃了。    這個三層高的木頭架子還是福萊特先生專門為威克多準備的,上麵擺放的“貢品”全是威克多的崇拜者們送來的慰問禮物。自打知道偶像無恙以後就開始分批往這裏送,校內的,校外的,埃德蒙每天派一名vk團成員負責收攏禮物再一並送到。起初不能進校醫院,就全擺在大門口,vk團成員還挺執著的,不親眼看到東西被收進去就不肯走,弄得過慣了清閑安寧生活的福萊特先生這段日子掉了不少頭發。    “他跟你說什麽了?”威克多問。    “說了不少。”海姆達爾的表情就有些糾結。    這位克勞斯隊長確實跟他說了不少話,一上來就坦白心聲——    “比賽的時候我發現克魯姆的掃帚出了問題,卻沒有提醒。”    海姆達爾訝異地抬眼,發現他臉上什麽負麵情緒都沒有,眼中略有愧疚之色,而且還是海姆達爾仔細瞧了半天才看出來的,哈斯勒就這麽大大方方的任他打量。    海姆達爾在心裏歎口氣,您好歹服軟服的明顯點呢,那他就可以出言安慰,然後話題就能繼續往下走。可惜這克勞斯隊長沒掌握寒暄的要領,說話不給人家搭個接茬的點,哪裏有人承認錯誤還這麽理直氣壯的,脾氣不好的人早就拂袖而去了。    哈斯勒也不管海姆達爾聽了這話會有什麽情緒,自顧自的往下說:“原來我並不覺得克魯姆有什麽了不起,總覺得他秀而不實,名氣都是德姆斯特朗自己放出去的——”    “那麽現在呢?”    話突然被打斷,哈斯勒臉色就有點不好看。    海姆達爾並不理會,他是故意的。這人根本不知道怎麽和別人聊天,要是照著他的喜好說下去,自己就要乖乖聽到最後。海姆達爾心想,我又不是來聽上級訓話的,我隻想快刀斬亂麻!    也許哈斯勒終於想到自個兒的處境了,他現在有求於人,不是端架子的時候,忙把起來的架子又摁了下去。    “克魯姆就是克魯姆!”哈斯勒鏗鏘有力的說。    海姆達爾笑了,他明白,哈斯勒·克勞斯肯定說不出漂亮話,一是沒這“文學涵養”;二是拉不下臉,能讓他吐出這麽一句話來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我代威克多謝謝您的肯定了。”    此言一出,哈斯勒頓時麵紅耳赤,他怎麽會聽不出海姆達爾話裏的意思呢,他知道他這番心聲缺乏誠意,因為他說不出更好聽的場麵話了,哈斯勒·克勞斯平生第一次埋怨自己嘴笨口拙,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    海姆達爾暗地裏做了個鬼臉,他本來也想心平氣和,但是這家夥連道個歉都那麽硬氣,海姆達爾不知不覺就起了逆反心理,不拿話刺他兩句心裏就膩味。    “你的話我會帶到的。”海姆達爾給他搭了個台階,對方不懂這些他懂,講話也要注意承上啟下嘛。    “不不不,我還沒說完。”哈斯勒很快就不糾結了。    海姆達爾還沒走,就立在原地等他的下文。    “下麵這些話是想和你講的。”哈斯勒生硬的開口。    “請講。”    “我一直都看你不順眼。”    海姆達爾眨巴下眼睛,哈斯勒被他看的很尷尬,海姆達爾忽然道:“你沒什麽朋友吧?”    哈斯勒楞住了,然後沉默地低下頭,掩去了臉上的表情。    海姆達爾在心裏點點頭,看他那樣子就不像有朋友的。    “喔,我知道了,實際上我每次看到你也都躲開走。”    哈斯勒迅速抬眼看去,就見斯圖魯鬆十分坦蕩的看著自己,一雙眼睛清澈有神。    “我嫉妒你被隆梅爾·斯圖魯鬆收養,我嫉妒你有個好爸爸,同樣都是半路進的家族,為什麽你就能過的那麽自在逍遙,更可氣的是你還不是正兒八經的斯圖魯鬆血脈。”在這樣的眼神注視下,哈斯勒發現自己很自然的就把想法說出來了。    海姆達爾摸摸鼻子:“是啊,為什麽呢,大概是我上輩子過的太苦,老天爺就重補了一個好的,這就是所謂的苦盡甘來?別灰心,說不定你下輩子就是巫師聯合會主席或者美國總統。”    哈斯勒想要吐血,他這是安慰嗎?是嗎?這話怎麽聽怎麽不對勁,像咒他早死一樣。    哈斯勒當然不知道,海姆達爾就是以過來人的身份有感而發的,他上輩子也曾怨天尤人,也曾不止一次的痛罵老天的不公,尤其是臨死以前,把老天爺罵了個狗血淋頭。重生以後,安安穩穩活到現在,要不是巫師界不時興那套,他早就想給老天爺供個長生牌位(?),好好懺悔感激一下了。    哈斯勒看他一臉的“我很真誠”的表情不由得苦哈哈的一笑,深吸口氣,重新振奮了一下,然後似想到什麽而皺起了眉頭,猶豫片刻後對海姆達爾說:“你知道麽,亞當要訂婚了。”    海姆達爾就“喔”了一聲,哈斯勒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他設想的情緒一點都沒出現,就奇怪道:“你不生氣?”    海姆達爾也奇怪的看他:“我為什麽要生氣?”    “亞當要訂婚了啊。”    “他訂婚怎麽了?”    發現他的表情確實不是作假,哈斯勒乍然明白過來自己誤會了,應該說不止他一人誤會,他們家的很多人都以為這斯圖魯鬆太矯情所以和亞當鬧掰了,轉眼卻又和克魯姆好上了,所以都存著點輕視和鄙夷,照這樣子看根本就是亞當·克勞斯一個人唱獨角戲嘛,還故意含糊其辭,害的他在當事人麵前丟臉。    哈斯勒同誌是一個勇於承認錯誤的好同誌,也是一個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的人,不是他嘴快,而是認為沒有必要隱瞞。於是,他把他的錯誤判斷都和海姆達爾說了。    海姆達爾簡直哭笑不得:“我才幾歲啊,和威克多確定關係也沒有多久,和你們那位克勞斯先生就更不可能了,我們是在糖耗子大賽上認識的,之後也沒有見過幾次,哪裏有時間去‘有舊’!”    哈斯勒聽他都把稱呼改成“你們那位克勞斯先生”了,心道,這下是徹底沒戲唱了,突然就有點幸災樂禍。    “怎麽說你們也是認識的,到時候他訂婚別忘記去祝賀一下。”哈斯勒別有深意的提醒。    “他下帖我就送禮。”不下帖不花冤枉錢,海姆達爾有他自己的小算盤。    ……    “在想什麽?”威克多看他突然之間就住了嘴,不免有些好奇。    “哈斯勒·克勞斯還說亞當·克勞斯要訂婚了。”海姆達爾往男朋友張開的嘴裏塞了一顆黑巧克力。    威克多鎮定的揚揚眉毛,語氣也很鎮定,應該說太鎮定了:“到時候我們聯名送份禮物過去。”巧克力被他咬得哢哢作響。    海姆達爾看看他,說:“他不一定會給我們下請帖。”    “隆梅爾那裏肯定會收到,你是隆梅爾的兒子,又和新郎官認識,送份禮物去是應該的。”    海姆達爾看他一副故作正經的樣子就想笑:“隻是訂婚,說新郎官還早了點。”    “早晚的事。”威克多斬釘截鐵,像是已經親眼看見那一天了。    “好,我知道了,要真是那樣也是我單獨送,或者和爸爸一起送,您這位克魯姆先生又是哪裏跑出來的?”    “幫你省錢不好嗎?”威克多臉不紅氣不喘。“如果可以,這份禮物就由我全包了,我一定送份大的,等他結婚那天,再送份更大的。”    海姆達爾別開臉,不去看男朋友那皮笑肉不笑的恐怖神情,埋頭繼續吃巧克力。    “他們什麽時候走?”    海姆達爾楞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克勞斯隊長和我說明天早上六點的馬車。”    “正好,我下午就能離開校醫院了,明天早上我們去送行。”    “我不去,我今天已經和哈斯勒·克勞斯道過別了。”海姆達爾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又不是親朋好友,那校長肯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有這工夫他可以多睡一會兒,就是看書也好過披霜掛雪的去送陌生人。    威克多本來就不願他和亞當見麵,海姆達爾的拒絕正中下懷。    某男友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就像他說的那樣去送行了,同行的卡卡洛夫校長還直讚他有胸襟有氣魄,至於知道真相的某小巫師,正窩在溫暖的被子裏幸福的呼呼大睡。    ***    “哎喲哎喲,謝天謝地,我終於看見您了!”    海姆達爾一在食堂座椅上坐下,卡羅就擠眉弄眼的咋呼起來。    海姆達爾白了他一眼。    德拉科左右張望了一會兒,奇怪道:“怎麽沒看到克魯姆先生?”兩個克魯姆都不在,鬧哄哄的德姆斯特朗校隊也不見了蹤影。    “據說是咱們的王牌昨天出院以後提出的想法,校隊早上全體出動,去給列支敦士登那幫人送行了。”卡羅還是那麽的消息靈通。    德拉科立刻露出一個難以接受的表情,他一直站在同仇敵愾的立場上,自然對列國那群人沒有好感。    海姆達爾發現坐在對麵的赫敏·格蘭傑眼前擺著兩本不同的教科書,一本是霍格沃茨使用的魔咒學教材《標準咒語集》,一本是德姆斯特朗施行的魔咒學教材《探索魔咒》。格蘭傑小姐一會兒翻翻這本,一會兒查查那本,然後往她的筆記本上一個勁的記錄著什麽。    真是一個愛學習的姑娘。    “你們打算去旁聽今天的魔咒學?”海姆達爾問表弟。    德拉科點頭,然後很是遺憾的說:“德姆斯特朗的黑魔法課不允許旁聽,隻有退而求其次了。”    他的話立刻換來格蘭芬多女孩的一個怒視:“那種邪惡的魔法本來就不應該學!”    說完以後馬上察覺到不對,不自然的看了看海姆達爾等人,發現人家沒有流露出絲毫不快,就訕訕的低下頭繼續寫字。    德拉科冷哼一聲,一副不與你一般見識的樣子。他們斯萊特林的學生凡是家裏有條件的都會私下教授一些黑魔法,當然,那種程度遠遠不及德姆斯特朗的係統教學,就好比他現在掌握的黑魔法跟表兄掌握的相比,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德姆斯特朗的黑魔法教育雖然一直遭正義之士們的質疑,那群巫師卻從來都沒弄清楚德校的黑魔法教育是如何開展的,教學大綱是怎麽製定的,使用的是什麽樣的教材,如何上課,如何評定,一概不知。    一方麵是正義之士光顧著指責了,等他們發現指責來指責去人家照樣我行我素就有了好奇心,但是又拉不下臉來了解;另一方麵德姆斯特朗的保密工作也很到位,能對學校指手畫腳的上級教育部門又是個名存實亡的。這一切都導致黑魔法教育愈發的神秘,也越傳越邪乎。    裏安吃完了早飯,用餐巾擦過嘴巴,笑嘻嘻的對德拉科說:“今天的魔咒學是自由實踐課,你可以讓你表兄多教你幾招。”    德拉科眼睛一亮,急忙看向海姆達爾,後者笑道:“你的魔咒學不是掌握的很好嗎?還需要我教?”    “纏著你表兄千萬別撒手,要不然你就排不上號了。”卡羅說。    “什麽排號?”德拉科不解。    海姆達爾瞪著卡羅,要你多嘴!    卡羅無動於衷,徑自道:“你表兄可比你想象的還要吃香,尤其是在自由實踐課上。”    德拉科起初還有些半信半疑,結果一到課堂上就發現卡羅·瓊斯沒有誇張,幾乎所有的二年級生都向他們這裏湧來,一邊擠一邊嘴裏喊道“斯圖魯鬆,教教我這個”“斯圖魯鬆,幫我看看那個”……    德拉科頓時張口結舌。    捧著兩本大書的赫敏·格蘭傑匆忙倒退兩大步,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教授呢?”赫敏咽了咽嗓子。    卡羅指指正坐在角落裏閉目養神的中年巫師:“一到自由實踐課,教授就開始裝聾作啞。”    海姆達爾把魔杖抵在頸側高聲道:“照老規矩來!”    學生們立刻在實踐教室裏四散開,尋找合適的練習魔咒的位置,但是有一人遲遲不動,非要堵在海姆達爾眼前。    卡諾·弗朗索瓦·奧維爾舉起了魔杖,對準海姆達爾道:“你也幫我看看。”    “陰魂不散!”德拉科沒好氣的嘀咕。    海姆達爾說:“請找個地方站好。”    “如果我向你提出一對一的決鬥練習呢?”卡諾的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    他的眼神讓海姆達爾覺得不舒服,他的囂張讓周圍的德校學生不舒服。    “怎麽樣?”卡諾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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