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禪院甚爾他隻加富婆,彌生月彥走進了酒吧的大門,身後跟著年輕靚麗的墮姬。  “小姑娘,世界很好,長夜漫漫,你的人生也精彩,不用選擇自己來走捷徑!”小姑娘沒有聽到禪院甚爾的回答,反倒是身後有一個偏低沉的男音。  “你說什麽?”這個女孩子好不容易見到了一個這麽合心意的帥哥,被打斷很不開心。  “沒什麽,”長相精致的鬼王遞給女孩子一朵新鮮的玫瑰,然後把紅著臉的小姑娘拉開,自己坐到了禪院甚爾的對麵。  彌生月彥對著她微笑:“你長得很漂亮哦。”  露出鬼王溫和的笑臉:“你適合更棒的男孩子。”  美麗的小姐變成了不知底細的男性,禪院甚爾看了一出戲,放下酒杯,沒了喝酒的興致:“你這家夥是誰啊?知不知道自己很影響別人喝酒的心情?”  他眯起自己狼一樣的綠色眼睛,並沒有從眼前這個家夥身上察覺到咒力。  但他很明顯不是什麽普通人,所以是咒具?  “啊,”彌生月彥輕笑起來:“對不起甚爾先生。”  “或許我該自我介紹一下。”  他開口:“我叫鬼舞辻無慘,一名詛咒師。”  然後他喊來酒吧裏麵的工作人員:“今晚甚爾先生喝的酒,全都算在我賬上,先給他再來二十瓶吧。”  墮姬低著頭,在心裏默念,不要注意到我不要注意到我不要注意到我。  在進酒吧,看到禪院甚爾被搭訕的那一刻,墮姬很清晰地感受到了來自鬼王的憤怒。  彌生月彥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甚爾先生,還喝嗎?”第36章 【加更】  “啊……你叫什麽來著?”  禪院甚爾稍微動了動,坐直了一點,拿起酒瓶子就開始給自己倒酒:“對不起,我這個人,不太記得請男人的名字。”  啊,不太記得男人的名字了啊。  彌生月彥端著酒杯,抬起眼眸,表情無悲無喜:“沒事,我不介意這一點,甚爾先生。”  畢竟他是鬼,還是鬼王,鬼王不是人,同理,他也不是男人,所以禪院甚爾說的那群人裏麵不該包括他。  禪院甚爾對待男人的態度和對待女士的態度是兩種極端。  麵對女孩子的時候溫柔多情又帶著隨性,麵對男性時則冷酷地像寒風。  如果現在出現在這的是女裝彌生月彥,他或許會心情頗好地開幾個玩笑。  但現在出現的是礙眼的詛咒師,還清散了他周圍的漂亮姑娘。  禪院甚爾迅速把放縱的情緒收回來,把想起兒子和妻子時露出的肚皮縮回了鎧甲裏麵,態度非常隨意,語氣非常冷漠:“那麽詛咒師,你出現在這裏有什麽目的嗎?”  可以記不住男性的名字,但是統一用職業代替問題就不大,起碼禪院甚爾是這麽覺得的。  哦,詛咒師,再次記下這個仇。  彌生月彥沒有對他的稱呼做出反駁,自己喝了一口酒,酒吧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顯得他冷靜俊秀,蒼白的皮膚都多了一絲色彩。  在這個酒吧,他的衣服全都整整齊齊穿在身上,紐扣扭到最上麵,顯得格格不入地禁欲:“我在地下市場看到一筆很有意思的任務,想來試一試。”  抬起眼睛看向禪院甚爾,他已經冷靜了下來。  禪院甚爾把襯衫頂端扣子拉開,露出喉結和一小片皮膚,毫不猶豫嗤笑一聲。  “你來早了,明天才幹活,詛咒師。”  彌生月彥笑眯眯反擊:“沒有關係,反正我隻是提前來看一看,如果沒有意思我還可以回去。”  “哦?”禪院甚爾喝完一瓶酒又開了下一瓶:“你現在來這兒了,也看完了,還有興趣嗎?”  “我暫時也不知道。”彌生月彥喝酒很慢,不可能像禪院甚爾一樣,一瓶酒一次就喝完了,他會醉。  禪院甚爾看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就很虛偽的家夥掛著虛偽的笑臉對著他露出一個非常虛偽的表情,然後用一種非常拙劣的手段轉移了話題。  “甚爾先生一個人在這裏喝酒嗎?”彌生月彥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臉,鬼王無慘的臉想要有親和感還是很簡單的。  “哈?”禪院甚爾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你看不到周圍那麽多人嗎?”  “看到了,那麽看來甚爾先生相當受歡迎呢。”  在場的男女盯著她瞧的要占大半,這一點,彌生月彥很不喜歡。  禪院甚爾又看到了讓他覺得虛偽的笑臉,覺得無趣,他或許發現了眼前這家夥在生氣,但為什麽生氣他並不在意。  放下手裏的酒瓶子,把注意力從這個不記得叫什麽的家夥身上轉移回來。  在難得的休息時間還要工作,還要和各種奇怪的咒術師詛咒師打交道,真的煩死了。  “你既然來看了,那現在看也看了,你可以滾了,別在這裏礙著我喝酒。”  禪院甚爾放空思想,還想在那種空茫的狀態下多看一眼自己的妻子。  放他一個人在這裏喝酒?  不可能的。  彌生月彥舔了舔尖牙,心想哪怕為了回本他都不可能接受禪院甚爾一個人在這裏喝酒的,萬一真的喝出個入贅對象可怎麽辦。  在心裏把這件事記下來,準備回去填在本子上。  彌生月彥掛上假笑,讓墮姬提前去結賬,提議:“甚爾君光喝酒不會覺得無聊嗎?”  他攤手:“既然我是來湊樂子,現在來到這裏,關於明天的任務還需要在你身上,那麽甚爾君願意讓我請你吃飯嗎?”  禪院甚爾睜開眼睛,正眼看他。  有些眼熟的樣子,但是肯定沒有見過,禪院甚爾扭頭:“不去。”  “不僅僅是請你吃飯,”彌生月彥用成年人的方式表示:“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我的目標和甚爾君是一樣的,或許我們可以合作一下。”  禪院甚爾收起所有漫不經心的表情看著他。  彌生月彥絲毫不懼,表現得就像一個瘋子:“畢竟那可是禪院家,誰不想在這種時候動個手呢。”  …  禪院甚爾看他,他也盯著禪院甚爾,兩張麵無表情的臉麵麵相覷。  最後他果然同意了,禪院甚爾帶著彌生月彥去了小鎮上最貴的飯店,點滿了最貴的飯,然後對著彌生月彥:“你付錢。”  鬼王微笑:“當然。”  這點小錢算什麽,他不介意。  彌生月彥不缺這個錢。  禪院甚爾提問:“你和禪院家有仇怨?”  他站起來比彌生月彥高半個頭。  “不算是仇怨,”彌生月彥組織語言:“隻能算是一點點,感情上的糾葛。”  “你看上禪院家的女孩子?”禪院甚爾本能想歪。  他本身並不是太好奇的人,隻不過現在需要一個情緒的突破口,他顯然覺得在這種時候聽一聽關於禪院家的故事會讓他放鬆一些。  他又把彌生月彥上下瞧了瞧,覺得禪院家真的是守舊到一定程度了。  看上禪院家的女孩子?  彌生月彥回答含糊:“差不多吧。”  確實是看上一個禪院家的人,不過並不是女孩子,也並不想和他締結良緣,不到萬不得已,彌生月彥不會在沒有把握留下禪院甚爾的時候用這種手段。  事情暴露之後怎麽麵對對方就是個很大的問題。  說句沒有下限的話,他擔心到時候撕破臉,自己狠下心放棄禪院甚爾的話,他們兩個人會為了誰來繼承對方遺產打起來。  這很得不償失,他記下了那麽多的仇,靠熬時間也能把這些東西給報複回去,沒必要用這種手段暴露!  “不僅僅是禪院家的人,還有對方的孩子。”彌生月彥表示:“禪院家對他們並不好,我總覺得他們回去並不會受到很好的待遇。”  “他們自己也不想走。”  “你是對的。”禪院甚爾吃起眼前的飯菜:“禪院家是個徹頭徹尾的垃圾堆。”  彌生月彥露出一個稍帶歉疚的笑。  “你既然是為了他們來,那我也不是不可以幫你,”禪院甚爾盯著彌生月彥:“他們叫什麽名字?沒準明天可以幫你把他們帶出來。”  天與暴君態度隨意地試探:“隻要你的報酬夠高,怎麽樣?”  不怎麽樣,彌生月彥斟酌用詞,然後略帶平靜的表示:“不用了。”  “他已經去世了。”彌生月彥收起自己的笑臉,露出一個悲傷的表情:“我隻是想來報仇而已,但是報仇這件事並不著急,需要合適的時機。”  不知道自己被去世的禪院甚爾深深地意味深長的再次看了彌生月彥一眼,沒說自己信還是不信。  彌生月彥心裏想的是,他肯定不信。  彌生月彥自己也不信。  但這種時候隻需要表示自己信了就好,都是肮髒的大人,理由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找一個合適的借口,占據動手的理由。  禪院甚爾接下來沒有再對彌生月彥的話發表自己的意見,也沒有詢問他的問題,隻是拿著酒瓶子一瓶接著一瓶地喝。  倒是彌生月彥為了演戲演全套,時不時地還要出聲提問禪院家相關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彌生月彥看著天色越來越黑,禪院甚爾也表現地越來越放縱。  成年人互相敬酒,禪院甚爾看上去就像是快喝醉了一樣。  彌生月彥沒有製止對方繼續喝酒,兩個成年人再次心懷鬼胎,比初次見麵穿女裝的月彥小姐那會還要嚴重。  但這不重要,這也沒關係。  不管是真是假,有時候人醉了才好套話。  比如現在。  彌生月彥放下筷子,對著禪院甚爾,想要聊一些人類特有的八卦:“甚爾先生,我聽說您快要入贅了?這是真的嗎?”  “真的。”禪院甚爾顯然不會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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