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候一旦開戰,三種兵都可以被調動。除此之外每個人還有為當地建設勞動的義務,也就是役啦,漢代是一年一個月。——所以你們看,對於邊關的將領來說,我連來戍邊的兵士的臉還沒看清楚人家就走了……簡直黑人問號臉。人都不認識自然也談不上愛惜啦。但也有意外,比如主要帶自家人上戰場,這種一般都是武將世家了,都有自己的班底,比如李廣就是。但是我覺得吧,我們看史書不能站在後世的角度,比如看漢武帝就覺得他任人唯親了(喂不是你自己說的嗎)那人家也是真沒辦法。當皇帝的想要找到個靠譜的下屬也不容易啊,自然就相信了“近朱者赤”“物以類聚”“家學淵源”這樣的話啦!話說他用成功過的外戚好像隻有衛家一家,後頭的那誰誰和那誰誰簡直是……(指指點點指指點點)japan又叫做漆你們知道咩?雖然當時知道的時候我也有些小小的不甘心但是後來想想……呃,這是必然的發展鴨。漆器的製造工藝是在木料上不停得上漆,上幾百層,然後在幹了之後用刻刀鏤刻。這一層漆幹透起碼要三四天,所以一件產品的製作時間可想而知。當然民間使用的漆器肯定不像皇室那麽奢華,但是為了防腐,四五層還是要的。所以一件漆器的價格定然不會便宜到哪兒去。漆器是取代了青銅器,而瓷器(or 陶器)則是取代了漆器,將它們從日常用品推為了觀賞品。這一點從最早出土的秦漢漆器是碗、盆這類日常用品,到明清時候大部分是賞玩擺件(當然也有杯碗,但是那多是成套的觀賞價值高於實用價值)並且製作工藝越來越複雜就能看出來了。漆器的沒落是在宋朝以後,它在宋朝時曾經和陶瓷平分天下,然後實在是幹不過瓷器。畢竟宋朝的瓷器是進入了一個新的巔峰。在明清之後更是不提了……就連漆樹的種植也越來越少。但是在日本不一樣。因為日本的環境很適合漆樹生長,而且日本的瓷礦很少,所以他們想要搗鼓瓷器也很難。就像中國不用漆蠟,也像中國不喝抹茶一樣,這個怎麽說呢……我在看到有些評論時候都說中國是去其糟粕棄其精華,這個就很不對了。先不說抹茶這東西在沒有改良之前宋朝是怎麽玩成花到最後懶得玩的,也不說在“抹茶”的巔峰宋朝除了抹茶外,文人們還有各式各樣的別的玩法,但這些最後都被炒青取代的原因當然是老祖宗覺得炒茶更好喝啊!會這麽說的人有多少是真的喝過原生態抹茶而不是購買的商品的?我自認是喜歡抹茶的人,但是那個…………嗯。= =不好喝。隻能說是曆史的自然(殘酷)淘汰吧。就和隸書淘汰小篆,小篆淘汰大篆、再往上淘汰甲骨文一樣。如今也有人在做漆器的複興,想要和日本一爭高下重新奪回“世界上最好的漆器”之名,因此也在研究古技法,然後努力做推廣。作者君是外行,隻能看看熱鬧,但是我覺得每一個為了自己夢想而戰的人都特別了不起!打call。第38章 大漢華章(36) 漢代的商人一般分為兩大類, 一個是坐堂式的,另一種就是走街串巷式的。總體來說,國家對於後者的容忍度要高一些, 而且後者偶爾也會由農人家庭進行客串性質的販賣,也是可以被接受的。但是前者, 則是要正式入商籍的。漢代要開店也得辦營業執照, 想要辦營業執照就得另立戶口冊,自此你就基本沒有財產隱私了, 這種叫做“市籍”的身份一旦入了, 就意味著從此以後你的財產要被監控。所有收入的算法都和別的普通人不一樣, 單單人頭稅就要翻倍。而且這東西辦起來容易,注銷難。你一旦辦了“營業執照”,想要再變成農民, 那就得經過重重審核。阻擋在他們前方的還有一條猛虎——子孫不得做官。現在還沒有舉孝廉,但是已經有了推舉製度。而推舉製度中基本中的基本就是此人出身清白,甚至可以是地痞流氓出身, 但絕不能是商人出身。但也不是沒有挽回餘地,資產足夠豐的可以出資為孩子買個“郎官”, 這種行為叫貲選。貲即資, 這種製度就是賣官鬻爵的前身,不過好就好在這種製度選上來的人才能夠應征的崗位是有限的, 唯有郎官。郎官是漢代的一種類似於人才儲備庫一樣的存在,其主要人才來源就是父蔭和貲選,後來在漢武帝擇孝廉之後,這個儲備庫又多了一個人才來源。隻要入了郎官, 之後的仕途和出身就沒什麽關係了,好好幹, 在天子麵前混個眼熟還是能有個好未來的。但隨著大漢經濟的複蘇,貲選入郎官的門檻越來越高,非大富不可入也,這種大富哪兒是一代兩代人的積累能夠達到的呢?這就好像和一群還沒有奔小康的人說你也不是沒有未來的,跟著我趕上馬雲不是夢一樣。國家政策擺在這裏,哪怕縣丞說破了嘴皮子願意來幹的人還是不多。現在在店裏頭掛籍的是當地的一個老絕戶,他兒子之前當了兵,沒能回來,孫子前幾年也折了,村民們便去找了他。這老絕戶也想得通,自己反正也禍害不了子孫了,現在替村裏頭來辦些事等死了之後也能享受點香火情。當商人,還是這種背後有支持的商人,旁的不說,小日子那肯定是美滋滋的。做得好還能有肉吃,活這麽一輩子也不虧了。於是他掛著名就來這兒當了店長,下頭“雇傭”了幾個高陽縣的匠人們來給他幹貨,他自己就登記登記收收錢,幫著量個尺寸,眼看著生意越來越好,自覺日子也挺美。作為夏安然第一個招商引資並且成功的合作夥伴,他大手一揮免去了店鋪的租金和經營管理所得的稅費,算是經濟上的扶持。這倒不是他慷他人之慨,事實上由於藩王的一應製度全都比照朝廷,在如今並不降等。夏安然這邊有六尚,負責照顧他的衣食住行和管理文件,算是機要秘書。丞相那邊有九卿,其中大司農和少府兩個職權是掌管財務。他們的區別就在於大司農掌管的是國家財政收入,一國的田稅和人口稅均是入此庫,而少府則是管的夏安然的私人收入,即入大司農庫之外所有稅收進的是他的私庫,可以供他隨意支出。按照製度,他可以用私庫的錢去填補公庫,後期漢武帝就是這麽做的;卻不能用公庫的錢來填補私庫,哪怕嚴格來說公庫和私庫其實都是他的錢,均不需要上交國家。如此製度實則是為了保證驕奢淫逸的藩王不會真的將當地的經濟折騰到崩潰,以及確保在關鍵遇災時刻,藩屬國能夠留下基本的自救能力。順帶一提,國家不問你征稅,也就意味著即便遇上天災人禍國家也不太會插手救助,福禍自理。非但不管,周邊郡縣還會暗戳戳得借此收納流民挖藩王們的牆角。畢竟人口就是生產力,這個時代除了幾個貿易中心之外,基本沒有幾個城市是人口富餘的。所以,他免稅免手續費的確花的是自己的錢,而不是國家的錢。少府最近忙得腳打後腦勺,這個位置本是個清閑崗位,但隨著夏安然一個又一個招商引資內外貫通的商貿往來,他漸漸從慢悠悠晃蕩著走路改為了一路疾馳,脖子也卻越仰越高。這一姿態總是看的大司農暗中羨慕卻也有些不是滋味,怒氣值在暗中蓄積,等哪天實在忍不住了可能就要上校場幹上一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