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居然磕了燕王和我的CP 作者:白孤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何玉軒斂眉,半晌後看著金忠說道:“明日臣會求見萬歲,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知萬歲。”金忠微愣,隻聽得何玉軒話語平靜,眉眼微彎,“臣不信萬歲完全不知內情,若您受限不得動彈,那臣便做馬前卒吧。”※※※※※※※※※※※※※※※※※※※※六千五更新get√*今天再更五章,剩餘缺的五章會按每天更新兩章這樣補足(如果做不到的話會順延,反正一定會補上)*中午好,我去吃飯遼第76章 七十六本書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這湊在一起成為了今日的問題。不難猜為何如此難查, 因為除了胡市梅、陳水河、王尚書這條線外, 很多都是渾水摸魚,例如營繕清吏司。何玉軒壓根就不信這木倉的問題, 作為營繕清吏司的長官劉長在一概不知!而他去都水清吏司, 在金忠的意料中, 或許同樣在他人的算計下。這樁事件裏頭, 胡市梅並非無辜, 陳水河對他有恨, 王尚書與金忠兩相膠著。從何玉軒在都水司這麽久盤查出來的情況,不管從木料到稅收都有問題。程子安曾說過,金忠的出現阻了不少人的路, 巴不得他死的人同樣不少。而暗流中, 怕是希望何玉軒死的人也有之。何玉軒入都水司後, 一旦都水司出事,何玉軒難辭其咎。十日後帝王會巡視龍江寶船廠, 屆時若船體崩塌亦或是有所破損, 隻需要哪一件暴露出來, 何玉軒都會牽扯進去。為此, 何玉軒還特地讓馬晗隨他入了寶船廠,從幹船塢順走了塊木料。何玉軒眼眸微蕩,勾唇輕聲道:“金大人是工部侍郎, 如今和王尚書還有摩擦的關係, 哪怕萬歲信任您, 這件事如果是您捅破的話,在後續還是會在搜查的時候考慮到這個方麵,這是為帝者不可避免的多疑。換做是臣的話,就不會浪費心思在這一層上麵,或者會次之。”這件事究竟如何,何玉軒可不願一直陷在亂麻裏,總得推開看看才好。能有捷徑走,他從不會清高到不願接觸……何玉軒懶,這種好事怎會錯過?金忠忍不住搖頭,指著何玉軒說道:“你還真的是什麽話都敢說啊。”何玉軒偏頭輕笑:“若是我被萬歲貶謫,還請大人記得來救。”要是何玉軒從金忠的名譽這方麵勸說,金忠當然是不會理會,可劍走偏鋒從搜查入手,雖然聽著有些奇怪,可仔細想想卻並非毫無痕跡,金忠思忖片刻後到底同意了何玉軒的說法。何玉軒鬆開眉掩,仔細說道:“不過臣還是有點困惑,當初所言,既然陳水河的母親已亡故,為何他仍能留在官場中?”金忠留意到了何玉軒對陳水河的過度在意,捋著胡子說道:“當時收到的消息,陳水河孤兒寡母,半年前母親去世,可後來走訪發現,他家街坊鄰居都以為那隻是養育他的奶娘,怕是哪位富裕人家丟在外頭的私生子,出手還算闊綽。陳水河便是用這個理由避開丁憂的。”至於到底這位算不算他真的母親,隻有撬開陳水河的嘴或者鑿開墳墓才能確認了。何玉軒若有所思,金忠以為他是在擔憂,寬慰道:“萬歲對你向來是多了份寬容,或許不會如我們猜想的這麽糟糕。”何玉軒蹙眉:“大人是怎麽看出來萬歲對臣很寬容?”他的語氣近似苦笑,聽起來就好像是無奈一般。金忠含笑說道:“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許是你這疲懶的性子入了萬歲的眼,當初你在北平做甚就做甚,難不成還是大皇子給你的放縱不成?沒有萬歲默許,你大抵還是不能這般恣意。”何玉軒挑眉,他在北平的日子到底多麽快活,如今何玉軒是一點都想不出來了。但要說困苦,在投奔了朱棣後,也當真是從來沒有過。除了偶爾在小黑屋的坑害裏麵遭受了幾次挫折,後麵當真是從來沒吃過苦頭。……乾清宮盡頭,南書房裏龍涎香繚繞,窗戶半開,傾瀉而入的日光鋪滿暗黃紋路的地毯,鄭和進來的時候悄無聲息。“萬歲,何大人求見。”鄭和溫聲說道。朱棣捏了捏鼻梁,他頭一次在乾清宮收到何玉軒的求見,抬手說道:“請他進來。”要是別的人也就算了,何玉軒的求見……朱棣肯定是要見見的。就算不是為了那莫名的情愫,對何玉軒這等害怕麻煩的人,反常的時候往往最需要關注。何玉軒掀開衣裳下擺進來,瞧著站在南書房內的朱棣,他好似正在窗邊欣賞著風景,看起來悠然自得。何玉軒欠身說道:“臣見過萬歲。”“子虛可是有要事?”朱棣踱步回來,示意何玉軒坐下說話。朱棣這等公私分明的態度,或許就是何玉軒一直沒徹底想落跑的原因。在公務上,朱棣向來是不會混淆的。何玉軒頷首,“臣確實有事要奏。”“臣奏工部王尚書、工部郎中陳水河等有所勾連,以次充好、中飽私囊之罪。”何玉軒不動如山,吐露出來的便是如此大事,站在朱棣身後的鄭和眨了眨眼,差點要繃不住著看似穩重的麵具。朱棣敲打著桌麵的手指停住,肅然的臉色未動,冷靜地說道:“證據呢?”何玉軒從袖子裏取出了幾塊小小的木料,有染紅了油漆的,也有素色的,被他一一擺放在朱棣的麵前,而後他溫和地衝著王景弘說道:“王公公,可否幫臣送幾個盛滿水的杯子來?”朱棣沒表示,自然是應允的,王景弘下去安排不提,很快就有內侍送進來幾個茶杯,杯中都裝滿了水,行走間甚至能看到搖搖欲墜的水麵凝在杯口。何玉軒把這幾個茶杯在麵前一字擺開,而後對朱棣說道:“萬歲,金絲楠的重量往往會比同為楠木科的水楠重一些,這個染紅的木塊是從幹船塢取來的金絲楠,第二塊黃色的乃是從木倉取來的金絲楠,第三塊褐色的則是水楠。為了防止油漆對木料有增重的作用,臣把後兩者都塗上了不同顏色的油漆以減小誤差。”他一邊說話,一邊同時把三塊塊方正的小木塊放入盛滿水的茶杯中。稍息後,第二杯茶溢出了些許水漬。第一二杯的木塊都懸浮在水層,並無足夠的壓力讓水麵溢出賴。何玉軒平靜地說道:“金絲楠夠密夠重,哪怕是最輕微的木塊還是能擠出些許水漬,而這原本應該與他同樣重的第一塊木塊卻沒有同樣的表現,反倒與水楠類似。”何玉軒的話雖有點繞,然簡單易懂。所有的物體都有自己的重量,就算是被造成同樣大小的木塊,按理說同一樣木材的重量應當是相等的,可如今卻出現了這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