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呢,簡單的來說——如果東京咒術高專是你有天賦就可以招收你進了入讀的學校,那麽京都咒術高專就是一個和這個咒術界一樣,是一個看重血統與出身的所謂‘貴族咒術學校’。  庵歌姬出身巫女世家,雖然在看血統說話的咒術界並不算是什麽顯赫的家世,但也比夏油傑這種直接平民出身的好。京都的姐妹校從很早之前就有想把庵歌姬拉到他們那邊去的想法。畢竟高專作為很多咒術師畢業後展開活動的起點,從什麽高專畢業直接決定了一個咒術師未來的所屬勢力範圍。  原本,出身禦三家之一五條家的五條悟,應該是去京都的咒術高專和同樣禦三家出身的禪院家還有加茂家兩家的子弟一起就讀。隻可惜,五條悟受不了京都的那種‘正論’風,在入學京都的咒術高專前,果斷自己跑到了東京的咒術高專,這個被出身顯赫的咒術師稱作垃圾回收站的高專辦理就讀手續,把京都高專的校長還有五條家家主氣了個半死。  然而也正因如此,才讓他遇到了夏油傑,這個與他興趣相投的唯一至交好友。所以五條悟並不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也沒有想過要轉去京都咒術高專的想法。  當然,庵歌姬要走,他們也沒有人會阻攔。因為以目前兩所學校的資源分布以及在咒術界的地位待遇等多方麵來看,庵歌姬在京都咒術高專畢業,明顯會比東京咒術高專更有前途。  五條悟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墨鏡,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眼神迷離的望著不知何處發呆。  他們的下一個任務是去協助現役咒術師祓除關東地區近段時間來發現的咒靈。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他和夏油傑還有家入硝子要在整個關東四處亂跑,就像是一塊磚,那裏需要那裏搬。  說得好聽一點是跟著前輩積累實戰經驗,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現役咒術師人手不夠,而咒靈又太多,所以才會把他們這些學生拉過去充壯丁幫忙,避免咒術師的不必要減員。  以前五條悟倒是覺得無所謂。反正對於他來說,去哪祓除咒靈都跟玩一樣。可是現在不同了……他不再是一個人,他多了一個拖油瓶。  怎麽在這段時間他在關東地區四處亂跑的時候處理太宰治,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五條悟倒不是怕太宰治趁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給他搞事,而是怕別人趁著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來搞太宰治。準確的來說,但凡太宰治稍微有點求生欲,五條悟也不至於如此煩惱。  怕就怕在,萬一有私人咒術師或者詛咒師前來,太宰治不僅不還手不說,還一臉興奮的湊上去對別人說——快點來搞我吧,我已經等你們好久了。  淦!  光是想到這句話,五條悟的腦海中就已經有那個畫麵了。  怎麽能夠這麽麻煩!  這是要他以後出門去哪,都把太宰治拿根繩子拴在身邊嗎!  五條悟誇張地歎了口氣,翻了個身,再次變成妖嬈的側躺姿勢。  “喂,打個商量吧!”  他朝坐在長廊上翻看《夫婦善哉》的太宰治招了招手,用撒嬌的語氣說道:“你不要再宅在家裏了,和我一起出去祓除咒靈吧!”  “你看你,除了上次和我一起去高專,就幾乎沒有出過門,都快變成蘑菇了……所以出去玩玩嘛,大爺~”  五條悟說著,還朝太宰治拋了一個媚眼,仿佛剛剛差點因為一句話就打起來的人,並不是他們一樣。  隻可惜,太宰治卻並不吃他的這一套。專注的翻看著攤在大腿上的書,將庭院中的五條悟無視了個徹底。  讓一個咒靈去看咒術師祓除咒靈的現場,也虧五條悟說得出口。  不過,雖然將對他搞怪撒嬌的五條悟無視了個徹底,但太宰治卻並沒有直接拒絕五條悟的邀請。  因為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獲得更多關於外界情報的好機會,肯定不能輕易放過。可要讓他就這樣簡單的答應五條悟,才不可能!  慣得他!  現在可是五條悟有求於他,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折騰一番五條悟順便把主動權拿到自己手裏,太宰治就是傻。  “給我換本書。”  太宰治合上了翻到末頁的《夫婦善哉》,對五條悟說道:“這本已經看完了,還有沒有其他的。”  五條悟一個翻身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然後如一陣風般衝到了太宰治麵前,手肘抵著太宰治麵前的木地板,雙手捧著臉頰望著太宰治,布靈布靈的眨著自己的眼睛。  “無賴派的書都可以給你!隻要以後你和我一起出去祓除咒靈怎麽樣!很劃算的交易吧!”  “你難道就不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嗎,不要那麽宅嘛~”  五條悟說到這,還放下了捧著臉頰的右手,一邊用食指輕輕地在太宰治的膝蓋上畫著圈圈,一邊撒嬌道:“好不好嘛,就和我一起出去玩嘛,小~治~治~”  “別用這麽惡心的稱呼叫我。”  甜膩的語氣惹得太宰治一陣惡寒。  太宰治皺著眉,直接用手中的《夫婦善哉》把五條悟的右手拍開。  “我並沒有和你談條件,五條君。希望你不要搞錯了。”  “我知道的,小治治~”  “你~最~好~了~”  五條悟俏皮的翹起了一條腿,又恢複成了雙手捧著臉頰的姿勢望著太宰治。同時,也不忘把頭微微前傾,露出那雙被墨鏡擋住的天藍色眼睛,布靈布靈的對太宰治眨著眼。看起來似乎是不把太宰治惡心死不打算結束。  然而這一次,太宰治卻沒有再退縮,而是勾起唇角,朝五條悟揚起了一個完全不符合此時心情的溫柔笑容。  “悟君,你還真是可愛呢~”  太宰治放下手中拿著的《夫婦善哉》,抬起手,撫上了五條悟的眼睛,並順勢將他臉上的墨鏡摘掉。  “就那麽喜歡我,一刻都不肯放我離開你的視線嗎?”  太宰治微微眯起眼睛,彎下腰,與望著他的五條悟額頭相抵,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說道:“所以你想讓我陪你玩什麽?嗯……大人的遊戲?”  “不過我記得你現在好像才十八歲吧?按照日本現在的新法規,你現在好像連酒吧都進不了呢~”  沒有溫度的指腹曖昧地摩挲著眼角。  四目相對的瞬間,五條悟清晰的從太宰治的那雙鳶色眸子中看到了這樣一句話——來啊,互相傷害,誰怕誰啊!  盡管雙方心中此時都是泛著同樣的惡心,可這種時候,誰先認輸便永遠在對方那裏抬不起頭,所以五條悟也和太宰治一樣,揚起了一個惡心死不償命的甜膩微笑,並主動前傾身體,伸手勾住了與他額頭相抵的太宰治的脖子,道:“哥哥難道就不想和我一起玩嗎~”  “阿悟好傷心啊~~~”  “明明以前……我們可是連睡覺都不會分開呢~”  五條悟說完,勾著太宰治脖子的右手自然向上,學著太宰治剛剛的動作,撫上了他的臉頰,並用指腹曖昧的摩挲著之前被太宰治揉搓的有些發紅的唇角。  劈裏啪啦的火花在那雙天藍色眸子與鳶色眸子之間四濺著,強烈到似乎隱約都能聞到燒焦的味道。  “哥哥真是誘人呢~”  五條悟的指腹擦帶著暗示的擦過太宰治的唇瓣。動作自然的仿佛這一切就像是天經地義般。  太宰治眼神暗了暗,原本摩挲著五條悟眼角的手也帶上了危險的氣息。  跟他玩大的?  好啊!  那就看看,到底是誰先受不了認輸吧!  太宰治想到這,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溫柔起來。就連說話的尾音,也微微有些上挑。  “那悟君你要不要來嚐嚐呢……”  “咒靈的味道。”  隨著太宰治的這句話音落下,整個院子突然陷入了一種死寂之中。  五條悟沒想到太宰治居然能夠沒皮沒臉的玩得這麽大,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接下他的這句話。  而另一邊,長廊的盡頭。聽仆從說五條悟提前放學回來過來看看兒子的五條家家主怔怔地站在那裏看著不遠處親密地勾搭在一起,仿佛正在親吻的一人一咒靈,隻感覺自己腦中似乎有什麽東西隨之斷裂開來。  他就說五條悟為什麽這麽喜歡和這個咒靈黏在一起,感情真相原來是這樣嗎?!!!  五條家主隻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似乎連站穩都成問題。  他扶著旁邊的柱子,大腦一陣恍惚。  而下一刻,五條悟為了惡心太宰治看他是不是真的想玩這麽大的那一句“好啊”,更是點燃了五條家主腦中最後一絲理智,讓他再也無法保持住家主的威嚴與冷靜。  “好你個頭啊!五條悟!!!”  “你他媽的在給老子做什麽!!!”  來自五條家主失態的怒吼響徹在五條家大宅的上空。  原本還和太宰治親密勾搭在一起的五條悟立刻把太宰治往前一推,提起長腿,邁開大步,一溜煙似的跑出了自己的院子,並一邊跑,一邊為自己伸冤道:“我什麽都沒做,你誤會了啊,老爹!”  “什麽都沒做?”  然而,五條家主才不管五條悟說什麽,隻相信自己眼前以及耳邊所看所聽到的‘真相’。  “五條悟!你老子我還沒有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我全部都看到了!你少在那給我狡辯,給我站住,混小子!”  “我才不呢,站著被你打嗎!”  “嘭——!”  五條悟與五條家主吵鬧的聲音,以及術式對轟時所產生的爆炸聲不斷在這遠離東京市區的郊區大山上響起。  太宰治皺著眉,用力地用衣服擦拭著自己的嘴角五條悟剛剛碰過的地方。  這場莫名而起的互gay對方看誰先受不了的較量,似乎在五條家的雞飛狗跳中落下了帷幕。  唯一遺憾的便是沒有決出勝負。但是太宰治卻一點也不想和五條悟再來一次了。因為實在是太惡心了!  那甜膩的語氣還有那曖昧的發言,哪怕隻是稍微回想一下,都讓太宰治覺得自己的隔夜飯快被五條悟給惡心出來了。  那家夥就是生來克他的吧!  太宰治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果斷決定去洗個澡。  現在也隻有熱水能夠治愈他。  至於五條悟?  最好被他老爹打死算了。  要是死掉了的話,他明年的今天一定會去幫他上香的。  太宰治拍拍手,站起身,在“都說了我和他真的什麽都沒有”以及“別想狡辯了我都看到了的”背景音樂中,轉身回了自己在五條悟院子裏的房間。  和五條悟一起去關東地區祓除咒靈一事,似乎就這樣被默認拍板定下。  當然,前提是五條悟能從五條家主手下活著回來。第44章   翌日,東京。  陽光普照萬物,微涼的晨風徐徐吹拂而過。  家入硝子和夏油傑早早地就來到了夜蛾正道通知他們集合的地點,等待他們三人組中最後一人五條悟的到來。  然而,直到過了集合時間,卻依舊不見五條悟的蹤影。  “悟那家夥……不會是又睡過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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