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他拿姨夫舉例,是不是說明他還是屬意姨夫的?”賈赦嗬嗬笑了一聲,“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曉一點,不管屬意誰,你既然把他們當做親人,那就不忘初心,別夾雜什麽政治。”“那若是皇上他,或者……”賈珍吞吞吐吐的,“聽說姨夫年後就要封王外出了。到時候他若是問起來,我怎麽從小侄子成弟弟的,他問起來,我怎麽回答啊?”“如實回答啊,我爹太聰明,皇上打賭輸了。”賈赦說著,揉揉肚子,“餓不?我們吃飯去吧。”“去寧府吧。我剛才憋著沒敢讓我娘看出來,現在怕她看不見爹回來,要擔心。”“不錯。”賈赦拍拍賈珍肩膀,“既然心結解開了,那就開心點吧。吃飯去。”“嗯,叔,有沒有覺得你真好像變了,超級能說會道,善解人意。”賈珍拉著賈赦的手,笑著讚道。“那當然。雞湯不是白喝的。”賈赦勾著賈珍的肩膀,笑眯眯著,“以後叔給你專門弄一檔真人秀,讓你去體驗三百六十行,去體驗各種人生,你也就會閱曆豐富起來。那時候回想今日,就會發現沒什麽了不起的。換個比方,你都能直接懟回去。”賈珍點點頭。“不過珍兒,假設我和你爹都不會遊泳,或者我們站懸崖邊馬上就要掉下去了,讓你二選一,你選誰?”賈珍如遭雷劈,恍惚的看了眼賈赦,結結巴巴,“我爹應該可以自救,我們兩救你。”“假設他沒有武功。”賈珍:“那……那救……我爹。”賈赦捂胸口,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那……那救你?”賈赦當即眉開眼笑,“就應該這樣。即使我知曉你說的是假話,但牢記,善意的謊言,也是種美德,知道嗎?尤其是在你處理婆媳關係的時候。你千萬千萬不能像剛才那樣,當著兩個人的麵,回答那麽的幹脆。”“哦。”“乖啦,開心點。”賈赦笑眯眯的,他打算潛移默化改變他大侄子的婚嫁觀。一路聊天到了寧府,等用完膳,賈赦也在寧府等了一會兒,才見賈敬風塵仆仆,頂著個熊貓眼回家。“哥,我把璉兒帶回家,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賈赦抱著賈璉,打算回府找譚禮顯擺顯擺。小胖墩會背一整首詩了。“不用,璉兒讓你大嫂帶著。你等會還得跟我去趟大理寺。”賈敬說完,抱著賈璉去了後院,對賈徐氏麵色溫和的解釋了幾句公務未完。賈赦瞧著又匆匆回到前廳的賈敬,嘴角抽抽:“哥,你回來幹什麽?就帶我去大理寺?”隨便派個人來不就行了?“看著你們兩能吃能喝,我也放心了。正好空出這段時間,我去洗個澡,不跟你們廢話了。”賈敬鬆口氣後,便挑剔了一句,麵色帶著惡寒,“你們見過臭襪子嗎?簡直無法相像那個豬窩似的。”說完,賈敬扭頭,急聲吩咐:“多燒點水,爺都感覺自己嗖了。”賈赦瞧著說著又離開的賈敬,拉了拉賈珍的袖子,“你爹看起來很暴躁。”“不是看起來,是明擺著的。”賈珍惴惴不安,“大理寺到底怎麽了?”三炷香之後,賈敬擦拭著濕漉漉的發絲,邊靠著火爐,鞭撻了一下住宿環境。外表看起來個個狗模狗樣兒,但大冬天的竟然十天半月不洗澡,還不換襪子。“哥,按著你的身份,不是單人一間嗎?”看看網上那些男生宿舍,就知道衛生如何了。他哥有些小潔癖,他也理解。但不該啊。“嗬嗬,那也架不住隔壁老薑腳氣重,還有打呼嚕,磨牙,還有……”賈敬無比悲憤,“說起來都想打了,當年要不是你爹教我練功……”“哥,你不好這樣子生氣的啊。”賈赦勸了一句,問起了正經事,“大晚上的找我去幹什麽?”“收尾。你不是上獻了一個輿論大計?”※※※※※※※※※※※※※※※※※※※※謝謝小兔子菇涼的地雷,麽麽噠(づ ̄3 ̄)づ?~第77章 機智影帝今天就是大年二十七,帝王封筆的日子。用現代的話語來說,馬上就要迎來美好的春節長假拉~但德嘉帝存心不讓滿朝文武過個好年,所以蓮花池一事完全沒有對外泄露隻言片語。哪怕有耳聰目明的知曉五皇子一脈也被抓了被軟禁了,但介於有個四皇子依舊沒被放出來,甚至連二皇子,九皇子,十七十八兩位小皇子也依舊在西五所裏,故而誰也不敢下最後的結論。故而他賈赦萬眾矚目,也是人之常情。默默在心理來回反複了三遍,賈赦迎著滿朝文武齊齊射過來的視線,笑著跨進了待漏室。天地良心,又不是他想來的,他寧願不知曉那麽多,甚至還呆在西五所。可是現實呢?昨晚熬夜寫宣策策劃,他敬哥無情來回推翻了好幾次,好不容易通過了,結果被提醒要上早朝,每年上班的最後一天是大朝會,有福利的,可以領帝王賜的福字回家喲。嗬。瞧著賈赦小臉都皺成風幹的白蘿卜了,皺巴巴的帶著冰渣子,北靜王感覺自己老了,就心軟起來,出聲打破了滿室的靜寂,問道:“你哥呢?沒跟你一起來?”朝臣們聞言,紛紛眼眸迸發出一抹亮光,真不愧是北靜王,夠一針見血!雖然明麵上是三司調查的,但是嘛,能跨進待漏室的,哪一個會是蠢蠹呢?或多或少總有些自己的消息來源,自然而然的,都過去四天了,也就知曉是賈敬總裁此案了。“回王爺的話,我哥才四品官,不敢跨進待漏室。”待漏室是供朝臣上朝前小聚之地,相當於茶水房,也就那麽點大。尋常時候還好說,大朝會烏壓壓的一片,四品官連乾清宮的門檻都跨步進去,更別提這巴掌大的待漏室了。北靜王聞言,再瞧賈赦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差點噎到,但轉眸掃了眼周圍一圈人的官服,默默喝杯茶冷靜冷靜。的確屋內的官,最低都是三品,連從三品都沒有。至於爵爺,倒是全在了。畢竟,爵爺,從禮法上來說,比官那麽尊貴一些,因為他們代表著一個家族過去的亦或是現在的功績,功績轉化得尊榮。“嗯,也的確是敬哥兒的性子。”北靜王憋出話來,“十年寒窗苦讀為的也就是這一日,靠才華。”賈赦微笑著聽著人的讚美,抬眸掃了眼在場的其他人。北靜王那是有資格直接問他一句的,其他人嘛,他舅能夠仗著長輩說一句,便也沒人能直接點名問他了。但反過來,他賈赦可以點好多的名,嘴皮子一張就能先造個謠,不對,是奉旨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