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去找自己都不認識的陌生人求助,還不如從自己知道的敵人列表下手,而且一方通行也沒有朋友。反正好感度已經在最低水平線,怎麽做都不會往下跌了。所以,一方通行就是最好的選擇。這和在學園都市之外的世界不太一樣。在港黑,我要花更多的時間思考和主動應付任務,少有時間花在交友上。但是如果在學園都市的話,我估計會花大半時間都在交友上,首先精心地挑選我絕對不會失手的對象,然後成為朋友之後,我就成為人生贏家,在家裏躺著。而且我也不用像在港黑那麽高調,就是很普通地生活就好了。我見一方通行張了張口,反問道:“有什麽疑惑嗎?”“……”一方通行撐著側臉,我覺得他想說一些話,但是他轉了話頭說道,“這樣的話,你的生活裏麵也不會有複製人的影子了吧?”“嗯。”他們一開始出生的時候,我就決定好他們的命運了。就像是寫上答案的試卷,我交上去就不會繼續再看,隻需要靜等最後的結果就好了。“你怎麽看複製人?「人偶」?還是「人」?”“……”“其實,人本身就是一種感情動物。無論是物件還是人,隻要相處就會產生對應的感情,而一旦賦予給他們「意義」,類似於名字或者昵稱的時候,它們本身就不會僅僅是它們本身了。這無關他們,而在於「自己」。”我指著自己的胸口,繼續說著。“你把你的感情以不同的方式給它們了,所以它們就不一樣了。就像貨櫃上的巧克力,擺上貨櫃上就隻是巧克力,但是如果是別人送的,或者自己買的,它就不是巧克力而已了。那是你能夠享受的美食。如果再加上一些特殊的意義,類似於情人節或者生日的話,那就會更不一樣了。可巧克力本身依舊沒有變,它還是巧克力,隻是人追求「歸屬感」的心在作祟。就像是會思考「我是誰」一樣,人對自己存在的意義有各種追求,而「歸屬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這種感覺可以從別人的回應中得到,也可以從既定的關係中獲得。”一方通行怔怔地看著我。就在我開始在想,我說的哪裏出現了問題,一方通行說道:“我以為你是個不愛說話的,結果你話好多……”“……”這得怪太宰治,和我無關。為了「十字原則」,我從去掉贅詞開始,就得添加我自己知道的。一方通行說道:“等事情結束之後,再說吧。”對。說這些還太早了。一方通行一天能喝好幾罐咖啡,喝完之後隨手把空罐子放在一邊。我看他不想繼續動,於是我先把垃圾收拾了。時間到了我計劃的那一天。我沒有參與,因為以我的能力,我卷入異能裏麵,隻是等著被救的份。相反的,我還要等著一個人過來找我。我約他過來和我見麵的。我才從咖啡廳坐下來,太宰治和他的貓就坐在我的麵前。“早上好,太宰先生。”太宰治眯著眼睛,笑道:“綾小路,你這些日子過得可好。”“我帶了棋盤,你想要玩嗎?”我在百元超市裏麵買了一盒便宜的國際象棋,棋子都是塑料做的,而且邊角也沒有處理得很精細。太宰治從善如流地說道:“我沒怎麽玩過,你也許可以教我。”我幫忙把棋子擺上去之後,說道,“下國際象棋的關鍵點在於要「控製中心」以及「小心謹慎」。”“不要緊嗎?在第七學區我們這間咖啡廳的對角線上的醫院正在發生大暴動。”“如果你真的擔心的話,不會因為我邀請你,你就過來了。”我淡淡地說道,“我們這盤棋結束之後,橋歸橋,路歸路,我們互不幹涉。”“我本來就沒有想幹涉你。”太宰治露出一臉“我不明白”的表情。“大概是我怕了這個了吧。”我把太宰治曾經給我的耳釘放在桌子上,感覺這個就像是詛咒一樣,對我陰魂不散。從mimic開始,我的生活總是離不開太宰治的影子,包括這次,雖然也是我和獅童正義提出的要開始安排人揭露那個人克隆實驗的事情,但是我也沒有想到,來的人還是「太宰治」。“好巧。”  太宰治從脖子上取下一條用紅色耳釘做成的項鏈。“上次mimic事件一別之後,在口袋裏發現的小禮物。你是想要、要回去嗎?”我明顯是要還回去吧?這份禮物我要不起。太宰治打了一響指,說道:“這樣吧,如果你贏我的話,我就把這個耳釘還給你。”“我們開局吧。”我不容拒絕地說道,“我要是贏了,你就把耳釘全部拿回去。”太宰治“嘻嘻”低笑起來:“我記得,若是棋手無法進行比賽的話,大概就算是輸了吧。”“你要怎麽讓我無法進行比賽呢?”我抬起眼眸,問道。“比如說,你們的綾小路閣員他正在派人來找你呢?而我通知了他們來到這裏。”太宰治執白先走,第一步是e4兵。從太宰的方向到我這一邊共有八行橫格,白子所在的地方是第1和2行,黑子所在的地方分布在第7行和第8行。接著從太宰治左手邊到右手邊,每個豎行分別abcdefgh。“是嗎?那一定會找異能者來抓我吧。”我用「兵」走的是e5。接著白馬走f3,在棋譜上應該為「nf3」,指的是馬到了f3的棋格。“你已經把護身符「一方通行」支開了,麵對異能者,應該無能為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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