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著懷中人小小聲的質疑,胸膛笑意早已傳遍了全身,“子虛,酒當真是好物啊。”他的眼眸微合,一閃而過克製的暗色,帝王的眼角也如同何玉軒一般燒紅起來,卻不是混雜的酒意,而是燒紅的欲.望。何玉軒懶洋洋地靠著朱棣的胸懷,自在地說道:“酒從來不是好物,酒後容易放縱,我總覺得我明日會後悔。”他的意識好似困在朦朧的隔層,一舉一動都分明是知曉,卻又不由自主地做著以往不會放縱的舉動。何玉軒縮成一團窩著,那慵懶自然的模樣當真是逍遙,卻不知他可把朱棣給害慘了。朱棣忍不住苦笑,懷抱著一個寶貝疙瘩,卻不能任何動彈,要是今夜他們當真發生了何事,以何玉軒的性格怕也就是從了……可那又如何,豈不是把好不容易誘哄出的蝸牛又敲回去?何玉軒還拽著朱棣的袖子,手指仍然在朱棣的側臉徘徊,狐疑呢喃:“難道我錯了,可分明是發燒了……”朱棣喟歎,低頭在何玉軒炙熱的掌心落下一吻,“是你的手心發熱,而不是我。”他彎腰把人抱起,漫步往屋內走去,原本那一桌子酒菜被他們拋在腦後,繞過阻擋的屏風,朱棣腳步不停地入了內間。何玉軒被朱棣放入床榻,仍然不消停地扯著朱棣的袖子,不肯鬆開手。朱棣無法,隻能解開外衫任由著何玉軒抱緊在懷中,即便朱棣誘哄著給他褪了外衣脫了靴子,仍不見何玉軒撒手。撤去發冠,散開的發絲落於玉枕,何玉軒蹭了蹭冰涼的枕頭,又縮成一團。朱棣眼眸幽深地看著何玉軒無意識的舉動,抬手斂去那眉間沾上的碎發,“饒你一次。”他的語氣深沉,指尖也如同人的呼吸一般滾燙,輕點過的地方都殘餘著癢意。何玉軒在聽到輕微的“哢噠”聲後,半睡半醒地抬眸,眼底仍餘留著些許困頓與朦朧,可要說真的迷醉過去,便真的是笑話了。皆是心知肚明,又盡是放縱。何玉軒側身看著懷中的外衫,那當真是他一念之間的頑劣,卻不想還真給他扯下來了。他閉眼輕歎,倒是真的摟著衣物昏睡過去,酒意甚濃,縱情也無妨。※※※※※※※※※※※※※※※※※※※※九千更新get√*兩更合並,扭動扭動我還差幾更來著?第73章 七十三本書何玉軒去演武場的次數多了, 在瞄準射擊上有了長久的進步。這對何玉軒來說已然是最好的成果, 畢竟他的技術當真是一顆顆子彈喂出來的, 不然按著他在射擊上的天賦,這輩子怕是都達不到這個“輝煌”的成就。隻是有個麻煩的事。何玉軒最近練習的時候, 身邊總是會跟著三雙眼睛。朱高熾、朱高煦、朱高燧出現在演武場的時間同何玉軒差不多, 時常都能看到何玉軒在演武場上練習, 這個時候往往便是朱高煦最喜歡毒舌的時候。“忒大個人, 連個靶子都射不中, 真不知道自己的斤兩。”朱高煦嗤笑著說道, 連看都不看何玉軒一眼,抬手便是射中靶心。何玉軒慢吞吞地內侍裝彈好的鳥銃,舉起鳥銃瞄準遠處的靶子, 連續兩都沒射中。他緩了緩神態, 怕是胳膊又酸累到了極致, 便同內侍說了幾聲,踱步走到了邊上坐下來。朱高燧跟在朱高煦身邊, 有點好奇地說道:“二哥你是在說誰?”朱高煦白了一眼傻白甜的三弟, 不耐煩地說道:“還不快去給我好生練習, 你今日弓.弩還沒碰呢!”大皇子與二皇子雖然不對付, 但是他們彼此間與朱高燧的關係都不錯,就算是暴躁的朱高煦也會指點朱高燧,免得這家夥總愛亂來。朱高燧扁嘴:“好咯, 二哥和大哥一樣無趣。”他知道這種比較兩人的話語是朱高煦最不喜歡聽的, 一說完就落跑, 直接跑到武師傅那裏開始練習起來。朱高煦這火氣沒地方瀉,隻能惡狠狠地瞪了眼何玉軒,發悶地連環射擊,不住的響聲在整個演武場的上空飄蕩。何玉軒坐在蔭蔽的地方,低頭飲著茶水,他這些時日還是進步了不少,至少這胳膊在喝茶的時候不會抖動得很難看。朱高熾在何玉軒的對麵坐下,看著何玉軒那蒼白的模樣,忍不住搖頭說道:“子虛的身體確實需要好生磨練,不能這般簡單的就應付過去了。”何玉軒懶洋洋地享受著這難得的休息,“大皇子此言差矣,臣本便文弱,這過度的操勞不適合臣。”朱高熾聽著這話,失笑道:“果然在這些事情上,子虛總會讓人百口莫辯啊。”何玉軒疏懶地倚靠在桌邊,視線落在正揮灑汗水的二皇子,那惡狠狠的模樣也不知道又是誰得罪了他,還真是耐人尋味。“這午後都是皇子們在演武場的時辰嗎?”何玉軒問道。朱高熾頷首,拈了塊小糕點來吃,那粉.嫩的顏色讓人很有食欲。何玉軒若有所思地點頭,朱棣特地讓他在這個時候來操練,除了為了他的安全著想,難道沒有其他的緣由嗎?何玉軒漫不經心地想著,整個人很是悠閑自在……個鬼,他的胳膊還是隱隱發酸。何玉軒尋思著他回去後還是得尋個同僚來幫忙,鎮日都需要人來揉搓著胳膊,何玉軒估算了這些時日的人情,怕是得狠狠請幾頓才能找回來了。“子虛對父皇啟用造船廠的消息如何看待?”朱高熾淡淡說道。何玉軒微訝,他不知朱高熾為何要在這個時候發問,然他近來負責的便是這些,朱高熾有問,他便坦然作答。朱高熾聽完後歎息,“那約莫是要開始落實,不知子虛可想過要出海?”他語焉不詳,細思下來宛如有所試探。何玉軒眼眸微睜,沉默了少許後,低笑出聲,“大皇子還真是令人訝異啊。”在這時候的這般話語,何玉軒眼眸微動……都是聰明人,何玉軒知道朱高熾不是會無的放矢,思緒稍轉就知道他到底在言說的是何物何事。大皇子如今年僅十六,如今這姿態便儼然有了大家風範,不經意間已經超出了何玉軒的意料範圍。朱高熾隻是微笑著看著何玉軒,那模樣看起來很是溫順內斂,卻讓何玉軒不得不感歎後生可畏。何玉軒近來確實在負責著都水司的事務,造船仍在繼續,且逼近尾端,若真的要出海少說也得一年半載後,朱高煦何以在這個時候與他說出這種話?這個節骨眼上,何玉軒從未表露過對出海的喜好,也從來不曾插手此事,朱高熾無緣無故在他麵前提起也便罷了,更是暗示他可以出海……這更像是突如其來給何玉軒一條後退的道路。毫無緣由,毫無根據,若要細思,隻有那個不太可能卻又有些痕跡的原因。何玉軒確實沒料到朱高熾會猜到朱棣對他的心思。何玉軒慢悠悠地喝著茶水,那姿態然不動,就好似不是在述說著什麽危險的話題……這條出路從一開始就被朱棣所堵死了,就算何玉軒當真有意動過,也被世俗所拖累。有所牽掛的人到底還是帶著些挫敗,這便是朱棣與何玉軒之間最大的不同。朱高熾相比較朱棣,還是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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