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軒幽幽歎息。他未必不知道。有了能安插人的可能,這些間諜能發揮的作用不僅那麽點。光看原本韃子與謀而包圍北京城,那些安插的探子要做些什麽倒也不用思考太多,不外乎裏應外合打開城門罷了。何玉軒一邊思考,一邊沉默地撬開一顆堅果。何玉軒身邊的那一隊暗衛與馬晗鶯哥兩人必定是會拚命尋找他的下落。但是韃子運送的速度過快,何玉軒被關在馬車裏的時候,也聽到了身後那騎馬之人關城門的指令。等到反應過來人並不在城裏的時候,那最佳的搜索時間也已經過了,這花費就至少需要一天的時間,再加上朱高燧的阻攔,那就更不知道要多久了。何玉軒思考的同時,那哢呲哢呲的聲音並沒有停下來,等到小黑屋終於忍不住要說話的時候,何玉軒平靜自如地說道:“不要吵,我要睡覺了。”小黑屋,【。】這狹小的暗室不知道之前是用來做什麽的,裏麵有種濃鬱的晦澀味道。但是這底座裏的暗室並不是完全沒有空氣的流通,在最頂上不知道怎麽鑽了四五個洞,聊勝於無也不至於完全沒有空氣。硬邦邦的地上有些咯人,何玉軒側躺著蜷縮起來,那堆堅果被他隨手給堆到頭頂邊。他是個隨遇而安的性格,想太多可當真是容易掉頭發。雖然遭受了這一劫難,何玉軒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思索著逃離的辦法,但是既然他說要睡了。那就是真的睡著了。小黑屋。何玉軒跌在沙發上的時候,忍不住舒展著筋骨。這種軟綿綿舒坦的味道,可當真是令人舒適,何玉軒不禁懷念起他還能閑閑散散踱步的時候。帝王早於何玉軒片刻入內,正立於書櫃前端詳著些什麽,那冷峻的模樣與以往別無不同。何玉軒瞥了一眼,稍顯安心。這說明前線一切都安好。隨即他嘟噥著往下靠,整個人滑入了沙發的懷抱。“子虛可是發生了何事?”何玉軒剛躺倒在沙發上,以手蓋住眼,那道溫和輕柔的話語就在耳邊響起,哪怕是依著朱棣那冷徹的聲線,都顯得溫柔到過分了。“隻是有些懷念罷了。”何玉軒笑眯眯地說道,那模樣就好似是無事發生,然後閉著眼伸手去摸那本同人。但是同人還沒被何玉軒給摸到,朱棣就已經從半強硬地把何玉軒給撬起來摟住了她,那瘦削的腰身總是讓帝王有些不滿,有時候他更希望何玉軒能長胖一點才是更妙的。何玉軒本就是個文人,身上的肉不多不少剛剛合適,因著常年晨起練習的緣故,倒是不至於軟趴趴的,但是對帝王這個武人出身的人來說,這些肉肉摸起來就是軟軟的。朱棣藏著個小秘密。他是真喜歡摸何玉軒那軟趴趴的肚皮肉。要是能一抓一大把,那可真是痛快。何玉軒最不喜的就是朱棣總愛襲擊他的肚子,一抓一撓,一貫怕癢的何玉軒忍不住軟倒在朱棣的身上了。“子虛說謊的時候,那眼珠子總是濕漉漉的。”朱棣趴在何玉軒的耳邊悄聲說道,半摟半抱的姿勢就好似眷戀般,那模樣就宛如在說什麽小秘密般,“總是讓我誤以為在麵對一隻可憐可愛的小鹿,豈料那鹿皮底下,可往往藏著個壞心眼。”何玉軒:????“……這不是上次看的同人的台詞嗎?”聽得人渾身肉麻。“哎呀,子虛的記憶力不錯。”盯著何玉軒微紅的耳朵,朱棣劍眉微動,那淡淡的笑意流露出來,但是胳膊緊錮在何玉軒的腰上的動作卻沒有任何猶豫,“發生了什麽事?”他的聲音縱然還是淡淡溫和的,卻仍是堅定。何玉軒頗為無奈,“我在您麵前就一點秘密都藏不住嗎?”朱棣勾唇,“那倒也不是。”子虛的脾性,若是要瞞著什麽東西,那是鐵定一句話都不說的。可要從他那慵懶的神態中分辨出心態是否有事,那確實相當容易。帝王的手指抹過何玉軒的眉梢,那微蹙起的弧度被溫暖給拂去。何玉軒歎氣,“您怎麽說都對。”朱棣不願意鬆手,何玉軒就坦然繼續坐著了。“我被綁架了,在西山。”朱棣微笑。【請不要損壞小黑屋裏的器物。】何玉軒默默低頭。啊。那本書好慘。*【“注定要死的人,何須您給出的活路?”何玉軒神色淡淡,那懶散的模樣似乎壓根就沒把死期放在心上,他倚靠在身後的桌椅上,眉目微合似是在歎息,“您不若考慮考慮您自個兒,您的大限,卻也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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