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的生意都與醫館合在一起,總不是個事,保險這東西也就算了,可是郵局卻不行,目前迫切的需要分開重新建造鋪子。


    皇帝送來的賞賜,正好當本金了。


    自然還有賞賜的莊子,又可以用來種藥材了,東西越多喜弟的底氣也就越足了。


    正好翻翻剛送來的賬本,這個月進賬的銀子也不少,不過可惜了這些銀子在自己手上也留不了多長日子。


    這麽一忙又到了半夜了,等她回去溫晨曉已經被婢女哄的睡著了。


    喜弟擺手讓婢女先出去,她悄悄的躺在溫晨曉的身側,看著孩子睡熟的容顏,好像也不覺得累了。


    餘汝的法子足以讓女醫館重拾往日的精彩,再加上溫言煜升官,女醫館每日都人滿為患,天涼的時候倒還好點,這些日子天越來越熱,喜弟去醫館的時辰是越來越短了。


    “夫人,將軍有信來了!”不過下頭的人可沒喜弟這麽沉得住氣,大家都知道溫家在京城有了大府邸了,一個個都盼望著去京城瞧瞧。


    終於盼來了溫言煜的信,下去的人直接跑著進來。


    “又不是沒來過信,至於這般激動?”喜弟沒好氣的說了句。


    現在戰事都停了,喜弟也沒很麽害怕的,把信放在一旁,繼續眯著眼歇息,她這般無所謂的樣子,卻是將下頭的人給急壞了。


    “東家,咱們的一車件被占山頭的人給搶了,還就在州城附近。”午後主事的過來稟報。


    “報官了嗎?”睡了一上午,喜弟這會兒倒是清醒了。


    “官兵已經去圍剿了,可是。”管事的欲言又止,“可是,對方是豁出命的,揚言他們反正不打算活了,把溫家的貨全毀了,陪著他們入黃泉!”


    “倒還真是一些窮凶極惡的。”


    本以為喜弟會發怒,沒想到喜弟內容聽著是嚴厲,可輕飄飄的語氣聽起來卻聽不出一絲怒意來。


    甚至喜弟伸了伸胳膊無聊的打著哈切,“走吧,我們去會會這些人!”


    聽喜弟的話把主事的人都嚇的腿發軟了,“夫人三思啊,這些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歹徒。”


    他的反應卻是把喜弟給逗笑了,“我又不是要與他們打仗,他們還能見著人就殺?”


    “我!”看主事的還猶豫。


    喜弟無所謂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有數!”


    等安排下來的之後,護院們倒是興奮了,從戰場上下來已經好久沒有機會一展拳腳了,再這般下去他們都快忘了爭鬥是什麽樣子的了。


    二翠在鋪裏聽說喜弟要上山剿匪嚇的放下手裏的活,一路小跑追了上來,“東家您要三思啊,那些人明知道這是溫家的產業還打主意,怕是來者不善啊!”


    那些占山為王的人一直不少,他們可以跟衙門做對,可從來沒有誰敢挑釁軍營的,尤其是溫言煜這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榮耀,不想找死的人絕對不敢打溫家的主意的。


    “我知道。”喜弟攏了攏頭發,她等的就是這個。


    “放心吧,敢不將我們將軍,不夫人放在眼裏的人,一定會被我們教訓!”護院們卻不像二翠這般緊張,反而更期待。


    二翠瞧著說服不了喜弟,隻能跟著喜弟一起過去瞧瞧。


    下頭的人確實說的沒錯,剛出城門沒多久便到了,這個地方喜弟倒是聽說過,叫什麽雲峰山,聽說這裏以前有個雲峰庵,不知什麽原因後來這庵裏的尼姑都走了。


    這山比周圍的山都阧,再加上男人們都覺得尼姑們待的地方不該男人去,久而久之的這山就變成了最荒的山。


    此刻山下已經聚滿了官兵,他們衝著上麵喊著,無非是讓乖乖投降的話。


    可以為山太抖了,有人要妄圖靠近一步,半山腰的人就開始往下扔石頭。


    “你們可有法子攻進去,而且不能有任何一人受傷?”喜弟小聲的問了一聲左右的護院。


    “自然是有的!”護院一拍胸脯保證倒,“瞧這些人一看便是沒經驗的,還沒怎麽樣了便將石頭扔下個差不多了,若是我猜的沒錯,後麵一定支起了油鍋。”


    “可他們在山上這些東西稀少,並不是久站之策,若是想長久盤踞在山上,一定先修山而不是打草驚蛇!”


    聽了對方的分析,喜弟暗暗的點頭,既然別有用心那便是有可趁之機。


    “東家,咱們回去吧若是讓將軍知道。”二翠嚇的牙齒都發顫了,什麽石頭油鍋的根本不敢想。


    “放心,不會有事的!”喜弟剛說完,就聽著外頭開始叫喊起來。


    二翠身子跟著一抖,卻突然挪到馬車簾子跟前,伸手擋住了喜弟,“夫人別怕,我保護您。”


    喜弟看著二翠的背影眼睛有些發酸,明明她比自己還害怕,這個時候卻能主動挺身而出,這是將自己看的比她的命還重要!


    喜弟也不吱聲,隻是一直在馬車上等著,一直到了天抹黑外頭才沒那麽吵,透過簾子依稀的能看見外頭的火把。


    二翠上下的牙齒不停的打顫,不知道這樣的安靜到底是好是壞,越是這樣越會往壞處想,甚至覺得這會不會都是山頭的惡匪們迎了,這是點了火把來抓他們了。


    以至於當馬車的簾子被打開的時候,二翠閉著眼手裏拎著個茶壺指著馬車下麵的人,“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二翠姑娘你怎麽了?”


    二翠一聽聲音怎這般熟悉,猛的睜開眼一眼都是溫府的人,二翠激動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太好了,你們還活著,還活著。”


    為首的是護院的主事,被二翠哭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麽小的事,有什麽值得提的。”


    他們上戰場殺敵的時候,也沒見著有誰這般為他們擔心。


    “我,我失態了!”二翠看人家都笑她,臉一紅直接縮到了喜弟的身後。


    “夫人,雲峰山匪徒全部活捉。”喜弟一上前,護院主事段孟趕緊抱拳給向喜弟稟報。


    喜弟點了點頭,便準備要下馬車。


    “夫人!”段孟趕緊攔住了喜弟,“這,外頭都是血,不大好看!”


    雖說喜弟吩咐不要讓他們自己受傷,可卻又沒說不能動敵人,再說了,刀劍無眼斷條胳膊少條腿的也在情理之中。


    “無礙!”知道他們是怕自己見到血腥的事害怕,喜弟自個卻沒放在心上。


    如今是二品大員夫人,就算是喜弟不刻意裝扮,身上的那股子貴氣也會無形之中的散出來。


    喜弟長長的裙擺與這雜亂的現場,顯得格格不入。


    雲峰山的匪徒一個個灰頭土臉的被壓著走,身上的濃重的血腥味讓聞了惡心。


    可喜弟的麵上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隻是走過一個個匪徒,最終停留在那個流血最多的人身上,可卻也奇怪了對方明明胳膊腿都受傷了,可卻依舊直挺挺的站著,沒有一絲的頹廢。


    “夫人,這家夥是個練家子,也是費了好些力氣才抓到他的!”旁邊的段孟感歎了一句。


    “你們人多,勝之不武!”對方的聲音是有些嘶啞,可喜弟能瞧出來他是刻意抬高聲音,大概為了顯示有些氣勢。


    “在你們占山頭之前,難道不知道衙門的人多?”喜弟請飄飄的甩了一句,“錯了,你們做這個事便是與大周為敵,整個大周的人更多,你們不早就知道!”


    “我不與婦人一般見識!”對方冷哼一聲,將頭別到一邊。


    “你又錯了,你劫的是我這個婦人的貨,說這般的話不覺得臉疼嗎?”


    男人並不擅長爭論之事,明明鐵錚錚的漢子被喜弟兩句話說的垂下頭去。


    砰!


    左右的人以為喜弟隻會用口舌之爭,卻不想喜弟會突然抬腳踹了那漢子一下。


    漢子本來腿上手就有傷,被喜弟這麽一踹直接跪了下來,疼的大漢忍不住哼出聲來。


    “你做什麽!”大漢吃痛咬著牙衝著喜弟吼了上來,那樣子像是要撲上去吃了喜弟。


    “夫人!”段孟與衙門的人同時喊出聲來,生怕喜弟受傷了。


    卻隻有喜弟從容的站在原處,淡淡的撇了大漢一眼,剛才他能站著以是吊著口氣撐著,如今這口氣斷了,再想提起來可不那麽容易。


    果真大漢撐著身子喊了一聲,又痛的縮了回去。


    “他搶我了我的貨,我踹他一腳不過分吧?”喜弟詢問旁邊壓著他的衙差。


    “自是應該,自然應該!”衙差趕緊點頭,接著直接一把掌拍在大漢的頭上,“給我老實點!”


    “你們殺了我吧,要不是為了救我們,就憑你們也想困住我大哥?”旁邊被抓著的人看不下去了,直接吆喝起來。


    砰砰砰!


    一看這些人叫囂起來,衙差直接拿棍子砸在這些人的身上。


    “狗官,奸商,你們都住手!”男人看弟兄們挨打,一下子來了衝勁,就跟發怒的困獸一般,拚勁全力也要得到自由。


    ------題外話------


    哈哈哈,今早更新,祝自己生日快樂。那個,喜弟要入京城了,我看看這個月底或者下個月初多更,已經進入收尾階段了,麽麽噠親愛的們。


    第二百二十章 外頭有人


    喜弟無趣的打個哈切,“這倒是奇了,我一沒偷二沒搶,怎麽就成了奸商了?”


    “你們就是狗官,我們都是藥農現在你們都開了新莊子,以後我們種的藥材沒人買,是你將我們逼死的!”其他人越說越亢奮,幾次三番要來與喜弟理論。


    可都被衙門的人給死死的按了回去。


    看著一雙雙因為瞪大而變的通紅的臉,喜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的莊子是聖上賜下來的,我想種什麽便是我自個的權利!”


    啪!


    喜弟說完,衙差們又照著這些人跺了幾腳,“夫人莫要與他們計較,都是些不知死活的東西!”


    這些人越說越過分,衙差也是害怕那句話處理不對再連累他們,更何況,盜賊跟反賊可是本質上有區別,一旦鬧起反賊來,那是要上報朝廷,知府都壓不住的大事。


    “說的也是!”喜弟認真的點了點頭,卻在下意識的裏看向旁邊的草地。


    這邊有故意的引導,讓旁邊的衙差想也沒想直接抓起地上的土,塞到了還在叫囂人的嘴裏。


    “我瞧的這一個個都有力氣的很,萬一在路上又說些個什麽混張話來可就麻煩了。”喜弟說著從袖子裏取了一包鹽,“總要想法子耗耗他們的力氣。”


    衙差說手接過來,看著這一大包晶瑩剔透的東西,不由的用手指沾了一點嚐了嚐,一嚐竟然是一包細鹽。


    然後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


    傷口上撒鹽這招真的太狠了!


    不過左右也出不了人命,喜弟的麵子他們總是要給的,將鹽撒在流血的傷口的上的時候,叫聲比剛才還要淒慘。


    “毒,毒婦!”有些嘴硬的咒罵著。


    可他一罵衙差直接掰開他的傷口撒更多的鹽,錚錚鐵漢也抵不住這尖銳的痛楚,不得不妥協。


    至於被罵的喜弟,若無其事的回到馬車裏,除了裙擺上粘上的幾片樹葉,絕對讓人瞧不出她來過這個地方。


    一個弱女子,在這樣的場合下,能夠麵色如常已經難得了,就算出了毒主意又如何,也隻能說明人家有膽魄。


    段孟默默的給喜弟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怪不得溫言煜是用命寵著喜弟,這樣的女人就隻能端在手裏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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