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三日月今天也在被迫害 作者:棋異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噗——”黑羽快鬥把剛進嘴的免費飲料噴了出來,接過對麵遞來的紙,“你說什麽?什麽意思?” “近期我應該就會回博物館了,你也不必再擔心背上偷盜國寶的罪責。”三日月接過服務生做好的芭菲,“多謝。” “這事不要在外麵說出來啊!被別人聽見怎麽辦?”黑羽快鬥見付喪神一臉淡定的樣子,不知道是他心大還是自己心大。 不過能摘下黑鍋還是很開心的,“你什麽時候回去?需要我幫忙把你運回去嗎?” 頓了頓,他挑眉道:“不要誤會,我說的是刀。”” 三日月正要回答,突然間,審神者發起的通訊響了起來。 這一次,不僅有聲音,還有圖像信息。 審神者的貓頭在畫麵中出現,隻是有些模糊,應該是因為時空的信號不好。也就是說——除卻時間溯行軍在附近的影響之外,她有很大可能正在穿梭空間。 【時間溯行軍的活動警示已經到達閾值,不出意外,兩天之內就要現身了,你要做好準備。】 【姬君。】三日月心道果然和自己推測的差不多,【您在哪裏?】 【我在……時空……馬上……臨時給你……】 伴隨著刺耳的滋滋聲,通訊信息發出一道白光,而後關閉。 “喂喂?怎麽不說話了。” 在黑羽快鬥眼中,三日月短暫地怔了下神。 啊,付喪神也會舍不得人間嗎? 他打包票道:“放心啦,你回去之後我也會去看你的,每個月去一次怎麽樣?也算陪你這個老人家說說話。” “哈哈哈,我很期待。”三日月笑道。 …… 不知名的某處,蓄勢待發的怪物赫然睜開猩紅的雙眼。第184章 不留遺憾 在那之後又過了一天, 接著迎來了立海大與青學的決賽日。 麵對即將到來的手術,幸村沒有焦慮地躺在床上等待,反倒提出給三日月泡一壺茶。 “不休息沒關係嗎?”三日月注意到幸村眼下的青色, 由於標記的影響, 少年這兩天休息必然不太好,整個人顯得蔫蔫的。 “空等還是會緊張的,不如找些事情做。”幸村笑道, “而且, 我特意學過幾個月, 一直沒能用上。” 見他這麽說,能有茶喝的三日月自然很樂意, 於是坐在一旁等待。 幸村從床頭櫃裏拿出茶具——這是他拜托父母帶來的, 青色的瓷碗氤氳著雨霧一般的顏色, 精致而素雅。茶葉則是真田給三日月拿來的, 一開封,就透出清新的香氣。 熱水已經備好,幸村往裏倒了些茶葉, 道:“真希望等下會有茶梗立起來……那樣就會有好事發生吧?” “是這樣呢。”三日月附和, 視線落在端起水壺的手上。才短短幾天,這雙纖長卻有力量的手就變得蒼白起來,像生命力被過分汲取,已經初現衰竭。 他望著少年安靜的側臉,那雙眼睛中的光正在細微的顫動, 隻是本人好像完全沒有發覺。 果然,還是在害怕吧。 就在時間平靜到仿佛靜止的時候,一陣寒意突然從窗外襲來,三日月轉頭看去, 兩團幹涸的血紅色憑空穿過雪白的牆,猶如深洞一般浮在幸村身後,閃爍著貪婪的暗光。 那是時間溯行軍的眼睛。 也就是這一刻,幸村忽然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手指失去知覺和力量,眼睜睜看著端起的茶杯掉在地上。 “啪――!” 器皿碎裂的聲音響亮又刺耳,幸村望著地麵上的狼藉,半晌沒能回過神來。 ……這是對他的警示嗎?不詳的征兆。 “沒受傷吧?”借著關心,三日月走到幸村身側,擋住了他餘光的視野,同時也擋住時間溯行軍的視線。 靈力如浩瀚雲霧蔓延開來,那雙眼瞳流露出強烈的慍怒,卻又畏懼於這股力量,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幾乎是立刻,幸村發現自己的手指又恢複了知覺。 “可能是躺久了,”他裝作輕鬆,眉間卻帶著一絲凝重,“抱歉,我馬上收拾幹淨……” 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啊……三日月看得分明,幸村大概是將剛剛的失控當成了病情反複,臨近手術,身體沒有平穩的狀態可不行。 “部長――怎麽了?” 切原赤也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幸村準備蹲下撿碎片的一幕。 他大驚:“放著我來!” 在切原心裏,自家部長早就成了破布娃娃一樣脆弱的存在。他飛快地去隔壁護士站那借來掃帚拖把,賣力地幹了起來。 啊,來得正好。三日月笑眯眯地看著進來的一群少年,“今天是比賽也還來看嗎。” “是的。”真田應道,轉而看向幸村,“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等你回來。全國大賽三連霸,不能有人缺席。” 幸村心情著實放鬆了,一直以來低沉的心情也因這話有了幾分喜悅,“我會的。” 趁著網球部的其他人和幸村閑聊,真田叫著三日月來到醫院走廊沒人的地方。 “我已經跟祖父說了您要走的事,之後的事情您就不用擔心了,都會處理好的。太刀我們也妥善地保管在壁櫥裏,沒有任何損傷。” “好,一直以來麻煩你們了。”三日月笑道。 “沒有的事。”真田根本沒想到三日月今天就會離開,說到離別這個話題的時候也十分平靜,“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多抽出時間去博物館看您的。到時候,也隨時歡迎您回真田家做客。” 怎麽一個兩個都要來看他……三日月暗自歎了口氣,一時間說不出你們大概看不到我了這種話,點頭應道:“沒問題。” 之後又過了沒多久,真田便準備帶著隊友們趕去比賽,就此與幸村道別。 恰好護士也來幫幸村準備手術前的工作,笑吟吟地對幸村道:“你有不少好朋友呢。” “是啊。”幸村也笑,望著隊友們離開的身影,心情不自覺地悵惘起來。 護士沒有發現他的變化,幫忙戴好手術帽後就出去通知醫生,留下三日月陪著。 “三日月先生……”幸村望著麵前的青年,不自覺地喚了一聲,仿佛叫一叫神的名字就能給予自己從手術台上戰鬥的力量。 三日月早已看出了幸村的不安,走過去後握住了他冰冷的手,隻是簡單的肌膚相貼,就足以感受到少年的顫抖。 幸村明明是害怕著,卻忍不住笑出來,“我這幅樣子,感覺有些丟臉。” 三日月抬手摸了一下幸村的額頭,溫度正常,但帶著一絲汗濕。 他沒有移開手掌,垂眸溫和地看著少年,“害怕也沒什麽丟臉的。” “三日月先生……” 三日月特意具現化出了肉眼可見的靈力,淺金色的光輝環繞在周身,最終如暖和的泉水一般滲入幸村的體內,“你會戰勝命運回來的。就當這是——神明的祝福吧。” “謝謝您……”幸村微低著頭道。有那麽一瞬間,他感受到身體裏的森冷全然消失。可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溫暖過後,徹骨的冰冷重新湧上來,像是被什麽東西暗中盯上。 “幸村同學——要進手術室了哦。”回來的護士姐姐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又對三日月笑道:“抱歉,家屬不能入內。” “哈哈哈,好的。”三日月笑著答應,低頭對幸村耳語,“我會與你同在。” 幸村定了心。 終於,幸村被推往手術室,時間溯行軍再也按捺不住,一路追隨進去,隻等著在手術開始後趁少年最虛弱時奪取他的身體。 三日月換下人類的偽裝,轉為戰時的模樣。深藍的狩衣無風自動,連帶著金色的流蘇也拂起流暢的弧度。精致的甲胄反射著陽光,靈力在身邊周旋,凜然而清冷。 付喪神持著太刀,緩步走向一決勝負的戰場。 隻可惜,這樣的盛景沒有人可以看到。 不……或許還有一人。 三日月在即將進入手術室之前,無意回頭時與一雙眼睛對了個正著。 他暗道一聲不妙,加快了步伐,隻盼對方把不經意看到的當成幻覺。 此時,前來盯犯人換藥的工藤新一揉了揉眼睛。清晨的走廊還充斥著淺而溫和的白光,隻是剛剛有一個盛裝的身影走過去了,華美而優雅,腰間帶著一把刀,麵容也極其昳麗,尤其是那雙眸子…… 有些眼熟?想想在哪裏見過…… 工藤新一晃了晃腦袋,不,不對,手術室不可能會讓這種打扮的人進去。所以,他是沒睡醒嗎? …… 手術室內,麻醉師已經給少年注射了適量的麻醉劑,一旁的器械護士也都已準備完畢。 幸村隻覺腦袋上蒙著又亮又燙的白光,在光裏,他看見了三日月的身影。但就當他想開口說一句話時,腦袋卻不受控製地昏沉失去意識了。 時間溯行軍趴在天花板上,充滿腐蝕氣息的涎水緩緩拉長,幾乎滴到幸村臉上。 三日月扶住刀柄,銳利的刀氣未等出鞘已然綻開。 從他進來這一刻開始,戰場就不止屬於幸村一人。 手術台前的醫生走近幾步,與身邊的助手們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手術開始。” …… 成功從付喪神刀下逃跑過時間溯行軍力量超出三日月的預想,想必是疊加了多次空間累積,才擁有了如今呈倍數的增長。 不僅是力量,就連進攻也變得滑頭起來了。 三日月左右看看,手術室中已經沒有了時間溯行軍的影子。對方擁有隨意劃破空間穿梭的能力,雖然從上次被他傷到後有些吃力,但還是做到了。 不知道會從哪個方向進攻……真是惹人頭疼的家夥啊。 “不好,病人出現休克。” 醫生驚呼的同時,時間溯行軍也撲在了幸村身上,大肆攻擊著他的靈魂。 “血壓急劇下降,怎麽會突然這樣!?” 還好,找到了。 三日月不慌不忙,將最為純粹的靈力覆在刀刃上,揮刀相向,空氣宛若被劈開,一道亮眼的靈光疾速向溯行軍衝去。 時間溯行軍無法放棄唾手可得的獵物,拚死守在自己的位置,寧可被削去一半身體——隻要它能奪得人類的軀殼,此後無盡的時間中就再也沒有憂慮。 但它沒能想到,一道刀光後麵還藏著另一道,兩重攻擊之下,它狼狽地滾落到地上,眼睛紅得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