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應處理正事兒的時候,拿來滿足你的八卦,心裏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對得起萬歲花的白花花的銀子嗎?”何玉軒苦口婆心擺了擺手,試圖把徐瑋辰給轟出去。“其實我是在擔心你。”徐瑋辰正了正臉色,把有點歡脫的氣氛拉回了正經,“我可是害怕你隨便掉入情網,找了非良人。”何玉軒:“謝謝關心,不過這就不用了。”他對此敬謝不敏。徐瑋辰聳了聳肩,在接連調戲了何玉軒後,他總算恢複了正色,“彈劾紀綱的事情,是不是與你有關?”剛才這話在外頭不能夠多說。回到了工部,這可是屬於何玉軒的地盤,他自然就大喇喇了起來,又問了一遍。何玉軒偏頭看著他,慢吞吞說道:“你猜的。”他這話雖然說得輕描淡寫,漫不經心,卻很是篤定。徐瑋辰好奇說道:“你為何會這麽認為?按理說不應該是從我的消息渠道得知的嗎?”他自己的八卦,可是自己心中有數。何玉軒笑著搖了搖頭,“其他的事情或許有可能,但是這一件事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很是肯定,畢竟從頭到尾,何玉軒都不曾讓人知道他與陳瑛的關係。帝王這種時時刻刻在他身邊埋暗線的人另說。“因為前幾天吏部那邊報過去幾個人,我給看到名單了。”徐瑋辰幽幽說道。何玉軒懶得去問為何吏部的名單會被戶部的徐瑋辰看到,頷首說道:“確實是紀綱在針對,但不是在針對我。”徐瑋辰挑眉,“不是針對你?”若不是這樣的話,何必如此折騰工部的人,要知道那幾個確實沒什麽太大的黑點,雖然被折騰致死,要找出家世背景也不是難事。“紀綱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又或者是他想讓旁人以為這一出是他借著萬歲徹查的緣故來針對我……徹底扭轉成兩個朝廷大臣在爭寵勾結的印象。”何玉軒說話的語氣平平無奇,但是不知怎的徐瑋辰聽起來就莫名好笑,“你?”他伸手點了點何玉軒,“就你這樣還想著要爭寵勾結?”徐瑋辰覺得何玉軒的話宛如天方夜譚……要是何玉軒這人能爭寵,那母豬確實會上樹。“所以販賣兵器的事,與他有關。”徐瑋辰喃喃自語。從剛才何玉軒那簡短的分析要得到這點結果並不難……難的是為什麽陳瑛會出麵。這件事何玉軒當然不適合出麵解決,更何況紀綱要的就是何玉軒氣昏頭腦出麵混淆局麵……可為什麽是陳瑛?為什麽會是陳瑛?徐瑋辰對陳瑛的印象可不怎麽樣。“陳瑛是發什麽瘋?”不同地點,相同的時間。紀綱蹙眉,地麵上一片狼藉,茶水橫流,顯然剛剛是發過脾氣了。“陳大人近些時日的行蹤並無變化,也無人與他額外接觸。”立於堂下的錦衣衛說道。“不可能!”紀綱斷然說道,若是陳瑛與何玉軒毫無聯係,這件事陳瑛平白無故怎麽可能會出頭?!陳瑛之陰險狡詐,紀綱同樣留有深刻的印象,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這種平白無故沾染一身髒的事情,他怎可能無緣無故沾手?“給我查!往身邊的人挖,不可能沒留下半點痕跡!”紀綱臉色陰沉,惡狠狠說道。……乾清宮,安靜的午後,碎光落滿舒適的地毯,宮殿內走動的宮人都小心謹慎,走動的時候衣襟衣角甚至都不曾擺動一下,靜謐的氣息緩緩流動。寢宮內,微暗的室內染著淡淡的幽香,何玉軒安然地睡在朱棣的身側。不知何時起,午後小憩已經成為習慣,宛如在不知不覺間氣息交融是極為自然的事情。慵懶青年埋在帝王的肩頭上,那散漫的模樣全然看不出尊敬的意味,卻滿是親昵的韻味。朱棣起身的時候,何玉軒疲懶地抬起一隻眼,又緩緩閉上,安靜了片刻後,何玉軒慢吞吞坐起身來,被褥從他的肩膀滑落,那單薄淩亂的裏衣露出些許曖昧的色彩。穿戴好的帝王踱步回去,抬手撩起何玉軒的發絲,那低沉暗啞的嗓音充滿了濃烈的情意,是外界所不知道的私密的模樣,“子虛再不起來,怕是要誤了時辰。”何玉軒迷糊靠在朱棣的手臂呆了片刻,才嘟噥著起身,“您要是怕誤了時辰,便不要堅持睡下。”朝服、冠帽、靴子……一件件重新套上後,何玉軒徹底清醒了些,結果內侍遞過來的手帕淨臉後,對還未離去的帝王挑眉說道:“您怎麽還在這?”南書房可還有幾位大臣在候著帝王的大駕光臨。朱棣饒有趣味地看著何玉軒,漆黑眼眸裏盡是笑意,“我怎麽覺得這些天的子虛,可比往常還有生氣?”何玉軒:……“沒生氣的生物怕是早就死去了吧。”何玉軒頗為無奈地說道。朱棣擺了擺手,可不單單隻有這個說法。他偏著頭看何玉軒,那興致勃勃的模樣不知怎的讓人背後發涼,“那可不隻是如此,總覺得子虛在遇事的時候總是更富有生氣些,總好過那懶散度日的平靜。想來還是需要經常給子虛尋些事情來做啊。”何玉軒:??他懶散慣了可遭罪不起。何玉軒臉上的神色抗拒早就說明了一切,朱棣低低笑了起來,衝著何玉軒抬手。何玉軒站在門口躊躇了片刻,還是邁步往裏頭走,邊走邊說道:“再繼續拖下去,幾位大人怕是要以為妖邪魅主了。”“你不便是那個妖邪?”朱棣淡笑。何玉軒默默地打了個哆嗦,這要是說的是徐瑋辰那張臉反倒是比較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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