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玉鼎就此作出犧牲,他們還能在這裏悠閑的品茗論道,甚至於舉辦交流會?  別做夢了  所以單單是這一件事情,便足以使得眾神賣玉鼎麵子。  別說現在隻是擋在門外,說了一會兒話,就算再過分一點也沒什麽呀。  再者說,像玉鼎這麽做的也不在少數。  君不見那北海妖師之祖鯤鵬正在和南方朱雀聊得興起?  同為飛禽一脈的古神,他們也的確是故交,所以會聊得興起,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鯤鵬和朱雀也是這個場麵的一個縮影,這一次準提仿佛是牟足了勁要把西方教打入整個天地。  而使得西方教叫走入眾生視線內一個契機,便是這一次的交流會。  正因如此,準提幾乎是豁上了自己全部的人脈資源,直接向著他認識的和不認識的凡是洪荒中有數的大神都發了請帖。  於是乎,這一次聚集在西方極樂門口的眾神也是出奇的多。  若非這地方夠大,恐怕還抵不住這麽多眾神在那邊站著。  現在門口很多人都兩三成群,個個相互寒暄交流著。  其中有本來就認識的,也有本來不認識,但是說著說著就認識了。  反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準提也是向洪荒眾生提供了一個交流平台。  而若是往遠處看去,還能看見不少神或駕馭坐騎、或駕馭遁光法器行過天際,其目的地出奇一致,那就是都在向著此地趕來。  “冥河道友,你是怎麽碰上白蓮花的?”  鑒於大家都有些交情,所以進門的時候都是擠在了一處。  因著距離冥河不遠,玉鼎看著與紅雲討論女神衣服,結果說到十分興起的白蓮花,默默擦了一下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轉而看上了不遠處的冥河教主。  說實話,玉鼎是真的有點擔心等一下入場之後,白蓮花不顧一切去把這場由準提精心策劃而成的交流會給攪黃了。  畢竟這兩位私怨頗深,想當初整個洪荒也沒少聽說過他們的八卦。  雖說已經過去許久,理應時過境遷。  可是不知為何,玉鼎總是覺得心裏有點毛毛的。  “我本來剛準備過來,是他自己湊過來說要和我結伴同行。”  冥河因為生活在血海,那個地方本身屬於至陰至邪之地,所以才需要用業火紅蓮鎮壓其魔氣。  冥河生於其間,自然也就肩負著鎮壓血海之重任。  由於學海距離西方很近,這一來二去的,冥河也就和西方二聖熟悉了起來。  當初他會創造阿修羅族,說起來還是應西方一眾大神所托,才會行此之事。  作為回報,冥河得了一個“阿修羅教主”之名,即便他本人對此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但是也架不住西方眾神對他釋放了善意。  既然人家都表現的那麽親和了,理所當然,冥河也不能夠太冷漠。  “原來如此……”  點了點頭,玉鼎算是明白了此中緣由。  稍微停頓了一下,他看著又和紅雲聊起了洪荒流行風尚的白蓮花,默默向著冥河傳音道:“道友也與準提道友相識,所以還請道友答應我一個不情之情”  “請講。”  冥河沒有抬眸,仿佛已經猜到了玉鼎要說的話,隻是示意他往下接著說下去。  “等一下無論發生什麽,請你一定、一定要攔住白蓮花!”  如果攔不住白蓮花的話,西方教的牌子也算是徹底砸海裏了。  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處於盛怒之中的準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而對方這種層次,若是真的和白蓮花動起手來,勝負應當是在五五之分。  如果真的打起來,對於他們來說其實倒沒什麽問題。  隻可憐這原本就貧瘠的西方大地,平白又要再次遭難。  玉鼎不想到時候再難為天道,也不想平白無故為這種事情引發的打群架而善後,所以隻能盡全力的設下種種保險,以此杜絕任何可能引發爭鬥的誘因。  “我盡力而為。”  正如玉鼎所料,冥河顯然也是知道白蓮花和準提舊怨的,所以對於他提出的這個請求,對方並沒有覺得有絲毫意外。  點了點頭,冥河做出了保證。  他表示自己會盡力而為,這已經算是極為鄭重的承諾了。  玉鼎也見好就收,不再提出過分的要求。  畢竟白蓮花和對方非親非故,冥河也管不住這位白蓮聖母。  “對了,道友,你為何背負雙劍?”  走在冥河之後,玉鼎目光忽然停留在了對方背負的雙劍上。  眾所周知,冥河生於血海,與其伴生的法寶,便是“元屠阿鼻”雙劍。  這兩口寶劍結識先天靈寶,若論及品質,絲毫不在誅仙四劍之下,同樣也是一件應殺道而生之物。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著冥河這種架勢,指不定還以為這位是特意跑過來砸場子的呢。  “我一直都背著元屠阿鼻,早就已經習慣了。”  口中這麽說著,冥河停頓了一下,複又補充道:“這麽做,安全為上。”  聽完對方這番解釋,玉鼎默默不語地取出了自己的斬仙劍,同樣有學有樣,也將其背在了背後。  作者有話要說:  玉鼎:“我總有一種是來走紅毯的錯覺。”  天道:“雖然沒有紅毯,不過金毯也是一樣的。”  玉恒:“為什麽我不太理解大人的世界?”第199章 玄佛爭辯三教一家  在眾神的洪流映襯之下,玉鼎因為走在後麵的緣故,其實還是算不那麽引人注目的。  可是無論表現的再怎麽平庸,隻要白蓮花一登場,眾神視線必然會匯聚到他們身上。  在眾目睽睽之下,白蓮花是毋庸置疑的焦點。  而他好像天然也享受著被眾生萬眾矚目的感覺,並未因此產生絲毫焦灼的情緒。  “可我還是不喜歡被這麽多人看著。”  暗地裏發出一聲歎息,玉鼎沒辦法將白蓮花一把扯回來。  他能做的,不過就是將自己隱藏在人後。  所幸,鎮元子和紅雲以及冥河就在不遠處,憑借著三座大山的“抵擋”,玉鼎終於成功隱藏了自己的身影。  “玉鼎,我和你說,這白蓮花真的是很可怕了。”  玉鼎剛剛跑到他們身後,一旁的紅雲就仿佛是看見了救星似的,眼前一亮,隨即便將他抓了過去。  “你根本不知道我剛才經曆了什麽樣絕望的事情!”  臉上帶著憤憤之色,紅雲就像倒豆子一樣,直接就把剛才自己和白蓮花討論的話題都倒了出來,“他居然讓我幫他參謀用雲霞錦織成的裙子究竟是染成紅色好還是藍色好?難道我就很清楚嗎?我又不穿裙子!”  參謀倒是小事情,其實最後一句才是最關鍵的。  真的是,他又不是女神,和他討論衣服幹什麽?  嘴上這麽說著,紅雲忍不住伸手扯了扯身上的大紅袍子。  他這件衣服,說起來也穿了很久了。  同樣是雲霞錦織就而成,隻不過被他用夕陽染成了大紅色。  神不染汙穢,衣服什麽的,隻要施個法術也就幹淨了。  通常沒有什麽特殊情況的話,他們很少會更換裝扮。  當然也還是有那麽一些神是比較喜愛打扮的,其中又以“女神”這個群體最為廣大。  “可是我瞧著前輩剛才說的也挺起勁的。”  作為紅雲的傾訴對象,玉鼎為了讓他們作為自己的擋箭牌,隻能默默地承受著來自於前輩的抱怨。  聽歸聽,玉鼎嘴上卻一點也不軟,當下便直指紅雲之前也挺配合的。  “可不是。”  鎮元子本來作壁上觀,眼見玉鼎說得在理,便忍不住讚同道:“你說這腿長在你身上,你要是走的話,那白蓮聖母還能攔著你不成?”  說白了不就是因為自己也聊的挺開心的嘛?  瞧瞧這樣子,都走不動道了,還好意思回頭來說人家。  “鎮元子前輩似乎怨念頗深啊……”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聽著對方明著讚同自己的話,實則卻包含著一堆怒氣的不滿。  不知為何,玉鼎總覺得聞出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所以說,鎮元子是因為紅雲和白蓮花走得太近,所以心生不滿?  換言之,這位前輩難不成是吃醋了嗎?  “……”  這可真是可怕  為自己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玉鼎不著痕跡地遠離了他們兩個。  “你這話什麽意思啊?想打架嗎?”  思緒再度歸籠,紅雲顧不上和玉鼎抱怨了,這會兒轉頭就去和自家好友爭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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