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杉抬手擦了一把汗,他搖頭說:“最近有些偷懶了。”南野秀一道:“你可以和時透君一起練習,兩個人互相督促會更有效率一些。”然後他好奇地問伊澤杉:“時透君的劍道很厲害嗎?補習時他說自己的劍術還不錯。”南野秀一能察覺到同桌和前後排都是實力不錯的強者,但沒想到這三人都強於劍道。“對啊,不錯,他那種水平叫不錯……”伊澤杉難得沮喪起來,他將未開刃的長刀收起來:“他要隻是不錯的水平,我就是垃圾了。”南野秀一啞然,他問道:“那伊黑先生呢?我覺得他的劍術很棒。”伊澤杉無語地說:“他在我們當中處於中遊水平偏上,我們倆不相上下吧。”伊澤杉繼續說:“順便告訴你,富岡先生一直覺得自己的劍術隻是平平而已。”南野秀一:“…………”富岡義勇隻是劍術平平?這可真是個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南野秀一斟酌著字句說:“富岡老師他……是不是對自己有些誤解?”“他那不是誤解,而是……”憨憨。伊澤杉嗬嗬笑:“你和他熟悉了就明白了。”南野秀一:“…………”想起之前坑得自己被伊黑小芭內暴打一頓,南野秀一稍微有些明白富岡義勇的性格和脾氣了。晨練完畢後,伊澤杉簡單衝洗後換了衣服,和南野秀一出了家門。今天伊澤杉和南野夫人有約,南野夫人請伊澤杉吃飯,拜謝伊澤杉出手救了他,順便認一認親戚。地方不算遠,伊澤杉和南野秀一一邊聊天一邊來到飯店,有侍者將兩人帶到包間,南野夫人正等著他們倆。南野秀一看到母親的裝扮時不由得一愣。南野夫人穿著非常得體正式的服飾,臉上還畫了妝容,頭發散了下來,看上去瞬間年輕了好幾歲,也精神了很多。南野夫人先看了看兒子,然後就看向跟著兒子過來的人。看到伊澤杉的時候,南野夫人小聲抽了一口氣,然後麵色變得恭謹起來:“終於見到您了,幸會幸會。”伊澤杉笑道:“不用這麽客氣啦,都是一家人。”南野夫人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露出了笑影:“如果父親和母親知道您的事,一定很激動。”三人落座後,侍者過來上了茶點,詢問是否上菜。南野夫人目視伊澤杉,伊澤杉拿過菜單隨便點了幾個招牌菜,就讓侍者下去了。南野夫人恭謹地對伊澤杉說:“雖然認錯的幾率不大,但我還想確認一下,請問您母家的姓氏是什麽?”伊澤杉幹脆地說:“千手。”南野夫人聽後又躬身拜倒:“見過伯祖父。”南野秀一:“…………”他要叫曾爺爺嗎?伊澤杉打個哈哈:“你要是不自在,將我當做大侄子吧。”南野夫人抿嘴笑:“您說笑了。”伊澤杉道:“我剛安頓下來,沒顧得上回家拜訪,而且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驟然登門也挺尷尬的。”南野夫人搖頭:“家裏都知道您的事,說您被山神帶走了,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她的目光落在伊澤杉的長發上:“主家還有言,說您得了山神的青睞,有了一些特殊的力量,發色也從黑色變成了黑綠色。”“家裏一直有您的畫像,逢年過節祭祀時,都有您一份哩。”伊澤杉一愣,這恐怕是產屋敷的安排吧。他心中仿佛被暖流淌過,咧嘴笑了起來:“這樣啊,和我說說家裏的事。”南野夫人慢慢說了小時候的事,比如在八川山長大,在多摩上學,後來認識了欺騙他的人,來到了東京生活。“那時是我太天真了,認為鄉下很落後,一心向往大城市的生活。”“……現在想想,他隻是看中了我的身份,以為和我結婚能繼承家裏的地產,直到我跟著他離開,並且告訴他家裏的地是租的,沒有地契,他才露出了真麵目。”南野夫人說起往事時一臉雲淡風輕,依舊笑得溫和:“我也曾後悔過,但是隻要看到秀一,我就覺得還是值得的。”她抬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露出手臂上斑駁的傷痕,南野夫人笑著說:“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平靜幸福。”伊澤杉看了看低下腦袋任由母親撫摸的南野秀一,感慨不已。這恐怕就是母愛的力量吧,能讓一隻妖怪心甘情願地當人類。伊澤杉微笑起來。這樣也好,正好便宜了自己,以後有個壽命超長的人打工賺錢了。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們抽空一起回一趟八川山吧,你想帶著秀一在東京生活,我不反對,正好我也要在這邊上學,至於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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