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玉軒就好似一切都知道般,就那麽輕輕柔柔地貼著朱棣的唇瓣, 在炙熱氣息間咕噥:“您就大人有大量……”哪怕是出去後朱棣會忘卻記憶,但是何玉軒還是一板一眼地試圖與朱棣平和地討論出一個雙方都同意的結果來。帝王微闔眼,按住何玉軒的後脖頸施加力度, 那淺嚐即止的界限立刻就被打破。“我才是被情愛迷昏了心智。”那九五之尊慵懶地說道。*何玉軒醒來的時候,耳邊盡是颯颯風聲。哪怕他在這破廟石牆內,還能聽到外頭的動靜, 這場風雪來得很是及時啊。何玉軒一邊感歎一邊在腰帶裏麵摩挲, 把幾包藥散給取了出來。他宛如能在黑夜裏視物一般, 徑直把一包藥散倒入了嘴裏。他一路走來, 身上的衣裳早就在雪泥裏滾過一遍了,都不知道有多少髒汙,更別說是何等的陰寒。昨夜何玉軒就這麽睡著了,按著他的身體情況,怕是一不小心就容易著寒了。靜默數著自己的心跳聲,何玉軒待午後才推開了石門。這場暴風雪來得很及時,在掩蓋了何玉軒的所有蹤跡後,又能讓追查的人沒有頭緒無頭蒼蠅的追尋。何玉軒踉蹌走了兩步,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了,那種陰寒不是單單靠著一股氣就能自己抵禦的。何玉軒蹙眉。在破廟裏看了看,然後尋了些被砍碎的木料堆在一處,開始發愁起來。要生火的話,他身上也沒攜帶什麽火折子,難不成要鑽木取火不成?那這些木材可一個都過不了關,至少也得是那種幹枯的枯枝葉子才行。火折子……何玉軒在破廟裏走了一遭,似是要把破廟的情況給摸清楚。隔壁的那幾個廂房都被翻得賊亂,所有東西都被拖出來隨便踩,何玉軒擦黑看了幾圈,然後回去正堂的時候,一不小心被門檻給絆倒。何玉軒:?他難道四體不勤到這個程度?他索性坐了下來,也不顧及身上的衣裳髒汙,盯著那門檻看了幾息,然後摸索了起來。半晌後,他摳出來了一根火折子。何玉軒:……這也行!哦……他懶懶地想起來。buff的效果還沒有消失。何玉軒取著火折子回去,折騰了好半天的功夫總算是生出了一堆冒著濃煙的小火。他悶悶在煙霧後咳嗽了兩聲。看來他確實是四體不勤。何玉軒披著的裘衣早就濕透了,他勉強弄了個架子,然後把解下來的衣服都放在火堆麵烤火,而他自己身著內衣也靠在火堆邊。雖然最初的濃煙很嗆人,但木料裏的水分被烤幹後,那火焰也漸漸透亮了起來,何玉軒拿著三兩個堅果靠在神像下的石座,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生路。城裏的探子不會一概而出,必定還留有幾個窺伺城內的動靜。想來,或許朱高燧身邊也有幾個這樣的人才是。然何玉軒出事後,以兵部為首的一幹人等與幾個將軍定然有所防範,且裏頭也有兩三個與何玉軒相熟的人,再加上一個錙銖必報的徐瑋辰,何玉軒倒是不太擔憂。一想起徐瑋辰,何玉軒就忍不住苦笑。那些探子借著徐瑋辰的臉皮來探望何玉軒,這才能在眾多暗衛的視線下把何玉軒給帶走,這對他這位損友來說,怕得是一大打擊啊!“砰”徐瑋辰一掌拍在桌麵上,美麗的臉上滿是冷意,看著前來勸說的趙王殿下之仆,“但凡所有與韃子有關之人,無一例外必將拿下!你特特來阻止,豈非是心中有鬼!”他的眼眸掃過門口站著的侍從,“來人,拿下!”那大太監倨傲的神色不改,“我乃王爺身邊的近侍,爾等豈敢!”徐瑋辰似笑非笑,那精致的麵容往往讓旁人忽略了他的傲氣,“你倒是看看,敢是不敢?”大太監還未說話,他身後的倆侍衛一腳踢在大太監的膝蓋骨上,迫得他不得不下跪。“你這是在蔑視王爺!!咱家定要在王爺麵前告你一個不敬之大罪!”那大太監氣得臉色漲成豬肝紅,說得唾沫橫飛,青筋暴起。徐瑋辰踱步走到他的麵前,淡漠的語句宛如眼前的人是一塊爛肉,“那王良與韃子勾結,而你假傳王爺的口諭……想來是一家了。”大太監愣住,繼而一閃而過畏懼的神色。徐瑋辰這話的意思,就定要扣他一頂大帽子了,與韃子扯上關係,就算是趙王也不可能撈他一把!他正要說話,侍衛早就一把堵住他的嘴,然後把人給拖走了。徐瑋辰踏著官靴站在門口,看著洋洋灑灑飄飛的大雪,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不多時,一名將軍身披鎧甲冒著風雪前來。卻是郭資。這一次北京城仍是由他負責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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