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了沒幾句話,還沒開始交流紋身藝術,就有一群官員來求見。


    魏季禮和李綱等人以及各軍指揮使和太子據理力爭,未分勝負,隨即來找官家痛陳利弊:“官家此舉有點昏庸無道、肆意妄為。現在還未開開戰,勝負未分,官家即便是勝券在握,也應當以謹慎為先”“大宋人丁稀少,還指望太子多生幾個子嗣,現在不能傾巢出動。”


    “臣認為此舉萬無一失。”李綱稍微頓了頓:“但此事不在勝負,在於官家對太子言傳身教,教殿下以為隻要有十足把握,就可以身陷險地。”其實天祚帝也是這麽想的,‘能贏’和‘不能冒險’的思想哪一個更重要?


    林玄禮幾乎被說服了,沉思了一會:“不,太子不是疏忽大意的人。朕要帶他去,以後他也要教他的兒孫如何用兵。大宋皇帝隻懂得紙上談兵和異想天開的危害更大,兵多將廣,糧草充沛,火器強橫無匹,這些能讓大宋獲勝,但一個笨蛋皇帝會讓大宋輸。”


    話說至此,群臣無話可說。隻好幹巴巴的說:“大宋順天應人,官家代代英豪,哪裏會是笨蛋呢。”


    “這笨蛋一詞有些…令人費解。”


    “官家憂思太重了,還請寬心。大宋天命所歸,曆代祖宗福佑……”


    林玄禮往後一靠,示意他們閉嘴:“明天出征。左路軍進攻大黑寨,右路軍進貢白石寨。朕坐鎮中軍指揮。”


    說完之後起身,帶著太子和郡主去視察軍械。


    趙森看起來一副絞盡腦汁、心力交瘁的狼狽樣子,辯論累的頭疼。


    林玄禮一看他這樣狼狽,幸災樂禍:“啊哈哈哈哈哈~被罵慘了吧?”


    趙森隻想倒在軟塌裏吃甜食安慰自己,被罵的好慘,強顏歡笑道:“忠言逆耳,良藥苦口。兒臣雖然不聽他們的,也知道他們說得對。”


    遼國的信使又到了,順便送來的《伐金賊檄》,遼國已在今日發動進攻,和約定的一樣,到了之後修整一日就開始進攻,一邊攻城,一邊發表檄文。


    檄文中有十條大罪:金賊謀逆;天祚帝死因成謎但肯定和金國脫不了關係;霸占遼國土地;殺害完顏**和完顏***(宗室);攻破搶掠上京;攻破搶掠中京;用戰死的完顏阿骨打做文章,誣賴遼國;不僅謀反而且到現在還在抹黑遼國;派遣奸細挑撥遼國君臣關係、挑撥遼宋關係;反複劫掠屠殺邊地百姓。


    後文省略三百字。大意:遼主即將和宋主一起代表正義懲罰你。


    那些龐大的、神秘的攻城器械。除了看起來就複雜的投石機、粗大和更粗大的火炮之外,還有折疊又能延展一倍的長梯、沒有底兒的純鐵車廂(人在裏麵推,也可以配合撞門的器械使用),能升降的箱車,還有三層樓高的望樓,這望樓四四方方,有一丈長,小小的瞭望口能讓五個弓箭手在裏麵對著城牆平射——也很容易被城頭上的投石機摧毀。


    在這些大型器械麵前,顯得人很小。


    官家又又又一次仔細檢查獸筋、榫卯和轉盤、棘輪的部分,抱著炮彈仔細摩挲,抹了一手的葷油,有點臭臭的,但沒有生鏽:“你們倆沒見過這些好東西吧?多好啊!一件新鮮的器械,就能減少將士們的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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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9章 進攻大黑寨


    挨著建州的大黑寨和白石寨,都占據地勢,易守難攻,是兵家必爭之地。


    陳王完顏宗雋鎮守大黑寨,名義上是一座寨,其實規格等同於州城,很大,因為在宋金交界處,商隊來往頻繁,每年光是收城門稅和過路稅,收入就不菲。白石寨的都統內保效忠於金主,完顏宗雋有意起兵謀反這件事,就是內保稟報上去的。


    白石寨內屯兵一萬,由都統領兵,大黑寨屯兵隻有五千,由副都統領兵,這五千兵馬還未必都在城裏,通常會有一部分駐紮在城外、山裏,方便飲馬。


    宋軍兵分兩路進攻,靖康軍劉指揮使攜三萬兵馬,圍攻大黑寨,太子就換了一套副將的罩袍,穿著現在防禦力最強的重甲,跟在劉指揮使身邊觀看攻城的過程。


    林玄禮深切體會到了什麽叫憂心忡忡的老父親,派了童貫跟著太子,命令他控製住太子,要留在城外一裏地的位置,看得清楚,也不會被城頭上的任何武器偷襲到,還在最大射程之外。即便是這樣,在群臣的喋喋不休之下,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的緊張。


    群臣:“萬一……”


    “一旦……”


    “倘若……”


    魏季禮這看官家快要把緊張轉化為罵人,還是很凶的那種,立刻訓誡群臣:“都住口,在軍中休出此等不吉之言。”


    林玄禮大罵道:“你也知道這是不吉之言?方才怎麽不說呢?因噎廢食一樣不可取!我此舉不全靠上天庇佑,但你你們摸著良心實話實說,他娘的哪有那麽多萬一假如或許說不準?知己知彼,又在安全的範圍之內,焉有危險?畏首畏尾才是危險。太子,國之儲君,老子把他當心肝寶貝養大的,能讓他有性命之憂嗎?!怕個屁!都讓他去打人最少的大黑寨了,又不是像朕一樣衝殺在前!


    你們一個個就知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就沒想到大宋的江山社稷,將來都托付在他手中,我如此好武,倘若森兒沒見過屍橫遍野,不知道士卒百姓的艱辛,隻看到開疆擴土建功立業的美名,將來窮兵黷武怎麽辦?你們又要在背地裏碎碎叨叨,說是我把他教壞了!史官,記下來,若是大宋的子孫後代有那麽個窮兵黷武、不憐惜百姓的官家,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攔著官家不許出宮,不許見識疾苦,讓他們用兵而不知兵導致的。別他娘的都往我頭上扣。”


    “臣等死罪。”群臣趕緊附身請罪,這次是真把官家惹急眼了,不好辦。不對眼神也知道互相在想什麽,原來官家也知道他和窮兵黷武僅一步之遙,官家現在還算控製住了分寸,隻恐將來不能。


    史官運筆如飛,把原話一字不差的記錄下來。


    …


    趙森雖然沒吃過罐頭,現在卻體會到什麽是罐頭了。三十斤重甲穿在身上,外加一件雪白的罩袍,再加上鍍銀的鳳翅盔,倒是顯得他白裏透紅又水汪汪的小臉十分英俊可愛,引人注目,不曉得他身份的普通士兵都懷疑這就是傳說中的郡主。


    東北特有的燦爛陽光當空照著,溫暖又明亮,炙熱的空氣隨風盤旋,太子感覺自己還沒到達城下,鎧甲裏的衣裳都要濕透了,白裏透紅的臉色是熱的,而水汪汪的臉上也是因為汗珠。看指揮使左右的其他副將,包括童貫在內,竟然都是安之若素,不覺得有什麽難過。跟隨在後麵的士兵們更是艱辛,不僅穿著鎧甲,背著武器,還牽著驢、在上坡時一起發力推動沉重的戰車。


    一切停留在書本上的、對士卒的憐憫、對用兵的慎重都變得具象化,才真正明白什麽事烈日炎炎似火燒。


    行軍路上避開了幾個榷場,竟出乎意料的好運,未被金兵發現,有幾個金國流民被抓住之後,當場倒戈。越過國境線的時候,看對麵類似於烽火台的崗哨有幾個兵丁探頭探腦,三萬人行動的動靜太大,一裏地以外都能感覺到大地震動。還沒等大軍靠近,金兵趕緊放棄這個據點,一把火點燃了屋子,跳上馬匹拚命打馬回去報信。


    副將給太子解釋道:“郎君,他那個地方能把道路兩邊都看清楚,又是烽火台,沒法悄悄摸過去進攻。”


    趙森遠眺眼前的山,還算補上高山:“大宋的邊城為什麽會遭遇突然襲擊?”難道我們沒設這種小瞭望點?


    副將答道:“看地勢。平原上沒法在山上設卡遠眺。抵著外國的城寨也不用設點。大軍現在距離大黑山大黑寨隻有五裏地,他們應對倉促,上奏金國朝廷時也會說這是突然襲擊。”


    太子微微有點懊惱,他想起自己學過這些答案,隻是熱的有點發蒙,也有些緊張,沒想起來。


    看到路旁零星的百姓本來好好的蹲在地裏,一看大軍壓境,跳起來飛一樣的往城池裏狂奔,等他們跑到的時候,城門剛剛關閉,士兵們正慌亂又不知所措的在城頭跑來跑去,毫無經驗的準備‘被攻城’時應該用的東西。


    金國成立的時間尚短,還沒積攢多少守城的經驗,隻有以前的傳承。


    大黑寨這裏雖然有水源,但河流距離有點遠,沒修護城河。


    “擂鼓!上!”劉指揮使早已安排好了進攻策略,現在不用再重複,各營指揮使帶著麾下五百人,推動戰車,在將領的指揮下擂響戰鼓,發動進攻。對於這聳立在兩山之間平原上的要塞城池,當然是三萬兵馬,分做四路圍困整個城池。


    三萬人在原野上拉開距離,看起來足有五萬之眾。


    巨大的攻城器械在士兵的裹挾中上前,緩緩逼近城池。


    金國副都統建海驚怒交加的衝到城頭上時,就看到遠方像一群螞蟻搬運著巨大的甲蟲一樣,從四麵八方合圍過來,四十輛投石車,望樓車十個,被士兵們扛著、擱在車上推著的雲梯不計其數,兩人合抱的撞城車,還有那些藏在花裏胡哨、五彩繽紛的獅子立牌背後的大火炮。


    在大宋官兵看來,這就好比元宵節的花燈遊街,越大越漂亮,叫人喜歡。而在金國士兵眼中,這些見所未見的大型攻城設備,無異於盂蘭盆節時張牙舞爪的惡鬼遊街。


    驢車上放著巨大的戰鼓,赤膊大漢兩人一組,穿著紅褲子,其中一個甩著臂膀開始敲響戰鼓,這戰鼓一響,就要一直敲到將軍下令收兵為止,他們會輪番擊鼓,保證戰鼓聲不絕。


    宋軍竟然前來攻城,而金國竟未能提前收到消息。


    “宋朝為何前來進攻!?做好防禦準備。”


    建海更希望這是什麽誤會,擔心顯然不可能:“你,你五十人,帶著我兒子衝殺出去,給朝廷報信。”


    大鼓聲的聲音低沉有力,驚天動地,兩裏地之內都清晰可聞,城池四麵此起彼伏的擂響戰鼓,鼓聲連成一片,如陰雲般籠罩在整個城池上方。


    宋軍士兵高呼著:“衝啊!”


    “殺進城去!”


    “官家在等我們的喜訊!”訓練有素的衝向城池,金國守城的經驗不多,這些老兵們攻城的經驗倒是很豐富,而且每次攻下城池都能收獲許多。


    箱車停在城池一百步外,隻要不被城上的投石機擊中,就能安然無恙。兩個視力最好的士兵攥著望遠鏡進了小箱裏,車下的四個士兵拉動繩索,把箱子通過滑輪吊到六丈高的高空,他在瞭望口仔細觀看城頭上的布置。


    另一邊的宋軍已經對城池開火,火炮瞄準著,毫不留情的掀開了房頂的一角,房頂的瓦和木料半天飛,打的城頭上的金國軍隊頭盔當當響。另外兩門火炮則瞄準了城門,經過一番還算精密的計算和校準之後,第三炮終於打在城門上。


    厚實的夯土城牆吃幾發火炮隻是焦黑,沒有炸出坑來,這種特殊的混凝土發揮了令人安心的作用。粗大硬木包鐵的城門同樣難以轟破,也難以點燃,隻有一個好處,火炮轟炸城牆時城頭上感受的震動不大,但轟炸到城門時,會在鐵皮上打出巨大的聲響,製造出一番可怕的晃動。


    在城門洞裏、城門後防禦的士兵們會驚恐萬分。看不見城外的情況,隻能聽到霹靂手段,結合到邊關那些關於火器的傳說——聽見聲音的人如果命數沒到會被震死——或許聲音都能嚇死人。


    箱車上的士兵仔仔細細的等了一會,寫了紙條擱在布袋裏,布袋鬆鬆的係在麻繩上,滑下去,消息送下去:城頭上沒有床弩、神臂弩,也沒有火器。有效的遠程攻擊手段隻有投石機和弓箭。


    探馬飛快的把這消息送到指揮使眼前,指揮使又把消息送抵中軍,麵呈官家。


    “大黑寨裏沒有火器。”張指揮使微微有些高興:“或許是粘罕所製造的火器還不足以布置在所有的邊城,或許是金庭忌憚完顏宗雋,不許他持有火器。”


    劉指揮使道:“也有傳言稱,完顏宗雋認為火器屬於歪門邪道,他篤信快馬快箭。”


    但這是個好消息,二人相視一笑。


    趙森有些不安的看著從前線運下來的十幾名士兵,現在還占據上風,就有人受傷如此嚴重,一旦不占據上風那得是怎樣的場景。他默默的懊悔,以前看過明正典刑,看過梟首、吊死和幾百刀的剮刑,就以為自己見多識廣,對什麽血腥場麵不屑一顧,還想過和叔叔一樣親自上陣衝殺。沒想過本國士兵受傷時如此令人痛惜。


    士兵們中了箭/倒黴的被砸斷了腿,一路哀叫著被戰友連拖帶拽的弄下來。軍中醫官就在指揮使身邊等候病患,運送過程中被太子看的一清二楚。


    劉指揮使對現在的戰損比非常滿意,談笑自若:“兵貴神速。郎君可知,如果金人足夠聰明,他們就會用城中的磚石土木把整個城門洞填滿。”


    但我看他們好像不是很聰明。


    張指揮使信心滿滿:“我和你打賭,今日日落之前,這座城池就會被攻下。”


    趙森本來在微服學習,安安靜靜的眺望遠方有條不紊發起的攻城,身邊不遠處開始取水做飯的夥夫營傳來一陣陣食物的味道,算不上香氣,俗話說蘿卜快了不洗泥,軍中的夥食能做到量大管飽就夠了。“指揮使,何以見得?”


    一旁的都虞侯笑道:“張指揮使說得對。”


    張指揮使微微側身以示恭敬,也不敢做的太明顯:“郎君請看,城頭上到現在亂成一團,隻有弓箭手反擊,連勾鐮槍和鐵火床都沒有,這座城中百姓不過五萬,守軍應該在四千人左右,雖然以數千之眾守城三四個月的奇跡有一些,嗬嗬。”


    新型的雲梯車非常漂亮,實用,經過反複測試和在大宋的城池上實地模擬,這輛車的重心居中,不用再扛著□□跑過去,可以直接把車抵到城牆下,□□就會搭在城牆邊,讓城上防備雲梯的長叉、鐮刀都推不開雲梯。讓城頭上的守軍目瞪口呆,嚇得使勁亂推,甚至把車推的往後退了一點。城下的宋軍趕忙拿出準備好的刹車,一種三角形的巨大木塊,墊在車輪後麵,卡住這輛車。


    但滾木礌石依然有用,宋兵踩著雲梯車往大黑寨的城頭上衝,左手持盾右手持斧。


    距離太近,城頭上投擲的大石頭直接把他砸了下去。


    人落在地上砸起一片塵土,勉強爬起來緩了緩,還活著,準備再衝一次。


    城門每隔一分鍾就被轟炸一次,城門樓也被轟掉了兩個角,還繼續,也有一些打歪了落空的火炮直接炸到城內,嚇得百姓們哭爹喊娘。


    城牆上往下拋擲的滾木礌石和火球不多,弓箭射在宋兵的盾牌上,致傷但不致死。


    士兵們不全靠血肉之軀往上衝,一部分人結成盾陣,抵達城下,開始挖土。雲梯車搭在城頭上,已經開始短兵相接。


    火炮因為過熱不得不停下來休息。恰當此時,那些隻有車頂沒有車底的大鐵車下麵,組裝好了撞城車,士兵們安安全全的躲在車裏,往前跑動,憑借慣性讓安裝有鐵頭的巨大木樁衝撞在城門上。


    城頭上丟下的滾木礌石砸在鐵車頂上,發出巨大的聲音,震耳欲聾,聽起來極其恐怖,好像馬上就要砸穿,但在車裏的人看得見車頂安然無恙,心下想著下次一定弄團棉花堵住耳朵,一邊雙手推著撞城車,努力向前衝擊。


    城頭上又是一輪滾木礌石。


    金軍的副都統建海驚恐的高呼:“往下砸!使勁砸!這麽大一個鐵殼子不會太厚,砸扁他們,砸死他們。”


    城裏似乎拆了一間房子,把磚瓦房梁都對著組合起來的撞城車扔了下來。把鐵車廂的頂端砸的坑坑窪窪,有點幹癟凹陷,但在砸毀這輛車之前,這些木料和磚石起到了另一個作用。


    路障。


    堆積起來的磚頭和粗大的木料橫在路上,擋住車無法前進。


    後方的營指揮注意到這一點,打出旗號叫他們回來。正好火炮降溫到了合適的狀態,可以繼續用大炮來轟炸城頭。


    撞城車也可以拿出去,士兵們可以再推著獨輪小車,在鐵車的庇護下,上前去清理路障。或許把手伸到外麵會被城頭上的弓箭手攻擊,但他們有鐮刀、耙子、可以把東西勾進來。


    行軍路上,鐵頂車和撞城車都是用驢來牽拉的。


    但在這噪音太大,戰鼓、城上城下的呐喊、慘叫、從城頭上跌落的金國士兵、砸下來的滾木礌石發出巨大聲響的環境下,什麽牲口都扛不住,隻有人才行。


    趙森看著傷兵時不時的從前線運了回來,攻城的軍隊也輪換回來吃了一頓飯,再繼續進攻。


    幸而指揮使不去吃飯,還堅守在陣地中央,指揮軍隊進攻。太子也不去吃飯,堅持留在這裏觀察情況。童貫一個人提起精神,提心吊膽的關注著左右,吃了兩塊糕幹打發自己。


    攻城守城的戰役進行了大約一個時辰,在進攻比較薄弱的城牆角處,有一個吊籃垂了下來,兩個人坐在大筐裏,揮舞著代表使者的旌節高聲大叫:“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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