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弟看溫言煜被幾個女人逼的狼狽,靠在馬車上笑。


    “常喜弟,你這個沒良心的,你還不快來救我!”溫言煜這也算是是六神無主了。


    看真快將溫言煜逼的急了,喜弟這才與長工交代幾句,去將溫言煜從女人堆裏撈出來。


    坐在馬車上的時候,溫言煜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直大口的喘著粗氣。


    馬車一顛簸的時候,溫言煜帶著滿身的胭脂味靠在喜弟身上,“讓你看我笑話,讓你看我笑話!”嘴裏還嘟囔著念叨。


    一心也想讓喜弟感受感受自己的滋味,卻沒注意,這番折騰,喜弟領口被蹭開了些。


    喜弟惱的使勁踹了溫言煜一下,才算是讓溫言煜老實了。


    等溫言煜注意到喜弟衣服亂了的時候,趕緊低下頭,不自然的成了低頭抱著肚子蜷縮在一起的樣子。


    倒將喜弟嚇了一跳,還以為溫言煜這是被自己踹到了男子重要的地方,趕緊往溫言煜跟前挪了挪,“你,無礙吧?”


    唔!


    唇突然被人堵上。


    溫言煜閉上眼睛,一點點的想將喜弟的柔軟吸進肚子裏。


    有過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溫言煜輕車熟路的找到最稀罕的地方,貼近,再貼近一些。


    “東家,到家了。”長工拴馬的時候,朝裏麵喊了一聲。


    嚇的溫言煜趕緊起來,兩個人都同時整衣服,誰也不敢抬頭瞧誰一眼。


    先溫言煜跳下馬車,在旁邊站著等著喜弟一同回去,誰知喜弟下了馬車,連個眼神都沒放在溫言煜的身上,直奔醫館過去。


    這麽晚了,賬房先生還沒回去,還在一個方格一個方格的查看藥材。


    “先生!”喜弟打了聲招呼。


    賬房一看見喜弟,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趕緊從旁邊尋了冊子,“這是老東家今日下午寫的藥草,您想也是懂醫藥的,您瞧瞧可寫對了?”


    喜弟接過來翻了幾頁,上頭的字跡雖說潦草,可藥草的性能卻寫的清楚,想來溫父還是能對得住醫者的名號。


    喜弟又與賬房說了幾句,才拿了冊子離開。


    倒了溫家門外,看著招弟這邊門還沒管,這才想起還有樁生意沒談。


    喜弟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被溫言煜那人鬧的,差點將正事給忘了。


    堂屋的門還沒關,不過就剩下李威與招弟倆人坐著喝茶,這倆人也是沒什麽話,全程是一點聲音都不發。


    “可是在等我?”喜弟拎了裙擺進去。


    招弟與李威同事抬頭,兩個人的臉上都還掛著笑容,“姐,可算是回來了!”招弟趕緊迎了上去!


    李威卻突然踹了下凳子,臉拉下來朝外走,在經過喜弟的時候,是還冷哼一聲。


    喜弟莫名其妙的瞪著李威的背影,“今日李威哥去了醫館幾趟,一直等不到姐回來,在這坐立難安的,生怕出了事,連晚飯都沒吃好。”


    招弟幫著解釋句,這才說通了李威反常的原因。


    “今日確實我不對,下次無論做什麽,先得讓人給你們捎個話。”喜弟也沒多想,先拉著招弟坐下再說。


    招弟這才開始說正事,從旁邊的笸籮蓋著的紅布下麵拿了錢袋出來,“真的成了,那人真用六兩銀子,將咱鋪子的東西給買走了!”


    原本招弟還擔心,喜弟這麽冷落人家,人家再一生氣走了,她們可就得不償失了。


    誰知道,那婦人連吃晌午飯都沒熬到,就拿了銀子將東西被搬走了。


    喜弟一笑,這些自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上次蚊帳那麽紅火,肯定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原本,她這鋪子本就撐不起來這麽大的家夥,再加上用蚊帳的季節馬上就要過去了,到時候這東西就得放放了。


    可若是在人家那種大的鋪子就不好說了,將東西買了趁著這個風頭多賺上點銀子,再則就算有剩下的也不怕,人家鋪裏銀錢多,存上一些也無礙的。


    且大鋪子路頭廣,等到來年自己賣不說,再將那些平日有生意往來的鋪子也放一些,地方多了,銀錢也都賺了。


    趁著夏末,他們耽擱一日就少賺一日的銀錢,就是再尋人現做,也來不及,所以隻要價格不高的離譜,那個鋪子會接受的。


    聽這麽一說,招弟才反應過來,怪不得喜弟不怕將人得罪了。


    不過這銀子來的也及時,這樣一來還是有銀錢留在鋪子裏的,不必擔心交不上餘生的銅板。


    喜弟坐了會兒,心裏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不過,還有件事想要你忙活。”低頭在招弟麵前嘀咕了幾句。


    “這,這又是何意?”招弟有些想不明白,今日估計已經將人徹底得罪了,為何還要故意示好。


    “生意場上,哪能憑喜好交往,她能入了掌櫃的眼想也不是一般人,屆時你隻管放心大膽的去。”喜弟拍了一下腿,“不過你過去的時候,帶上李威哥。”


    今日去了趟縣城,繁榮是繁榮,可就是太亂了些,招弟長的這麽好看,她可不想讓人給惦記上了。


    說了這麽多,喜弟才想起餓來了,跟著溫言煜去了縣城一趟,竟然忘了吃飯。


    趕緊讓招弟幫著給下碗糊糊。


    招弟手腳利索,再加上心疼喜弟,哪能這麽糊弄了,愣是擀了碗麵麵條,又炒了菜。


    喜弟是吃的香,尤其是想到這鋪子有了新的門路,心裏這就更暢快了。


    吃飽喝足,又與招弟說了會兒話,才起身回溫家。


    現在天色以晚,招弟想送送喜弟,被喜弟給攔住了。她總是覺得,這麽好看的姑娘,可要比自己不安全的很。


    隻是一出門,正好看在溫言煜挑著燈籠在外麵等著,招弟這才放心的將門落了鎖。


    喜弟走近,溫言煜很自然的將手臂搭在喜弟的肩膀上,“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喜弟一邊掰著溫言煜的手,一邊回了句,“我吃過了。”還配合的打個飽嗝!


    溫言煜抽了抽嘴角,心裏頭說不上是什麽奇怪的滋味。


    “我,我當然也吃過了!”溫言煜說完還怕喜弟不相信,“我真吃過了,我吃了好多。”


    “我沒問你吃沒吃。”喜弟想也沒想的回了這麽句話。


    溫言煜突然站著不動了,就覺得今日的風,怎麽這麽涼!


    一直到喜弟喊一句,“再不進來我就落鎖了!”溫言煜這才小跑著過來。


    喜弟今日是真的吃多了,這會兒不敢睡,拿了冊子去溫言煜的書房尋本醫書瞧瞧,走的時候還不忘甩了句,“你先睡吧!”


    溫父寫的藥草,喜弟是覺著不會出錯,可總還是謹慎些,每一種都再查閱醫書,將溫父沒想到的習性添上。


    這一忙活,喜弟忘了時辰,一直到外麵傳來打更的聲音,才揉揉脖子起來。


    蠟燭已經燃燒了大半,喜弟拿了剪子將燭心剪了一半去,燭火跳動發出嗤嗤的聲音,等恢複正常可比剛才還要顯得明亮。


    喜弟用手捂著往外走,以為溫言煜早得睡著了,將燭火放在桌子上,才注意到溫言煜瞪著倆眼睛發呆。


    “怎麽將你吵醒了?”知道溫言煜性子別扭,喜弟故意這麽問。


    等了大半夜沒想到人沒領情,溫言煜氣的將被子蒙在頭上,“對,吵醒了!”


    偏生不如他的心意,肚子在這個似乎軲轆響了一聲,讓他更加的尷尬!


    喜弟的眼神微微一轉,似也想明白了,溫言煜一直等著自己在外麵吃飯,結果一聽自己已經吃了,才賭氣說他也是。


    麵子這東西,果真害苦他自個。


    “行了趕緊起吧。”喜弟將屋裏的蠟燭點亮,再出到院子裏。


    廚屋是在溫母那邊,現在過去做飯怕吵醒了溫母,便取來了熬藥的小灶子。


    她雖不似招弟那麽手巧,可簡單的還是會做的,取上幾個雞蛋,那個幾片葉子,伴和著麥麵做了點疙瘩湯。


    端到屋裏太熱,喜弟就在門台上忙活,溫言煜聽見動靜起身,看在門框上看著喜弟的忙活的背影。


    好似,心裏被喜弟的填的滿滿的,這一幕就一直刻在心裏,以後再難的時候,想起來也好像能撐過去。


    終於落的著歇息了,喜弟脫外衣的時候才注意到原來有個盤扣掉了,也幸好是大襟子衣服,若是對襟的,怕是得露了什麽。


    喜弟這幾日忙的厲害,溫母看著心疼,這才將針線放下,幫著喜弟一起查閱醫書,爭取這兩日就將醫館給整出來。


    不管怎麽說,先將醫館撐起來,這新法子就挑在溫言許搬家這日,在醫館門前貼上個紅色,也喜慶喜慶。


    當然,喜弟也相應的推出了會員積分,這裏雖說沒有電腦,可卻有本子,她讓人用木頭刻了個圓戳,藥鋪留的這頁跟給會員那頁對起來印上,每次來買的時候就能對起來了,旁人也造不得假。


    且給會員那邊的紙,喜弟怕磨損的厲害瞧不出原來的樣子,又貼在大一點的紙上。


    而且也不高,十個銅板起充,十個銅板記一分,就是說十個銅板當一分用,且每個月都有會員日,到時候都會相應的便宜。


    今日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活動,正好喜弟將之前給溫言許下定買的馬去莊上換成了乳牛,就在藥鋪對麵,但凡是辦了會員的,都可以送一碗牛奶,或者是從招弟鋪子裏,去領一個小玩意。


    當然,雖說是一個老板,可也得將賬算清楚,招弟那的東西不白領,到時候還是會給招弟算出本錢來。


    正好招弟那的熱度下去了,趁著這個活動,人也活泛起來。


    今日溫言許搬走,溫父借故身子不舒服,沒去醫館,這正好騰出了地方讓喜弟忙活。


    有上次喜弟賣蚊帳的先例,現在眾人一聽便宜也都不觀望了,正好家裏缺的趕緊去買點。


    倒是將長工給忙壞了,有的是將溫言煜寫的單子去各地去發,有的是去輪換著擠牛奶,有的去庫房搬藥材,醫館前麵也是有支撐著的。


    從他們來溫家之後,還是第一次這麽忙乎,不過饒是如此,一個個臉上也都是喜笑顏開的,東家好他們才好。


    要是一直像之前那般死氣沉沉的,他們還得再到外麵找活,可在一個地方做久了,誰也不想挪換地方。


    原本溫言許還以為今日出來,會有人送一送,可現在連溫父都沒出來,一個背著個包袱,灰頭土臉的比來的時候還難看。


    “爹,兒子這就走了!”越想越不是個事,在大門口就跪下了。


    人這麽吵,別說溫父沒聽見了,就是聽見他也不敢出來,雖說外麵的人不知道他現在的處境,看心裏有鬼,總覺得別人說話都是在議論他。


    溫言許盼不到溫父,一咬牙衝著裏麵就磕頭!


    他到底是對自己能狠下心的,頭磕的砰砰的響。


    “二少爺,您往那邊挪挪!”長工們搬著一袋子藥材出來,被他擋的心裏厭煩,兩人一使用眼色,佯裝要摔倒,溫言許下意識的躲開,正好給長工們機會了。


    趁著個空擋,一個長工用腳別了溫言許一下,把門口的地方占了,再指揮上麵的人先下來。


    溫言許被長工排擠的心裏有氣,偏生他還沒起來,頭往一邊側側,想看哪邊那長工就跟長眼似得,就在那邊擋著擋著!


    偏生好巧不巧的,衝著溫言許還放了個屁!


    溫言許還算是被養的精細,哪裏受過這麽惡心的委屈,用手捂著嘴趕緊起來。


    那長工回頭還笑了一聲,問了旁邊的人一句,“香不香?”


    旁邊的也是壞的,連連點頭,“當然香了,白饃配鹹菜的味道,怎麽會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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