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暴跳如雷:“安迷修!你搞什麽?!基金會的錢為什麽不轉過來,你叔叔都被套進去了!”安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內,坐在辦公椅上,目不轉睛盯著大盤走勢的安迷修忽然道:“今天早上,我問了妹妹一個問題。”“我不管你們的過家家,快放款!!”安迷修道:“如果有兩條路,每條路的盡頭分別站著勇者和惡龍,但你不確定哪條路是對的,該怎麽辦?她告訴我,直接用tnt把路炸通。”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安家小叔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也顧不得了,他隻是看著少年,眼神逐漸清明:“安迷修,你耍我。”安迷修抬起頭來,在對方撲上來前,從一邊的書包內抽出兩份合同。“人不能一直被動的等待救援,不破不立,節奏永遠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安迷修把合同往前一遞,麵容平靜地道:“這是股權轉讓書,如果叔叔不想輸的連養老金都不剩我記得這當中還有嬸嬸家那邊的錢吧?既然如此,就以您名下的股權,來換我出手吧。”“你!你就不怕雷獅真的在騙你?!”“怕。”見中年男人不接,猶作垂死掙紮,安迷修將轉讓書放在桌上,順手拿過了簽字筆和印泥。“可在他眼中,我一直都滿身破綻。我從未高估過我自己,也從未低估過他。”安迷修看著眼前人,這個年歲長他兩倍有餘的中年人正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一瞬間,他釋然了很多。“他是什麽想法,我會親自去求證。在此之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所以”“惡龍,我打。”少年眼中漸漸煥發出光彩,他意氣風發地揚起下頜,擲地有聲說:“勇者,我救!”不等中年男人回過氣,安迷修話鋒一轉,又道:“您目前居住的安宅,在我父母死後,將由我和安莉潔繼承,所以您並沒有對房產的處置權。如果今天您不願意簽署這份股權轉讓書,那麽我隻能請你離開。”“你!”小叔惱羞成怒,又氣又急,抬手就是一巴掌扇過來,“你這小畜生!”安迷修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沉聲道:“外公的事,我沒有忘記。”伴隨話音的落下,他五指收緊,微微作力,在小叔的慘呼聲中,緩慢而堅定地說:“我希望您和嬸嬸能到他的墓前,向他道歉。”隔天安迷修去接機時,渾身輕鬆了很多。來前他和安莉潔去了趟公墓,對著外公的相片說了很多話,還對安莉潔道了謝。後者注視了他很久,問:“你找到勇者了嗎?”安迷修笑笑,說:“正要去。”然後他就到了機場。其實那天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找雷獅求證。安迷修相信,以對方的高傲和手段,定然會給他個痛快。這也是他希望的,一切堂堂正正,即使麵對謊言和背叛,他也要全部的真實。期間卡米爾發了條短信給他,詳細寫明私人飛機降落的時間、地點。安迷修甚至還回了個謝謝。等待的時間不長不短,當雷獅從機場專用通道出來時,安迷修老遠就看見了他。可真走近了、看清了,忽然又覺得事件的起因已不再重要。他在男人張開手臂時,率先抱住了對方。“你現在愛我嗎?”少年抬起臉,雙眸熠熠生輝,裏麵不隻有期許,還有意誌燃起的灼灼火光。雷獅眼底流露出些許笑意。他早就知道了,停在他懷中的並不是尋常幼鳥,而是一隻雛鷹,正逐漸張開翅膀,期待著一次暴風的來臨。這樣,他就能逆風而上,翱翔於天際。他伸手扣住安迷修的後頸,像在獎勵他飛行的矯健身姿般,熱切地吻著他。片刻後,唇齒分離,他親了親少年紅如瑪瑙的耳垂,問:“這個答案滿意嗎?”安迷修腦袋靠在他肩頭,轉了轉眼珠,笑出聲:“滿意,可以把防護服送你了。”雷獅挑了下眉頭,說:“你是不是忘了什麽?我走前你怎麽答應我的?”安迷修冥思苦想半天:“那……叔叔?”雷獅難得沉默了下,少年仍在喋喋不休地解釋:“可您的確是我叔叔,從輩分上來講……”“不錯。”雷獅忽然笑了:“希望你能貫徹始終。”幾個字被他咬得意味深長。fin.第二十八章  番外1 戀愛標簽安迷修睜開眼睛的時候,雷獅已經起床了,正背對著他,站在衣櫃前扣襯衣紐扣。聽到動靜,他回頭瞥了眼,“你今天沒課,不再睡會兒?”安迷修揉揉惺忪的睡眼,道:“嗯,您周六也要出門嗎?”邊說邊從被窩裏鑽出來,摸過床頭的手機看了眼,而後下床跟雷獅並肩而立,拉開另一排櫃子,開始幫人挑選袖扣。“商務部有個聚會,不出意外會耗到晚上。”雷獅說得雲淡風輕,一副談不上高興也沒多少不滿的表情。安迷修想:看來是不大想去了。他抬頭,打量了下被對方隨意搭在肩上的黑色蝴蝶領結,嘴中問:“您也必須待到晚宴結束嗎?”“找負責人有些事要談。”雷獅扣上最後一顆紐扣,抬手剛要去拿領結,被安迷修出言製止:“等下我來。”少年從占據整個抽屜的小格子裏,取出一對梵克雅寶的袖扣,轉身拉過他的手腕戴上:“正式場合的話,還是這副吧。”安迷修再抬起眼時,已經完全清醒了,幹淨透徹的眼底似能被一眼望穿。對於雷獅的注視,他略顯不自在的轉開視線,從人手中拿過領結,戴到雷獅的脖子上。青少年的身體尚未發育完全,替雷獅整理後領時,就需要墊著腳。安迷修臉頰微紅,身體不由自主前傾,心底也覺得這種雙手環住對方後頸的姿態,猶如投懷送抱。雷獅順勢扣住他的腰,低頭伏在人耳邊問:“不問我幾點回來?”“什、什麽?”溫熱的鼻息掃拂過敏感的耳垂,安迷修不由抖了下,像隻受驚的幼崽。男人見狀,低低地笑:“難道你不想看我早點回來?還是說你對我也許會有的夜不歸宿並不在意?”安迷修偏開腦袋,手滑到雷獅的肩上,往外推了推,言不由衷地回:“這得看您的行程順不順利……而這件事,隻有您跟您的合作對象能決定,我沒道理去提什麽過分的要求,對您的工作橫加幹涉。”“如果我說有呢?”雷獅在少年掙脫前,捏了捏他的臉頰,“你有這個資格。”安迷修抬頭就見他那張似笑非笑的俊臉,哪還不知道他這話打趣的成分居多,負氣扔下一句:“別開這種不現實的玩笑!”便借挑手表的名義,跑進了衣帽間。雷獅的臥房自帶浴室,又和衣帽間貫通,加起來的麵積十分可觀。安迷修走過一排排的衣櫃,餘光掃到屬於自己那幾件和旁邊高定西服格格不入的衣服時,心又快速跳動了幾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開視線。自從他搬到雷獅的臥房睡後,兩人的空間就開始重合,混雜在一處的衣物、洗漱台上成對的洗漱用具,連他原本定在早晨六點五十分響的鬧鍾,都在同塌而眠的頭個晚上,被雷獅自作主張的摁掉了。開始安迷修還會飽含憂慮地說萬一生物鍾沒叫醒他,睡過頭怎麽辦,但很快他就無暇顧及了。隔天早上,他在飽含侵略性的深吻中恢複意識。“醒了嗎?”聲音的主人親了下他的臉頰。安迷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見雷獅那張放大的俊美容顏,距離自己僅有咫尺。“這個叫醒服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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