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女子很果斷:“一,除非你又喜歡女人了;二,你們倆一輩子用精神溝通。”    “好吧,我明白了。”海姆達爾點點頭。“不是要檢查麽,那就抓緊吧。”他還要出國訪問呐。        第154章 密醫        蒙麵女子推過來一杯飲料,海姆達爾吃不準這是什麽玩意兒,就瞪著杯子不動,不能隨便拿陌生人的東西,這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喝。”蒙麵女子言簡意賅。    海姆達爾就是不動。    出乎意料的是那女人沒有生氣,海姆達爾以為她會暴跳如雷,結果連眼睛都沒多眨一下。“你不是著急麽,我是無所謂,多待一分鍾就能多拿一分鍾的錢。”蒙麵女子一派輕鬆自在,眼神透著一股子愜意,似乎確實如她說的那般“無所謂”。    什麽?海姆達爾差點跳腳。她是按分鍾計費的?這麽大牌?海姆達爾很沒見識的以為天底下隻有律師會這麽幹。    海姆達爾一把奪過蒙麵女子手中的茶杯仰頭飲盡,喝的時候使勁心算剛才一共說了幾句話用了多長時間。    蒙麵女子從海姆達爾手裏接過杯子,海姆達爾跌坐回原位,眼睛有點發直,目光漸漸渙散,臉上的表情變得警惕而迷蒙,他閉緊嘴巴眯著眼睛瞧那女子,眼前一陣陣發黑暈眩,但就是不肯屈服在立竿見影的藥性之下。    蒙麵女子心裏暗暗佩服,就說:“不要死挺著,你一分鍾不昏就多收一分鍾的錢。”溝通沒有超過十五分鍾,這女人確實已經摸透了海姆達爾的內在本質了。    於是乎,海姆達爾很合作的昏了,昏倒之前選了下倒的方向,也不和那女人客氣,上半身就直接往鋪著白色長絨羊毛毯子的長塌上招呼,不是收費服務嘛,多蹭點算一點。    蒙麵女子又等了一會兒,確定他鼻息綿長毫無知覺以後就把威克多叫進屋子裏。    “把他身上的衣服脫掉。”蒙麵女子使喚威克多,心裏很不以為意,這個叫克魯姆的客戶真是多事,之前再三告誡她不要隨意摸這孩子的身子,弄得她好像多想摸似的,她雖然是無執照的密醫,但好歹也是醫啊,曾經有多少人捧著金加隆來請她出診她都不予理睬,要不是欠著穆斯塔法的人情,她連理都不會理這叫威克多·克魯姆的人。    密醫也是有尊嚴的,醫術高超的密醫的尊嚴那就更上一層樓了。    “全都脫掉?”威克多有些犯難。    蒙麵女子剜了他一眼,“脫外套。”氣死了,居然把她當賊防!    威克多輕手輕腳的把海姆達爾放到長塌的毛毯上,脫去了厚實的外長袍和冬季校服,掏出手絹擦去海姆達爾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子,這中間海姆達爾安靜得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蒙麵女子很看不慣他的磨唧,硬邦邦的吐出一串字:“褲子全部脫掉。”    威克多就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蒙麵女子怒極反笑:“我不是心理變態的男人,我對猥褻男孩一點興趣都沒有。”    威克多在她的譏諷中不自然的輕輕嗽了下嗓子,動手脫去了海姆達爾的褲子,執行過程中海姆達爾依舊保持神魂不知的絕對安靜。    蒙麵女子蕩氣回腸的一揚下巴,示意威克多躲一邊去,下麵就是自己的事情了。她在玉石鑄造的臉盆內洗幹淨手,又摸出一個黑色的條形石盒,打開盒蓋挑出一塊棗核大小的白色蜜乳,輕輕在手心暈開仔細的塗抹在雙手上,等一切就緒,她走到長塌邊開始觸摸海姆達爾的皮膚和全身上下的骨骼關節。    “為了這孩子的健康著想,也為了你以後的性福,最近幾年還是不要有肉體上的歡愛。”蒙麵女子一邊用按摩的手法輕車熟路的檢查一邊交代。    “我明白的。”威克多慎重的點頭,他不是禽獸,裏格還這麽小,況且他也舍不得他受罪。    “男人都是當麵一套背地裏一套,現在斬釘截鐵說的好聽,真到關鍵時刻八匹馬都拉不回來。”蒙麵女子冷哼,手下的動作倒是格外輕柔。    威克多就望天裝無知。    蒙麵女子不過是直抒胸臆,並沒有為難的意思,不多做糾纏,低頭繼續手裏的按摩。過了一會兒,她又慢慢道:“你要知道,按照造物主的創世宗旨,男性天生就是給予的一方,女性是與之相配的接納一方,男人沒有承歡孕育下一代的自然條件,說的不好聽,這是與自然相悖的不協調的違和,是很傷身體的,尤其是在性事上比較被動的那一方,弄不好身體就垮了。”她一眼就判斷出海姆達爾在這件事上將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蒙麵女子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好好的一個人被掏空了身體變得支離破碎,那種痛苦是正常人無法想象的。阿拉伯世界的顯貴名流們喜愛豢養漂亮的男孩,但是這些孩子往往挺不過兩三年就不聲不響的消失了,再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他們的去向亦無人關心。    蒙麵女子就是在房事上手段高明的密醫,之所以見不得光,因為沒有一個國家給這類醫生開設專門的執照考試,像蒙麵女子這樣手法高明醫術卓越的偏科醫師不會花那功夫去考綜合醫師證,就在暗處賺取費用,她的客戶大多都是男性,為了金槍不倒愈戰愈勇花重金聘請她給自己保養。蒙麵女子當然不會和生計過不去,她雖然可憐那些遭受痛苦的男孩,但也僅止於可憐而已。    像今天這樣為雌伏的一方保養還真是頭一遭,蒙麵女子不知不覺的偏心,都沒察覺她比平時話多,也比平時更多管閑事了。    威克多安安靜靜的聽她給自己“上課”,頓覺受益匪淺,就愈發的乖覺謹慎。    按摩完畢,蒙麵女子直起身子,威克多立刻殷勤的為她端茶送水,蒙麵女子接過杯子眼角的笑紋加深了不少,威克多麵上訕訕的。    蒙麵女子自然不會在丈夫以外的人麵前解開麵紗喝水,但還是就坡下驢承情了,威克多見狀長舒一口氣,據穆斯塔法主席介紹這女人很有兩下子,為了裏格絕不能得罪。    “他身體的底子還是不錯的,平時很少生病吧。”蒙麵女子說。    威克多點點頭:“就見過一次。”還是在糖耗子的時候,不過那不是自身原因,是由外力引發的。    蒙麵女子沉吟片刻:“我剛才說他缺乏運動,而且故意往重裏說,就是為了引起他的關注,很多人總會把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關照話語當耳旁風,不聽醫生言吃虧在眼前,適當的鍛煉身體沒有壞處。”言下之意很明確,你最好識相點配合,別拆我的台,他好你就好!    威克多立刻表明態度,很是端正。    蒙麵女子重新走到長塌旁,撫了撫海姆達爾的臉,算了算時間,就讓威克多把掛在牆角的那隻香爐拎到了塌旁,原本若有似無的清冽香味瞬息間濃鬱撲鼻。    蒙麵女子又拿出一隻和剛才的黑色長條石頭盒子大小一般的白色石盒,盒子表層布滿了淡黃色的細碎紋理,她從裏麵撿出了一根比筷子還細了一圈的黑乎乎的東西,比食指略微長些,細長的棍子上裹滿了淡綠色的半透明蜜乳,一接觸空氣就散發出一股花朵的甜香,氣味綿軟,沒有被清冽逼人的強勢香氣壓過一頭,淡雅芬芳很是好聞。    “這東西到我手裏以後就沒用過,從這盒子裏拿出來都是頭一遭。”像為了讓威克多沒有後顧之憂,蒙麵女子就解釋了這麽一句。“到那臉盆裏洗手,然後把這東西放到他身體裏去。”    威克多眨巴下眼睛,一本正經的走去臉盆那兒仔仔細細洗過手,接過盒子走到海姆達爾身旁,不知是在思想鬥爭還是啥啥的,弄了許久終於把那細棍弄了進去。    蒙麵女子看威克多那一臉的天人交戰,心下好笑不已:這孩子在這方麵倒是個實誠不造作的,難得是還挺體貼。    “五分鍾以後拿出來。”蒙麵女子又道。“每次用完以後就用白盒子裏的藥膏以一比一百的比例融水把棍子浸在水裏洗淨,瀝幹水以後再放回盒子裏。”聽意思她要把這兩樣東西都給他了,威克多剛要答謝,那邊又緊跟著來了一句:“錢另算。”    威克多就把嘴巴合上了。    “這藥多久用一次?”威克多問。    “三天用一次,我會再給你寫一張飲食單子,以後就照單子上的禁忌注意飲食,算是內服的保養,再加上適當的鍛煉,三管齊下,我想隻要沒有不可抗力的外因,他這輩子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威克多這次誠心誠意的道了謝。    半個小時以後,海姆達爾迷迷瞪瞪的睜開眼,撞上了男朋友關切的眼神。    “有沒有不舒服?”威克多忙問。    海姆達爾就聽到一陣重重的冷哼,威克多忍辱負重的抿直嘴角,海姆達爾笑了起來:“沒有。”恰恰相反,睡醒以後格外神清氣爽,比睡前的狀態好。海姆達爾翻身下榻,發現身上衣服穿的好好的,睡個午覺就算檢查好了?不由得納悶起來。    蒙麵女子走過來,威克多趕緊給她讓位。“身體有沒有不適感?”蒙麵女子仔細觀察海姆達爾的臉色。    威克多聽到這話又望天了,真是典型的州官放火。    “身上沒有不舒服。”海姆達爾遲疑片刻,臉色有點不太自然。“就是那個、那個地方有點涼陰陰的。”當著醫生的麵不老實交代底細是不對滴。    蒙麵女子眼睛周圍的笑紋又加深了,海姆達爾都沒敢太無恥,這個……還是有點難為情。    “注意事項我已經和你男朋友說了。”蒙麵女子倒了一杯清水給海姆達爾,海姆達爾道謝後接過,等喝下去之後才發現這水很解渴,就厚著臉皮又要了一杯,沒想到人家不給了。    “可能是熏香的某些成分對你的副作用,不要著急喝水,出去多走動走動就好了。”蒙麵女子想方設法的逼迫他到太陽下麵去做些更有意義的事。    威克多和海姆達爾並肩離開了高檔旅館,那香確實效果顯著,海姆達爾猜測裏麵可能有醒腦功效。他不知道,威克多走之前特意向那密醫要了幾種熏香,打算以後有需要就讓海姆達爾多點點,據說對身體有好處。為了二人將來的和諧性福,威克多可謂盡心竭力時刻準備著。    海姆達爾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剛剛她是不是弄了什麽東西在我身體裏麵?”下身那處沁涼的感覺雖然舒適,心理陰影還是戰勝了生理舒爽,有點較真。    “就是這個。”威克多拿出白盒子,打開後海姆達爾的鼻翼又情不自禁的翕動起來。    “真好聞。”海姆達爾就看到浮在琥珀般晶瑩的乳液上方的黑乎乎的“火柴棍”,心裏一下子就有底了,敢情剛才就是被這玩意兒猥褻了。    威克多叮囑道:“盒子以後就放你那裏,注意事項待會兒告訴你,這藥三天用一次,不要忘記了。用完了就告訴我,我再跟這醫師買。”    海姆達爾對這個很排斥,他不要被火柴猥褻,還每隔三天就被猥一次,說什麽也不幹,他有陰影!    威克多就笑著對他說:“我會天天盯著你,我不在乎親自動手。”    海姆達爾偃旗息鼓,就目前的身體狀況而言,跟香蕉比起來,他寧願要火柴棍。少頃,他又想到一件事:“那位蒙麵女士是按分鍾收錢的?”    威克多一怔,嘀咕著:“好像是這樣吧。”    海姆達爾吐血,敗家也不是這麽個敗法的!“你哪兒來的錢?”不是說已經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嗎?    威克多麵不改色:“錢不是我出的,是穆斯塔法主席的好意。”    “那個魁地奇聯合會的主席?”    “對,就是他。”威克多繼續忽悠。“穆斯塔法主席和剛才那位女士是親戚,能拿到個親情價。”    “真的?”海姆達爾還是有點懷疑。“主席先生這麽好心?他是你什麽人,這麽關照你。”    “我們已經說好了,以後分期付款還給他。”    海姆達爾麵色不善,這不還是要自個兒埋單嘛。海姆達爾就一把搶過那隻白色盒子,掂掂分量,很有手感。海姆達爾把盒子捂的緊緊的,什麽心理障礙心理陰影的早就不翼而飛了,他痛心疾首的想,要省著點用,這東西就是金加隆啊。        第155章 第二次夫家遊(一)         海姆達爾一鑽進馬車就看到一張熟麵孔,人家正靠在軟乎乎的椅背上閉目養神,襯著滿眼棗紅色天鵝絨刺繡織物顯得格外氣派。“你也去?”海姆達爾就坐到他對麵,威克多尾隨其後在海姆達爾身旁坐下。    貝爾尼克,也就是對麵那人睜開眼,見到海姆達爾一點都不意外,點頭稱是。    海姆達爾看向男朋友:“他去做什麽?”    貝爾尼克淚流滿麵,那是我家好不好。    “我們現在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威克多別有深意的笑了笑。“貝爾尼克跟我在一塊兒可以幫我分去一些壓力,兄弟是幹什麽用的,當然是關鍵時刻有難同當。”    貝爾尼克繼續淚流,大哥,別這樣好不好,其實前頭還有個前綴叫“有福同享”。    海姆達爾點點頭:“這是你們家的事,不用钜細靡遺的講給我聽,我腦容量有限,想空點地方放有用的東西。”    克魯姆倆兄弟一時間都接不上話了。    貝爾尼克看海姆達爾一臉的神清氣爽就覺得詭異,貌似這次被下帖子是因為威克多自導自演的批評和自我批評引起的,“舉報信”的三分之二是夾在自己的家書裏寄回去的,貝爾尼克自打信件飛出去以後就開始忐忑,就在等爆發的那一天。    威克多雖說已經跟他明示過放棄家主之位,但家主這活計是上承天意下順民心的玩意兒,說得通俗點是要捧一輩子的鐵飯碗,哪裏有那麽容易說放棄就能放棄的。關鍵還是要看祖母的意思,畢竟祖母是現任家主,說不定她老人家一個不開心把他們倆全踢了,再從某個旁支那裏找個言聽計從的聰明人培養幾年做接班人,也未嚐不可。放到從前,這個可能性就像天方夜譚,但是擱在今天,她真有可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貝爾尼克都沒發覺他的心態也跟從前完全不一樣了,從前他根本不會這麽考慮問題,眼下他就是把自己當準繼承人了,原本該威克多憂思的東西現在全跑他腦子裏去了,貝爾尼克那個焦慮啊。其實威克多的眼光是正確的,貝爾尼克比他更適合當家主,因為貝爾尼克比他更有競爭心,對家主的位置更有獨占欲。    而威克多則是徹底麻木了,有句話說的好:太過理所當然的,也是最易被輕忽的。    旅行途中還是很無聊的,海姆達爾不願意在馬車上睡覺,盡管毫無顛簸感。從高檔旅店出來以後威克多就帶著他直奔馬車租賃站,海姆達爾從善如流聽之任之,什麽上課請假之類的問題也沒有過問,如果上述這些沒有擺平,威克多不會想當然耳的衝動為之。海姆達爾對自己的男朋友還是有所了解的。    “那位醫師真是穆斯塔法主席介紹的?”海姆達爾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怎麽說那位老人給他的感覺都是超然到與眾不同,不會沒來由的古道熱腸吧。    “醫師?怎麽回事?你們誰不舒服嗎?”貝爾尼克關心的問。    海姆達爾抿了抿嘴巴,這問題還真是難以啟齒,太尷尬了,就幹脆閉口不談裝聾作啞。    “其實那位醫生是給我介紹的。”威克多用和盤托出的方法為他解圍。“那位女士曾經為好幾家魁地奇俱樂部做過專職醫生,肌肉骨骼的損傷修複魔法很出眾,專業的魔藥製作精良,治愈性接近白分之一百,手法堪稱一流,很多著名的運動員都接受過她的治療。穆斯塔法主席就介紹她給我做了全身健康狀況檢查,看看從前受的傷有沒有留下隱患,如果有就盡早針對性的做一套康複療程根治一下。”    貝爾尼克明白了,海姆達爾也明白了,威克多已經開始為將來做起跑前的準備了。    “兄弟,你真的確定?”貝爾尼克畢竟不同旁人,和威克多穿著一條開襠褲長大,他自信再沒有一個人能像他這樣了解威克多了。威克多不喜歡魁地奇,討厭談不上,但也絕非喜歡。在有其他選擇的前提下,他為什麽還要逼自己去選那個他並不樂意從事的選項?貝爾尼克覺得堂兄太不理智太草率了。    家養糊口談何容易,世界上有幾個人是真正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套句某個番薯頭腦袋的話來說:正男,人生還不就是這麽回事。    說到底貝爾尼克並不如他以為的那樣了解威克多,威克多不喜歡魁地奇不假,但也不排斥,不然不會一打好幾年。威克多·克魯姆是一個比較實際的人,在結合自己的特長給自己製定奮鬥目標時,魁地奇就是首選。穆斯塔法主席給他算過一筆賬,也就是現今世界各號種子選手們的具體收入情況(明麵上的),老實說就連吊車尾的那位都非常可觀。威克多眼下的第一任務就是加入職業聯盟以後抓緊時間提高技藝成為一個能夠獨當一麵的種子選手,然後在此基礎上穩紮穩打步步攀升。他當然不可能指著小男友發一輩子的零花錢,雖然就厚臉皮的威克多·克魯姆先生來看,吃軟飯的感覺其實非常微妙亦非常美妙。    “你不要我養了嗎?”小男友倒是沒來由的失落了。    “不是說好了由你當家作主嗎?以後我的錢都要交給你存放。”威克多很會投其所好,用海姆達爾的糾結點來規避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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