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下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吃飯時間了,這時候登門拜訪不太合適,福澤諭吉微微蹙眉道:“先吃點東西再去拜訪吧。”兩人在附近的一家居酒屋吃了午餐,大約下午兩點左右,福澤諭吉和太宰治來到道場門口。道場門口半開著,沒人看門,福澤諭吉直接帶著太宰治走進去,進去是一片精心打理的小院子,生長著楓樹和櫻樹。後麵是一座很大的道場,道場的拉門全都開著,可以看到裏麵有很多人在訓練。其中一名坐在外側的人看到福澤諭吉和太宰治後,立刻起身迎了上來:“請問兩位是……”福澤諭吉微微欠身:“我是福澤諭吉,這是太宰治,我們之前和貴道場聯係過。”那名弟子道:“有聯係嗎?那請隨我來。”弟子帶著福澤諭吉和太宰治從旁邊的小道進入道場旁邊的房舍,進了玄關,太宰治才看到房舍旁掛著門牌:煉獄。弟子將兩人請到一間靜室,靜室的紙門被拉開了,正好可以看到院子裏的景色,還能斜斜地看到道場那邊的動靜。福澤諭吉和太宰治走進去坐下,弟子過來上茶:“場主馬上就到,還請二位稍等片刻。”福澤諭吉謝過後,那弟子輕輕退走,隻是等了兩分鍾,就有人從外麵拉開門走進來,人未到,笑聲先響起來了。“諭吉,真是好多年沒見了。”煉獄葉壽郎大笑著走進來,福澤諭吉立刻起身,剛要打招呼,就被煉獄葉壽郎抱住了。福澤諭吉心中一暖,他同樣拍了拍煉獄葉壽郎的肩膀:“好久不見。”煉獄葉壽郎是典型的煉獄家人,他有著和煉獄杏壽郎極為相似的麵容,尤其是前額的劉海,簡直一模一樣。煉獄葉壽郎是當年煉獄千壽郎的後裔,算下來要叫煉獄杏壽郎為大爺爺,如今煉獄家的道場由他經營。煉獄葉壽郎出生沒多久,煉獄杏壽郎就從虛穴回來了,所以葉壽郎幾乎算是煉獄杏壽郎看著長大的,他的劍術也是煉獄杏壽郎手把手教的。他打量著福澤諭吉,有些感慨地說:“這麽多年過去,一直沒聽說過的你消息,我還以為你會進入警署工作,但村田說你沒加入警署。”福澤諭吉說:“成為警察會有一些身份上的不便,我思考許久還是放棄了。”他為煉獄葉壽郎介紹說:“這是我的社員太宰治,太宰,這是當年和我一起修行的同期煉獄葉壽郎。”太宰治笑著和煉獄葉壽郎打招呼,煉獄葉壽郎招呼兩人坐下:“社員?你現在開會社了嗎?”“我在橫濱開了一家偵探社,主要接受政府委托的異能力者案件。”福澤諭吉說:“前些日子有耀屋的獵鬼人去橫濱,所以……”煉獄葉壽郎先是一愣,然後猛地想起了什麽,他打個哈哈:“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福澤諭吉說:“若非他們出手相助,橫濱還沒可能這麽快恢複安寧,我是來向他們拜謝的。”頓了頓,他補充說:“多年未見煉獄老師,我也想拜訪一下。”煉獄葉壽郎莞爾:“這樣啊,你今天運氣不錯。”幾位前輩好像剛考完期中考試,正好有時間。煉獄葉壽郎:“稍等。我幫你問問。”煉獄葉壽郎出去打了兩個電話,很快就回來:“大爺爺沒事,你可以過去拜訪,那天去橫濱的三位前輩裏,有兩位有事,其中一位倒是正好有空,你直接去大爺爺那就行了。”福澤諭吉心下一鬆:“多謝你引薦。”“客氣什麽?”煉獄葉壽郎哈哈笑:“我不留你了,你去大爺爺那吧,不過回去前一定要來我這裏一趟,我們一起喝一杯。”福澤諭吉忍不住彎了彎嘴角,煉獄家的人還是一如既往,如火焰一般熱情爽朗。他點頭:“好,老師身體還硬朗嗎?”“你見了他就明白了。”煉獄葉壽郎擺擺手:“他一個能打我十個。”福澤諭吉莞爾,他想起那天在橫濱見到的兩個房東,他試探著說:“耀屋的劍士還是那麽年輕,天天和年輕人相處,老師的變化應該不大吧?”煉獄葉壽郎聽後卻麵現慚愧之色:“是啊,他們那麽年輕就如此厲害,我之前一直覺得自己足夠努力刻苦了,然而見到傳說中的天才後,我才發現有些差距不是努力就能追上的。諭吉,差距太大了。”福澤諭吉驚訝地看著煉獄葉壽郎:“不至於吧?你當年的天賦也非常強啊。”福澤諭吉說:“我來道場修行時已經二十三,而你才十一歲,卻能和我們那一批修煉的劍士對戰得不相上下,已經很厲害了。”煉獄葉壽郎苦笑道:“隻是家裏長輩教得好。”修行了呼吸秘術,拉近了和普通劍士的差距,這才顯得力量速度不凡。然而見到了時透無一郎後,煉獄葉壽郎才明白當年大爺爺的遺憾和歎息。煉獄葉壽郎:“在真正的天才麵前,我什麽都不是。”福澤諭吉沉默了,天賦這種東西是真實存在的,看看江戶川亂步就明白了。“抱歉,和你說這些。”煉獄葉壽郎突然打起精神說:“難得碰到當年的同期,他們要麽天天忙於工作,要麽已經不修煉劍道了,忍不住多說了一些。”“葉壽郎,無需如此沮喪鬱悶,我也見到了真正的天才。”福澤諭吉認真地說:“我想我存在的意義,就是構建一個能讓天才發揮全部才能的平台,讓他們的才能可以回報社會,幫助需要幫助之人。”煉獄葉壽郎的眼睛微微睜大,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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