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東西突然遮擋他的視線,綱吉的鼻翼嗅到一股甜甜的香氣,下意識掙紮的將它扯下來,定睛看去後,發現竟然是齊木柊將外套拋給了他。  “穿上這個,別到處亂晃,趕緊回家!”沒了外套的帽兜遮擋視線,齊木柊砸了下舌,心中泛起一層詭異的不安感。  就像是一直以來的遮羞布被扯下來似的,他仿佛能夠感到四麵八方傳來的視線都聚集在他的身上,目光灼熱的幾乎要將他燃燒。  而且特麽的還都是男性的視線!  他沒有精力去理會綱吉那感動的眼神,心底的不快幾乎要將他折磨的發狂,心底蠢蠢欲動,叫囂著暴戾和毀滅。  而就在這無法抑製的時候,一隻手臂卻忽然搭到了他的肩膀。  齊木柊條件反射的抓住那人手腕,眉眼暴戾的回頭瞪去,隨後卻微微一怔:“……楠雄?”  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不知何時來到這裏的齊木楠雄隨手將它遞給自家哥哥,麵無表情的說道:“走了。”  齊木柊拿著那熟悉的外套打量了下,認出來這應該是掛在自己房裏的帶著帽兜的外套,眼睛緩緩的眨了眼,隨即倏地染上一絲笑意。  他熟練的將外套穿好,帽兜遮上,目光柔和的看向齊木楠雄,微微頷了下首:“你怎麽會在這?一直都在觀察我的動靜?”  “怎麽可能……隻是偶然路過這裏而已。”齊木楠雄聲線清冷的答道。  臨走時,他特意回眸看了一眼靜靜站在地上,似乎在思考什麽的小嬰兒,內心默默的歎了口氣。  他家哥哥,又被什麽危險的家夥給看中了呢。  難不成他真的有吸引危險勢力的潛質?第18章   齊木柊的軟肋是自己的親人,這點毫不作假。  “小楠,小柊,快看快看!”已經將近四十歲的母親笑嗬嗬的拿著手裏的傳單,將上麵顯眼的標誌指給他們兄弟倆看:“今天晚上竟然有夏日祭哦,很不錯吧。”  對此,齊木楠雄和齊木柊都一臉冷漠。  “隻不過是夏日祭而已,每年夏天都舉辦吧。”齊木柊懶洋洋的斜躺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敷衍著。  “你在說什麽啊小柊!”齊木久留美頓時氣鼓鼓的鼓起了臉頰,雖說她已經不再年輕,但做出這種少女的表情,卻也增添了幾分可愛:“我們一家已經好久都沒有去夏日祭了啊,而且上一次全家一起出門也已經過了好久了!這回正是個好機會。”  “啊?”齊木柊無奈的看著自家老媽:“都這個年紀了還要跟父母一起出去,丟不丟人,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吧。”  齊木楠雄不動如鍾,但在內心中卻默默的為二哥點了個讚,不隻是讚同他的想法,也為他接下來的遭遇而感到同情。  隻見被反駁了的齊木久留美立即露出了大驚失色的神情,眼角迅速的掛上了兩滴晶瑩的淚珠,竟是捂著臉頰哭了起來:“嗚嗚嗚小柊現在都長大了,已經不想跟媽媽一起出門了嗎……嗚嗚嗚媽媽好心痛,這就是所謂的叛逆期嗎?”  是的,你沒有看錯,不是裝哭,而是真的淚流滿麵。  於是本來隻是說了實話的齊木柊頓時渾身僵硬,默默地調換了個姿勢從沙發坐直,眼角微微抽搐,張了張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家的老母親,又開始了!  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這麽幼稚單純,某種意義上說,這樣的母親也是極品。  聽到哭聲的齊木國春從二樓疑惑的探出頭,看見媽媽真的在哭後,也瞬間換上一副心碎的表情,拚命跑去抱緊了齊木久留美,緊張道:“怎麽了,媽媽,是誰欺負了你,我絕對不會輕饒他,竟然讓這麽可愛的媽媽哭泣,我的心都要碎了。”  他愛憐的神情讓齊木久留美忽然間羞紅了臉頰,整個人都搖身變成了戀愛中的少女,扭捏的回抱著爸爸:“討厭啦,爸爸。這句話好帥氣啊,我對爸爸的愛意也絕對不會少於任何人的!”  齊木國春感動到眼含熱淚,充滿愛意的呼喚著:“媽媽……”  迎著那火熱的眼神,齊木久留美的眼睛裏同樣夾藏著化不開的柔情:“爸爸……”  全程圍觀著這對夫妻向外撒著甜蜜泡泡和狗糧的齊木兄弟:“……”  說真的,這兩人幾乎每天都能上演一部像這樣的溫情小劇場,他們都已經麻木了。  不得不說,因為常年受到自己父母的愛情熏陶,齊木柊的內心才終於變成了一個鋼鐵直男,在他的心裏,隻有女人和男人相愛才是世間的真理,至於男人和男人……再見!  “啊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被這氣氛折磨到了極點的齊木柊最終還是煩躁的妥協了:“不就是去夏日祭嗎,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隻因為這一句話,齊木久留美陰轉晴,頓時喜笑顏開的去挑選屋內的那些好看的和服了。  齊木柊無奈的鬆了一口氣,坐到齊木楠雄身邊,忍不住感動的看了他一眼:“好兄弟,有難一起當。”  齊木楠雄:“……”我能拒絕嗎。  但是作為這個家裏的一份子,齊木楠雄隻能默默的選擇了接受。  其實齊木楠雄並不喜歡熱鬧的地方,因為人群一多,傳進他腦海中的心聲便越雜亂,吵的他心煩意亂。  而且這也令他分辨出某一特定人的心聲變得很困難,要花費比平常一倍的精神力。  在齊木兄弟倆兩人堅定的拒絕下,齊木久留美這才遺憾的放棄了一家人穿家庭和服裝的可怕想法。  齊木兄弟倆穿的仍舊是平時的那套打扮,齊木柊習慣性的先帶上帽兜,嘴裏放一塊泡泡糖,這才跟隨在父母的身後,跟楠雄肩並肩走在一起。  跟他的兄弟很像,齊木柊同樣不喜歡熱鬧的地方,隻不過是因為周圍的視線總是若有若無的凝聚在他的身上,有時候還帶著一股難以忍受的侵略感。  偶然走過的行人還好些,但是如果是碰到熟人的話,就更加麻煩了。  夏日祭的布置跟往年差不多,周圍兩側都是熱鬧的攤位,有遊戲有食物,千奇百怪。攤位的上方布滿了五彩的霓虹燈,配合著和風的物件貼紙,當真就是為夏天專門舉辦的祭祀一樣。  緊繃著身體躲過來來往往的人群不經意的碰撞,夏天的高溫和人的體味交纏在一起,令齊木柊險些有些喘不來氣。  “靠,這人也太多了吧!”齊木柊的眉宇噙著濃濃的不爽,低聲咒罵了一句。  走在他身側的齊木楠雄同樣有些微微蹙眉,不過很快他便恢複了麵無表情,忽然抬手拍了拍身側人的肩膀:“看那。”  齊木柊眯著眼睛抬頭看去,下一秒,表情一變,立即將頭頂的兜帽遮得更嚴了一些,令自己的麵容隱藏在淡淡的陰影中。  “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怎麽到哪都能看見他,嘖。”  披著熟悉的校服外套,白襯衫上還套著紅色袖章的少年眉宇飛揚的呆在一家店鋪前,他身側的五六個飛機頭小弟正凶神惡煞的威脅著店主,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而害怕的瑟瑟發抖的店主立即慌亂的將自己的錢匣打開,恭敬的朝雲雀遞過去。  雲雀淡淡瞥了一眼箱內,隨手抓了一把,隨後放進自己的衣兜內,高冷的揚了下下頷,其餘的小弟們便一路簇擁著他往下一家店鋪走去。  因為被飛機頭小弟們用身體擋著周圍的人流,讓他形成身側的一圈成為真空地帶,所以盡管雲雀很不喜歡人群,但是為了收取保護費,這種不適感還堪堪可以忍受。  他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那雙碧綠色的雙眸,冷漠而專橫的向前走著。  眼見他漸漸走遠,齊木柊這才鬆了一口氣。  話說能夠在夏日祭收取保護費什麽的……這已經超出了正常中學生的範疇了吧。  齊木柊很迷為什麽沒至今有英雄前來打擊這種黑暗惡勢力,在他眼裏,雲雀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黨。  就連身為不良的他跟雲雀比,都是小巫見大巫。  這樣下去不行。  齊木柊眼眸閃了閃。  他必須要成為比雲雀更邪惡的反派,才能對的起一直堅持的理想和信念啊!!  腦中傳來自家二哥亂七八糟的想法,聽得齊木楠雄眼角直跳,就怕自家二哥一不小心自己掉進坑裏,齊木楠雄連忙再次拍了下他的肩膀,手指調轉了另一個方向:“在看那。”  ——屬於沢田綱吉、山本武以及獄寺隼人的臉赫然映入眼簾。  齊木柊剛才的思緒一掃而空,全心全意蹦出了幾個大字:怎麽又是你們!  今天是怎麽了,熟悉的人大聚會嗎??  “不行了,楠雄。”刻意避開了綱吉他們的巧克力香蕉攤位,齊木柊用帽兜遮擋住自己的唇角,目光閃爍的快速道:“我要上前麵人少的地方避一避,你繼續跟老媽他們逛吧,先不用管我了。”  說完,他迅速的蜷縮起身體,整個人宛如做賊心虛似的,躡手躡腳的專挑人多的地方走,借此抵擋熟人看過來的目光。  一直目睹他的身影消失在人海,齊木楠雄才心累的歎息著,得,現在受苦的又剩他一個人了。  “小楠,小柊,快看這個,多好玩,我們一起來玩吧!”  聽到母親大人的召喚,齊木楠雄目光凝視著虛空,三秒後,一臉懷疑人生的迎了過去。  而總算是來到人稍微少一點的無攤位地帶後,齊木柊這才鬆開拉著的帽簷,先警惕的四處打量了下,確定沒有熟人後才總算鬆懈了下來。  他本想靠在附近的樹幹上稍作休息,卻不料背後突然迅速的鑽出來一道人影,齊木柊一時不查和那人肩膀撞到了一起。  “嘖,疼死了,你走路不長眼睛嗎?!”發揮出不良本性,齊木柊揉著肩膀與那人怒目而視,但還沒有看清那人的臉,手裏就被強硬的塞上一件物品。  齊木柊下意識低下頭看了眼右手,發現那是一個粉色的錢包,上麵還貼著心形的貼紙,非常可愛。  緩緩眨了下眼睛,一臉懵逼的他抬起頭,這時卻隻能看見那人急速奔跑的背影,令人詫異的是,無論是身影還是衣服齊木柊都跟那人都極其相似,還同樣帶著帽兜!  隱約察覺有些不對的齊木柊握緊了錢包,就在他想要追上那人問清楚時,他的身後再次急速跑過來了什麽人,並一把抓起他拿著錢包的右手,大喊道:“抓到了!”  齊木柊隻好暫時停下腳步,對來人投去看神經病的目光:“你抓我手臂幹什麽,鬆開!”  身側,跟他差不多年齡的少年蔚藍色的眼眸微微一眯,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現如今連小偷被逮捕時都這麽有底氣了嗎。”  他飛快的拉近齊木柊的手臂瞥了眼那粉紅色的錢包:“人證物證都在,走,跟我去見警察!”  齊木柊:“……啊”???  等等,這特麽發生了什麽。第19章   “不是,你是誰啊!”  見這位跟他年紀相仿的少年拽著他的手臂硬生生將他往後側拉去,齊木柊迅速站穩腳下,對這人怒目而視:“突然在我麵前冒出來又突然要去見警察,真是多管閑事!”  少年回眸看向他,眼底閃過堅定的光芒,唇角也逐漸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我叫工藤新一,是一名偵探,剛才你搶了一位女士的錢包正巧被我抓住,人證物證齊全,我有權利將你逮捕歸案。”  “放屁!”這空口無憑的證詞讓齊木柊忍不住氣憤爆了粗口:“這錢包是別人塞給我的,你眼睛是瞎了嗎,我一直在站在裏,搶個屁的錢包!”  麵對這個嫌疑犯略微粗暴的態度,工藤新一微微蹙了下眉。  當偶然與小蘭幾位朋友逛著祭典時,他便聽到有人喊抓小偷的悲鳴聲,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他立即朝小偷的方向追了出去。  良好的視力令他記住了小偷的背影和衣服,跟眼前這個滿臉暴戾的少年幾乎一模一樣,還同樣帶著帽兜,雖說他不能百分百確定這人就是小偷,但是卻是最有可能性的嫌疑犯之一。  “證據呢。”工藤新一一挑眉,緊緊抓著齊木柊的手臂不讓他逃脫。  他們偵探一向是理性最大,也最為看重證據:“你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你一直呆在這裏?”  齊木柊愣了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那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不在這,在這種沒有攝像頭的街道我上哪給你找證據去。”  “所以你沒有辦法擺脫嫌疑,我也沒有辦法證明你有罪。”工藤新一忽然彎了下眼眸,笑的十分狡黠:“那就交給警察去定奪吧,正好我認識的警官就在受害者的身邊。”  見齊木柊不耐煩的擰著眉心一副不打算合作的樣子,工藤新一眼睛一轉,忽然故意拉長了語調:“還是說——你根本就是犯人,所以才不敢去見警察的吧。”  “哈?!”聽到這句話,齊木柊當場就怒了,他的眼底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十分激動的瞪著他道:“怎麽可能!!我說不是就不是,不就是警察嗎,我現在就去,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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