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還挺能扯。要說他們是在胡說嗎,那也未必。那每一句話都是真實存在的。但是他們字字句句都含糊不清,一字一句都在影射著他們想要得到的結果,那就好像無形的筆在書寫著扭曲的結果,一旦落實了,便又是一場瘋狂批判。這局麵其實有點白送的意味,不管是對成國公還是何玉軒來說,這件事都必然不會影響他們在帝王心中的地位,必然不會影響他們在朝廷中的地位……可為什麽他們偏要如此?他們是在刻意扭曲事實?可何玉軒從剛才那幾人的言行中得出相反的結論,並不是。何玉軒想起了父親曾說過一句話。“言官是一群可憐可敬又可悲的人,他們身份之低微,造就了他們在越級敘事的時候,容易遭受瘋狂報複;若是沒有瘋狂冒險之精神,沒有頑強之堅持,僅僅靠著心中所謂的正義道德,是不能夠堅持多久的。所以他們可敬又可悲,束縛於環境氛圍之久,便容易淪陷其中,逃脫不得,看不清楚事情之真相。”當初的何玉軒不能夠理解何父的看法,可如今想來卻是字字珠璣。因為他們從頭徹尾都以為正行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六千更新get√*昨天氣到半夜才睡,真的是腫著眼爬起來的。第97章 九十七本書逼近秋日, 京師裏的樹葉開始枯黃, 何玉軒往往經過的時候會被那些褐黃色所吸引。便是在宮牆裏麵行走, 兩側那搖曳的樹枝,同樣散發著暖黃色。正是秋收時節,內外並無大事。朝臣們的日子也好過些。何玉軒把手頭的事物都處理完了後,悠哉悠哉往文淵閣而去。按理說他就是串門都串不到那裏去,這一次過去也是被邀請的。姚廣孝邀了何玉軒。何玉軒到文淵閣的時候,裏麵的氣氛與早前他來並無差別, 那些學子們的熱情著實有些嚇人,或許是何玉軒沒法感同身受。他們確確實實把編纂大典當做一件大事兒來看待, 或許有日後流芳千古之打算。他雖然來這裏的次數不多,但是這路徑都熟悉了。何玉軒悄然登上了樓梯, 但凡來往之人,看到何玉軒的官服, 都會先行禮後退讓。上到了之前解縉帶他過來的樓層,何玉軒就看到姚廣孝與解縉站在一處, 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何玉軒的到來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姚廣孝抬頭一看,眼見是何玉軒,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何玉軒漫步走到他們兩人身旁,瞧著他們身前桌麵上攤開的紙張, 上麵龍飛鳳舞地寫了些字, 何玉軒匆匆看了幾眼就別開視線。“您都特地讓我過來一趟了, 怎能不來呢?”何玉軒瞧著姚廣孝的笑容便忍不住搖頭。因為那有種何玉軒是不請自來的感覺。姚廣孝顯然是知道何玉軒在吐槽什麽, 那笑容越發明顯了,“先坐下再說。”解縉在此時說道:“兩位且先聊著,我還有些許事還要處理,失陪了。”他溫溫說道,語氣雲淡風輕,聽起來不是什麽大事兒。在解縉離開後,姚廣孝平靜地說道:“他這兒是又被人參了一本。”何玉軒微愣,所以他現在是要去麵見皇帝?朱棣對他應當是有信任在的,不過如此反複一直有人舉檢,久而久之對解縉來說也不是好事。不過如當初瘋狂舉薦何玉軒的言官畢竟在少數,走在正途上的那些科道官同樣鄙夷他們,那麽多人中總有些害群之馬。“您特地讓我來文淵閣一趟,總不會是讓我來看看大典的內容吧。”何玉軒沉默了一會兒,轉移了話題。大典的內容畢竟還在修繕中,何玉軒算是個局外人,怎麽都輪不到他來,提出修改意見,因此他確實想不通姚廣孝讓他來的原因。姚廣孝衝著何玉軒眨了眨眼,老頑童般的笑道:“這不是害怕你前往我府上,隔不多時又被人說是與我私交過密,妨礙了你的清譽嗎?”何玉軒:……清譽??“您莫要說笑了。”何玉軒無奈說道。姚廣孝悠悠地說道:“今日請你過來,其實是有事相商。”他伸手點了點外頭那些個學子,“子虛以為這些人如何?”“富有才華,滿腹經綸,容易衝動。”這些都是何玉軒對江南學子的看法,說是江南學子或許有些偏頗,但這其中大部分的人確確實實來自南方。姚廣孝點頭,“子虛說的不錯。”他的動作很是輕緩,但隨手就給他與何玉軒倒了兩杯茶。姚廣孝喜歡自己煮茶喝,如今這桌麵上正擺著紫砂壺,“若天下才氣有數,那南方獨占八鬥。這樣的局麵持續下去,不是好事。”南北的差異若是漸漸擴大,這朝廷中也漸漸會被南官所保持,若是大家都能一心為公也就罷了,可是到底人都是自私的,哪怕是最正直嚴肅的人,在事情上多多少少有些偏頗。南官的增多則意味著北官減少,政策方麵的製定會逐步往南方傾斜,這抱團的舉動,對維持朝廷的穩定並無好處。姚廣孝所指出的這一點,容易被忽略,卻實實在在是個難題。何玉軒若有所思,“當初明□□那次南北分卷,其實可以作為定例往下推廣。”當年便是有過暴動,北方的學子不滿意這榜單上所取的進士皆是南方,後來連續兩次徹查,依舊是南方在上,最終是明□□自個兒重新定榜,取數十位北方學子入榜。“有些事兒在處理的時候,並非公道,卻是為了穩定。”姚廣孝亦有所指地說道,“此事目前許是還未聯想到這處,不過明年便是科舉的年份了,若是能早早定下來也是好事。”何玉軒幽幽說道:“您怎麽不自個兒去和萬歲建議建議?”姚廣孝這句話擺明了是給何玉軒找事幹了。姚廣孝樂嗬嗬說道:“自然是把你推出去擋了。”何玉軒:倒也不必說得如此明白。姚廣孝其實自從靖難後就很少在參與朝政,或者說明麵上避讓了。這對帝王權術來說的確是放心的事情,何玉軒知道姚廣孝退讓的原因,難道朱棣會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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