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的老板似乎是覺得禪院甚爾先生非常奇怪,詢問他為什麽不直接找您入贅——”玉壺謹慎的看了一眼老板,發現彌生月彥沒有讓他停止後,就繼續回答:“老板對您的態度很是推崇,說如果是他,他肯定甩下這些工作不幹,當場入贅。”  “禪院甚爾先生反問道: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是那種給錢就可以很隨便的男人。這句話來拒絕老板。”  “噗嗤。”  彌生月彥忽然笑出了聲。  禪院甚爾看來對自己的自我認知很不清晰,他難道不是那種給錢就可以很隨便的人嗎?  心情詭異地還不錯。  彌生月彥對玉壺的態度也好了很多:“繼續吧。”  接下來情況直轉而下,玉壺在說到禪院甚爾在對方的建議下,在霓虹頗為有名的櫻花相親網站留下了個人信息的時候,他就敏銳地察覺到了鬼王的不悅。  而等到這個自己說出,這個網站用的是無慘大人的名字的時候,他發現氣氛卻詭異平靜下來。  “我決定在網站後台投訴,同時利用社會影響力呼籲相親網站的實名認證,你覺得怎麽樣?”  玉壺心裏苦,相親網站這種東西曆來輪不到他上,他怎麽知道這麽做是好是壞。  彌生月彥不僅如此:“同時我決定為了減輕社會負擔,讓霓虹的年輕男女有更多的機會認識對方,將在未來一段日子內推出實名認證線上聊天的,更加全麵的相親網站。”  “名字就叫……紫藤花吧,紫藤花相親網站,玉壺,你覺得怎麽樣?”  玉壺:“……無慘大人的想法我非常讚同。”  “嗯,你說的不錯。為了引流,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把櫻花網站買下來。”  玉壺:“……”  彌生月彥拿出工作計劃,把這件事情加了上去,然後頭也不抬:“你繼續說,他還做了些什麽?”  玉壺隻能慢慢講,直到彌生月彥聽到了禪院甚爾去了和亡妻一起經營的小屋子後,他沉默了。  “禪院甚爾先生十分難過,他在那裏枯坐許久,對著空蕩蕩的屋子自言自語——”  “停下吧。”彌生月彥抬頭,打斷了玉壺:“後麵的我不需要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玉壺離開了,跑的飛快,在他即將出門的時候,彌生月彥喊住了他。  “等一下,禪院甚爾的玫瑰花是從誰那裏拿過來的?”  玉壺一隻腳站在門外,一隻腳站在門內:“是他的屋子旁邊的一位鄰居阿婆。”  “可以了,下去。”  屋子裏隻剩下彌生月彥一個人,其次就是筆尖在紙上寫字的沙沙聲。  彌生月彥把仇記完之後,就準備出去了。  禪院甚爾和他的亡妻的故事,他確實很好奇沒錯。  畢竟禪院甚爾作為一個看上去和行動上都非常不靠譜且留戀花叢的人,居然會有如此念念不忘的感情,這實在不令人感到驚訝。  作為一個心懷不軌的後來者,彌生月彥願意尊重這一段感情。  “就這樣吧,無所謂這些,甚爾君,你不是準備入贅之後,再也不回去了嗎?那我就等著你入贅好了。”  隻要不影響到他,那就問題不大。  已經死去的朱砂痣,他沒必要去碰,真正的聰明人隻會盯著自己的利益,他幹不過亡妻,還幹不過不知道哪兒會冒出來的普通人嗎!  他不關心他有沒有老婆,愛不愛老婆,隻要他還能打,那麽禪院甚爾就會是他最愛的(工具)人。  伸手,翻開筆記本,把這件事情記了上去。  在後半部分。  要知道,根據他查到的消息,禪院甚爾可是為了她金盆洗手,如果這位女士還在,那麽彌生月彥恐怕就找不到這麽合適這麽能打,還不是咒術師,又和咒術界扯上關係的人了。  那麽他的在新世界紮根大計將會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畢竟他們一行鬼,是不能在沒摸清情況的時候暴露身份,如果有危險,幹架還得躲太陽,沒有禪院甚爾,恐怕彌生月彥真就得一群人苟個幾百年甚至更久才能有點勢力。  而現在,彌生月彥準備去找禪院惠。  與其腦補那些東西,還不如抓緊現在的所有機會。  走到後麵的運動場,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叮叮咚咚,劈裏啪啦的聲音。  彌生月彥心裏臥槽一聲,心想黑死牟的訓練這麽恐怖的嗎?小惠才四歲,他還是個孩子啊——  大喊出聲:“冷靜一點——”  一邊推開了門。  門裏麵的場景令他意外。  禪院惠抱著黑死牟給他新削出來的小木刀站在角落裏,一臉沉默地盯著場地中心的兩個人。  黑死牟在禪院惠不遠處,安靜的思考鬼生,仿佛自己並不存在。  而打起來的兩個人。  ——是禪院甚爾和猗窩座。  彌生月彥:“……???”  這兩個人是怎麽湊到一起去的?  他抱著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關上門,走到了禪院惠的旁邊,看向全場唯一正常人小惠,詢問道:“惠醬,這是怎麽回事?”  “甚爾君怎麽會和我的……侄子打起來了?他們應該沒有矛盾才對啊。”  殊不知禪院惠也是心情複雜。  小朋友小聲解釋道:“是爸爸先挑事的。爸爸和這個哥哥在門口吵起來了,然後把哥哥一拳打了進來,一邊打還一邊罵,說我要你教我做事?”  彌生月彥沒有聽懂,他更加迷惑了,他看向了黑死牟。  黑死牟把手從懷裏的笛子上鬆開,一板一眼地回複:“禪院甚爾似乎對我非常好奇,在晚飯後就在門口徘徊,已經三次了,最後一次遇上了剛從學校回來的猗窩座。”  “猗窩座背著書包,看見禪院甚爾後非常興奮,但是並沒有出口挑釁,直到他在門口聽到禪院甚爾懷疑我沒有資格教導小惠。”  “爸爸不喜歡我,也不喜歡師父。”禪院惠補充。  畢竟是多年同行,黑死牟還是為猗窩座說了點好話:“猗窩座不喜歡欺淩幼小的人,禪院甚爾他對小惠非常嫌棄。”  “然後猗窩座就生氣了。他似乎對禪院甚爾那種人非常痛恨,在憤怒的情況下就出了手。”  “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彌生月彥懂了。  關於猗窩座的事情,鬼舞辻無慘可能不會放在心上,並且記個清楚,但是彌生月彥不一樣,他清楚的知道猗窩座本名狛治,是個敢愛敢恨的家夥,有念念不忘的初戀姑娘戀雪,最討厭的就是惡心弱小的人,崇尚強者。  這樣的他討厭不當人的禪院甚爾,或者說借著這個借口和他打一架是非常有可能的。  他捂住禪院惠的耳朵,對著黑死牟:“去把他們兩個叫停吧,猗窩座的事情我會在無限城裏和他算賬的。”  不過禪院甚爾可怎麽辦?  他久違的頭疼起來,自己似乎並沒有直接控製打擊對方的手段。  “同時告訴禪院甚爾,維修這裏的錢我會從他的賭資裏麵扣除的。”  禪院甚爾在乎這筆錢嗎?  對不起,他真的在乎。  黑死牟走到場地中間,看著兩個光憑身體力量就打的有來有回的人,對著他們語氣平靜:“月彥大人過來了。”  然後看著猗窩座:“月彥大人說事後和你算賬。”  麵對看上去不服氣甚至想和他打一架的禪院甚爾:“月彥大人說維修費從你的賭資裏麵扣除。”  猗窩座:“……”  禪院甚爾:“……”  猗窩座不能反駁,但禪院甚爾可以,天與暴君覺得非常不公平,指著猗窩座麵對彌生月彥:“他也動手了,你為什麽不扣他的錢?”  “這問題還用問嗎?”  彌生月彥把禪院惠抱起來麵對禪院甚爾:“因為他是我的侄子,是我自己人,而你不願意,所以這筆錢當然你來出,除非你願意妥協,多跟我一段時間,那自然是我來掏錢修地。”第42章 【加更】  彌生月彥伸手挽挽頭發:“怎麽樣?甚爾君要不要考慮一下?”  禪院甚爾並不想考慮。  “月彥小姐,你知道的,沒有錢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彌生月彥點頭:“我明白的,甚爾君,你做事情需要錢,那你現在能告訴我,我的侄子找你打架是因為他給你報酬了嗎?”  禪院甚爾:“……”  “看來沒有,”彌生月彥攤手:“那就沒辦法了。”  “這裏目前是小惠和黑死牟的地方,就算是我打壞了,也得出錢來修。”  禪院甚爾無言以對。  彌生月彥扣了他的賭金。  禪院惠冷眼旁觀自己的爸爸被扣了賭資,不僅不生氣甚至覺得扣光比較好。  可惜小朋友沒辦法管這個,他眼睛亮亮的,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資本的力量。  “如果有一天我也可以這樣扣光爸爸的錢,是不是就可以讓他不要出門賭馬了?”惠惠如是想。  彌生月彥不知道,因為他的一個小小的舉動,讓禪院惠在心裏埋下了一個小小的夢想。  彌生月彥用金錢的力量把兩個人都收拾好後,揉了揉禪院惠的腦袋,一邊感歎還是小朋友的頭發軟,一邊冷笑出聲:“現在,你們兩個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  “猗窩座,你怎麽在這裏?作為當事人來親自解釋一下動手的原因。”  猗窩座想要拒絕,卻在彌生月彥帶著威脅的眼神裏退下來:“好的月彥大人。”  他開始解釋:“我是放學之後坐車剛剛趕回來沒多久,想要來找黑死牟切磋一下,結果看到了禪院先生鬼鬼祟祟,來回轉悠,於是上去詢問。”  猗窩座的解釋和黑死牟還有禪院惠說的差不多。  除了在他口中,先挑釁的人是禪院甚爾,先動手的人也是禪院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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