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李威哥吃飯了。”招弟怕麵鬧起來,趕緊進來把話題岔開。


    餘生的表情也恢複了正常,不過起身回頭還是瞪了喜弟一眼,“看看,還是招弟溫柔可人,將來誰娶了招弟,便是誰的福氣。”


    餘生說話,本就是想起什麽便說什麽,喜弟這沒在乎,倒是招弟鬧了個大紅臉。


    喜弟身子不方便,不能同她們坐在一起吃飯,躺在床上的時候雖說還有點氣餘生,可也明顯的感覺到,餘生這一回來,招弟跟李威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樣。


    “姐。”招弟惦念著喜弟,草草的吃了一口氣,估摸著晾的稀飯能喝了,趕緊給喜弟端過來。


    “餘東家確實用心了,我看見剛從馬上下來的餘東家,一臉的土,這還是我第一次瞧見這樣的東家。”將枕頭擺好,姊妹之間說幾句掏心窩的話。


    喜弟低頭隻管喝了一口稀飯。


    卻也在琢磨,如何與招弟說清楚,餘生在她身上是費了心思了,可是這個人卻不是她能碰觸的。


    他的心的東西太多,在意的多了,便就成了什麽都不在意,說白了也隻是個新鮮勁。


    喜弟是絕不會,自甘墮落的成為別人的玩物。


    招弟不知道喜弟心裏惦念的,將自己心裏話又說了幾句,可看喜弟一直沒有反應,說著也無趣,便也隻專心的喂喜弟稀飯。


    蓮蓮那邊,看又來了個陌生的男子,難得懂得不方便,與招弟一同做好了飯菜,給自己撥了點,端回了自己的屋子。


    堂屋裏頭,就坐著餘生與李威倆大男人,本來餘生還覺得挺餓的,一抬頭看見李威吃的狼吐虎咽的,一抬頭看見李威雞蛋花都掛在嘴角上,當時就沒了胃口。


    忍不住又朝李威踹了一下!


    李威在這吃的好好的,突然來這麽一腳嚇的李威噗的一口,嘴裏的湯全部吐了出來。


    這下,滿桌子菜是真的沒法下咽了。


    這麽一鬧,餘生把想說的話又給咽了回去,轉過身子隻覺得煩躁的很,那把折扇不停的煽著。


    李威在旁邊隻覺得一陣陣的涼。


    本來天氣驟變,讓人覺得有些涼,再加上他還在這不停的扇著,李威倒是很想問一句,東家是不是傻了。


    過了一會兒,餘生忍不住轉過來看著李威,“你說,你說若是有朝一日我也落魄了,她會不會也這般,以命相搏。”


    這話問的,李威隻瞪著眼,想了好一會兒。


    終於憋出了,“夠嗆。”倆字。


    這下餘生就生氣了,那百折扇是被他扔的順手了,啪的一下聽的格外響。


    不過卻立馬起身,李威一手揉著自己的額頭,一手捧著東家的扇子,趕緊跟了上去。


    “東家,這是要去給喜弟妹子做主?”按照李威對餘生的了解,他素來是護短的,更何況這次因為這事趕來的。


    “讓你叫妹子,讓你叫妹子!”餘生又舉起手來,可手中空空如也也,一看百折扇不在手上,直接上腳照著李威踹。


    李威被踹的生疼,這次是知道躲了,來回的串。


    李威這一躲,餘生就更生氣了,“我讓你在這守著他,倒是方便你小子了。”


    “你們吃完飯了嗎?”偏生鬧的時候,蓮蓮從自己的屋裏,一邊擦嘴一邊往外走。


    正屋的事她是插不上嘴,所以就識趣的隻管做活就行,看著裏頭的客人出來了,尋思應該是散了,便著急的去堂屋收拾桌子。


    被外人看見餘生的臉上多少有點不得勁,趕緊站直身子,下意識的就去晃那把扇子,一看扇子還在李威手上,直接一把搶了出來。


    蓮蓮看著稀奇,尤其是看李威一臉凶相被一個白麵書生給欺負了,當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餘生回頭瞪了一眼,腳下的步子走的更連了,就想著離著溫家趕緊遠點。


    等出了門才算說了句,“做什麽主,她不是很厲害很有骨氣,我看就是傷受的少了,趕明弄倆人過來,都刺她兩刀子,看她的嘴還這麽硬。”


    看餘生正在氣頭上,李威也就不再說什麽。


    “牽馬去!”剛說完又把李威給叫了回來,“套馬車。”


    這幾天光在馬背上過了,現在一看見那馬鞍就覺得是頭暈。


    現在有李威在跟前了,趕馬車的事自然落在李威身上,餘生帶過來的那幾個人,被安置在溫家門口守著。


    上了馬車李威拽著韁繩,圍著鎮子走了一圈,遲遲聽不見餘生交代,沒忍住問了句,“主子,咱這是去哪啊?”


    問完以後裏頭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李威還以為餘生這是睡著了,掀了簾子看一眼。


    誰知道餘生正衝著他瞪著個大眼,嚇的李威一哆嗦,“看什麽看,去縣衙門。”


    等李威緩和過來,自個在那撇嘴,說的什麽不管喜弟,這不還是得去給人奔波。


    也幸虧餘生不知道李威現在心裏想的,不然肯定又得衝著他動手了。


    師爺這邊已經得了消息安排人在這等著,餘生的名號一報上來,衙門裏的人直接將人領了進去。


    “餘東家,久仰久仰了。”師爺趕緊笑嘻嘻的迎了上去,甚至進門的時候還得對餘生彎著腰,顯示尊敬。


    餘生掃了一眼四周,擺設倒也算不錯,甚至看牆上掛著的字畫,也有名家之手,看樣子似乎也是個風雅之人。


    隻不過,檀木的桌角下麵鑲上了黃金的邊,暴露了主人真實的內心。


    無非是個,貪圖名利之人罷了。


    看餘生遲遲不上坐,師爺以為這是故意給他擺臉色,不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東家上坐,聽聞東家要來咱們老爺可是日日都盼著,這不馬上要秋試了,有許多的事還得去知府大人那商議,已經去了三日了,估摸得幾天就回來了。”


    餘生將手背於身後,又在屋裏轉了一圈,才又坐下。


    餘生喜歡穿素衣,幹幹淨淨的永遠是一副書生的樣子,可到底是上久經商場的人,一雙眼睛淩厲的讓人不忍直視。


    “我以為,這是在故意躲著我。”餘生端起旁邊的茶杯,隨口來了句。


    本來師爺看餘生坐下了,也想跟著坐,沒想到餘生會這麽說,激動的又站了起來,“東家說的哪裏話,上次東家過來沒機會與東家碰麵,以是我們老爺的遺憾,這次說什麽都想與東家吃上頓飯。”


    餘生突然輕笑一聲,擺了擺手讓師爺坐下,“隻是一句玩笑話莫要當真,我這次過來隻是順便路過衙門,慕名前來。”


    這句話說的格外的有意思,既是路過了,那也是順便進來看一眼並沒有別的事,偏生又來了個慕名前來。


    “您客氣了。”師爺覺得與餘生這樣的人說話,費心。


    “聽說師爺家有個好姑爺,我這特意過來瞧瞧。”餘生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說明來意。


    師爺的心又提了起來,看他上來直接提溫言許,怕是,來者不善。師爺的臉也微微一沉,“這,東家來的不湊巧,如今他們還在孝期,並未在小人府裏住著。”


    啪!


    餘生直接將茶杯重重的放下,毫不避諱的對著這個師爺耍開了臉色,“怎麽,你這個嶽丈連女婿都請不來了?”


    還不等師爺說話,餘生直接又來了句,“臨來的時候,於各部的尚書坐了坐,他們都說聽說這裏人才輩出,該是能出些個有趣的人和事,都等著我回京與他們講講。”


    師爺微微擰眉,餘生這是明著威脅他,什麽有趣的人和事,還不是說他與幾位尚書都有交情,要是回京城參他們一本,幾位尚書怎麽也會給餘生麵子,整治整治地方。


    一個七品的芝麻縣令,在人家那二品大員跟前,根本不值一提。


    第九十七章 餘生威武


    是個說話或吃飯就能順出去的人情。


    師爺思量再三,突然變成了笑臉,“東家說的是。”側頭吩咐人趕緊將溫言許叫來。


    看見下頭的人端來了點心,自己親自送到餘生的跟前,“前些日子大掌櫃的說看上了一個地皮,因為是公家的還特意跑來問問價格,我這一聽便火了,咱們這與餘記都是一體的,說銀子就見外了。”


    餘生聽出這話裏示好的意思,卻也不再為難師爺,“這幾年鋪上的生意多承蒙大人照顧,這些我也聽說了。”


    拿了一片桂花糕放在嘴裏嚐了嚐,“嗯,不錯,就是比京城的也不差。”


    看餘生這終於鬆了口,師爺才敢坐了回去,不過卻也不敢應下這話,“您這說的,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哪能跟京城相比。”


    倆人這麽起來我去的聊著,倒也不冷場,竟然都能聊到溫言許過來。


    自然也不是溫言許的動作有多快,隻不過師爺特意與他說了,餘大東家竟然要親自過問這事,他心裏一直惦記著,是以就在不遠處候著。


    不過去叫他的人也不能這麽快把人帶了,倆人在縣裏轉了一圈,才進來。


    “見過父親。”進來,溫言許先給師爺磕頭。


    因為還在喪期,一身白衣外家腰間的麻繩。不過因為是進別人的屋子,按照習俗頭頂的白色束帶得摘下來,換成黑色。


    “來來,先見過餘大東家。”師爺趕緊往上座引,隻不過在餘生看不見的地方伸了伸尾指。


    溫言許看出這該是勢頭不好,心裏有了數,在給餘生見禮的時候,腰深深的彎下去,先從禮數上盡到了,而後叫了聲,“東家。”


    餘生輕輕點頭,“你就是溫家二郎?過來讓我瞧瞧。”


    這樣的語調,讓溫言許很不舒服,就是連縣太爺都沒這樣與他說過話。


    不過溫言許倒也能承的住氣的,還是按照溫言許說的,慢慢的挪了過去,抬頭的時候嘴角輕輕揚起,多少也算計是給了餘生一個笑臉了。


    誰也沒曾想,餘生看見溫言許的時候,直接一把將人拽到自己懷裏。


    “做什麽?”別說溫言許尖叫的破了聲,就是李威也被嚇的往前邁了幾步。


    可餘生也用上了力氣,別著溫言許的胳膊不讓他亂動,另一隻手用折扇還順著溫言許的臉頰一點點的往下,而後衝著師爺一笑,“我也算是閱小倌無數了,你家這位,絕對是上乘。”


    堂堂七尺男兒,被侮辱成別人的胯下之物,尤其還是溫言許這樣的讀書人,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師爺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東家說笑了。”


    餘生突然手一鬆,溫言許本來在掙紮,突然來這麽一下一個沒防備,直接從餘生的腿上滾了下去,好不狼狽!


    “我自然說的笑話!”餘生陡然抬高了聲音,“就是這樣的貨色,也配做小倌!”


    接著,給李威使了個顏色,李威看見了一挪腳,直接插在溫言許的手背上。


    李威的力氣大,這一下快把溫言許的手給踩端了,溫言許趴在地上,疼的慘叫一聲。


    這絕對能算的上是,當著師爺的麵給他的女婿動用私刑。


    師爺激動的站了起來,對著餘生一抱拳頭,“餘東家,你是與京城的人有些交情,可是別忘了,你始終隻是一介商人,我給你臉你才有臉,不給你臉在我的地盤上,我讓你連京城都回不了!”


    話音一落,左右衙差都站了出來,一個個拿著刀在那晃悠。


    反觀餘生看著是個弱的書生,跟前也就李威一個厲害的。


    可雙拳難敵四手,怎麽看也是餘生落在下風。


    餘生連眼皮都沒抬,“你就這點力氣?”慢悠悠的甩了一句。


    李威被這麽一說,直接上去跺了一腳。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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