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知道了啦……”似乎是還對上次從特異點歸來的兩個少年禦主的慘樣心有餘悸,萬能之人沉下臉,棕色卷發的麗人則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威脅口吻說:“[不可以想著怎麽敷衍我!立香醬,還有你的弟弟藤丸君也是——如果被我發現你們兩個又像上次那樣被魔神柱的高魔力血液腐蝕,或是別的什麽嚴重傷口,我魔術工房裏為你們提供的所有素材和道具統統雙倍價格!]”“咦?!誒誒誒等等等等!!!隻有這個絕對不行!!!”“[那就禁止一周、不,禁止兩周的聖晶片任務。]”“稍等一下!!!達芬奇親?!求你不要這樣做啊!!!喂?喂?聽得到嗎?”“[啊,這邊信號不好呢~]”“達芬奇親!!!”***caster職介的美狄亞在希臘神話中並沒有什麽偉業,但作為魔術師的技能無疑是最高的。從[陣地製作][道具製作]再到[高速神言],神代魔女的美狄亞在這些方麵無一例外全部都是a等級。張開的法袍在魔術的作用下幻化成能夠飛行的翅膀,被美狄亞抱在懷裏進行高空移動的七海千秋依然對著遊戲機按動手指。對她來說,在遊戲裏遠比在現實中要來得自在的多。更何況這個現實於她來說也是個讀檔次數多到幾乎可以吐出來的狀態……但是,隻有這次不一樣。不管是藤丸立夏,還是藤丸立香,全部都是在此之前從未出現在七海千秋眼前的人。就連他們掌握的魔術,還有身邊跟隨的從者,也全都在訴說什麽叫做【奇跡】。七海千秋從第一次被亂|槍刺死的時候就明白,將希望寄托於奇跡之上是沒有任何用的。但如果……如果這次的奇跡,能夠引發希望的話……“日向君。”少女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為了那個“明天見”的約定,粉紅色的瞳孔裏頭一次閃爍出了人類特有的情感的光輝。“我想拯救你……不,我想見你。”***——好吵。神座出流覺得自己有點頭痛。但下一秒,他便意識到,自己作為【超高校級的希望】這樣的存在,頭痛這種普通螻蟻才會有的小毛病,按理來說是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可他還是頭痛了。不,與其說是頭痛,倒不如說是身體內部出現了異變。他試圖伸手捂住腦袋,盡管這個舉動並沒有什麽科學依據,但人在頭部忍受痛苦時,雙手會下意識按住腦袋,仿佛這樣做就能減輕痛苦一樣。可是神座出流卻無法抬起雙手。因為他被困住了——被困在一個無法睜眼,無法抬手,無法活動身體,無法感受外界的地方。蠕動的肉塊擠壓著他的身體,類似粘稠腐蝕性液體的東西從他腳邊流過。但出乎意料的是,神座出流並沒有在這個疑似某種大型生物的胃袋裏的地方被消化吞噬,相反的,一股奇異的力量正在保護他的身體。而神座出流也終於開始意識到,那個從方才開始就一直很吵的聲音從哪裏來了。——殘留的……原人格的渣滓嗎?***平和島幽作為演員,迄今為止一直都是依靠體會劇中角色的情感來讓自己更像是有七情六欲的人類的。但隻有今天,在他的兄長平和島靜雄徹底“消失”後,平和島幽頭一次發自真心的品嚐到了【悔恨】這種情緒。開著紅色跑車的名演員把車匆匆停到樓下,拿出鑰匙轉動把手打開他購置的房屋大門。甩飛的鞋子在玄關如同被丟棄的垃圾,足底踩著地板跑出了擂鼓的架勢。是了,他還有聖杯。隻要用聖杯再次許願,讓哥哥回來的話……而就在平和島幽拉開他的臥室房門後,那個與他哥哥最不對盤的情報販子卻出現在他的房間裏。不僅如此,折原臨也還撬開了鎖,從那個玻璃展櫃裏取出聖杯,對平和島幽笑了笑便開始許願。“【我的願望是,江之島盾子的願望絕對無法成功】”隨後,情報販子笑著將黯淡無光的聖杯丟給平和島幽,猩紅色的瞳孔裏盛滿了與他平日裏的輕浮完全相反的認真。——他是真的想要阻止江之島盾子的計劃。“折原先生,你為什麽……?”“為什麽?哈哈,當然是為了世界和平嘛……好啦好啦,我知道這話你並不信,所以也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嘛~”穿著黑色毛邊大衣的青年聳了聳肩,惡魔一般的暗紅色眸子裏卻盛滿了認真。“雖然想要讓世界充斥絕望的盾子醬,我也將你作為人類喜歡著——但是不行啊,毀滅‘世界’這樣巨大的遊樂場,就算是我非常喜歡非常中意的盾子醬,果然也還是不行呢~”折原臨也喜歡人類。無論是幸福的人,還是不幸的人,是絕望的人,還是希望的人……折原臨也全部都喜歡。當然,就算是那樣惡劣的江之島盾子,折原臨也亦是將她作為人類而愛著。隻可惜盾子隻想將絕望帶給世界,希望世界充斥著毀滅。而這對折原臨也這樣喜歡觀察人類各種有趣反應的家夥來說,無異於是為了一時享樂而將未來能夠永久玩耍的遊樂場破壞殆盡、類似於殺雞取卵的娛樂方式。因此,折原臨也便來到了這裏找來聖杯許願。哪怕他知道這樣一來,全世界他最不喜歡的小靜也會因為這個願望重新回來,但折原臨也還是許下了這個願望。有小靜存在的世界,隻是一個有著無腦草履蟲的遊樂場,但盾子醬試圖打造的世界,卻是個破敗不堪無法反複玩耍的荒地。因此在權衡利弊後,折原臨也自然作出了最有利於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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