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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7章 竟有此事(蟲)


    大軍抵達在幽州時,官家依舊住在軍營裏,軍營就駐紮在城外村莊附近,因為農田太多,留下的空地太少,隻能盡量在荒地駐紮。官家在低矮的土房和高大華麗的帳篷之間果斷選擇了帳篷,隨行官員隻好誇他不擾民。


    遼國又派來了使者,是他們的南院大王耶律賀,是貨真價實的宗室,南院大王原本負責南方軍陣大事,因為金國崛起之後,遼主的統治重心向西南移動,南院大王的管轄範圍被縮減了一些,現在又被派到大宋軍隊這裏,傳遞消息和友好。


    林玄禮決定為了見他而洗個澡,在駐地取井水,燒開了搓個澡。粗布做成的搓澡巾很好用。春夏之交的天氣忽冷忽熱,每一次洗澡都冒著感冒的風險,但是真酸了,不能不洗。


    史官就在帳篷外休息,坐在舒服的交椅裏,和童貫坐在一起喝奶茶。有些深沉的想:我何德何能,親筆記錄了官家兩次親征金國的事跡,見證了偉大的曆史事跡,自從有宋以來,除了太*祖之外,官家何曾這樣武德充沛過。官家雖然距離開國時已有百年光景,卻有種曆代開國之君特有的儉樸、詼諧、親切謙遜、無禮,以及氣吞山河的氣魄,和無與倫比的膽識勇氣。


    童貫剛和軍中的健卒練了半個時辰摔跤,癱坐在交易裏喝奶茶:“起居郎,官家總喜歡叫你史官。聽說門下省有意提拔你,到翰林院做一任編修,被你拒絕了?怎麽你願意一輩子做起居郎?”


    史官——因為不是修史而是記錄起居注,所以正經官稱是起居郎或起居舍人。他沉默了一會,有點古裏古怪的說:“下官跟在官家身邊這些年,見了許許多多的事,舍不得離開。”看到了太多秘密,實在是舍不得離開,還想繼續記錄官家在前朝和後宮的一切言行事跡,這又驚人,又令人目不暇接。寧願一輩子做這個從六品的官員,不再升遷,也心滿意足了。


    童貫不是很懂這元符時期進士的心聲,來問也是官家以前隨口提過:“挺好。”


    史官平時沉默的記錄一切,朝廷赦宥、律法改革、賞罰敕令、群臣升降與奏對、祭祀宴享、臨幸引見、氣候、符瑞、戶口增減、州縣廢置,在宮外也沒什麽時常往來的朋友,實在是沒空聚會。現在卻覺得有話要說:“官家時常有離經叛道之舉,也不是普通標準的仁君,但是……”


    林玄禮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屋子,迎著溫暖的春風打了個哈欠,這個天氣太適合吃烤串喝啤酒了,可惜啤酒酵種和啤酒花都留在京城,鮮啤酒保存的時間又短的令人想哭:“但是什麽?朕確實不太符合儒家所要求的仁君。我連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禦妻都沒有,真是不合乎周禮。誇我的話隻管說出來。不要害羞。”


    “……”史官站起身,任勞任怨的掏出紙筆,先記錄了一下前因後果,然後一邊說一邊寫:“但官家高瞻遠矚,時常有出人意料,又總是對的,令臣隻能仰視,不敢評論。”


    好色,貪圖口腹之欲,經常胡說八道,還幹過許多令人不敢回憶的事,但總體來說是一位明君。等起居注都寫完,太子繼位之後給您修訂本紀時,看到這許多的事,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林玄禮笑眯眯的繼續自己擦頭發,現如今長發及腰,又一點都沒禿,也不怎麽掉頭發,沉甸甸的長頭發洗一次都挺費勁。


    “再過半個時辰,請遼國南院大王來見朕。去選一隻肥羊殺了,今晚上烤羊肉款待他。別烤全羊,拆仔細一點。人不用都來,讓李綱和幽州軍、靖康軍倆指揮使來就行了。”


    羊腿、羊排、嫩嫩的小裏脊、羊腰子等部分都是精華,各有各的處理方法。在官家的不懈努力下,光祿寺的廚藝有一點點進步,禁軍中專門伺候武將的廚子們更是技藝精湛。


    順便給小郡主多吃一點,她不說,林玄禮也知道是生理期,但是也不好直接問她。就多給她甜食和肉吃。


    南院大王來見大宋官家,進帳,上前五步,下拜:“萬歲。沒料到官家率軍十萬,還能來的如此之快。我主對此感激不盡,特差下臣前來謁見趙官家。外臣來得遲了,未曾遠迎,還請官家恕罪。”


    林玄禮已經用手動吹風機吹幹了頭發,梳了發髻戴上了紗帽,含笑道:“這次行軍速度比上次快了一些,你已迎到了大宋境內,還要如何遠迎?我已到了幽州,不日就將抵達邊關,隻等戰後與敖盧斡會麵。他一切都好嗎?這次也是他禦駕親征?”


    “我主勞動宋主禦駕親征,豈敢妄圖坐收漁翁之利?現在已經到了奶孑河旁邊。”耶律賀報了八個領軍將領的名字籍貫,因為是契丹名和地名,聽起來怪怪的,雖然林玄禮天天看資料也有些記不清楚,對不上號。“我主親率六萬兵馬,這八名將軍,各率兩萬兵馬,合計二十萬騎。兵馬雖不多,卻都是精兵強將,常年訓練,我主常年輪換戍邊的將士,這些人都有與金國交鋒的經曆。”


    “很好。”林玄禮非常滿意,二十萬騎啊簡直羨慕哭了,你們哪來那麽多馬匹騎兵!朕要酸死了!誇了幾句,急不可待的問:“遼主所說的絕妙時機,究竟是什麽?”


    遼國南院大王的臉上露出快意:“官家可知,在宋金邊境的大黑寨、白石寨,坐鎮這兩寨的人是誰?”


    “蜀王完顏宗敏,女真名阿魯補。”趙森淡然答道:“完顏阿骨打的第九子,聽說他善於平亂,在金國境內曾以兩千人平了四千謀…起義軍,也不過是仗著武器甲胄。他怎麽了?”大宋及同盟國的謀反,就叫逆賊謀反,敵國的謀反人群叫起義軍。這是政治問題,不能叫錯。


    耶律賀興奮的差點當場跳舞:“四月初八,佛誕日,浴佛節!遼宋與金國都是盛大節日。完顏斡魯補為了鞏固權柄,要諸王離開駐地,前往混同江去祭祀完顏阿骨打。誰若是不去,視同謀反!”


    林玄禮大驚:“竟有此事??”


    等一下,阿骨打是四五月份死的嗎?好像是。


    那是宣德二年的事,距今整整15年。朕都登基十七年了。


    魏季禮和李綱等官員紛紛驚呼:“太妙了!”


    “竟有這等好事!”


    “真是上蒼保佑。”


    “此乃天意也!”在我們來攻打時,各地鎮守的最高長官都被調走了?就算他們安排武將代為鎮守地方,那也變得很好打!


    趙森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耶律賀笑的見牙不見眼,快活的抱拳恭賀道:“豈敢欺瞞趙官家。這是金國機密,他們本想秘不示人,他們哪能料到,這隔牆有耳,契丹人終究是效忠遼國的,正如各地的漢人都心向大宋,也隻有渤海人和女真人效忠金國。”


    李綱不顧接見外臣的禮節,失態的問:“此事當真麽?不會是金國設計請君入甕?”樞密院怎麽會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就連官家的商行都沒有傳來消息?


    林玄禮也在想這件事,隨即想到消息按照正常途徑傳遞時,經常要一個月才能到達汴京城,由商隊帶回來的合理,加急的情報一年也沒有一次,怕暴露除了商行之外的其他間諜。沒叫他們盯著這件事,就算聽說了也不會加急送往汴京城。想到這裏,含笑道:“遼主用心良苦。還有什麽好消息呢?”


    “欽憲皇後紇石烈氏所生的完顏宗雋,他有意謀反,右丞相完顏昌涉及其中!”耶律賀笑的不像個三十多歲的顯赫高官,倒像是個得意洋洋的少年:“此事或許是左丞相完顏粘罕誣告,與完顏昌黨爭,但是完顏宗雋謀反之事貨真價實。他建城寨、修器械、頻頻親自練兵、刺探斡魯補的健康、叩問巫師。而且他屢次談論金主非嫡非長,是抓住時機,篡奪了他人的機會的奸賊蟊賊。金賊分贓不均,開始內亂,正是克敵製勝的好時機。”


    林玄禮心頭狂喜,心說老子這些年為了搞輿論宣傳,讓他們內亂,花了不知幾千貫幾萬貫,還真有成效啊,我估計敖盧斡也和我一樣搞了輿論,嘿嘿嘿。可惜沒有搞到吳乞買,這家夥是曆史上指揮靖康之恥的金太宗。


    非常不禮教的狂拍自己大腿:“哈哈哈哈多虧我來了!多虧我立刻就來了!敖盧斡誠不欺我,真是絕妙的好機會啊!完顏宗雋是鎮守遼金邊境的吧?斡魯補要殺他,難道就沒想到他有可能對遼國獻城投降嗎?”


    史官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連動作一起記錄。


    耶律賀笑嗬嗬的說:“完顏宗雋還做著他同胞哥哥當了皇帝,對他加官進爵的好夢呢,哪裏會投靠遼國。”


    林玄禮眉飛色舞:“兄弟鬩牆最令人心痛,這件事發生在敵國時,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事!今晚上我親自烤兩隻羊,款待你,我從汴京城帶來了美酒,本來打算當慶功酒,為了你帶來的好消息,當浮一大白。”


    耶律賀拜謝,接受到要自己避開的訊號,就退下了。


    林玄禮勉強鎮定一點,喝了兩盞點茶都壓不住快樂的嘴角,開心的搓手手:“卿卿~諸位臣工,來分析一下這消息是真是假。”先看向靖康軍,劉指揮使。


    這是燕雲路的駐軍之一,一萬人,駐紮在最靠近金國的建州。


    靖康這個詞本意不壞,但連在一起隻有穿越者才知道是什麽意思,林玄禮特意用來命名一支軍隊,激勵自己。巧合的是嶽飛現在就在靖康軍中,才十六歲,父母雙全,武藝高超,如今戰爭機會也不多,主要是平叛和抓流寇,做到了副都頭。


    劉指揮使:“啟稟官家,若說完顏宗雋有牢騷,宋金邊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若說他涉及謀反,我看未必。”


    林玄禮笑吟吟的摸著小胡子:“你看未必,斡魯補看來就不是未必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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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8章


    南院大王耶律賀的帳篷就在官家的中軍大帳不遠處,這次行軍期間他都會跟在宋軍之中,以示誠意。


    群臣們天天夜裏陪著官家分析探討軍事情況,已經通知了驛站,邊關和厚土商行送來的情報會直接送到軍中,邊關戒嚴,但宋金之間的十多個榷場,就和往日一樣開放。甚至下了命令,不許殺和劫掠金國商人。


    趙森十分感慨:“十五年前,宣德二年,完顏阿骨打被殺。


    宣德十年時,女真人起兵反遼。


    七年前,宣德十一年,耶律延禧神秘暴斃。


    每逢七八年休養生息,就是一輪戰爭。時至今日,大觀六年,宋遼聯手,要來攻打金國。趁著他們內亂爭權,兄弟鬩牆的大好時光。兄弟之間,這是何必呢。”


    群臣都用一種‘您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眼神,複雜的看著這位先帝的獨生子、當今官家選定的唯一繼承人。太子真是得天獨厚,令人羨慕。大夥擔心官家的有或沒有子嗣的問題,為他擔心了這些年。


    紛紛敷衍道:“郎君說的極是。”


    “畢竟是蠻夷之輩,不服教化。”


    “害,他們哪懂孝悌之道、長幼有序。”


    “似先帝與官家的情分,稀世罕見,反倒是金國這樣的,為了些蝸角虛名,蠅頭微利,不惜自相殘殺,屢見不鮮。”


    “兄弟同心,大宋鼎盛。當年有多少賣弄唇舌,挑撥離間的臣下,都該下拔舌地獄。”


    趙森很樂於聽別人說父親和叔叔是怎樣的親密無間,含笑聽了一會,忽然又覺得似乎叔叔對自己好,完全是因為當年承了先帝的深情厚誼,倒把叔侄之間的關係說的淡了。


    梁紅玉自從離京之後,一直都穿男裝,興致勃勃的立在旁邊,雖然不能參與議論,聽著這些全國最聰明的人議論朝政、時事和戰爭,就很好聽。“天色已晚,哥哥,今夜還要挑燈夜談麽?”


    趙森巴不得散會呢:“眼下沒什麽大事,諸位臣工先回去休息,養精蓄銳。”


    去‘更衣’的官家溜溜達達回來,微微有些惆悵,含笑道:“方才收到京中來信,耽誤了一會。諸位散了吧,早休息。森兒今晚上跟我一起睡,明日抵達建州,你就該回去了。”


    群臣退下。


    初夏的夜裏,在汴京城是涼風習習,現在是涼風嗖嗖,讓人非常冷靜。


    屋內還點著蠟燭,隱約可見帳篷外守夜士兵的影子。雖不是枕戈待旦,也是脫了外麵一層長袍,和衣而臥,隨時準備跳起來。


    趙森在猶豫了一會,紅著臉往前一撲,抱住叔叔的胳膊:“叔叔~我想跟著您去打仗,求您了。”我撒嬌了,我盡力了。


    林玄禮嗤的一笑:“想當年你一撒嬌我就能把你舉高高,現在麽,倒是舉得動,怕你害臊。”哈!一般人都會老氣橫秋的說舉不動了吧?我還不到四十歲,他還不到一百三十斤,有什麽舉不動的。我可真是強壯又性感,現在要是回到現代,單憑長相和腹肌可以混飯吃了。


    太子放開手,紅著臉鑽進被子裏,捂住頭。作為一個即將有兒女的成年人,太害臊了!


    林玄禮伸指頭戳被子包:“太後她身體不太好,又病了一場,我不能陪伴左右,你這個親孫兒得陪著她。還有呂妙善,她身孕快到八個月了,這時候你也該陪著她,等著好消息。小夫妻如膠似漆的,怎麽舍得分開呢。”


    雖然兩輩子都準備丁克,但很懂這方麵的事,已經不記得名字的經理姐姐備孕期間給無知青年們講了很多課。


    趙森從被子包裏鑽出來:“讓兒臣再服侍您一個月呢?太後身體一向健康,這次一定也是微恙。妙善也不會擔心我們,我跟在叔叔身邊,她最放心了,這一個月時間,大軍打不到混同江,我再趕回京城。”


    林玄禮就一句話:“不行,太危險了。”


    “嗯……兒臣有三個理由。第一,神宗用兵點將不慎,指揮失當,以致於一場慘敗。先帝用人知軍事,收服了寧夏平原,官家您曾經從軍,開疆擴土不計其數。父子三代皇帝,讀的書相差無幾,何至於差距如此之大?叔叔恕罪,這是紙上談兵和身先士卒的差距。第二,兒臣決心寸步不離,跟在叔叔身邊,您既然不準備親自上陣衝殺,我又有何危險可言?第三,這次戰爭,您穩操勝券,現在若不教我,將來…若有一日,您百年之後,我打算禦駕親征,怕是手足無措。”


    林玄禮微微挑眉:“嗯……你說的不無道理。撒嬌不行,講道理可以。明天你自己去勸服百官,我可是說好了,到建州就讓你回去,帶著你繼續往東北走,他們個個都要反對。太冒險了。”


    就算萬分之一的可能,咱倆被金國一窩端了,在他們看來大宋的朝廷震動,就完蛋了,太子妃都沒生出來,隻能抓十三弟來頂賬。雖然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但官員們就得負責防患於未然。我麽,允許你冒險,這次值得。


    趙森信心滿滿的答應下來。


    次日抵達建州境內,建州知州和通判、當地指揮使都來迎候官家。


    十萬兵馬分散駐紮下來,修整一日,等待官家發動進攻的命令。


    討伐無道金國的檄文早就寫好了,出征時就已經寫好,秘而不發,一路上被無所事事的翰林們反複修改,現在辭藻華麗用詞辛辣,自我感覺足以青史留名,隻可惜沒湊夠十條大罪。其實列舉他們的五條大罪之中,隻有盜竊火器、派遣奸細挑撥離間這兩條算是踏踏實實。


    林玄禮為了體察民情,把當地美食吃了一遍,有幾樣確實算是美味,原本屬於遼國的美味。要來製作秘方寄回京城,會給這些幾十年的老店一些賞賜。


    童貫侍奉著官家:“郎君現在是身陷重圍了,您不大發慈悲,去救救他?”


    林玄禮不僅不去救人,還有點幸災樂禍:“都能用身陷重圍來形容,難道你要朕自投羅網嗎?”


    建州知州冷汗都下來了:“官家說的到底是什麽事?”聽著怎麽這樣可怕?


    童貫笑吟吟的打發他:“太子和魏相公對於用兵有些分歧,官家命他們自行商榷,不要擾動官家的雅興。”


    “噢噢噢,原來如此。”


    建州最大的榷場的提轄官,依然是魯達,人都知道他簡在帝心,也知道他將來沒有多大升遷的機會,都對他格外敬重——知道他正直慷慨,也真打不過。他又奉詔來見官家。


    林玄禮拍拍他的肚子,觸手的感覺硬邦邦,雖然看起來是個圓滾滾的肚子,實際上是抗擊打效果極強的肌肉。上輩子的偶像,肚子拍起來的手感真好,像橡膠輪胎一樣,嗚嗚嗚我的橡膠樹到底在哪裏。“魯達,你可真夠壯的。”一個身高一米八往上,體重二百斤的壯漢,技巧和速度還都是點滿的,不打不打,跨量級了。


    魯達哈哈一笑:“承官家的恩德,榷場裏的閑雜瑣事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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