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捏緊了手指,彎腰聽從家主的吩咐。  月山家的食物庫存再多,也需要考慮到仆人與月山家族庇佑的其他種,這段時間隨著月山習的瘋狂進食,已經讓對方進入了半赫者的階段。月山家難出半赫者,是因為他們近親結婚的傳統過長,導致種基因極度穩定,吸收到外來的種細胞就容易破壞這份穩定性,令人走向瘋狂的境地。  想要月山習安全度過半赫者的難關,首先要注意的就是穩定精神狀態,其次是大量的食物供應,不能讓月山習陷入饑餓之中。  現在,食物已經不多了……  自己組建的玫瑰組織為了找尋食物,開始了多次秘密的“收獲”行動,成員基本上是月山家的仆人。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食物開始充足,家主大人不必憂心習大人的情況,習大人也恢複了清醒,誰知道這一次的捕獵出了意外,導致家中的一名仆人被抓,鬆前負傷回歸。  今天下午,月山家的一處醫療室內,鬆前躺在病床上虛弱地說道。  “是我大意了……掉入g布下的陷阱。”  玫瑰組織無意中盯上的是一名笑容無害的年輕人,對方出沒在最近失蹤案件的地帶,穿著一身黑風衣,柔弱之中散發著吸引種的氣味。鬆前就是這樣看走了眼,心想這樣的味道應該能夠讓習少爺開胃,便製定了針對他的計劃。  對付普通人,鬆前沒有大意,數名仆人一起聯手,沒有給對方逃脫的機會。隻是她萬萬沒想到對方g的誘餌,早就有一組種搜查官盯上了他們。  其中實力最強大的,竟然是一個粉發的女孩!  自己根本攔不住她!  “悠馬被抓了。”  鬆前把事情的起因經過統統告訴了家主與葉,才有了這段時間鬆前的“消失”,葉取代鬆前的位置服侍月山習,每天在家裏與月山習形影不離。  葉再次去了鬆前的病房,她忠月山家,也忠於月山習,而仆人被抓、缺乏食物的煩惱讓她男性的外表流露出煩躁的意思。  葉說道:“鬆前,家裏的食物不多了。”  鬆前從昏睡中醒來,視線模糊地看向葉,說道:“習少爺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慢慢來,肯定沒有問題。”  “悠馬會暴露我們嗎?”葉始終警惕這一點。  “不會的。”鬆前說道,“悠馬是月山家的室長,他的忠心不需要懷疑,在家主大人得到悠馬的情報之前,我們必須守口如瓶,不能讓習少爺知道。”  葉破口大罵:“可惡!該死g!”  玫瑰組織出了這種事,她責任極大,怎麽可能安心得了。  “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習大人知道,習大人好不容易擺脫了過去的陰影,我不容g破壞習大人的心情。”葉向鬆前保證了,瞥過對方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的樣子,“你好好養傷,習大人見不到你會擔心你的。”  鬆前想到月山習,眼底流露出一抹哀傷:“習少爺……”喜歡上一名成為種搜查官的佐佐木世,這對於習少爺來說究竟是好是壞?  葉要出去的時候,鬆前低聲地說道:“如果能救,一定要救出悠馬啊。”  葉回過頭:“我盡量。”  她們在商談悠馬被抓的事情,月山習從酒窖裏已經走出來了,提著一瓶血酒要去月山家的圖書室,他習慣在那裏邊聽音樂邊享受夜晚。  路過晚上昏暗的花園,他奇怪的聽到了啜泣的哭聲。  “有座?”  在偷偷哭泣的是一名女仆。  陡然聽見月山習的聲音,女仆驚慌的抬起臉,紅著眼眶,淚水流滿了臉頰。  “習少爺……對不起……我打擾到您了。”  月山習對有座的印象不多,卻也牢記著有座是在自己“生病”期間幫忙照顧的女仆,對方平時很愛笑,自己從未見過對方這麽悲傷的淚水。  每一個仆人都是月山家的親人,這點是父親教導他的。  月山習走過去,收起輕鬆之色,風度翩翩來到坐在花園椅子上的有座麵前,溫柔地問道:“能讓有座傷心一定罪大惡極的事情,能告訴我,讓我幫你解決嗎?”  有座噙著淚水,擠出笑容說道:“沒有事,習少爺。”  月山習再度問道:“真的不需要我嗎?”  有座想到失去蹤跡,落g手裏的悠馬室長,淚水再度落了下來。種被抓是怎樣的下場,她怎麽會不清楚……  悠馬。  有座想看見你回來。  即便如此,有座還是遵守著月山家保密的要求,拒絕了月山習的幫忙,抱著一線希望等待著悠馬能夠回來。  月山習一頭霧水的看著她離開,美好的心情有點下滑。  他看著手裏的血酒,搖頭道。  “一個人喝沒意思。”  最好的酒,是在兩個人一起喝的時候,如果能與世一起品嚐血酒的滋味就好了。以及,最近……家裏有發生什麽大事嗎?  …… g,木班。  完成了玫瑰組織的抓捕行動後,舊多二福就很悠閑了。  他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視頻裏木班的教導員木式如何對待新抓到的種。這位準特等搜查官曾被種毀去了麵容,如今醜陋不堪,對種深惡痛絕,完全不介意用一些扭曲惡毒的方式折磨種。  “玫瑰啊。”他戴著手套的手指劃過咖啡杯的杯沿,笑得意味深長。  忽然,他的思緒飄到了回來上班的佐佐木世身上,要是佐佐木世前幾天沒有請假,今天抓捕玫瑰的行動應該也有對方的份。  果然,自己對佐佐木世身上變化的氣息有一點在意。  貴將先生是佐佐木世的監護人,自己也不好靠近佐佐木世,免得那位觀察入微的貴將先生從他身上發現什麽異常。  “木先生。”舊多二福拿出通訊器,對上司說道,“我們在抓了這個玫瑰組織的成員後幾個小時都撬不出一句話,需要尋求拷問人員的支援嗎?”  木式從監控鏡頭裏抬起頭,看向舊多二福,臉上露出冷笑。  “不需要,我遲早有辦法讓他吐出來的。”  “而且……”  “我就是最好的拷問員。”  對於他的話,舊多二福聳了聳肩,非常懂事的不再詢問下去。他就是木班裏不受重視的小人物,哪裏影響得到一位準特等搜查官。  他留下一張被抓的男性種半跪著的照片,夾在了指間,目光流轉。  要怎麽試探佐佐木上等呢?  當然是……看他接下來對這名種有沒有反應了。第120章 視頻流出  “啊,佐佐木上等!”一道慌慌張張的身影跑過來,腳下一滑,喊住了往前走的佐佐木世。佐佐木世下意識地想扶住對方,卻發現對方已經站穩了身體,黑色的風衣劃出漂亮的弧度,就像是一隻夜晚的蝙蝠。  “舊多……一等?”佐佐木世回憶對方的職位。  在自己是二等搜查官的時候,對方是一等搜查官,在自己從二等搜查官升職到一等搜查官、又達到上等搜查官後,對方還是呆在老位置上。  這樣的資質g本部都稱得上“平庸”了。  “是這樣的,我們與s1班聯手抓到了‘玫瑰’的線索,這個任務本來會聯合佐佐木君的搜查班一起執行,但是佐佐木君前段時間請假,遺憾的錯過了。”  一眨眼的時間,舊多二福就在佐佐木世的溫和下直呼對方的姓氏了。  佐佐木世沒有排斥,一心思考對方的來意:“碰到了什麽麻煩嗎?”換作其他搜查官碰到這種問題肯定避之不及,任務一開始就沒有參與進去,等到後期再參與未免有搶功勞的嫌疑,而佐佐木世g本部的名聲臭的原因之一就是哪裏有任務功勳哪裏就有他,他對功勳的執念勝過其他人。  “佐佐木君,我們抓到的線索不肯吐露‘玫瑰’的情報。”舊多二福進一步的靠近佐佐木世,仿佛在說什麽不能公開的悄悄話,引起佐佐木世的疑惑,直言道:“如果木準特等辦不到,我恐怕無能為力。”  木式的審訊能力g很出名,以血腥殘忍為主,屢次被上級下達警告,即使是佐佐木世都開始考慮放棄參與,退避三尺了。  “可是他好像認識你呢,佐佐木君。”  舊多二福用惋惜的口吻說道。  “……”佐佐木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溫和得像一張羊羔的麵具,“請不要說這種令人誤會的話,我g的上等搜查官,一年抓捕的種比你入職幾年都多,木班的舊多一等先生。”  誰說佐佐木世就好相處了,該冷嘲熱諷的時候,對方也十分擅長。  “哈哈”舊多二福幹笑,歉意道,“是我說錯話了。”  他的指尖一晃,一張審訊對象的照片露出。  穿著拘束服的男人坐在刑椅上,渾身是傷,臉色痛苦而隱忍,看得出受到過良好的教育,身上少了一種種常有的野蠻氣息。  一看就知道是釣上了一條大魚!  玫瑰組織定然是在人類社會潛伏已久,有足夠的社會背景!  佐佐木世的瞳孔微縮少許,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心頭繃緊的一根弦鬆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而緊張,甚至是在聽說有種認識自己的時候,他的腦海裏第一時間閃過了數個模糊的影子,似乎是他過去認識的種。  他已決定拋棄過去,又怎麽會願意再與那些種接觸。  何況是陌生人。  “我不認識他。”佐佐木世主動開口,語氣冷漠,“這個任務我不參與。”  說完,佐佐木世就走了。  舊多二福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令走出一段路的佐佐木世都感覺到如芒在背,第一次異常反感這個平時根本沒怎麽接觸過的搜查官。  “我給過你機會了,mm。”  有著極佳相貌的舊多二福吹了口氣,戴著紅手套的右手夾著照片放到嘴邊,尖銳的牙齒輕輕磨咬照片,止不住的發出低低的笑聲。  “你得抓住啊……”  “不然,就少了一場給我看的好戲。”  一霎那,平庸的搜查官竟然展露出妖異詭譎的一麵。 g本部外的一座天橋上,恢複往日外表的月山習倚靠在欄杆邊,灰色的西裝包裹著修長的身軀,氣質神秘文雅,雙眸眺望著傍晚的斜陽,緋紅暈染著瞳孔的紫色,倒映著火燒雲一樣的瑰麗景色。  佐佐木世在下班的途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不得不說,這樣的月山先生安靜而優雅,讓人第一時間聯想到貴族紳士,以至於他突然記起了月山先生陪伴在自己身邊好的一麵。  對方是真的很博學,很溫柔。  如果自己是一個人類,恐怕早就在羞澀和自卑中被對方攻略了。  他低頭歎了一口氣:栽得不冤。  “月山先生。”  又一次,佐佐木世讓搜查班的部下先回去,自己晚一步出來見月山習。他們沒有電話相邀,也沒有提前說好,他就是感覺到這個人會在外麵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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