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下,孔宣便聽見了菩薩的吸氣聲, 接著孔宣便嗤笑出聲。“怎麽?舍不得?”孔宣懶散地用眸子看了一眼菩薩後道。十二品功德金蓮說是十二品,但是在封神之戰被蚊凡人吸了三品,早已經淪為了九品金蓮, 不過這麽多年來它仍然是zhe:n壓西方氣運的重要之物, 而且在經過這麽多年的功德灌溉後,十二品功德金蓮被吃掉的那三品隱隱有重聚的跡象。所以這功德金蓮,作為一個菩薩他還做不了主。“此物乃我教聖物, 我還做不得主。”說完,菩薩又看了孔宣一眼道,“不知明王用來做什麽?”孔宣立馬將自己的衣服拉開,隻見一道淤青出現在菩薩眼前,這白皙如玉的肌膚配上這又長又寬的淤青真是顯得猙獰恐怖。“明王,這是?”菩薩不由驚愕道。隻見孔宣漫不經心地將衣服拉好,然後冷冷地看著麵前的菩薩道:“準提老兒當年將我打傷,現在都還沒好,還不準我想辦法治傷嗎?”“明王慎言。”菩薩不由提醒道。整個西方,敢叫準提菩薩為準提老兒的也隻有孔宣一人了。孔宣聞言不甚在意地哼了一聲,依舊對準提菩薩這位天道聖人沒有太多的尊敬之意。最後,菩薩狀似無奈地歎息一聲道:“這事我暫且做不得主,還請明王讓我去詢問一番。”然後孔宣就用我就知道你做不了主的眼神看著菩薩道:“你去吧。”話音落下,菩薩便乘坐著蓮台消失不見。等人徹底離開後,孔宣這才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道:“出來吧。”話音落下,一身青衣的孟章神君便從孔宣的洞府內部走了出來。“他真的能把十二品功德金蓮給你?”孟章神君看著洞口不由皺著眉頭道。孔宣聞言冷哼了一聲道:“封神一戰後,道祖便不許聖人插手人間之事,西方本就沒有多出色的人物,由闡教來的慈航文殊普賢則不想髒了他們的手,壞了他們的好名聲,可不就隻能請我出手。”孟章神君聞言略微垂眸,笑著道:“你倒是將他們看得清楚。”“不過沽名釣譽之輩。”說完,孔宣便往雲床上一躺。孔宣這一輩子看得起的人很少,他的師尊通天聖人便是其中一個。孟章笑了笑,孔宣說得很對,不過沽名釣譽。“你這身上的淤青是怎麽回事?”孟章忍不住開口問道。孔宣的修為的確很高,但也沒有高到讓孟章看不穿破綻的地步,所以孟章對孔宣身上的淤青著實感興趣得緊。孔宣聞言臉色不由微變,片刻後才道:“昨天從法會飛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準提的七寶妙樹。”說完,孔宣便別過了頭去,顯得有幾分羞恥,畢竟隻是化作原型隨便飛飛,哪裏知道能撞上準提的七寶妙樹。不過也幸好撞上了這七寶妙樹,不然孔宣還要想著如何給自己身上弄上一道傷來。說完,孔宣忽然冷冷地注視著孟章道:“你真的有辦法助我脫離西方?”孟章肯定道:“自然,你信不過我,可卻不能信不過我兄長。”孔宣不由嗤笑一聲道:“龍族有什麽值得信任的?別忘了,龍鳳可是世仇。”天地間第一場量劫便是龍鳳之間的爭鬥,身為鳳族太子的孔宣可對龍族沒什麽好感,此番幫助孟章和容鬱不過是鋌而走險,他實在是太想脫離西方了。他是天地間第一隻孔雀,他應該翱翔於天地之間,而不是被困在西方,當一個聽了名稱都會恥笑的孔雀佛母。孟章聞言輕聲道:“總該信一信我兄長對我嫂子的一片癡情。”接著,這句話便換來孔宣更大聲的嘲笑。龍族癡情,他聽過的最大笑話,龍族能癡情,祖龍那老東西就不會和各種物種生下各種奇形怪狀的龍子。孟章看著孔宣大笑,也不辯解,隻是在孔宣笑完後恭敬地告辭道:“此事便交給太子您了。”孔宣聞言點了點頭,揮手便讓孟章離開。而在另一邊,謝晏在確定韋公子在家之後,便親自為沈韋娘寫了一張狀紙,狀告韋公子shā''re:n。這份狀紙一式兩份,一份交給寧采臣,一份交給陽間的父母官。當謝晏剛剛擱下紙筆,一雙手便環住了他的腰,接著一股溫熱的氣息落在了謝晏的耳邊。“阿晏。”是熟悉的聲音,讓謝晏的手不由微微一頓,墨水差點滴在剛寫好的狀紙上。“你怎麽來了?”謝晏轉過身看著容鬱問道。“我想你了。”容鬱眸色暗了暗後道。不過幾日不見,他便思之如狂,水鏡中的謝晏根本不能讓他抱著。謝晏聞言偏過了頭道:“快放手,我不輕易原諒你。”容鬱眼裏不由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最後鬆開了謝晏,從身後掏出了一包小魚幹道:“我給你帶了小魚幹。”說完,容鬱便打開了油紙包著的小魚幹,謝晏聞著香辣的氣息忍不住往容鬱那裏看。“吃嗎?”“吃。”說好的不輕易原諒,可以等吃完了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