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枚那時候還在國外讀研究生,季家是想盡了辦法讓她同意,最後季家實在撐不住了,徐時禮外婆親自飛國外去學校裏苦口婆心一番,把家裏情況和公司資產負債表甩季枚臉上。


    最後也是沒辦法。


    季枚再倔也隻能同意了。


    季家這一代就季枚這一個女兒,再也沒有別人了。現實中高門貴家出身的小孩從小就受到教育資源的傾斜又被家裏嗬護培養,更甚者還被進行挫折教育,基本上是出不了像電視上那種紈絝子弟的。


    出於對家裏的回饋和與生俱來的責任感,季枚也不能真的放任季家就那樣破產清算。


    兩邊做家長的把日子定下,於是很快,兩人就結婚了。


    兩個小輩也承若會好好磨合,保證起碼試試。


    結婚後有了徐家那邊的幫助,季家資金雖然回籠,但季市掌權那幾個領導人都是當年季董事長身邊的元老,思想迂腐跟不上時代,不肯投入技術也不願意更新管理理念。


    順時代者昌,逆時代者亡,徐氏不可能源源不斷地把資金葬送在一家不大上進的企業,季氏企業沒多久也就掛了,季枚也就離婚了。


    聽完這些,溫瓷沉默半晌,猶疑了下才試著開口,“你知道,也不是所有家庭都完滿的,就……”


    溫瓷有點不知道怎麽說,“就,你明白吧?”


    ?


    徐時禮:“我沒明白。”


    突然,溫瓷聽見他笑了一下,那聲音從喉嚨裏出來,低低的,帶著啞,很好聽。


    “溫瓷,你是在安慰我嗎?”


    那麽一刻,溫瓷覺得徐時禮這個人真的是很神奇。


    他總讓她覺得兩個人好像天生有著某種莫須言明的默契一般,她分明也沒說什麽,他就get到了。


    轉來這邊上學那段時間是,後來b大再次碰見,直到現在。


    溫瓷作為新時代青少年,本來應該恪守本分修行好無神論科學社會精神,但不得不說,一切好像都是冥冥之中,無形的手要他們相識,要他們再次相遇,連這種默契,仿佛都是冥冥之中命中注定了一般。


    接近淩晨兩點鍾,外頭樹上蟬鳴漸息,隔著窗戶就快聽不見。


    她很小聲地“恩”了聲,緊接著聽見他的聲音,“我沒把這事放心上,隻是我爹在我小時候每兩個星期會來看我一次,那些經濟領域的書都是他讓看的。”


    溫瓷也差不多也明白了,調侃說,“他把你當下一個比爾蓋茨培養呢。”


    。


    徐時禮這人骨子裏還是隨性自由,不大喜歡別人管著他,確實是因為他父親的問題不去京都上大學,但他其實也沒有溫瓷想象中抗拒。


    總之最後不還是去了嗎。


    ……


    就這麽沒邊沒際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溫瓷沒多久就睡著了。


    床上傳來淺淺的,均勻的呼吸聲。


    徐時禮目光始終看著那個放向,盡管被折角擋住了看不到。


    他仔細思索著溫瓷今年好像也19快20了。都快到法定婚齡了,他卻總有種小姑娘還小的感覺。


    之前做過最過分的事也就是把人摁懷裏親,他是個正常男人,偶爾有反應,但也能忍,麵上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今天溫瓷鋪床時貓腰露了些許領口,徐時禮一眼就看出來她裏頭什麽都沒穿,眸光深了些許。


    徐時禮其實也不動真格的,就隻是想逗她,最後還是去淋浴了。


    *


    溫瓷這人認床,要重新適應一個環境對她來說不是容易事,當初到容城這邊就好些天盯著天花板睡不著,後來魏青溫席城家更睡不著了,覺得與其成日看著天花板不如起來刷題。


    那段時間下來,溫瓷書桌上都摞滿了寫完的習題冊。


    溫瓷自己偶爾看著那些習題冊都覺得自己挺恐怖了。


    她不曾想過,自己竟然因為這荒唐的生活為學習癲狂,但事後也慶幸,那段時間的癲狂讓她有選擇全國一等一學府的可能。


    第二天清早,溫瓷是被噩夢嚇醒的。


    她夢見自己回到了高三畢業填報誌願的時候,為了提防溫席城把報誌願的初始密碼改了以至於溫席城沒成功改到她誌願……


    溫瓷醒來時嚇出一身冷汗,她不知道自己睡著睡著翻了床沿,驚恐地一個側身,直接掉下床。


    “嘶——”


    溫瓷提前倒吸了一口冷氣後,發現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睜開眼對上一雙大清早一派清明的眸子。


    而後她發現自己摔徐時禮身上了。


    徐時禮反應很快,見她摔下來了還怕她沒摔準到自己身上,用手虛拉了一下。


    正好,她就摔他身上了。


    她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發現他看著她的目光不大對勁。


    而後溫瓷遲鈍地發現,自己壓他身上了。


    胸對著胸。


    關鍵是——


    溫瓷習慣睡覺前裏麵不穿東西。


    刹那間,溫瓷紅透了半邊耳朵,緋紅悄悄地就暈染了耳廓蔓延至耳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盡管內心啊成了狗,但溫瓷麵子上還是淡定異常。


    她覺得,再狼狽也得保持優雅。


    她邊撐著手起來,邊渾不在意地說了聲,“sorry”


    溫瓷起來時,他也跟著坐起來了,溫瓷低眸,為了掩飾尷尬,心不在焉地解釋說,“我夢見我去容大了。”


    徐時禮把小姑娘臉帶薄薄一層粉暈的樣子看著眼裏,心下騷癢難耐,麵上反應很淡地“恩”了聲。


    溫瓷本來等著他問夢的事,結果他不問,她隻能決定逃離現場去洗漱。


    溫瓷抬腳往外,大概是心不在焉就注定會撲街,前腳抬後腳就絆倒,嘩啦啦一下,蠢鈍地摔了。


    再次摔到了徐時禮身上。


    兩人都沒啥防備,他既沒接住她的防備,她也沒有拿手撐住緩衝的準備,她剛好該死的以一個跨坐他身上並往前撲的姿勢摔他身上。


    徐時禮背脊往後抵到身後床頭櫃上,往後磕了一下,悶哼一聲。


    溫瓷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能關切道,“你……沒事吧?”


    徐時禮頭往後仰,眼睛眯成狹促一條縫,“溫瓷,我懷疑你是故意的。”


    溫瓷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驚訝地說,“故意對你投懷送抱?”


    徐時禮下巴微仰,覷著她這姿勢,示意她自己看。


    溫瓷低眸,看見自己正保持坐在他身上的動作,這姿勢蠻像那種什麽片上的姿勢……


    溫瓷嚇了一跳,趕緊起身。


    起身之際被他抓住手腕,拽了回去。


    於是溫瓷又坐了回去,一手被他扣著,一手撐在他肩膀上。


    溫瓷:“……”


    他說,“你幫我——”


    他頓了頓,溫瓷沒等他說完,反應有些大地,“啊”一聲。


    ——你怎麽還沒忘記昨晚的事?


    她耳邊紅紅地,模樣可愛。


    徐時禮:?


    他鬆開她手。


    不等徐時禮說完,溫瓷猶疑著小聲說,“……怎麽幫?我不會。”


    主要是溫瓷不大敢,她平日裏也就從室友那裏獲得一些不在知識體係內的東西!


    然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男朋友的合理需求,溫瓷良心上也過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  徐時禮:我讓你幫我拿醫藥箱


    且慫天下:晚安


    第74章


    終於完事了。


    溫瓷在洗手間時看見鏡子裏的自己連耳朵都是害羞的顏色,心下懊惱。從洗手間出來後,溫瓷一刻也不打算在房間裏待,反觀徐時禮,他早已經換了身衣服,神清氣爽。


    一想起剛剛的事,她就不自覺地羞恥。


    溫瓷往門口走,聽見徐時禮叫住了她。


    她頓住,往回看,聽見他說,“你幫我——”


    溫瓷現在一聽到這三個字就下意識抗拒,正想說話罵他,沒想到他停頓後說,“你幫我從樓下拿個醫藥箱唄,就在電視櫃的抽屜裏。”


    溫瓷莫名鬆了口氣,指責他,“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徐時禮挑眉,明知故問,“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溫瓷怒看他一眼,轉身出房門,下樓。


    五分鍾後,溫瓷從樓下翻箱倒櫃找到那個根本就不像他所說放在電視櫃裏的醫藥箱,上樓進房間遞給他,他接過醫藥箱後,溫瓷突覺不對勁。


    難不成之前的“你幫我”是這個意思?


    溫瓷心不在焉地看著他在床邊脫上衣的動作,心裏越發覺得不對勁。


    直至他把黑t脫去看過來,溫瓷基本確定是自己誤會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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