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濃。


    何惜躺在東北的大炕上翻身打滾的時候腦海裏傳來係統的提示音:“叮,宿主你有最近任務請注意查收。”


    查收?怎麽查收?明明她什麽都看不見,難道還能像動漫一樣手一揮就能出現控製版麵,扯蛋。


    扯蛋的事她還真信了,有樣學樣地在空中揮揮手,真的出現控製版麵了,淡藍色的可控版麵上麵顯示有一封郵件未讀。


    上麵寫了何惜未來一段時間的規劃,說白了就是堅持種地,地分兩種,一種是普通的土地,一種是空間裏的土地,並且還要依靠土地成為首富。


    係統的機械音再次傳來:“完成三十歲前首富計劃,你才能活下去否則這個時代的你還是要死的,還有未遵守係統提示可能受到懲罰。”


    “當然也有獎勵機製,比如每日的隨機簽到,低利息的貸款,完成部分計劃的鼓勵等。”


    何惜在係統的指引下完成最終的係統認證,獲得一條黃金古法手鐲,這便是何惜可以隨意召喚係統的媒介,也可以通過它進入所對應的空間。


    空間不大包羅萬象,不定時刷新的商城,靈田、靈泉、倉庫、養殖場,其中養殖場暫未開放,每賺夠五百塊就相應開放某些特權。


    何惜今日簽到是一包甜椒的種子,美滋滋地撅屁股種在空間裏一半,留一半種在外麵家人一起吃。


    係統給何惜製定的首要計劃:提高身體機能。


    每日三十五個仰臥起坐、深蹲三十五個、跑步兩公裏,沒有全部完成會受罰。


    很好,減肥都有動力了,何惜看看自己幹癟的身材,暗自嘲笑這還有減肥的必要性嗎?


    想著想著何惜睡著了,睡醒的她打著哈欠起床,小院裏靜悄悄的隻有晨起的鳥兒,在院裏完成仰臥起坐和深蹲後何惜出門完成兩公裏跑去。


    鄉村的空氣都是甜的,天然的氧吧近在咫尺,何惜跑的忘記了煩惱。


    還真別說現在的身體兩公裏還真是有點吃力,總結來說就是身體缺乏營養。係統控製版麵提示她已經完成今日的任務,何惜回程改為徒步行走。


    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一個人都沒有,想必是都上工了,大興安嶺的結冰期更是長達六個月以上,所以夏天更是顯得格外珍貴,人們要抓住這稍縱即逝的事宜莊稼生長的季節。


    土地不多分的比較零散,人們一半的時間都花在了收拾地上,莊家的收入不夠養活全村人,所以他們有牧場,裏麵有羊和馴鹿。


    動蕩的年代與質樸的人們碰撞在一起,往往都是兩敗俱傷。


    何惜獨自坐在飯桌前發呆,心裏想著這個時代的特點出身,回神過來看著一隻碗倒扣著的雞蛋,又是雞蛋,他們吃了嗎?


    何惜沒吃將雞蛋收了起來,吃著糊塗粥,就著鹹菜疙瘩,她的嘴角是幸福的笑意。


    好奇何惜為什麽沒有上地賺工分,何家父母的意思是每個畢業的孩子都會給一段時間的過渡期 ,從學生轉換到農民的適應時間,學生是一時的,土裏刨食可能是一輩子。


    何家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菜地,可以隨意創作,何知行的地是父母代為種植的,何惜的地由於之前上學住校的原因倒是長了不少的雜草。


    何惜選了一塊不太顯眼的地方種上了甜椒,並且以一比十的比例兌了靈泉的水澆灌了它,不然可能長不成,夏天實在是太短暫。


    今日的簽到給的是一畝地的高產小麥苗,空間土地不適合種植,何惜貸款做了微調,其中的一半貸款用於催熟,大概需要五個小時就能夠成熟。


    她又成功移栽了兩顆西葫蘆也就是人們通常說的角瓜,何惜之前種的瓜也不知道是什麽品種,隻有葉沒有瓜,她來了一張移花接木,來點靈泉水,品種低一小時就能成熟。


    西葫蘆成熟了足有六個之多,何惜帶上它們徒步去鎮上,手裏有上好的蔬菜,要換成錢或者糧食才能生存,不能隻靠大哥一人,他也要賺錢娶媳婦的。


    看著遙遙無期的泥濘土路,何惜莫名腿就開始打顫,幾十裏的山路她吃得消嗎?轉頭想想每個月都寄錢回家的何知行,她不能自私,既然頂替了別人的身份,就要懂得感恩。


    以何惜的腳力到達鎮上已經是晌午的時間,她找了一條小溪先洗把臉,簡單整理一下自己,未了安全起見她準備把東西銷給供銷社,順便開拓一下自己以後的銷路。


    她算著時間小麥差不多成熟了,找了一間沒人的旱廁閃進空間,準備收割,結果人差點沒熏死在旱廁裏,一路捂嘴小跑逃出來,跑回剛才的小溪邊再次清洗自己。


    萬能的野草堆是她唯一的選擇,何惜機警地看看四周,準定還是聽從係統的安排買一個偵查模式吧,又是一筆貸款。


    她給了自己兩巴掌,罵自己不爭氣,還首富呢,一上午時間都貸款兩次了,每增加一次貸款跑步便多加一公裏。


    一畝地的小麥產量在八百斤左右,百分之六十的轉換率也就是四百八十斤的麵粉,並且是第一次免費磨麵,何惜準備賣四百斤餘下的自己家吃。


    甜椒和西葫蘆本以為很難推銷,結果供銷社問問何惜一些問題之後就收下了,倒是弄的何惜不知所措,她連回懟工作人員的話都準備好了。


    普通的青菜兩分錢一斤,何惜的東西賣到五分錢一斤,倒也是可以反正沒有本錢,給錢就是賺。


    一共才賺五塊六毛錢,何惜掂量著手裏的錢,心裏五味陳雜,中學的一年書費就需要花費十二塊每學期,何家父母到底付出多少,才能供養起三個孩子。


    伸手遮擋頭頂的烈日,她轉道去黑市兜售自己的白麵,供銷社的白麵是每百斤十八塊五,黑市每百斤在二十到二十五之間。


    何惜的四百斤在黑市引起不小的注意力,他們有理由懷疑何惜是條子,是來整治投機倒把的,她是被問得直翻白眼,後來直接熱暈過去,他們才算相信何惜的清白。


    一個小時後他們出現在約定的地點,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衣服,手裏帶著何惜要的糧票、肉票、布票、糖票、棉花票、鞋票等還有錢來了。


    為首的男子看著白麵的品質問道:“妹子,上等白麵,可以啊,行,每百斤二十五塊。”


    何惜自然是同意的,她點點頭,不想過多地暴露自己。


    最後的成交價錢是五十塊外加一堆票。


    何惜再次折返供銷社割了兩塊五花肉、一堆豬大油、三包桃酥、一斤鹽和其他的滿載而歸。


    下午三四點鍾的時間何惜返回村裏,遠遠看見自家大門開了,難道是他們在家,那正好早早吃晚飯。


    走到門口才發現不是,是原主記憶中的爺爺奶奶還有兩個陌生的年輕人。


    何惜極其自然地喊出:“爺爺奶奶,你們怎麽來了?是不是知道我買好東西了?”


    何爺爺看著何惜沉甸甸的背簍安慰道:“山貨賣不出去是常事不用上火。”


    何惜一邊答應著一邊卸下背簍,其中一位好看的少年幫了她一把:“謝謝。”


    背簍是有蓋子的,何爺爺的安慰何惜欣然接受,簡單清洗自己之後何惜拿出一條五花肉:“給,拿回去吃,我也要開始做飯了,有事您真得快點說了。”


    何爺爺奶奶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她,畢竟兒孫們的孝順都是衝著老兩口的退休金去的,隻有二兒子一家不一樣也就是何惜的父親。


    何奶奶看著那條五花肉小小地吞咽口水:“今兒是什麽日子,還是說不過了?”


    何惜準備開始煉豬油,手裏忙碌著著手清洗:“孝敬二老的,快說正事,一會鍋熱了就聽不清說話了。”


    何爺爺清清嗓子:“你之前訂過娃娃親這事你爸和你說過吧?”


    “嗯?說過。”


    “那就好,今天我就把人給你領過來,你自己看看。”


    “嗯?”何惜在忙碌中抬起頭,“帶過來?”


    “對,就是他,陸今安。”


    何惜第一次見陸今安,是在一個平平無奇的下午。


    順著何爺爺的視線何惜這才正式看清剛才幫她卸背簍的人,少年從椅子上慢慢站起來,身材頎長,肩線平直流暢,容顏棱角分明,寬肩窄腰,擁有最好看的“倒三角。”


    他背對著光,同時眩暈的光打在他的身上,何惜抬起胳膊揉揉眼睛,站起身笑笑:“嗯,長在我的審美點上,晚上留下吃飯吧。”


    陸今安揚了揚眉,蘊著笑意:“好,我的榮幸。”


    忙裏抽空何惜來了一句自我介紹:“何惜,珍惜的惜,女,十八歲,無不良嗜好。”


    “陸今安,十八,下鄉知青,無不良嗜好,家庭氛圍和諧。”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名字不錯。


    茶桌邊坐著的另一名少年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場對話,直到它結束都沒有人問幾一句,他穿著短袖海魂衫,軍綠的褲子,嶄新的老軍鞋,軍綠斜挎包和水壺,目光幽怨地盯著陸今安。


    他掃了何惜一眼,沒下文了?那他在哪吃飯啊?於是開口:“我在哪吃晚飯?”


    陸今安無視他的話,擼起白襯衫的袖子準備開始幫何惜打下手。


    何惜看著有眼力見兒的陸今安,咬咬牙,心疼自己的那點肉,但還是敷衍地同意了另外一人也可以在她家吃飯。


    老兩口看著這樣和諧的畫麵掂著肉,慢慢悠悠回家去了。


    和諧嗎?何惜的銀牙都要咬碎了,肉是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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