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所在是一個用木架子搭起來的棚子,頂頭和背後都被遮擋起來,若是跟著燕王來的人都被親衛給攔住了,那燕王到底做了什麽,也確實無人能看得清。至於身前這片田地,在下種的人距離都這般遠,要是能看到什麽,何玉軒便當真是佩服了。這思緒一旦轉變,何玉軒便有點無奈了。燕王剛剛那一出便是要故意來嚇唬何玉軒的。難道朱棣真的是對他……何玉軒猛地打了個哆嗦,還是不了吧。他雖然看了那麽多同人,偶爾也會蹭蹭糧。畢竟有些作者的文筆著實老道,當成雜書看也並無不可。然要是真的發生在他和燕王身上……何玉軒默默握住了鶯哥剛遞過來的茶盞,遭受了一番“蹂.躪”後,何玉軒的身體也好些了,坐著歇了會,這才注意到原來不隻是燕王,連朱高熾等人也來了。朱高熾、朱高熙、朱高燧便是如今燕王膝下的兒子,最大的朱高熾也才十幾歲,何玉軒不禁感歎燕王這個父親做得還真早。燕王剛回來,便帶著浩浩蕩蕩的人馬來春耕插秧,這本該是隻有皇帝才擁有的權力。每年二三月份,由禮部選定一合適的時間,由皇帝進行春耕禮儀……朱棣的心思昭然若揭。……正月過後,北平殘留的新年氣息並不隆重,便是再活潑熱鬧的性格,在如今的肅殺氣氛下,也不會有太大的興趣。燕王府應景地掛上了紅燈籠,整個王府顯得紅火起來。深夜,外書房。朱棣負手看著送上來的情報,絲毫無休息的意識,過不多時,鄭和便悄然入內。“王爺,道衍住持來了。”鄭和溫聲道。朱棣頷首,“請他進來吧。”道衍難得會在深夜來尋,怕是有什麽急事。道衍被鄭和迎進來,那和藹可親的模樣往往會讓人忽視了他己身的能耐。“王爺。”道衍寬和地說道,“您這回來可是晚了些,袁珙那家夥又跑了。”朱棣斂眉,袁珙這家夥,總愛說些不能泄露天機的話,然在瞧見異常的麵相又往往會表露出來,簡直是個矛盾的性格。“他又算到何人了?”朱棣漫不經心地說道,手指正按住一份新文書打開。“何子虛。”道衍老神在在地說道。朱棣的視線落在正掀開的文書,那字跡躍然紙上,同樣是何玉軒的名諱。巧了。柳貫等人的匯報兜兜轉轉,因著戰時傳遞的消息過慢,兜兜轉轉又回到了燕王府,直到這日才被朱棣所看到。朱棣剛回來,便徑直去了春耕現場,而後便回來處理事務,說起來這一整日都毫無休息的時間。道衍慢悠悠地說道:“袁珙死活也不肯說到底算出來什麽,隻希望王爺能把子虛留在身邊,便是日後有再大的災禍也不必擔心。”朱棣凝神,似是從袁珙的話語中聽出了什麽意味,淡漠地說道:“你讓他莫要回來。再回來便直接去礦山拉煤。”道衍笑起來,“他怕是猜到了您會如此,不知溜到哪裏去了。”此事不過是個引子,隨後道衍便細細道來此次拜訪的緣由。朱棣聽罷,眼神幽深,渾身的氣息更冷冽了些,“你有幾成把握?”道衍搖頭,“這把握有幾成,隻能看金忠那煉鐵廠能不能成了。”朱棣的指尖靜靜敲打著桌麵,似是陷入了沉思,許久後,“這不單單是你的主意罷。”這風格頗有道衍的風範,然細細斟酌又別有不同。道衍和尚捋著胡子,含笑點頭,“王爺果然看出來了。這獻策,少說有一半是子虛的功勞。”朱棣微頓:“為何不提?”道衍笑眯眯地說道:“子虛希望,隻要王爺不察覺不提起,便當做此事不曾發生過。哎呀,我這記性也真是老糊塗,一點都不知道那送去煉鐵廠的法子是誰提出的……”朱棣頗為無奈,這道衍有時候也真是個老頑童。遠在小院的何玉軒接連哆嗦了兩下,又慢吞吞地、動作遲緩地把自己卷成了一個球。鶯哥甫一進來,差點被何玉軒嚇了一跳,“大人,您這是怎麽了?”何玉軒懶洋洋地說道:“休息休息。”鶯哥把蠶寶寶般的何玉軒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然後苦笑著搖了搖頭,“您這樣要是真的能睡著,小的還真不太信。”何玉軒偏要勉強,鶯哥為了何玉軒的安全著想,費勁巴拉地總算把人給扯出來了。何玉軒疲懶地歎了口氣,“開個玩笑都不成。”鶯哥幽幽地說道:“等小的出去,這便不是個玩笑了。”何玉軒:……去去去!瞎說什麽呢?就在這時,門外有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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