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談在藍魏二人不懈努力之下,某些人的思緒聽到特定之處時,已經形成了固定模式魏無羨現在想知道的是,對於‘自己’不管說什麽總想得到‘藍忘機’的回應,他身邊這個藍湛是怎麽看的?藍忘機:我在看著你,目不轉睛。薛洋:我和小矮子都捆一起了還沒人關注是怎麽回事?孟瑤:要是一直都注意不到就更好了。【這時,金光瑤話鋒忽然一轉,笑道:“江宗主,你怎麽回事?從剛才起,眼神一直躲躲閃閃不敢往那邊看,是那邊有什麽東西嗎?”江澄道:“你好歹是仙督,要打便打,哪來這麽多廢話!”金光瑤又道“還躲?那邊沒什麽東西,那邊是你的師兄。你真的是追著阿淩找到這兒來的嗎?”江澄道:“不然呢?!我還能是找誰?!”藍曦臣道:“不要回答他!”金光瑤慣會花言巧語,隻要江澄一開始和他對話,就會被他轉移注意力,不由自主被牽動情緒。金光瑤道:“好吧,魏先生,你看到了嗎?你師弟不是來找你的,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你一眼呢。”魏無羨笑道:“你這話就奇怪了,江宗主對我這個態度又不是第一天了,用得著你在這兒提醒我嗎。”聞言,江澄的嘴角一陣輕微的扭曲,握著紫電的手背青筋凸起。金光瑤又轉向他,長籲短歎道:“江宗主,你看,做你的師兄,可真不容易啊。”聽金光瑤一直把話題往他身上引,魏無羨警惕起來。江澄則反唇相譏:“金宗主,做你的義兄豈不是更不容易!”金光瑤全然不理江澄有沒有在聽他說話,道:“江宗主,我聽說昨天你在蓮花塢內無緣無故大鬧一場,拿著夷陵老祖以前用的佩劍到處跑,逢人就叫人拔啊。”江澄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恐怖。魏無羨則突然從藍忘機懷裏坐起,心跳也猛地一頓,腦中有個聲音道“我的佩劍?是說隨便?隨便我不是扔溫寧那兒了嗎?不對,昨天到今天確實沒有見他拿著…怎麽落到江澄手裏了?!江澄為什麽要別人去拔劍?他自己拔過了沒?”正精神緊繃,藍忘機伸手在他背脊上撫摸了兩下,魏無羨這才稍稍平靜了些】再次被點名的溫寧:公子對不起。魏無羨:還好有藍湛在,不然真該心疼一番被突然嚇顫的自己。琴聲禁錮靈力不成,個人修為實力硬拚不過,‘金光瑤’接下來的所作所為倒也不出所料,果然此刻用來打擊‘江澄’的便是金丹真相了。慣愛戳人痛處、還一戳一個準兒的,當真是與魏無羨所述一般,和薛洋一個路數的。江澄這麽容易被挑動情緒的性子,不中計怕是不可能了,隻是比起當時薛洋的對手,宋嵐和曉星塵,一個被挑亂到露了破綻被殺身亡,另一個被刺激到失去生存意識自裁身亡,縱然被暗算了去,在這麽多人麵前,總不至於丟了性命的吧。已經被注定中計的江澄:‘魏無羨’怎麽還能笑得出來?此情此景,很難不讓人想起描述過薛洋和人打鬥的寥寥幾次場麵。這種打不過便在言語上刺激、擾亂人心神的法子,對戰鬥的另一方來說,真是無比膈應。宋嵐對此更是有所體會,在讀義城往事時,他和曉星塵都是吃虧在讓對方說話過多,進而因此身亡,為此還被夷陵老祖逮著訓了一番。但是對上了這種人,隻要是被洞悉了弱點,真的是防不勝防啊。微妙的氛圍中,孟瑤獨自感歎著,含光君安撫夷陵老祖的招數越來越有用了啊。【見江澄突然沉默,金光瑤眼放精光,道:“我還聽說誰都拔不出來那把劍,但是你自己卻拔|出|來了。這可奇了怪了,早在十三年前我收藏這把劍時它就封劍了,除了夷陵老祖本人,其他人可絕對拔不出來…”江澄將紫電和三毒一齊召出,怒道:“你給我閉嘴!”金光瑤卻自顧自笑眯眯地說下去:“於是我又想起來,當年魏公子可真是恣意輕狂,上哪兒都不帶佩劍,每次還總是找不同的借口。我一直都覺得非常奇怪,你覺得呢?”江澄咆哮道“你究竟想說什麽?!”金光瑤揚聲道“江宗主,你可真了不起,最年輕的家主,以一人之力重建雲夢江氏,我十分佩服。不過我記得你從前從來比什麽都比不過魏先生的,能否請教一下你是如何在射日之征後便逆襲的?是不是吃了什麽金丹妙藥啊!”“金丹”二字,他說的清晰銳利無比。江澄五官幾乎都要錯位了,紫電也綻出危險的白光,心神大亂之下,動作出現了一絲破綻。金光瑤等的就是這一刻的破綻,甩出暗藏多時的琴弦。江澄立即回神迎擊,紫電和琴弦纏到了一起,金光瑤感覺手心一麻,立即撤手。然而,他隨即輕笑一聲,左手揮出另一條琴弦,朝魏無羨那邊襲去!江澄瞳孔猛地縮成一點,劈手轉了紫電的方向去截那根琴弦。金淩卻失聲道:“舅舅當心!”金光瑤趁機抽出一直纏在他腰間的佩劍,刺向江澄心口!江澄麵色鐵青地捂住了胸口。鮮血從他指縫間湧出,迅速將胸前衣物浸成了一片紫黑之色。紫電截住了那道琴弦之後,瞬間化回了那枚銀色指環,套回他手上…趁此機會,金光瑤搶上前去,兩下封了他的靈脈,從袖中取出一條手帕將他的軟劍擦淨,纏回腰間金淩早已衝過去扶住了江澄,藍曦臣歎道:“不可亂動,扶他慢慢坐好。”】先是提起逢人就叫人拔劍的事由,再說起隨便被封隻有一人可拔出,然後點出金丹事實,趁江澄終於心神大亂,琴弦一擊不成,還佯裝向魏無羨攻去!金光瑤時機摸得很準,‘金丹’二字一出,江澄不可能再裝著對魏無羨視而不見,何況還是危機下的身體反應。挑撥、偷襲、聲東擊西,幾套組合拳下來,江澄就這麽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隻是……魏無羨道:“道理我都懂,但是斂芳尊帶著琴弦不單單是勒勒脖子上個吊麽?怎麽這會兒連弦殺術都使出來了?還是雙手齊出、兩手並進?”藍曦臣對這位義弟的感情竟是真的好到如此程度,不止姑蘇藍氏絕學清心音能教,連秘技弦殺術都毫不吝嗇了?還是說,‘竊技’之術已臻入境,光看就能學得精湛無比?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想法,甚至更傾向於前一種可能,頓時都在暗自歎息藍家宗主所托非人。尚未教授清心音、弦殺術更無從說起的藍曦臣自己也這麽認為,向叔父大人拱起手,正待再次請罪,就聽魏無羨又道:“坊間總說姑蘇藍家代代出情種,還好這輩的情種是藍湛,又看上了我這個不慕名利的好道侶,要換了藍大哥這樣的,豈不是要將藍家搬空?”藍曦臣頓時從頭到腳一陣冷汗,再也提不起啥請罪的念頭了,滿心都是:叔父我不是我沒有……孟瑤狠狠一抹臉:被這人噴過……大哥是‘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腳踹’,於是,現在又被隱喻成圖謀藍家家產?這都什麽鬼(╯‵□′)╯︵┻━┻金子軒:啊,三尊間感情真好。江厭離:……以後有空阿澄阿羨帶你一起。魏無羨:我也就主要誇一把和藍湛姻緣上佳,順口一說而已。藍忘機:……還想安慰一番江澄的眾人又被帶歪:誰?你,一個錢袋空空,不,兩袖清風的蘿卜頭子,不慕名利?聶懷桑:依稀記得,某人還曾索要過巨額報酬?順著誇一句‘不慕名利’的話,是不是就可以省下一筆家私了?將將被讀了一劍戳過的江澄:……第195章 一九五、【雖說受了當胸一劍,但江澄也不至於就沒命了…他不喜歡被人扶,對金淩道“快滾。”金淩知道他還在氣自己亂跑,自覺理虧不敢頂撞。那黑鬃靈犬的狂吠遠遠傳來,突然一聲哀叫,金淩一個激靈…喊道“仙子快跑,他們要殺你!”須臾,蘇涉冒著大雨衝回來,怒不可遏…恨恨道:“屬下不力。這狗竟…見勢不好打不過就立即逃跑,還跑得比誰都快!”金光瑤搖了搖頭,道:“怕它還會再引人來。這邊得速戰速決”蘇涉道:“這群廢物!我進去催。”金淩則鬆了口氣…猶豫片刻,對藍忘機道:“含光君,還有蒲團嗎?”…沉默片刻,藍忘機站了起來,把他坐的那個推了過去。金淩忙道:“謝謝!不用了,我還是把我自己的…”藍忘機道:“不必。”說完便在魏無羨身邊坐了下來。兩個人一本正經地坐在同一隻蒲團上,竟然也不怎麽擠…金淩撓撓頭,拖著江澄坐了過去。自行按住胸口穴位止住血流之勢,坐下之後,江澄抬起眼簾,看了那邊的魏無羨和藍忘機兩人一眼,很快又垂下,麵色沉沉,不知在想什麽。正在此時,殿後傳來一聲欣喜若狂的呼喊“宗主!挖到了!露出一角了!”金光瑤麵色大緩,快步走回殿後,道“抓緊繼續!千萬小心。時間不多了”…魏無羨和藍忘機坐在一起,江澄坐在一旁,金淩把自己的蒲團也拖了過去。嘩嘩的雨聲中,好一陣尷尬的死寂…可不知為什麽,金淩卻似乎很想讓他們交流一番,瞅來瞅去,忽然道“舅舅,多虧你剛才截住了那根琴弦,不然就糟了”江澄的臉黑了黑,道:“你給我閉嘴!”若不是他情緒不穩,沒牽製死金光瑤使他偷到縫隙偷襲這邊,也不會自己落入敵手。而且魏無羨和藍忘機完全可以自行避開那根琴弦…金淩在笨拙地給他舅舅說話,反而讓局麵變的更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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