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瑾應是。


    女皇大筆一揮,竟給出四個十分!


    君蘭息還沒來得及出言阻止,女皇再問:“今年為何不用波斯擺件?”


    江懷瑾叩首道:“波斯商人坐地起價,今年各擺件都翻價十倍,草民不忍見黃金外流,故與妻君苦心冥想,想出這七彩瓷的燒製辦法。”


    “妻君,可是蘇孚蘇愛卿?”


    “正是。”


    女皇哈哈大笑:“你二人有心啦。”


    江懷瑾與蘇孚共同謝恩。


    見這一幕,君蘭息嫉恨無比!蘇孚做什麽,都是好的!不隻母皇,太女、盛太傅也是,就因為她會撒嬌麽!惡心!


    君蘭息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緒中,女皇已揭開最後一層紅布,可有可無地給過七分,宣布,往後五年的皇商資格,屬於江懷瑾的江家、聞家以及陳家。


    君蘭息聽著聽著,驟然回神,什麽?沒有江二姨?


    她快步走到女皇身邊:“母皇,為何不按分數來排名次?”


    女皇總是沉浸後宮,流連美色,心不在政,可道一句平庸無能。但今日,她的目光格外銳利:“老二,朕還沒到老眼昏花的時候。臣子商賈,都有不叫黃金外流的覺悟,你身為皇女,主管戶部,轄管商事,為何勾結外商?”


    君蘭息趕緊跪下:“母皇,女兒冤枉!”


    女皇深深看她一眼:“秋冬寒涼,二皇女身虛體弱,便一直在府中養著吧。至於主管的戶部,先交給太女。”


    這是要奪她的權啊!君蘭息目眥欲裂,可女皇已不容置喙地走遠。


    江二姨隨著女皇的遠去,癱倒在地。沒成為皇商,二皇女倒台,她還與江懷瑾徹底撕破臉,這以後江氏族人,靠什麽吃飯啊!她再勾結江族長來江家賠禮道歉,用孝道壓人,已全然無用。江懷瑾自立門戶,再不受桎梏!京中花銷大,無奈,江族長隻能帶著江氏族人變賣產業,節衣縮食,但因沒培養起來人才,缺少江懷瑾或君蘭息支持,依舊捉襟見肘,最終江氏族人有的決定回柴北老家,有的決定緊巴巴留在京都,有的決定去江南闖蕩,本來龐大繁茂,生活優渥的家族四零五落,敗如山倒。江二姨和江族長與大部分江氏族人選擇的回柴北,路上艱難險阻,辛苦異常,眾人心中無不後悔,當初,為何要激怒江懷瑾呢!甚至,為何要與江懷瑾作對,為何要搶江家產業?若非如此,她們都在京都享福呢!


    君蘭息並不後悔,隻恨棋差一著,不夠心狠,沒有直接抹殺江懷瑾前十資格。


    繼後與君斐然亦受此事牽連,不能掌管戶部,油水少了一大半!


    三人和在兵部做事,可統領兵馬的繼後胞妹一合計,女皇不是奪權麽?不是看重太女麽?


    若太女死了呢?


    女皇子嗣凋零,隻有兩個女兒!


    太女死了,皇位隻能落在君蘭息這。


    君蘭息眼中光亮愈盛。屆時,她要將蘇孚這絆腳石千刀萬剮,要將江懷瑾那睜眼瞎淩|辱至死!


    不同於江族長、君蘭息兩邊氣氛沉重,江府眾人歡欣鼓舞,歡天喜地。


    無他,江府雙喜臨門!


    不僅榮獲第一皇商的名聲,江府家主江懷瑾有喜啦!


    初聞青年懷孕,蘇孚十分驚愕,真見到隆起的肚皮,驚異頓時化作拳拳母愛,與對江懷瑾的疼惜。


    青年在為她孕育後代,多麽奇妙。


    蘇孚噓寒問暖,無微不至,日子和諧恩愛,非要找出點不爽,就是前三個月,不讓碰孕夫,於是她每日翹首以盼,在日曆上畫圈。


    江懷瑾捧安胎茶路過,問她畫圈做什麽?


    蘇孚摸摸肚皮,隱晦地說:“等九十天,就可以和孩子親密接觸。”


    當夜,更深露重,江懷瑾殘忍地將蘇孚關在門外,任她百般保證,堅持沒開門。


    江蓉聽聞此事,與江懷瑾談起納侍。


    他說:“當朝女子,有哪個不左擁右抱的?且不說你家要的頻繁,你又懷著孕,就是你不懷孕,今後不也得給她納侍開枝散葉?與其坐以待斃,等心機男上位,不如扶持自己人,那昭拂奶父看著不錯,性子溫和,玲瓏心腸,對你忠心耿耿。今後你忙生意,能幫你打理後宅。”


    江懷瑾不置可否,江蓉長長一歎,很久,江懷瑾平淡地說:“去安排吧。”


    當夜依舊沒能進門,蘇孚走進客院,主臥燈亮著,轉身去叫護院,撞見江蓉。江蓉幹這事,心情複雜。勸蘇孚進去,推開門,昭拂端坐在屬於她的床榻上,低著頭,難以辨別表情。


    蘇孚質問:“江奶父,您這是幹什麽?”


    江蓉講開枝散葉的理論,同時不忘為江懷瑾討個好:“郎君他顧及您身子。”


    蘇孚振袖而去:“原是他的意思!我就這麽饑不可耐?江郎好意,卻之不恭,何必禍害昭拂,去花樓瀉火不好麽!”


    江蓉、昭拂趕緊去給江懷瑾報信,小心翼翼,窺探江懷瑾表情。


    江懷瑾靠坐在床頭看書,麵不改色,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模樣,隻安慰昭拂兩句,告誡別再提及此事,以免敗壞昭拂名聲。


    戌時一刻,街上仍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蘇孚漫無目的地遊走著。花樓去是不能去,此事值得深思,江懷瑾愛意值卡在99,是否和開枝散葉有關?


    “蘇學士!”


    蘇孚抬頭一望,居然是宰相聞涵。


    聞涵此人立場成迷,行事乖張,與任務無關,蘇孚選擇遠離該種人物,誰想到聞涵纏上來問:“蘇學士可是出府喝花酒的?”


    這個點出來,多為女子,不是酒樓乘興而歸,就是去花樓找樂子。蘇孚麵無醉態,鬱鬱不樂,很明顯屬於哪種。


    蘇孚略一思索:“不是,下官是出來買脂粉的。”


    聞涵懷疑自己的聽力:“買脂粉?”


    “宰相知道,哪裏還有脂粉賣嗎?”


    聞涵不依不饒,要扯她去花樓,簡直像是在拉皮條。


    牛不飲水不能強按頭,最終聞涵還是眼睜睜見著蘇孚買下幾盒胭脂,搶著宵禁前,回江府去。


    聞涵在小巷的陰影中冷哼一聲[算她幸運]


    她腦內,也有類似001的係統[000,咱們快逃吧,父神很快會追上來。]


    在腦海中,聞涵的聲音變成非男非女的電子音[咱們好不容易找到她!她根本不喜歡父神,她會毀了父神!]


    係統電子音怯懦[可她看起來對父神還不錯。]


    [她那是為了完成任務,為了征服欲!隻要讓她在小世界中背叛父神......]


    話音未落,一道閃電劈下來,兩道電子音都失去蹤跡。


    遠隔億萬光年的實驗室,小光點問[父神,000和008逃去別的小世界,要繼續追捕麽?]


    那是極其俊美的男人,肌膚如雪,五官昳麗。他有一搭,沒一搭,撥弄著麵前無數的光點,視線始終追隨著少女,似愛似恨,冷聲道[就地格殺。]


    蘇孚直直衝向江懷瑾的臥房。


    江蓉、昭拂、昭陵攔她不住,左右為難,江懷瑾吩咐:“下去吧。”


    蘇孚擁上去,廉價的脂粉味道,湧上江懷瑾的鼻尖,他的臉色陡然蒼白。


    蘇孚裝作看不見,越發將他擁緊:“懷瑾,你要將昭拂安排給我?”


    江懷瑾閉上眼:“嗯。”


    蘇孚:“懷瑾,我隻想碰你。”


    香粉撲麵而來。那是個風|騷|浪|蕩的妓子。臉藏在雲霧中,但一定是濃妝豔抹的;身子藏在被褥中,但一定是身嬌體軟的,就那樣隔在蘇孚與自己之間。


    江懷瑾打了個哆嗦。


    終於在蘇孚要吻上他時,用力一推。


    他眼尾通紅,嘶喊:“別碰我!”


    第80章 贅妻(完)   一步、一步,趟……


    蘇孚狀似不解, 義正辭嚴:“撫觸有利於孩子健康發育。”


    江懷瑾抿緊唇,唇色淡到發白,可憐極了。


    蘇孚沒忍心再欺負他, 笑出聲來, 敲頭:“哎呀, 還有賠禮沒給夫郎你呢。”


    她從懷中掏出兩盒脂粉,懊惱地說:“灑了一盒。”


    江懷瑾狐疑盯著盒中與空中飄揚的粉末。


    蘇孚拍打著身上的香粉:“隻剩一盒了, 快聞聞, 怎麽樣?同僚說近來京中很流行建蘭香。”


    奇也怪哉,劣質香粉廉價濃豔的氣味, 在此刻變得別具一格。


    蘇孚托住他的手,直言:“剛才可是醋了?旁的香氣都受不得,還要給我納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府裏?”


    江懷瑾的目光不由得從香粉落到她身上。


    他眼眸煙波浩渺, 有一瞬間,連蘇孚也猜不透, 這人在想什麽。


    “妻君是說,再不納侍?”


    蘇孚笑吟吟地:“我此生有你足矣。”


    江懷瑾定定看她, 半晌, 垂了眼,係統播報, 愛意值滿格。


    愛意值滿格後,江懷瑾待蘇孚愈發縱容。到什麽地步?孕期前三個月, 蘇孚玩笑要碰他, 就溫馴地展開身軀。


    蘇孚感到驚奇, 要知道,前日不過一句渾話,她就被趕去睡了客院:“你不怕把孩子折騰掉?”


    江懷瑾蹭她的發絲, 說:“我信你。”


    蘇孚將人摟到懷中按住:“說笑的,知道你辛苦,別動,就這麽睡。”


    次日上朝,發生件朝野震驚的大事,正值壯年的宰相聞涵暴斃,蘇孚有幸補缺,繼後一脈更加不忿,加快動作,誰知蘇孚手中握有世界資料,冰天雪地,從他們手中救下奄奄一息的太女,並將早已準備好的宋家賬本雙手奉上。


    謀害太女,偷換軍糧、軍衣、武器,一件件,一樁樁,繼後一脈萬死難辭,顧及皇家體麵,賜繼後,君蘭息二人三尺白綾,其餘嘍囉諸如繼後家族、宋家就沒那麽幸運,被按在菜市口,在皚皚白雪中砍斷頭。


    因沒有證據證明君斐然參與謀逆,他隻是被罰去守太廟,終身長伴青燈古佛。臨行前,卻是染上失心瘋,什麽父後,什麽姐姐,誰也不記得,竟隻記得蘇孚。


    女皇到底心疼兒子,太廟之行暫緩。蘇宰相會娶君斐然,成為皇家駙馬的流言甚囂塵上。


    而蘇孚無暇顧及此,她正為邊關物資忙到暈頭轉向,繼後一脈的人下台,粉飾的太平洗去,蛀蟲咬下的虧空令人瞠目結舌,虧空堵不上,此戰艱難,王朝飄搖,生靈塗炭,會波及每一個老百姓,包括江懷瑾。攻略值可仍堪堪60!


    這日回府,江懷瑾突然交給蘇孚一串鑰匙,領她來到書房後的密室。


    傳聞是真的!整個江府底下,都埋著黃金與珠寶,幾近能買下半壁江山!


    蘇孚故作平靜:“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麽?”


    江懷瑾挑眉一笑:“我娘臨終說,非必要,不得開私庫,我想,家國有難,算是必要了罷。怎麽?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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