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而我的擔心確實真的存在。”  禪院甚爾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孔時雨:“……”  孔時雨低聲咳嗽,坐直身體:“但是作為一個好兄弟我當然是支持你的看法,畢竟我們相交多年,未來還需要你繼續光顧,你說對嗎甚爾先生。”  禪院甚爾滿意了:“你明白就好。”  孔時雨一邊打開電腦,一邊盯禪院甚爾幾眼,然後繼續點擊電腦,然後再看禪院甚爾幾眼。  “但是作為朋友,我實在很好奇,”孔時雨欲言又止:“你為什麽不喜歡彌生月彥小姐?”  他非常驚歎:“你知道嗎?在你讓我深入調查對方之後,我發現她簡直是那種頂級白富美,平時都能夠隨便摔古董來玩兒的。”  “我在一篇新聞報道上看到,月彥小姐有一次碰碎一個瓷碗,經過鑒定是鐮倉時期流傳下來的東西!”  “我有些無法明白,”孔時雨發出了羨慕的聲音:“畢竟如果她看上的是我,可能我早就跟著她跑了。”  禪院甚爾:“……”  他噎了一下:“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是那種給錢就可以很隨便的男人?”  孔時雨也沉默了一下,用眼神詢問:“難道不是嗎?”  兩個人從目光中看出對方的想法,然後開始思考自己究竟給對方留下了什麽樣的印象。  屋子裏開始短暫的沉默,隻有窗外吹來的風還有點活動的氣息。  很快,孔時雨把電腦轉過來,麵對禪院甚爾。  “甚爾先生,你可以來填一下自己的身份信息了。”  禪院甚爾把電腦拉過來,看了幾眼,最後把網站的名字讀了出來。  “……櫻花相親網站?”  “孔時雨,”禪院甚爾的語氣危險了起來:“這就是你的工作能力嗎?我明白了。”  孔時雨連忙把自己的電腦拖回來,防止禪院甚爾暴怒之下毀掉它。  “這關我的工作能力什麽事!”  他開始解釋:“你知道整個日本一共有多少人口嗎?你知道除了定居人口又有多少流動人口多少遊客嗎?我們的適齡女性又有多少,這些女性當中未婚的有多少?單身的有多少?異性戀占據多少個?”  “這些都去除掉,起碼還會有接近一億的人口,然後在這些女性中,有錢的有多少個?你眼中的有錢又是什麽樣子的?長得好看的還有多少個?”  “最後,能夠看上你的,願意好好對待惠的,還剩下多少?”  孔時雨非常認真:“這些問題你都清楚嗎?”  禪院甚爾:“……”  抱歉,不清楚。  他不耐煩起來:“我要是清楚這些,還需要來找你嗎?”  “不需要,但是問題是我是情報人員,我擅長的針對某個人,而不是給人拉紅線。”孔時雨語氣非常嫌棄:“男女感情最麻煩,就算你隻是入贅也是一樣,我怎麽會知道這些女孩子對男人的喜好?”  “更何況,現在時代在發展,人民在進步,她們的審美也是天天在變。”  “所以我建議你,專業的事情就找專業的人士。”  他把電腦再次推到禪院甚爾麵前:“來,填個資料吧。”  “姓名,年齡,身高,學曆,職業,愛好,擇偶要求,全部寫上去就沒問題啦!”  禪院甚爾:“……”  光看表情就知道他現在對這件事非常嫌棄,但是並沒有拒絕,而是拿過來盯著那張表格開始思考。  姓名,禪院甚爾肯定不行了,帶上禪院,就直接會被禪院家找上門,甚爾的名字也太過危險,所以得化名,他想了想,打上昨天見到的那個卷發小白臉,名字記不清楚,但還知道個大概。  所以是:舞慘?  性別肯定是男,這個沒的說。  職業,嗯,職業?  術師殺手肯定不行,普通情況下不讓普通人牽扯進咒術界的規矩他還是知道的,但是除了這個職業他也沒有其他可以可以做的事情了。  所以是:無業遊民。  身高,一八幾來著,量一下就出來了。  學曆,對不起,沒上過學,本世紀少有的文盲。  在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麽,天與暴君忽然有些羞恥,意識到了彌生月彥說的所謂的,學習的重要性。  “看來,還是要讓那個小鬼好好上學。”禪院甚爾在心裏嘀咕。  愛好,這個簡單,賭馬!  總結一下:姓名舞慘,身高一八幾,職業是無業遊民,學曆是無,愛好是賭馬。  擇偶要求:女,25左右,有錢。  孔時雨看到了這個頁麵,同向對比了一下自己,然後扶了扶眼鏡。  恕他直言,這麽看,禪院甚爾想找人入贅,多半是在想屁吃。  現在的女性暫時沒有人會在不看臉的情況下眼瘸至此。  他再次委婉提議:“甚爾先生,你要不放個照片。”  你這樣,真的找不到老婆,也找不到富婆。  “不放,”禪院甚爾站起來:“就這樣,我趕時間,剩下來的就交給你吧。”  孔時雨第一次在禪院甚爾在的時候笑不出來。  如果他找的業內人士,憑他天與暴君的名聲,那是再簡單不過!  可是這家夥為什麽想不開要找普通人?  …  從孔時雨那裏離開,禪院甚爾沒有直接回彌生月彥的別墅,而是選擇先回了一趟曾經他和妻子一起的家。  拿鑰匙打開屋子的大門,禪院甚爾時隔半年第一次走進這一間屋子。  眼前的東西還和過去一樣,禪院惠畢竟年紀小,沒有能力收拾的很幹淨。  “嘖,臭小鬼。”  禪院甚爾把屋內的凳子拉開,然後坐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特別想到這裏來一趟,哪怕他已經知道,過去的再也回不來了。  但是,總是會忍不住的難過啊。  如果妻子還在會罵他的吧,這麽不負責,說好要好好照顧小惠卻食言了,讓那個孩子一個人待在家裏。  但是啊,不管你信不信。  “我已經很努力了。惠會有一個還不錯的未來,這是我唯一可以保證的事情。”  禪院甚爾隻敢在這邊坐一坐,再多的事情卻已經不敢了,他害怕自己跑出去,或者立刻聯係孔時雨讓他不要找人了,自己不入贅了。  那樣的話,所有的事情都會功虧一簣。  “……我以後不回來了。”  “等我不姓禪院了,我就不回來了。”  綠色的眼睛裏都是悲傷,禪院甚爾的聲音卻很平靜。  “那會我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早知道你當時就該讓我跟你入贅,真是的,省的現在麻煩。”  ……  他在這邊呆了大約一個小時,就再次鎖上門出去了。  出門的時候遇上隔壁鄰居家的奶奶,看到他還在打招呼:“哎呀,是甚爾啊,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奶奶正在修剪玫瑰花,送給禪院甚爾幾支。  “年輕人多笑一笑,那有什麽砍過不去呢,這幾朵花就送給你了,你拿回去帶給家裏人吧。”  帶給家裏人?  禪院甚爾鬼使神差接過花,然後說道:“謝謝。”  …  他的家裏人,他隻能夠想到禪院惠。  他的兒子。  所以禪院甚爾鬼使神差的回到了彌生月彥的別墅。  彌生月彥正拉著禪院惠換衣服,奇跡惠惠一件接著一件。  旁邊是他的秘書小姐,梅,兩個人一起給惠一個人挑衣服。  彌生月彥先發現了禪院甚爾的身影,然後拍了拍惠的腦袋,語氣誇張:“喲,惠醬,看那是誰回來了?”  禪院惠扭過頭看了禪院甚爾一眼,聲音平靜:“爸爸,晚上好。”  禪院甚爾又恢複了大爺的樣子,誰也看不出他剛剛還很難過,雙手抱胸不可一世:“小鬼,晚上好。”  禪院惠並不回答,他還在生氣。  彌生月彥把小朋友抱起來,湊到禪院甚爾麵前:“父子倆心態好一點嘛,怎麽都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甚爾君你也是,惠還那麽小,你讓讓他怎麽——”  彌生月彥語氣停住了,他死死盯著禪院甚爾兜裏的玫瑰花,紅色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語氣帶著一股詭異的殺氣。  “甚爾君,你能先告訴我,你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誰,又是誰送給了你這麽美麗的花呢?”第40章   男裝的他隻能夠盯一盯,但是女裝的他卻可以名正言順的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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