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戲中場休息, 秦念那小表情就上來。


    安小蘇說不上是什麽感覺,


    糾結?懊惱?無措?


    該死的都是什麽詞,怎麽能用到秦念身上呢, 她是會自我糾結的人。


    是, 是了。


    安小蘇肯定的說。


    在秦念小臉皺了又皺的第二十多次,安小蘇忍不住問她原因。


    秦念雙手捧著臉不好意思, “安安,我手有毒,它有自己的思想, 不聽我大腦指揮。”


    “????”安小蘇一臉懵逼。


    秦念瞄了瞄周圍沒人注意她們,她附在安小蘇耳邊小聲說, “我昨晚對殷執上下其手了。呸,是我的手不知怎麽的就伸到他的睡衣裏麵去了, 還摸了他的腹肌。”


    秦念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 就摸了殷執。


    她隻知道她習慣睡枕頭,昨晚枕頭被她用來做‘警戒線’了, 糊裏糊塗的就滾到殷執那邊去了,然後又糊裏糊塗的不知道怎麽就摸他了。


    其實這些她都是沒意識的, 直到殷執把她兩雙亂來的手, 舉過了頭頂。


    她才有那麽點意識, 隱約聽到殷執好像說了些什麽,嗓音很沉,


    她被自己那種行為, 嚇得大氣不敢喘,腦袋一片空白,沒聽清楚。


    總之就是尷尬啊,她怎麽能幹這種事呢!


    秦念現在對她這雙曾經引以自豪的手,有陰影了。


    她一直懷疑當時在酒店那次她絕對不可能主動像八爪魚一樣貼在殷執身上,現在她相信了,她長了一雙不聽話的色手。


    所以,她是個猥瑣女?


    秦念有種想要剁了一雙手的感覺。


    安小蘇聽後又驚又喜,“啊,我去,念寶你可以啊,都學會主動出擊了,快說說看,你男人的腹肌怎麽樣,是不是那種又大又硬。”


    “我當時慌得一比,哪裏知道是什麽感受,總之是挺硬的。”沒錯她腦袋跟漿糊一樣。


    “哦,是嗎?哪裏硬啊?”安小蘇拖著壞壞的腔調兒。


    “腹...”肌,誠實的秦念話還沒說完,對上了安小蘇那種壞壞的笑,她一秒反應過來,揚手打她,“!!!安小蘇你是個色女嗎!你在想什麽啊!”


    “你想什麽也就想想,不像某些人還動手了不是?”安小蘇哼哼道。


    “你瞎說什麽啊,我就真的隻是摸了他的腹肌,其他地方沒碰好嗎!”秦念沒臉見人了,


    “是你自己說的上下其手好嗎?”安小蘇揪字詞。


    “......”秦念。


    “所以呢,你們倆最後怎麽樣了,那啥沒啊。”她比較好奇這點。


    秦念翻了個大白眼。


    安小蘇很吃驚,“不會吧,你都那樣主動了,殷執都沒點反應麽?”


    秦念回想殷執當時的反應,“沒、沒什麽反應啊。”


    秦念虛虛的說。


    其實她感覺到了殷執反應挺大的,他氣息很不穩,深邃的眼神也很渾濁,額頭上爬出了很多細汗,凝成了一滴一滴的汗珠,還有好幾顆都滴在她脖子上了。


    所以她是嚇到了,要是殷執對她真做了什麽,她也隻能認了唄。


    誰叫她那雙賊心不死的手沒事瞎撩,哪個正常男人都不能忍吧。


    好在殷執在關鍵時候刹住車。


    安小蘇眨了眨眼,全然一副不相信,“其實吧,發生點什麽你們都不虧啊,殷執長得好看身材還不錯,也沒什麽複雜的感情史,你呢,漂亮身材又好。不發生點什麽才可惜呢。反正已經有過一次了,多幾次也沒什麽關係嘛。”


    秦念真的是窘迫到了家,“你能不能不要再繼續這種問題,那次是意外,又不是故意的。這種事情怎麽能亂來呢,”


    這種事情不該兩情相悅,水到渠成麽,她承認她那雙不聽話的手,有那麽點饞殷執的身體,可她又不喜歡殷執,殷執也不喜歡她。


    何況她跟殷執這種關係不一般複雜,都不喜歡的兩個人,做那種事,怎麽也不好吧。


    秦念對自己昨晚的行為很無語。


    她都感覺無顏麵對殷執,今早他們一同從殷執爸媽家裏出來的,好在殷執全程都在講工作上的電話,中途沒多久就分開了,不然她能尷尬的原地摳出三室一廳來。


    *


    秦念下午接到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通知。


    她的角色被加戲了,製片方在看到秦念的前麵出來的紅衣女俠在馬背上的叱吒風雲,


    她馬背上的戲份被增加了,等於她接下來半個月都要在馬背上過日子了。


    她是比較喜歡騎馬,但製片方要拿騎馬這件事炒作,她有點心虛,梁心艾是不會騎馬的,萬一露餡了。


    但她算了下日期,這部戲拍完到後期製作,也是明年的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播。


    就算露出馬腳又能怎麽樣,明年這個時候她跟殷執的合約早已經解除了,就算知道她不是梁心艾他又能怎麽呢!


    這七八個月她小心一點點,揣好自己的小馬甲就完事了。


    這麽一想,秦念放心大膽的拍她馬背上的戲份。


    影視城最好的觀景樓,此時正端坐兩個品茶的男人。


    一襲紅衣在秦念在馬背上肆意,被他們一覽無遺。


    秦念在《一世紅顏》中扮演的郡主,經過編劇第二次調整,她的人設更完美了,


    雖為女兒身,但一心為國,為民。


    常年以各種身份遊走在民間,紅衣女俠,紅衣公子。


    最後代表國家出戰,戎馬一生。


    “怎麽樣,你老婆的馬上功夫不一般吧。”司唐淡笑。


    “是挺不錯的。”殷執抿了口茶,深眸在看到秦念那抹紅色身影出場後,便沒挪開。


    “你要上次跟我一起來探班,保證你跟挪不開眼。那次是在晚上,你老婆一襲紅衣一個勒著韁繩回頭的畫麵,真的把我驚豔到了,將來絕對會成為本部劇的殺手鐧。”


    殷執能想象到司唐所說的場麵該有多驚豔,這會的小丫頭已經足以讓他挪不開眼了。


    今天的秦念是一襲男裝,紅色翻領外套,繡著朝代圖案,長衫外袍都是金線包邊,黑色長靴,在皇城校場和番邦勇士比騎射。


    最後,勒韁繩回頭的那一瞬間驚豔太多人。


    秦念騎術精湛,扮演吐蕃將軍和她比試的演員本身在騎射上麵有一定造詣,都顯得略輸一籌。


    兩人這場戲結束,扮演將軍的演員主動和秦念聊天。


    兩人靠得很近,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秦念笑得快直不起腰了。


    今天的陽光又出奇的好,秦念喝了一小口助理遞來的水,兩人又說了點什麽,秦念還在笑,似乎還沒脫離劇中郡主的形象,有些桀驁還有些肆意,紅唇白齒都能折射出燦燦的光,一襲紅衣的她,暖洋洋的,很明豔。


    殷執坐在觀景樓上把這一切盡收眼底,他深眸更沉了。


    某人醋意不小嘛,占有欲太強吧。


    這什麽都沒有啊。


    秦念扮演的這位公主,司唐看了全劇本,基本沒什麽感情線,唯獨一位在劇中有牽扯的男性,是男一號。


    兩人在民間相遇,遇到一身男裝的郡主,兩人性格投機結拜了。


    司唐笑了笑,問殷執,“要不,叫現場製片上來,停一會?”


    殷執沒作聲,司唐也沒做其他安排。


    然而做不做其他安排,沒區別,自然有人得到了風聲,有大佬來探班。


    秦念拍完這組馬背上的戲份,人已經累癱,還在接下來一場戲是和番外那些瞧不起他們國家的人鬥嘴皮的戲,輕輕鬆鬆的。


    秦念兩場戲結束,基本可以手工,她軟趴趴的趴在小椅子上,和她對戲的演員ng好兩次,導演一邊發脾氣一邊教戲,秦念趁機偷懶一會。


    秦念在小椅子上躺了會,有氣無力的拿手機刷短視頻。


    嘟——


    手機剛打開,一條信息進來。


    來自殷古董,


    秦念心尖兒都跟著顫了顫。


    【上來。】


    【秦念:???】


    【殷執:轉一轉你的小腦袋,往裏身後的城牆看。】


    秦念一個激靈,趕緊看過去,伸了伸脖子才看到城樓後麵那座樓,那個觀景樓中的兩個男人,身邊還有不少人。


    殷執和司唐。


    不難辨認。


    顏值高,身材挺拔出眾。


    這麽多人,叫她上去幹嘛?


    昨天就已經夠尷尬了,還是算了吧。


    【來不了,還有戲沒拍完哦。】


    殷執沒回複了。


    秦念把手機丟一旁的收納盒,往拍攝區走去,人還沒進拍攝區域,被現場製片個拉住,“哎呀,念寶啊,你讓我好找啊,可算找到你了。”


    現場製片一般都是眼高於頂的那種,有事讓她辦才會叫她‘念寶’,還會笑得一臉稀巴爛,比如現在。


    “製片,我們一分鍾前才見過麵啊,可算找到是什麽意思呀?”秦念俏皮的翹了翹眉,悠著好聽的聲音。


    製片當即尷尬的笑道,“念寶啊,等會拍攝結束跟劇組一起吃個飯唄,上次呀你都沒去,我們一直在念叨呢,這次你不可以拒絕哦。告訴你個好消息,殷總也來了,我們都知道你們夫妻之間關係好,殷總都特意來探班,能請殷總和你一起吃個便飯是劇組的榮幸。”


    秦念聽明白了,主要是想要邀請殷執出席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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