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美女:“一定是吹噓的!”


    “那故事怎麽說的?”


    遼主的寵臣忙說:“阿保機夜宿氊帳中.晨起見黑龍長千餘丈.蜿蜒其上.引弓射之.即騰空夭矯而逝.墜於黃龍府之西.”


    耶律延禧一陣冷笑:“就連趙佶也說,他那媳婦兒夜觀星象,說什麽有東北客星犯帝星,言之鑿鑿。哼哼,紫微星是朕不是他。”


    蕭奉先笑道:“一見便知真偽。”


    作者有話要說:  【1】十年計劃超棒!


    【2】其實中書舍人應該在中書省呆著…但也有可能在官家的辦公室旁邊有待命的辦公室,因為我看某些曆史名人的資料是這樣的…我這裏設定是輪流在這兒工作。


    【3】番子指的是投奔過來的外國人,蠻子值得是南方百越地區的人,反正是宋代的稱呼,和賊配軍一樣有時代特點。


    第126章 雙份吃喝玩樂


    耶律延禧自己覺得自己是個勤政的明君,身邊的人也都這麽說,一個提出反對意見的都沒有。而且天下太平,兵強馬壯,什麽都不用擔心,比起鄰國那個接見遼使時都帶著黑眼圈,非常勤政、全年不出門玩的趙佶相比,大遼不愧是大遼。


    一路舟船,不知行路難為何物,遊覽山河壯麗,品嚐珍饈美味,逍遙自在又想找人炫耀自己這份逍遙自在,僅僅是左右朝臣表現出的羨慕不足以滿足他,寫詩,攢夠詩集和趙佶、李乾順等人送過去,叫這兩個勤政的小孩好好羨慕一番。


    李乾順還在孜孜不倦的求娶遼國的公主,給個宗室女就可以滿足,但耶律延禧覺得他很欠打,不肯給,給了就代表在宋夏之中支持西夏,除非給趙佶也送一個。


    誰都知道李乾順的想要的其實是個護身符。


    蕭奉先:收錢收到擴建倉庫。


    草原上的山看起來也很平坦,可以縱馬上去,廣袤平原上以草原為主,即使是茂密的山林也比較平緩。越往東北走,山勢越險峻,突兀而高聳,山中有些高大光滑雪白的參天大樹,也有老虎。


    是別有一番風味的美景。


    耶律延禧一路遊玩,千裏之內的遼國官員、貴族都得來朝見。以耶律和蕭氏為兩大姓,還有姓韓的。


    ……


    林玄禮一大早起起床,想要歡呼雀躍,又擔心皇帝的身份會讓魯達緊張萬分,從一個可可愛愛的胖小子變成一個嚴肅謹慎一點都不可愛的胖小子。現在還不是魯提轄,距離魯智深更是很遙遠。梳頭時扭頭看老婆:“我要去見他啦。你說他會怕我嗎?你快點起床。”


    王繁英被他煩的要命,聽他念叨魯智深已經好幾年了,隔三差五就興奮一會,又不方便和別人說,就專一的對皇後發表興奮之情。“趙佶,你過來。”


    “咋啦?”林玄禮起身走過去,過了太久的安逸生活,忘了被人直呼姓名是一種什麽樣的危險。


    王繁英伸出一雙玉腕,握住他的肩膀。


    隨即是騰空而起,天旋地轉,官家被皇後抓起往床上一摔,發出一聲沉重的:嘭!


    林玄禮下意識的反擊:“幹嘛幹嘛?”


    王繁英雙手鎖住他的手臂,腿鎖死他的腰讓他沒法靠扭動擺脫出去,無視滿屋子驚慌失措的宮女內侍。“官家~”


    林玄禮立刻心領神會,歡快的吩咐道:“你們都出去。哎呀,隻要娘娘有意,朕無不應允。”


    內侍們看了這麽多次,還是目瞪口呆,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宮女們的心態更複雜,如果官家隻喜歡這一類型的女子,那這輩子都沒指望得寵了。


    王繁英按著他不讓他動,啜飲似得吻了一會:“你確定,你對龍陽之好沒興趣,是吧?”


    “啥?當然沒興趣啊!”以前有年輕漂亮有錢的gay提出約會都斷然拒絕了,寧可單身也不想嚐試沒興趣的事。“你怎麽會這麽想?”


    “也不是很可疑。”王繁英幽幽的說:“也就是宮裏有些流言,而你在提起一些人的時候,突然滿臉通紅眼含熱淚,還時不時的傻樂,快樂的在床上抱著枕頭滾來滾去,把臉貼在枕頭上蹭一蹭。抓著我不讓我睡覺,喋喋不休的說他們的好處。”給中興四將造勢還很正常,那是力挽狂瀾的名將,還有曆史遺憾遺留其中,一心想要補償也很合理。對名將之外的人,對一個生平最多做到提轄,也不曾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的人如此期待,這麽做就不合理了。


    他對好漢的熱愛有點奇奇怪怪的。見的人多了就知道,有些人見到仰慕的對象,隻想請他們喝酒,聊天,切磋,資助。有些人則有一些非分之想。


    如果真是好朋友,聊的好了抵足而眠也不可疑,但是還沒見麵就這樣……


    林玄禮嘎嘎嘎的樂了一陣子,笑的差點抽過去,屈膝踩在床上,往上做了兩個沒徹底起來的臀橋,把她大幅度的頂起來:“你想啥呢。啊嘎嘎嘎笑死我了。我隻喜歡女人,而且隻喜歡聰明強壯的女人。我不是給你講過水滸傳的故事嘛,是我講的不好麽?”


    “你那故事沒頭沒尾,開頭罵街,招安時罵了半天就到天人武鬆斷臂,魯智深看潮漲潮落頓悟圓寂,黑宋三被毒死。金*瓶*梅也接不上鴛鴦樓鬥殺西門慶的故事。”


    “如果你見到在小說裏,自己非常向往的角色,你不興奮嗎?”


    “唉。”王繁英頭痛的按著他的胸肌:“我不僅興奮,還有些非分之想,所以才擔心你把持不住自己。”


    林玄禮差點笑昏過去:“哇哢哢哢,娘娘真是風趣幽默。好啦,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昨晚上一直叨叨,沒讓你睡好覺。他對我來說除了是童稚時非常敬仰熱愛的好漢,也是非常奇妙的,是我和……是上輩子和這輩子之間一種奇妙的紐帶鏈接。我上輩子有不少哥們,這輩子熟悉的人更多,但是有這麽少數幾個人,譬如蘇軾和章惇,他們是我上輩子這輩子都很熟悉,也很喜歡的人。”


    “原來如此,別傷感了,十一郎,人家都說好男兒四海為家,你何止是四海呢。”


    吃完早飯都沒想明白她是不是嘲諷自己。


    王繁英拿長長的絲帛一圈圈的纏好胸,搞了個強支持力無彈的運動文胸,直接穿了沉香色的男裝長袍,拿官家的黑布便帽戴上,一樣的玉扣絲絛,像個普通的青年:“走。”


    秦王府現在是厚土生春係列店鋪的商業中心,因為緊挨著皇宮,還容易□□過去,到現在這宅子還空著,沒賜給任何人居住。不過魯達沒住在秦王府裏,他住在最熱鬧的大相國寺旁邊的客棧裏,興致勃勃的逛廟會。


    林玄禮拉著老婆帶著十六個侍衛趕到客棧:“去,叫他出來見我。”


    侍衛應了一聲,進去刹那,帶著掌櫃的出來:“郎君,魯達出門玩去了。”


    掌櫃的不認得他,到認得好馬雕鞍,一看就知道身份非凡:“郎君,魯達雞鳴時分就起來,早上出門前,說是去逛廟會,小人和他說,汴州橋兩邊和廟會一樣熱鬧,還有許多打把勢賣藝的,雜耍百戲,各種京城裏才有的稀罕物。他扛了一貫錢就出去了。”


    林玄禮點了點頭:“好吧,我們去找他,看看能不能找到。”又對今天的侍衛領班,一個不認識的青年說:“回去之後你去店裏走一趟,支二十貫錢,存在櫃上,給他花。”


    在偶遇了三個昔年球隊的隊友,隊友小衙內們現在都很乖巧。吃了五份零食,看雜技、聽小姑娘唱曲、看鬥雞看了半個時辰,又買了一個紅豆粽子邊走邊吃時。


    東遊西逛,和做遂寧郡王的時候狀態一樣,又豎起耳朵聽人們議論官家,全是好話。


    林玄禮心滿意足,感覺自己徹底放鬆下來,進入了一種另類而玄妙的狀態,類似於得到一次不錯的休息。喝著街邊賣的桂花酸梅湯:“能不能找到他不重要,出來玩好開心啊~嗝兒~明天叫他進宮來見我。好熱。”


    侍衛領班在旁邊給帝後扇扇子:“官家,您瞧一百五十步之外看打擂的那個人,好像就是。”


    又高又壯,在人群中高出一個頭來,後背寬厚,胖胖壯壯的。


    “哎呀真是!你小子好眼力啊。”朕每天埋頭批奏折,眼神都快不行了。


    飛快的從人群中擠過去,看這人戴了萬字黑紗頭巾,用兩個紐絲金環連著,身上一身鸚哥綠的長袍,石青色絲絛。走近了才有些含糊:“魯達?”


    “誰啊?”高大的健壯青年轉過身來,楞了一下,隨即驚喜:“秦…十一郎?”


    林玄禮也笑,上上下下的一打量,十八九歲的青年,身高一米八以上,體重足有二百斤,好一條肌肉壯漢,寬袍大袖的衣服穿著都很飽滿。“魯達,你變化好大,險些認不出來。來來,我請你喝酒。還叫十一郎就好。”


    “等一會,等他們打完。”


    擂台上打的確實精彩紛呈,守擂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打擂的二十剛出頭,大開大合,剛猛有餘技巧不足。雖說是拳怕少壯,但這守擂的中年人技藝精妙,閃避和預判叫人瞠目結舌。


    雖然懷疑是練過套招的表演,但好看就夠了。


    林玄禮忽然有些感慨:“前些年我常出來逛的時候,是他師兄在這裏打擂。”


    魯達:“他師兄有真本事麽?”


    “有啊,要不然我哪能記得住。”恰好擂台上分出勝負,林玄禮掏兜,摸出來一塊銀的宣德通寶,隨手往台上一扔。


    王繁英慢慢悠悠的追了過來,一見麵,上下打量了兩眼,就露出壞笑。


    魯達摸了摸頭,迷惑:“這位哥哥笑俺什麽?”好像有什麽壞事得逞似得。


    林玄禮歎了口氣:“聽說你來京城,本想和你好好切磋一番。現在看樣子……我未必是你的對手。”


    魯達看了看自己的腰圍,再看看這位原先的秦王、現在的官家的腰,估計也就差了一尺左右,體重也就差個五六十斤,看他的姿態也不想勤於練武的樣子,有些書卷氣。“那不打緊,俺手下有輕重,絕不會傷了你。您咋消瘦了這麽多?是累的麽?”


    侍衛們紛紛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兒的暗示不行,不方便切磋,要是沒輕沒重給打傷了,官家還得忍痛養傷。


    林玄禮一個眼神都沒接受到:“累,日夜操勞,早上還抽空練武。天下大事沒有一樣省心的。走,前麵哪家酒樓不錯,我以前常去那兒吃他們的燜羊肉,酒也濃醇。”


    魯達驚訝:“啊?現在天下太平,俺一路行來,各地沒什麽大事。”他壓低聲音,興奮的小聲問:“官家要用兵嗎?”摩拳擦掌,現在就想上。


    林玄禮摸摸下巴:“現在不用。我忙的就是讓天下太平,我要是閑下來了,天下太平不了。”


    魯達想起小時候耳聞目睹的混亂局麵,信服的點點頭:“辛苦辛苦。”


    三層的酒樓,頂層的雅間不常有人,侍衛們在二樓樓梯處開了兩桌,把守嚴密,樓上就跟上去四個人。


    夥計戰戰兢兢的上樓伺候,衙內見的多了,沒這麽大排場的。


    王繁英等著看熱鬧,代為點菜:“蔥爆羊肉,燜羊腿,炸鵪鶉,炸三鮮春卷,小炒肉,紅燒肉,再炒個枸杞芽,拍黃瓜多擱蒜,嫩蠶豆丸子湯。”


    林玄禮職業病發作:“一路上有什麽見聞,地方官都稱職麽?可有人仗勢欺人?民風民情……哎,這話問習慣了!”


    魯達一向對官府和官員沒有多少崇敬,和其他人那種小心翼翼不一樣,他站的腰杆筆直,說話時也不知什麽是畏官。笑哈哈的說:“俺不知道怎樣算稱職。沒有太壞的,也沒有特別令人欽佩的清官。俺現在還沒當差,還在家習武。有幾處衙門看俺不錯,有些力氣。俺一心隻想投軍。”


    說到這兒,他興致高昂起來,雖然以能力和家裏的財力,可以投到經略相公門下,憑本事直接就是個小官,不是普通的小兵不用黥麵刺字:“十一郎,自從您下旨,投軍的好漢不用黥麵之後,想投軍的人再也不被爹娘棒打,俺認識的好幾家兄弟都跑去北京大名府,投軍去。”


    “哈哈哈哈哈那再好不過了!來掰掰腕子,我試試你現在的力氣。”


    林玄禮一舉手,絳紫色暗花的真絲衣袖滑落下來,露出雪白又紋著獅子牡丹圖的手臂,真是雪白細膩光滑,袖中還有一股暗香湧動。一攥拳頭還有筋骨肌肉的痕跡。


    對麵砂缽大的拳頭,鐵管子一樣的手腕,青筋鼓起,手指頭都比他粗,拳麵上一層厚實老繭,一看就知道在拳腳槍棒下了許多苦功夫。


    魯達也沒和他客氣,實實在在的用力往下掰動:“咦?”


    林玄禮得意的挑眉,他每天早上晨練的石鎖重達八十斤,舉著手臂能讓小侄女抱著打秋千。


    交握的一雙手僵持了好一會,都坐在板凳上,鼓起肌肉使勁。


    在侍衛們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官家緩緩落敗。


    竟毫不客氣,竟沒讓著他!!


    林玄禮晃晃手腕,反而很開心,丟給老婆一個‘都是因為你喜歡瘦一點的美少年我才沒變成孔武有力大胖紙,看看最能打的趙匡胤,他的畫像那——麽胖’的眼神。


    “好哇,長進不小。一會去我府裏,有演武場,在練一會?”


    夥計端著托盤送來兩道菜一壺酒。


    魯達端起酒碗來,敬佩的說:“隻要郎君有空,俺奉陪到底。”自己和人掰手腕屢戰屢勝,官家的力氣已經很大了。官家的工作具體是什麽,從未說清楚過,類似於文官,能有這份氣力很不容易了。


    ……


    耶律延禧四處遊玩,到了東京遼陽府,又打算去混同江(鬆花江)。千裏之內的城寨長官和女真酋長提前得到消息,都要啟程去朝見行宮。


    皇帝的行程是公開的,必須是臣下提前到達恭候皇帝,不能是皇帝到了鬆花江上,釣著魚等臣子們來朝拜。


    蕭奉先哄好了皇帝,回到自己的住所,正要享受生活。長史稟報道:“宋主派遣使者求見。”


    蕭奉先大喜:“快請!”又是來送禮的,趙佶真的很會辦事。


    走進來一個低眉順目的掌櫃的,穿著謙卑的青衣,兩撇小胡子油光水滑,手裏捧著一個沉重而寶貴的點心捧盒,盒子被撐到變形。


    “拜見樞密相公。”遼東京地區的厚土生春掌櫃跪送上捧盒:“這是東家的一點心意。”


    蕭奉先不缺錢,但是這種‘宋朝皇帝給我送禮,他還知道我才能左右耶律延禧的意見’的滿足感實在是太強了,掀開盒蓋看了一眼,黃的是金錠,紅色藍色的是寶石:“還是為了完顏阿骨打?我看宋主磊落大度,活潑風趣,又有有容人雅量,怎麽非要治一個不相幹的酋長與死地?也罷,這樣的誠意,哪能不答應。我一定盡力回報宋主厚愛。”


    遼東京的掌櫃知道自己被委以重任——殺掉女真諸部中最有名望的完顏阿骨打,讓女真諸部反了遼國,讓遼國的東北地區亂起來。如此一來,不費吹灰之力,國仇家恨可報,他雖然不從軍,一樣能為國盡忠,為國家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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