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放下財經雜誌,伸手關掉壁燈。


    殷執關掉燈,秦念就睜開了一雙明魄的眼眸,她有點認床,以往認床的時候,隻要塗了自己喜歡的身體乳,或者洗了常用的沐浴露她能睡著的。


    今晚她用的沐浴露也是殷執同款女士的,身體乳也是陌生的。


    和他床上以及他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


    第二次,第一次也是殷執。


    但她沒醒,他就已經離開了,那晚人迷迷瞪瞪,除了痛,什麽感覺也沒有。


    不想了,總之,那晚太荒唐了!


    太難以啟齒了。


    秦念轉頭想要把頭埋進枕頭,沒枕頭,被她做了逾越線,秦念習慣性睡枕頭,沒枕頭真的好難受。


    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平躺,看天花板,喊殷執,“殷執,你睡著了嗎?”


    “嗯。”


    “那你還搭理我。”秦念動了動身體,側身看平躺在另一側的殷執,問他,“殷執你不喜歡腥味的東西,幹嘛不跟我說啊。”


    “說了,你還想吃海鮮嗎?”他淡聲問。


    想啊,但跟殷執做不做海鮮有什麽關係。


    她吃,可以點外賣啊。


    殷執等了會,也不見小丫頭回話,妥妥一個小吃貨,讓她不吃,等於要她的小命吧。


    殷執提了提唇,又說。“殷瀾一向誇張,別太信她。”


    “哦。”秦念轉身平躺。


    殷執同樣看著天花板,淡聲說,“不喜歡是因為沒習慣。習慣變了就會喜歡。”


    “哦。”


    秦念覺得殷執對自己要求挺高的,每個人都不喜歡的東西,都有一些小瑕疵,幹嘛一定非要把這種習慣糾正過來。


    比如她不喜歡吃,芹菜、空心菜、香菜等等——


    可能是大佬的思維不一樣吧,不容自己有不好的習慣吧。


    不喜歡腥味改一改也好,畢竟真的會錯過太多美食了。


    比如,他們港城讓人眼花繚亂的海鮮,不吃太可惜了。


    秦念跟殷執似乎聊了很久,她在迷迷糊糊睡著了,她記得最後一句她說:


    “以後我不讓你做海鮮了。”


    好像殷執還回了她一句什麽,到底是不讓他做想讓誰做,還是他不會做了,讓別人做。


    北城淩晨過後的夜,很深,很沉,也很寂靜。


    十月份的天氣,算是進入了深冬,冷,萬物寧靜。


    殷執依稀感覺到有什麽柔軟的東西緊貼自己,柔軟的指腹似有似無的在他腹肌輪廓的邊緣剮蹭。


    殷執沉沉一聲,將如綢緞般的柔軟,困於兩臂下。


    親吻————


    自那次後,殷執做過好幾次那樣的夢。


    醒來隻留一襲狼狽和尷尬。


    隻是這次太過於真實,


    黑夜中殷執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眸驟然睜開,低頭,是真實存在的。


    她一雙還沒睜開的眼眸,太嫩,太無辜。


    小丫頭屬於沒清醒的狀態,人很軟,很柔。


    殷執在她身上粗粗的深淺不一的吐著氣息,他的嗓音被人體的浮躁和熱度支配,沙啞、沉寂得可怕,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這雙小手再亂來,我定力再好也會忍不住的。”


    “還是,你想被我那樣欺負?”


    秦念迷迷瞪瞪的,意識似乎都沒跟上,像一隻初生的小羔羊,看起來十分可憐。


    殷執哪裏還真下得了手,難受也得自己忍。


    殷執在她身上沉了會,轉身下床,攜一身淩亂和浮躁進浴室。


    殷執洗完澡出來,輕輕地走到床邊,看向床上的人兒,床上的人壓根沒醒,仔細聽還能聽到淺淺地呼吸聲。


    殷執無聲歎了歎,小丫頭警戒心這麽差,還好意思拉警戒線?


    殷執彎腰將早已經跑一邊躺著的‘逾越線’恢複原狀的放在了中間,自己折身出了臥室。


    殷執走去走廊盡頭的閣樓的陽台,點了一支煙,倒了一杯紅酒,煙遞在嘴邊,慢慢地抽著煙,深沉的眼眸。


    不久之後,陽台的移動門被推開,殷執回頭,穿著整齊的殷父款步而來。


    “爸,”殷執摁掉了煙蒂。


    “怎麽還不睡?”殷父在殷執對麵坐下,看了眼他麵前的煙灰缸,好幾個煙蒂了。


    “口渴,起來喝了點水。”殷執麵不改色,“您了,又開時差會了?”


    殷父瞥了殷執一眼,沒拆穿他,起身看殷執,“去書房坐坐?我們父子很久沒單獨聊聊了。”


    “我也很想好好聊聊,您當我陌生人,我很無奈。”殷執輕鬆淡笑。


    殷父回頭瞪殷執一眼。


    殷執收了俊臉上的輕鬆,微頷首,跟在殷父身後。


    兩父子一先一後的坐在書房的會客區,殷執又點了一支煙。


    殷父蹙眉,“抽煙傷身,少抽點,被你媽看到少不了一頓念叨了。”


    “偶爾。您不說,她也不會知道。”


    “有心事?”


    “不算。冷靜下。”殷執淡笑。


    “......”殷父。


    氣氛莫名尷尬了會,殷父先開口,“說說看吧,你什麽想法。人都帶回家裏了,你別告訴我,沒什麽想法。”


    “您心裏想的那個想法,就是我的答案。”殷執回。


    “既然認定了,有些事上下手輕重,你要有個度。”


    “梁軍平這個人,當初能為了跟你長期合作能提出讓你娶他千金的主意,這個人有多難纏,你應該很明白,怎麽處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要考慮清楚。畢竟是你丈人,太過分,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勢必還會影響你們夫妻之間的關係。”


    殷執當初和梁心艾為什麽會舉辦那場婚禮,於音容不是很清楚原因,殷父非常明白,殷執想要梁軍平手裏的技術。


    殷父是強烈反對的,但他知道的時候,殷執已經答應了,甚至是直接通知了他們的婚期。


    殷父對於殷執這個作風,很生氣,參加婚禮也就匆匆走了個過程,就連親朋好友的沒通知,後來這幾個月沒聯係過殷執。


    兩人在商宴相遇,形同陌生人。


    這次要不是於音容說好久沒見殷執,想他了。


    殷父是不會主動提讓殷執回家這件事。


    殷執默了默。


    梁軍平原料技術,確實很領先,在國內外都幾個原材料廠能相提並論。


    當初,秦許肇以及聞鬱都同時接觸過梁軍平。


    梁軍平反手找到殷執合作,作為合作條件是娶了他的女兒,


    港城秦許肇的‘全新時代’是盛易華控‘芯二代’,以及殷執最大的競爭對手。


    殷執猶豫不久,便答應了。


    殷緒東的人幾個月前便著手研究更有利於‘芯二代’的原材料,一年的時間足夠。


    這也是殷執私底下和秦念簽訂一年合約的原因。


    “明白。我會處理好。”殷執回。


    殷執的處事能力,殷父從不用擔心。


    但他擔心的是另一件事,殷父麵色嚴肅道:“有件事我不得不給你個忠告,別嫌我囉嗦。每個人都有過往,接受一個人就等於要接受她的過去。將來我不希望你倆因為過去的事情鬧不愉快。”梁心艾早年名聲不好,版本太多,殷父不得不提前把話說這裏。


    “不會。她,沒有過其他人。”殷執說這個事嗓音很輕,薄唇不著痕跡的淡笑。


    這種事殷執當事人更清楚,他說沒有。


    那便是沒有。


    畢竟娛樂圈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緋聞那種事,真真假假多少,誰也不清楚。


    這種事,殷父也不會問,隻說,“我們相信你的眼光,你們確定了就找個時間去把證領了吧,都結婚好幾個月了,不領證像什麽樣。”


    “在這之前。你先跟你老婆梁家,拜訪你嶽父一趟。梁軍平個人作風再不濟,到底是你老婆的父親,你也不能失了禮數,這也是對女方的一種尊重。”


    “我明白,謝謝爸。”


    “早點休息。”殷父,“你自己考慮清楚,這件事情是一輩子的大事,並非兒戲。當初你為了個原材料擅自拿自己終身大事開玩笑,我沒沒來得及說你什麽。這件事一旦敲了章,對自己對別人都必須負責。”


    殷執點了下頭,把手裏這支煙抽完,自己也回了臥室。


    殷執原本計劃等小丫頭什麽時候有時間了,讓她帶他回梁家一趟。


    殷執沒想到梁軍平竟然會主動來盛易華控找他。


    第23章 父親。


    安小蘇一上午都在注意秦念的小表情, 拍戲的時候,入戲快,沒什麽問題, 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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