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溫瓷一言不發就消失在他生活中確實是夠折磨人的,還是再三問了季枚才知道她被她父親帶走了,去了京城。


    這一連串的操作讓徐時禮懷疑她壓根就不在乎,他嚴重懷疑自己被冷分手了。


    那時候徐時禮就想知道個結果,想確定她的心意。


    他覺著,她要是喜歡他,覺得不是時候,怕家裏人發現,那他願意等。


    可她要是真的覺得無所謂不在乎,那就說清楚,起碼跟他分個手,讓他死得明明白白。


    讓徐時禮崩潰的是,她消息不回電話不接,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徐時禮又失望又生氣。


    也是那段時間來了幾次這個電玩城。


    現下,徐時禮覺得這些也不是很重要了。


    未來更加重要一些。


    他光看著她不說話,溫瓷牽著他的手力道緊了些,“我想你親我,就現在。”


    徐時禮怔然半秒,目光深了深,瞥過旁邊的二人小k歌房時眸光頓住,二話不說推開,把人帶進去,順帶拉上簾子,直接把她摁玻璃上,一吻即落。


    溫瓷比以往更深切地回應著他,唇齒交纏,熱烈,急切地汲取著他的氣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額頭相抵,呼吸在這窄小密閉的空間裏交纏到一起,而後逐漸平息下來,找到自己的心率。


    -


    沒在電玩城逗留多久,兩人打的回去。


    晚意濃重,路燈也不大亮,的士在錦繡新城門口將兩人放下。


    溫瓷和徐時禮走進大鐵門往前第一個路口走至最盡頭的21號別墅。


    兩人都有些許困意,手牽著手慢悠悠地走著回家前的最後一段路,昏黃路燈將兩人的身影越拉越長……


    溫瓷看向前方,覺得有些家門口站了道人影,問徐時禮,“那是不是有個人?”


    徐時禮循著她視線抬眸看過去,“可能是物業,抄水電的。”


    溫瓷:“那麽晚抄水電?”


    徐時禮:“不知道。”


    走得離家近了些許,溫瓷說,“你覺不覺得那身影有些熟悉。”


    徐時禮確實也這麽覺得。


    溫瓷說,“好像你媽媽。可是季阿姨不是明天到麽”


    說完,溫瓷已經神經反射甩開了徐時禮的手。


    下一秒,手被他撈回去牢牢握住,同時他的聲音落下,“怕什麽?”


    溫瓷確實害怕,掙脫了一下發現他把自己牢牢攥住根本掙脫不了,隻能兩眼一閉放棄掙紮,任由他牽著自己一點一點往前。


    季枚就站在家門口台階前,手裏拿著手機,一抬頭看見自己許久未見的兒子,“你回來得正好,我沒帶鑰匙,剛想給你打電話!”


    待看見溫瓷時,季枚神情意外,“小瓷?!你真的是小瓷吧?!”


    溫瓷看了眼徐時禮,對季枚說,“阿姨,是我,我回來了。”


    季枚麵露喜色,正想給溫瓷一個抱抱,倐地,發現兩人牽著的一雙手。


    季枚笑容僵住臉上,而後緩緩消失,瞬間麵無表情,“你們——”


    饒是徐時禮也被季枚的眼神嚇到了,但是握著溫瓷的手依然未鬆,正式對季枚說,“媽,就是你想的那樣。”


    溫瓷看看季枚,又看看徐時禮,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


    五分鍾後,別墅客廳裏亮著明燈,溫瓷和徐時禮跟挨訓的小學生似的同時站在季枚麵前。


    季枚臉色不大好,兩人當然沒敢再牽著手公然叫囂。


    溫瓷開口,“季阿姨——”


    季枚坐在沙發上,麵帶微笑看著乖巧溫順的溫瓷。她抬手打斷了溫瓷的話,和藹道,“阿姨等下再跟你說。”


    說完季枚目光像刀子一樣鋒利地落到自己兒子身上,手拍茶幾,憤怒道,“逆子?!你給我跪下?!”


    “你說!你是什麽時候對小瓷有非分之想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的車發微博了,快去。


    愈是運氣不好,愈要沉住氣默默振作,靜靜熬過去,切勿擾攘,製造笑柄,留下後患——亦舒


    第75章


    “咚嚨”一下,旁邊人二話不說跪了下去。


    溫瓷:???


    她整個人驚呆了,回想起今天這人自信滿滿地說過季枚不會有微詞之類的話,覺得他簡直在放狗屁。


    明明都是被追著喊小徐總的人了,現在在家就跟個挨訓的小學雞似的,毫無尊嚴,說跪就跪,幹脆利落。


    莫名地,溫瓷覺得這種反差特別可愛。


    季枚提起茶杯,一手用杯蓋慢條斯理碾了下杯沿,然後低頭吹一口氣,瞥了徐時禮一眼,抿一口茶後將茶杯重重地放茶幾上,沉了沉氣,“如實招來,什麽時候的事?”


    徐時禮略抿唇,實話實說,“高三。”


    季枚忽而轉眸看向溫瓷,“小瓷,他逼你了?”


    溫瓷舉手,豎起三根手指頭,連忙堅決搖頭,“沒有!”


    季枚似乎不信,“你真的喜歡這小子?這小子那時候沒欺負你吧?!他是不是逼你跟他在一起了?!!”


    徐時禮聽著覺得不對勁,“媽,你兒子也沒那麽差勁吧。”


    怎麽著人姑娘就不能自願跟他在一塊了?


    季枚瞪他一眼,說著說著梨花帶雨起來,“小瓷啊,我和你媽媽認識大半輩子了,想當初進產房還是我陪著進去的,後來大家工作都忙……”


    這一番從季枚和溫瓷媽媽相知相識又到後麵的生活多舛友誼不得不中斷卻依然心靈相通把彼此當一輩子的好友,約莫回憶了五分鍾,季枚抹了下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哎,小瓷,阿姨絕不會無條件偏向徐時禮,但是阿姨一定得對得起你媽媽。”


    季枚不知道溫席城的事,隻覺得要是溫瓷在父親家過得開心,她也就放心了,聯不聯係的也就無所謂。


    可到底季枚是喜歡摯友這小孩的,產房外匆匆看過一眼,小女孩粉嘟嘟的,睜著圓圓的眼仁兒讓人喜歡得緊,雖說那年曾經和林瑜兩人堪堪其言要結成親家,可也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娃娃親那套也就掛嘴上口嗨一下而已,倒沒真的結什麽娃娃親。


    這下,季枚是又驚又喜,又恐兩小孩隻是在相處中催生好感僅此而已。


    青少年男女,自己兒子長得俊,小瓷長得漂亮,生了情愫倒也正常,可萬一日後沒走到最後誰傷害了誰,季枚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知該看向哪一方……


    可喝了口茶轉眼冷靜下來,季枚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


    年輕人,本來就該站在太陽底下坦蕩的熱戀。


    畏手畏腳,瞻前顧後怕受傷害,那是她這等上了年紀的人才會做的事……


    季枚複又小啄一口熱茶,沉默許久,抬眸對溫瓷正色道,“小瓷,日後他要是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你告訴季阿姨,季阿姨把他逐出家門!!”


    溫瓷愣了下,心下一陣感動,又很想笑,“好,季阿姨。”


    徐時禮從地上起來,黑了臉。


    這兩人談話內容毫不避諱地當著他的麵,就跟當他不存在似的。


    這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這兩人說得就像他真能做出那檔子事來一樣。


    他媽無視他的存在,拉著她女朋友一同坐沙發上聊了起來,“小瓷啊,之前聽徐時禮說你大學也是b大?”


    溫瓷看他一眼,眼裏的意思很明顯——你都說了?


    徐時禮挑眉——說了。


    溫瓷手被季枚握著,“看來這都是緣分!你倆名字就是我和林瑜掐著八字和黃道吉日擇的,當年我與你母親到靜緣寺找師傅求的姻緣字。”


    溫瓷茫然道,“啊?“


    季枚意味深長地說,“你們都沒發現你們名字裏暗藏的玄機嗎?”


    徐時禮和溫瓷默契相似一眼,同時出聲。


    溫瓷:“沒發現。”


    徐時禮:“什麽?”


    “你們的名字是照著一個詞語起的,實力碰瓷,不就是時禮和溫瓷嗎,怎麽樣是不是特別搭?”


    溫瓷神情有些意外。


    這諧音梗讓她覺得甚是奇妙。


    不過不大理解為什麽是實力碰瓷。


    季枚說,當年她結婚沒多久就去國外讀博了,第二年季枚預產期將到,而林瑜才剛懷孕,產前季枚回國探望林瑜。


    兩人都是不信青燈古佛的,但對這些東西抱有敬畏之心,聽說靈驗得很,就一同去了那個寺廟。


    正好林瑜那時候辛苦懷胎工作也不得放鬆,順便出去散散心。


    溫瓷恍然,“是去寺廟裏求的?”


    不過,哪個算命占卜的師父會挑出“實力碰瓷”?


    溫瓷覺得那師父還挺不靠譜的,甚至說他忽悠人也不為過。


    季枚打斷了溫瓷的猜測,“這倒不是!是因為打車去的路上,我們被人碰瓷了。就剛好,實力碰瓷,時禮碰瓷。”


    溫瓷:?


    徐時禮:?


    ???!!!


    別人起對兒名都是用典或者引用詩經楚辭裏登對的字,而林瑜和季枚這兩個高材生起名字就跟去路邊地攤處挑的一樣,隨便得讓人無法想象。


    徐時禮和溫瓷相望一眼,一同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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