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是錯誤的。你清醒一點啊,狛枝君!”“果然中途離開的你不明白啊,藤丸君。希望是吝嗇的,隻會對少數人露出微笑。如同希望之峰學院內也隻有我們本科生才是真正擁有‘才能’的人,而那些預備科的家夥終其一生都無法踏入我們的世界——可是,絕望的世界不一樣。絕望是公平的!無論是有才能的人,還是沒有才能的螻蟻,所有人都會在‘絕望’的麵前陷入絕望。”盡管知道狛枝凪鬥從江之島盾子那裏接受的理論都是詭辯,但少年禦主卻該死的找不出反駁的話語。而在這個時候,七海千秋站了出來。“狛枝君,‘希望’並不是狹隘的東西。”caster愛麗絲菲爾[天之衣]借給她的外袍,罩在少女的身上宛若一件白色花嫁。而當七海千秋用她那雙恬淡的粉紅色眼瞳望向狛枝凪鬥時,一股說不出的氣息撲向了狛枝凪鬥。那是經曆了無數次絕望後依然不肯放棄,一直一直為了那一點點微弱火光而不斷朝著希望飛蛾撲火的眼神。是充滿了堅強、韌性、執拗與希望的眼神。“我想拯救大家,想和大家再一起愉快的打遊戲,吃著花村君的食物,看著西園寺同學的舞蹈,聽著澪田同學的歌曲,圍觀終裏同學和二大君打鬧的場景,讓邊穀山同學蒙著眼睛用竹刀打碎西瓜,偷看九頭龍君躲在角落一臉幸福的吃甜食,受傷或生病就去找罪木同學治療,和狛枝君一起掃蕩電玩街的夾娃娃機,拜托小泉同學拍下大家在一起的照片……還有,和日向君再見一次麵。”“這些都是我的希望,是我決不放棄堅持到底的希望——呐,狛枝君,你真的認為這些‘希望’、這些和大家在一起快樂度過的時光,是狹隘的嗎?”無論死去多少次,親眼看著同學們成為絕望殘黨多少次,七海千秋都從未放棄過希望。“我可是大家的班長啊!”“而且,選我當班長的那一天,狛枝君也說過‘大家在七海的帶領下,一定會充滿希望’這樣的話……”“狛枝君,你真的要選擇江之島盾子的絕望,而不是選擇我和藤丸君的希望嗎?”第54章 第25章 當他終於得以看見光明深紫色的表皮雖然乍看之下十分柔軟,但曾在上一個特異點與魔神柱打過照麵的藤丸立香卻十分清楚, 在對方笨拙巨大的外形下, 實則是強度超越人類能夠認知到的任何一種合金材料的軀體。即便是肉塊也堪比鋼鐵, 表層更是連坦|克都無法轟開,即便被從者的寶具傷到, 從創口流出的血液也是帶有能夠腐蝕周圍一切物體的強烈負屬性。“美杜莎,盡量小心的靠近魔神柱弗洛烏斯!”“誒?但是接近的話……”“保持在被攻擊後也能迅速反應過來逃跑的距離就好,做得到嗎?”“是!沒問題!”希臘神話中戈耳工三姐妹的老幺乖巧應聲, 以她血液為媒介而召喚出的天馬珀伽索斯則拍著翅膀降低了些許飛行高度。橘發金眸的少女禦主眯起眼睛, 盯住魔神柱弗洛烏斯的眼神在凶狠中還帶了些疑惑。有什麽不屬於魔神柱一部分的東西, 在她的眼中呈現出來。值得一提的是,盡管從者的視力都比人類禦主來得強, 有些還有[千裏眼]這種作弊技能, 但某些特殊的東西, 是隻有【禦主】才能看見的。[瑪麗。]立香透過契約, 對法蘭西華貴的王妃說:[你能在對魔神柱發動寶具的同時,保證東南方向的那部分軀體不被波及到嗎?]盡管不明白少女禦主提出的這建議是心血來潮還是別有計劃, 有著銀白色長發與湛藍眼瞳的rider瑪麗·安托瓦內特則對立香愉快的回應。[當然可以啦~畢竟寶具是自己的攻擊, 若是不能自由控製準頭與力度, 那又與握著炸彈開關的孩童有什麽區別呢?]瑪麗·安托瓦內特是生來就被寵愛著、在優渥環境裏長大的少女。在她7歲時, 年幼的沃爾夫岡·阿瑪迪斯·莫紮特便向她求婚。而瑪麗在長大成人後, 亦是成為了路易十六的王妃。隻可惜在王權的絕對性逐漸喪失的時代的奔流中,在世界發生變化之前,美麗的她便已經殞命。她曾在饑荒的狀況下, 削減宮廷費用來支付捐款,也親自為民眾,向貴族們尋求援助……盡管她也曾說出過“平民吃不起麵包的話為什麽不吃蛋糕呢”的話語,但那不過是後世為她編篡強加其身的故事罷了。被憎恨也好,被杜撰也好,事實上,那些東西對瑪麗來說都無關緊要——如果知道自己的死亡能夠讓法蘭西平息憤怒,瑪麗便會微笑著踏上死刑台。她就是那樣深愛著這個國家、深愛著法蘭西的女性。而那份對國家的愛,時至今日則與法蘭西光榮王權結合在一起,成為了瑪麗·安托瓦內特的寶具——擁有法蘭西皇家紋章、百合花紋章的水晶馬匹十分美麗,在瑪麗魅惑的歌聲下被她召喚而來。身著紅色短裙與白色過膝長靴的女性英靈,她雙手的紅色手套十分相稱。晶瑩剔透的水晶馬與她站在一起,彼此之間隻會令雙方的閃耀與美麗共同上升。而現在,乘上這匹美麗水晶馬匹的瑪麗·安托瓦內特,則扶著她頭頂誇張好似蛋糕一樣的帽子,麵帶微笑衝向了有著醜陋外表與恐怖力量的魔神柱。大概是那視覺效果太過強烈的關係,立香有那麽一瞬卻是想讓瑪麗回來不要去攻擊。但這位美麗的英靈似乎是察覺到少女禦主的心情,不消片刻,法蘭西王妃的臉上便浮現出了真摯愉快的笑容。“不可以哦,master。因為外表便對他人進行主觀意識的判斷可不行,而且我也是您的英靈,不管是攻擊敵人也好、釋放寶具也好……全部都是我應盡的義務。更何況master又是這麽可愛的女孩子,隻要一想到我能為了保護您這樣可愛的孩子而戰鬥,瑪麗我可是動力滿滿呢~”過去的瑪麗·安托瓦內特,會為了回應民眾的期待而行動;現在成為了英靈且作為rider被召喚的瑪麗·安托瓦內特,則會為了立香而行動。如同對待法蘭西的臣民一般,瑪麗對於這位以年幼肩膀承擔起人類未來的禦主少女,心中抱持著滿滿的憐愛之情。“絢爛綻放哦?繼續舞動吧!我要上了哦——”淡藍色的水晶馬匹開始躍動蹄子,每一次對魔神柱表皮的踏擊便會帶來一次類似玻璃破碎的聲音。而當瑪麗駕馭著馬匹避開立香之前交代的地方後,法蘭西王妃的寶具攻擊也到了尾聲“『願榮光存於百合的王冠(guillotine breaker)』!”如同將玻璃磨成細細的沙塵,拋散開的透明光粒落滿魔神柱全身。與接觸到那光粒而痛苦扭動身軀的魔神柱不同,立香與其她從者們卻隻從這美麗的光粒中感受到了溫暖治愈的力量。“體力和傷口都有在回複,就連之前被魔神柱施加的負麵屬性效果也被清除了……厲害,好厲害啊!瑪麗!”“我說過的吧?我可是動力滿滿呢~”作為路易十六的王妃也好,作為rider職介的從者降臨也好,瑪麗·安托瓦內特的使命隻有一個,那就是“使天空充滿光輝,使大地布滿恩惠”。即,“使人民感到幸福”。***assassin的衛宮,是生前死後都被聖杯寵愛著的存在。因而在弗洛烏斯借由希望之峰內盤踞的大量魔力與絕望情緒降臨後,即便日向創這個殘破人格的身體已經被神座出流占據,甚至還被拿來作為召喚弗洛烏斯的祭品,但隻要assassin衛宮還附身在這具身體裏,原本屬於聖杯一部分的魔力就絕不會傷害assassin衛宮——而這根深蒂固的聖杯的寵愛,也間接令日向創與神座出流的身體即便目前在魔神柱體內也能繼續安然無恙。但現在不同了。盡管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魔神柱弗洛烏斯的身體正在被攻擊,而十分巧妙的是,那一連串巨大的攻擊,似乎都有在繞過assassin衛宮的所在地。——事不宜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