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搭弓射.箭,那驚慌失措的鹿來雪地蹦,即將逃入林間的時候,一隻飛快而至的箭矢穿透了它的腹部,把它死死地釘在地麵上。“萬歲果然厲害”“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果斷!”諸如此類的讚歎歌頌聲接連不斷,帝王隨意地擺手,示意這次狩獵的開始。冬狩將會維持三天左右,三天後獵物最多者,自當得到帝王的獎賞。這是一個能讓帝王給己身留下深刻印象的時候,故而有不少武將也暗藏了爭奪第一的念頭。可隨即他們發現了漢王在這件事上的勁頭不逞多讓,有些人就默默地打消堂鼓。文官這一批是最悠哉悠哉的,然其中也有少數喜歡狩獵的,早已經奔馳在林間山頭。唯有何玉軒是最為散漫的。莫說是散漫了,他那韁繩雖然拿在手上,可隨意地任由馬匹溜達溜達,可當真不是第一人。何玉軒:那可不,他與黑馬的交流容易嗎?何玉軒回想著半個時辰前的畫麵,總有種無奈在心頭。這黑馬果然如郭資所說,不是那等狂躁過度的烈馬,至少脾氣比起那些還是很溫馴的。但是這匹馬那可是好馬中的好馬,那性格仍有些孤傲。何玉軒嚐試了幾次,都差點被這匹馬給撅下來。這匹馬撅人的方式也不強烈,可屢試屢敗的何玉軒可不想再繼續耗費下去了。如若不成,他還不如回去睡大覺。“咱們打個商量,你讓我上去,我讓你自由地跑?”何玉軒手裏的韁繩索性丟開,試探著去摸了摸黑馬的鬢發,這匹馬的肌肉硬實,頗有張力……何玉軒摸著摸著,下意識就用醫者的眼光去思索。等等,他給摸了?哦,不對,是她。何玉軒想到剛剛郭資說過這是匹雌馬。還真是個烈性的小姑娘。黑馬允許何玉軒撫摸後,總算允許何玉軒上馬,然這是在他們商量之後的事,何玉軒還當真任由這匹馬隨意走。哪怕是最初的集結也不例外,可這匹馬當真是通人性,並未出半點錯誤,偶爾何玉軒稍稍示意,大概率她也願意聽從。這麽匹隨性的好馬,配上何玉軒這麽個隨性的性格,雖然馬匹兩側還攜帶著鳥銃與弓.箭,然何玉軒沒有半點觸碰的欲望。這小姑娘隨處亂走,也不曾深入山林,何玉軒裹緊衣服就當做是欣賞風景了,這冬日的雪景鋪滿大地,冰天雪地的白色起初讓人耀眼,看久了也容易產生疲勞。何玉軒知道不能一直注視著雪,那視線經常流連在周圍的山林間。帝王宣布狩獵的時候,諸位官員的馬匹都是四散而去,各有目標。原本徐瑋辰是想要和他在一起走的,在挨挨擠擠的人群中都不知道到哪兒去。寂靜的山野中偶爾能聽到激烈的動靜,想來那是其他人在狩獵時發出的聲音。何玉軒俯下身來,靠在小姑娘的脖頸旁,打著商量地說道,“咱們再溜達溜達就回去吧?”黑馬打了個鼻息,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你竟然在和馬說話?”忽而聲起,漢王朱高煦騎著好馬越過了枯萎的草叢,身後還跟著幾個侍衛。想來他是聽到了剛才何玉軒和馬兒商量的聲音,故而出聲嘲笑。何玉軒的眼神隨意地看了一下,那幾個侍衛的馬匹上已經掛了好幾頭獵物。不管這些獵物到底是不是漢王給打下來的,最終都會統計到漢王的頭上。不過何玉軒留意到漢王箭筒裏麵少了好幾支箭,而那些箭矢與那幾頭獵物上的箭矢很是相似。漢王確實有幾分能耐。“殿下謬讚,臣不勝恐慌。”何玉軒慢吞吞翻身下馬,牽著韁繩拱手說道。漢王呸了聲,“誰是在讚賞你?給本王滾到一邊兒去,好狗不擋道!”如果可以的話,漢王當然想要把眼前的何玉軒斬落馬下,恨不得生食爾肉活吞爾血!他可是最希望眼下出個什麽差錯,能把何玉軒當場給射殺了!那這場冬狩才算是快活!那一行人在漢王的帶領下憤憤地從他身邊越過,馬蹄濺起的冰渣洋洋灑落,覆蓋了何玉軒一身,那黑馬踩了踩前蹄,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何玉軒像是感覺到了什麽轉身就撫摸著小姑娘的鬢發,“莫要理會這等人。”他的話說得小聲又溫柔,近似是嘀咕安撫的模樣,讓黑馬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何玉軒對狩獵沒什麽興趣,在山林裏溜達了兩圈後,就空手而歸。營地裏等候的鶯哥不在意地遞過去備好的暖帕子,讓何玉軒能先洗手暖暖,而後揣著暖手爐坐在帳篷內。這帳篷內備這個火盆,何玉軒還額外披上了裘皮大衣,這才喟歎了聲,“這還真是湊巧,在這個時候下起了雪。”鶯哥笑著頷首,他剛剛把黑馬牽去營地休息的地方了。那馬兒的脾性可真是倔強,硬是要自己呆在一個柵欄裏,若是有馬進去都會被踢出來。何玉軒聞言無奈笑道:“她的脾性可真是……”方才如果不是他阻止了的話,這小姑娘可還真的會衝上去與漢王的馬懟起來?無論是與不是,何玉軒可不敢做這個賭注。回到營帳後,何玉軒捧著溫暖的茶杯很是舒服,想想這樣的日子居然還有兩日,他這短暫的好心情就瞬間消失了。更莫說每日宴會的攀比……何玉軒懶懶地往後靠在被褥上,哀哀歎息:“我怎麽不是這兩日染病呢?”鶯哥彎腰收拾著剛剛何玉軒換下來的騎裝,聽著何玉軒的吐槽無奈說道:“大人,您可莫要怎麽想,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他們兩人正在說話,那帳篷外麵突然就鑽進來一個人,卻是他們熟悉的麵孔徐瑋辰。“你不去打獵來這做什麽?”何玉軒知道徐瑋辰對打獵這些東西還是有些興趣的,不然昨日也不會興致勃勃和他聊這一些話題。徐瑋辰聳肩說道:“漢王殿下拉開了陣式,驚擾了不少獵物,這打獵打起來也不舒心,還是算了吧。”朱高煦使派人先去搜羅確定獵物,然後把所有的獵物都往同一個方向驅趕,以便他親手射殺。這樣一來他的效率的確是高了,而對於其他正在狩獵的人來說,反而會幹擾甚多。而漢王殿下的身份尊貴,他們又不可能與他理論,徐瑋辰索性就回來了。何玉軒若有所思說道:“看來漢王對第一名還挺有念想的。”“可不是嗎?”徐瑋辰吐槽說道,“漢王倒是不敢往萬歲那邊驅趕,遠遠避開了那個方向。我們這些普通的人可就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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