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郎這件事兒給何玉軒敲響了警鍾,哪怕劉世做事有一些不妥,但是可以調.教調.教。上一次何玉軒與他詳細談過後,覺得這個人心眼實在,手底下也是有些真章的。何玉軒特地把他經手過的那幾件事拿出來,重新複盤,一看就知道劉世是一個很接地氣的人。他不一定知道這大決策方麵上該如何進退,但是論到怎麽實地做事兒他是清楚的。這人輸就輸在那張嘴和那決策膽量上。他打算讓他曆練曆練,這件事交劉世正好。反正這錢進進出出都是要給的,戶部那邊扯皮再說吧。何玉軒剛把這件事兒丟到一邊,外麵又響起了喧鬧的聲音。他怎麽覺得這個場麵有點熟悉?還沒等他把小吏叫進來,小吏便進來了,“大人戶部尚書又暈倒了。”這個“又”用得很傳神,何玉軒在想徐瑋辰能回去不會就撞上這件事兒了吧。這吐槽雖然是這麽吐,但是何玉軒還是換了披風趕往了戶部。何玉軒深知在暈倒的次數越多,搶救回來的可能就越低。上一次暈倒可以說是休息不當,這一次可能就直接死亡了。鬱新本來歲數就大,經不起這麽多次折騰。何玉軒趕過去的時候,戶部比起上一次井然有序得多。戶部尚書鬱新是倒在入門前,一群人圍在屋外,有兩三個官員跪倒在他的身邊查看鬱新的情況。待看到何玉軒之後,他們紛紛起身讓開。“何大人,萬要救回尚書大人啊!”夏元吉歎息著說道。他與徐瑋辰站得較近,何玉軒留意到他這位朋友臉上也很是緊張。畢竟鬱新不管是為官還是為人,都很是不錯,何玉軒自然也不希望他出事兒。何玉軒半跪在戶部尚書的身邊,探手去給鬱新把脈,眼神則是關注戶部尚書的情況。如今鬱新昏厥,口眼有些歪斜,喉嚨嗬嗬有聲,就好似痰氣上湧。而何玉軒指尖下的脈搏,卻六脈沉伏,結合他的情況,如此看來……應當是中風了。何玉軒有些歎息,他速速說道:“先請人去太醫院,開三生飲一兩,加人參一兩!煎好後送來!”(注1)他的語氣很是嚴肅,兩位戶部侍郎不敢懈怠,立刻就派人去了。何玉軒自然能等到太醫院的人來了之後再做診斷,也不遲,可若是中風,越早能把人救醒才越是重要。時間晚了可就是癱瘓不隨的後果,甚至危及到性命。何玉軒站起身來,讓人把戶部尚書搬到較為舒適的軟榻上去,這才對兩位戶部侍郎解釋尚書大人的病情。一聽到是中風,夏元吉和徐瑋辰的臉色微變。夏元吉苦笑著說道:“這個真的是……”這是誰都沒辦法預料到的。太醫院與六部的距離其實不算遠,當大方脈派來的人抵達的時候,正巧何玉軒與他認識。程子安撇頭看了看,“是你讓人去太醫院拿藥的吧?”他一看到何玉軒在這裏,便知道事情解決了大半。何玉軒點了點頭,“應當是中風。你要再看看。”程子安跨進了屋內,不久後出來,讓跟著他的醫生寫脈案,而他對著何玉軒說道:“確實沒錯,你讓人去太醫院取的藥是什麽?”他的判斷與何玉軒一致。何玉軒告訴他,而程子安大手一揮讓醫生都給登記上,然後他搖頭說道:“看命吧。”這話也就是在何玉軒麵前,他才敢這麽說。何玉軒與他同樣是大夫,更加清楚這中風搶救的難度。太醫院那邊的藥很快就釀製好了,派人送來戶部之後,因著鬱新還處在昏迷中,最終是何玉軒與程子安合力給他灌下去的。按理說這事兒的在程子安出現的時候,何玉軒就可以退場了。但是畢竟這個病人是他接診的,如果出了什麽問題,相當於是程子安要承擔這個風險。何玉軒不願意把這個責任推卸給他,也想看看鬱新什麽時候能蘇醒過來。他在戶部這裏借了個人,把一些事情交代下去讓他回工部通報,然後就和程子安在這稍等。兩個戶部侍郎就沒轍了,尚書倒下,看著還不大安好,有些事情得提前做準備安排下去,他們時不時還派人來打探一下尚書的情況如何。過了小半個時辰,鬱新悠悠轉醒,那神情看起來還很迷糊。何玉軒鬆了口氣,至少這一關鬱新是過了。他和程子安要一直守著的原因,是擔憂鬱新的病情繼續惡化,如果他遺尿、手撒、口開等等,諸如這些的情況,那就當真是不治之症了。何玉軒把場麵還給程子安,在派人去傳喚兩個工部侍郎的時候,也打算回工部去了。何玉軒出門的時候正好與鄭和撞上,鄭和有點驚訝地看著他,忽而溫和地說道:“何大人,尚書大人的情況如何了?”顯然他知道何玉軒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何玉軒歎了口氣,“人目前是救回來了,不過後續得看休養如何。”如今他畢竟不是專職太醫了,這件事兒他也不好插手。不過按照朱棣對鬱新的舊情,定然會好生安排的。鄭和點了點頭,然後進了戶部。鄭和會這麽往來也是有原因的,帝王在早朝後留下了兵部的人,命令任何人不得驚擾,這也隻能忍到他們結束後。這邊何玉軒回去後,王侍郎就找上門來了。“大人,”王侍郎看起來很是悲愴,“您是不信任臣了嗎?”何玉軒慢悠悠地說道:“何出此言?”※※※※※※※※※※※※※※※※※※※※九千一更新get√*(注1)《中國宮廷醫學》買了這麽多本書,居然最喜歡翻這本大塊頭,果然通俗比較容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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