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太宰苦惱地說,“按照大部分善教的教義,人活著就是奇跡了吧。”他看瘦弱的孩子,“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答案。”太宰看見費奧多爾拿著自己的手,放在孩童的頭頂上。“我希望你給予我祝福。”他想到了初見當日,北國寒冷依舊,天空飛雪,遼闊的被雪覆蓋的大地上依舊可見奔波的人。你在這看不見西伯利亞的原住民,看不見勞作的流放貴族,隻有借道進行商品走私的罪人,他們用異能力開道,在風雪中如履平地,車廂上的貨物是什麽,是人?是畜生?費奧多爾想到聖經的教誨,曾經他家佃戶擁有的唯一一本書,教他們神的語言。不要傷害他人,要寬容,要同情,要愛,要救贖,不要罪孽。他得到了異能力罪與罰。罪人前往地獄。而他在風雪中看見持書的神明。“我聽說寧靜之地*埋藏了寶藏。”他笑了,“而我發現了你。”***“一日二食,對吧。”費奧多爾聽見身後的青年問。他沉默地吃飯,沒有說話。“三層,是你的傑作吧,費奧多爾。”他放下叉子。“塵歸塵,土歸土,賜罪人以恒久的安寧。”他謙遜地說,“謹遵您的教誨,太宰老師。”“哎呀。”黑發的青年說,“我可沒有教過你這個。”不過……他把手放在孩子的腦袋上:“幫大忙了,費奧多爾。   作者有話要說:  寧靜之地:“西伯利亞”意為“寧靜之地”,名稱源自蒙古語“西波爾”(泥土、泥濘的地方)。第143章 先前提到過,客人被分配的船艙是打亂的,在上船同時他們隨機抽取接下來半個月住所的位置,每間的內部陳設都不一樣,中式、西式、和風、田園風、宮廷風……居住在哪間,全憑運氣。卡拉馬佐夫將其視做妙趣橫生的小驚喜,譬如購買福袋禮裝,拆開之前永遠不知內核,他認為福袋的最大趣味就是刹那驚喜。“我們必須進行更精準的排查。”大白紙攤在宴會廳的桌麵上,紙上勾勒出船內平麵圖,一層兩層三層按照順序排列,船艙內又打上縱橫交錯的線條,形成網格,“精準統計失蹤人口的前提是,列出完整的賓客名單,”主持人慢條斯理地說,“我明白,對在場各位紳士女士來說,船艙位置是屬於私人空間,如非必要,絕不會公開私人信息,但眼下的情形我們都清楚,這艘船根本就是海上的孤島,我們被困在上麵無法逃離,與此同時,來自各方的威脅正緊逼你我,若不同心協力,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得是誰。”大部分人的想法一致“隻要死的不是我就行了”,同時,眾人也被感動似的,對主持人點頭,配合他的工作。[好吧好吧,就查查看吧。][說起來,你難道不好奇嗎,卡拉馬佐夫究竟隱瞞了什麽。][失蹤,確實是失蹤吧。][安全毫無保障。][如果知道他動手腳,又能做什麽?][還是早點跟澀澤龍彥修好吧,真要逃跑的話,必須找強大的異能力者傍身。]所謂的各懷鬼胎,說的就是眼下情況。居住在底層第一間的是位女士,她隔壁房間空蕩蕩的,目前無人認領,女士猶豫許久後說:“隔壁住的或許是西西弗斯先生,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住在第三間的男士附議。他們花了大量的時間進行無聊而枯燥的排查工作,可惜等到26晚拍賣會開始時還是有大量客人離去,求生是求生,拍賣是拍賣,這是兩件完全不相幹的事。而在27號淩晨,如果不是有人老鼠似的藏在角落裏,偷偷摸摸就是不願意出現(肯定有這種人),失蹤人口數量為103,哪怕放在三千的大基數麵前,都是相當不得了的數字。森鷗外悄聲對太宰說:“人比我想象得多。”他說,“超過一百很容易打草驚蛇吧。”太宰隻囫圇說:“是吧。”失蹤,也就是現實意義上的人不見了,據太宰所知,不僅是卡拉馬佐夫,船上的異能力者也能令人完全失蹤,費奧多爾的異能力幾乎是為此創造的。他又問:“中也君他們回來了嗎?”森鷗外說:“還沒有,可能是在哪裏玩吧。”一點兒都不擔心兩孩子的人身安全。接下來則是尋找失蹤人口以及水球人的共同點,通過找到他們的共同點而推測卡拉馬佐夫對其做了什麽。不錯,幽靈船的主人卡拉馬佐夫先生已成為在場人士心中的假想敵人。證詞逐步拚湊成型。“kk先生近日情緒低迷。”“左拉先生也是。”“說起來收藏家先生之前心心念念要弄到手的藏品。”“啊,是那個吧,傳說中的玩意兒,他就喜歡有神秘色彩的東西。”“你們說的是什麽。”“就是那個……書啊。”人的心情是好是壞,外人不說一看便知,也是難以掩蓋的,尤其是長時間的遮掩,倘若人付出了大量的金錢,或者說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卻沒有換到自己需要的東西,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心情不愉快也是當然的,尤其當時他們正處在正常人類向水球人轉化的過程中,各項身體機能都降至最低,外人從其身邊走過,都能感覺到身邊縈繞不散的低氣壓。“果然是與交易有關嗎?”“看來卡拉馬佐夫先生隱瞞了我們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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